“蘇仰真的是在認真的做一個哥哥,只是他的方法似乎不太妥當,你就一直在誤會他。 ”
溫逾認真的注視着蘇彌的眼睛,還有他因爲聽了這些話而略微顫抖的身體,“你一直認爲蘇仰是爲了在你身上得到好處所以才隱忍你,但是一個貪圖回報的人會去盡心竭力的爲你準備營養餐,甚至蹲下他驕傲的身子去和一個又一個不同性格的人交涉嗎?今天蘇仰爲你付出的是他的一條命。”
“他爲你擋槍的時候,恐怕是毫不猶豫的吧。”
蘇彌顫抖着聲音打斷溫逾的話,“別說了!”慢慢屈起身子,努力把自己拗成一個最安全的姿勢。
溫逾一口氣說了好多,她知道蘇彌聽進去了。
蘇彌把頭悶在膝蓋裡,苦笑幾聲:“蘇仰說過,他奪走了我母親的一條命,他遲早會還我。”
他一直以爲那是蘇仰無法低下自己驕傲的頭顱所說的氣話。
溫逾大概可以猜到他們兄弟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蘇仰不是那種沒有理由就做無法挽回的事的人,你也許可以問問他的苦衷。”
蘇彌沒說話,溫逾只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現在還是應該讓他一個人安靜一下比較好吧。
手術中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滅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摘下口罩,滿臉疲憊。
他面對着還是一張張充滿着期待的臉。
蘇彌雖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但也是擡起頭,眼神閃爍了兩下,緊緊地盯着醫生。
秘書湊上前,“郝醫生,大少爺怎麼樣了?”
醫生是蘇家的老熟人了,面對着他們也只能實話實說,“大少爺中的那一槍距離心臟位置太近了,雖然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是還沒有脫離觀察期,而且,大少爺似乎並沒有想要生還的意識,”
聽到這裡,蘇彌的瞳孔放大,腳下趔趄了一下。
醫生看向蘇彌,但是話是對着所有人說的,“你們還是先通知蘇董事長和本家的人吧,如果真的有了什麼事情的話,大少爺的工作也需要及時交接。”
這話說的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來。
李沐風在解決完蘇和的事情之後也在朝着醫院趕過來,蘇和還真是個瘋子,只不過瘋子只有那一刻爆發了全部的力量,之後被制服之後關在車裡,就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披頭散髮,嘴裡還一直的唸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看的李沐風一陣惡寒,他就說,出生在哪裡也比出生在豪門世家。
簡直可怕。
只不過蘇和和蘇二叔都進了局子,而且證據確鑿,諒他們也沒辦法在興起什麼風浪。
車只能停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要步行進入樓內。
還沒走進去,李沐風就在門口的石椅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影好像也看到了他,讓他躲都沒法躲,李沐風只能走上去。
李沐風問:“你怎麼在這呢?”
格琳薇爾還穿着晚上的時候那一身被折騰的破破爛爛的衣服,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
現在這個天氣在這待着並不冷,但是就算是時間再早這附近也有醫生或者值班護士路過,這一身顯然是發生什麼事的裝扮回頭率簡直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