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來跟你說句抱歉。喬宇石,今天我並不想那樣的。父親拿我母親的命威脅我,我不得不這麼做。”
“我知道了,不用說抱歉,我對你也沒有很客氣。要是沒別的事,出去吧!”
“不,你覺得不用,我卻一定要說。結婚後,你對我不差,我們就要離婚了,想想我還有些捨不得。這杯酒,我幹了!”
“慢着!你這是什麼酒?”他幾步搶上來要阻止她,奈何一開始就爲了防她靠的太近,有段距離,他上來時已經晚了一步。
“毒酒。”說完,她悽楚一笑,一飲而盡。
喬宇石,我用的,是你的杯子,你就等着成爲故意殺人犯。阿欣,我爲你報仇了,等着我,我就來。
洛洛,對不起,你的男人害死了我的男人,所以我沒辦法祝福你們白頭偕老了。
......
齊洛格總覺得心緒不寧,她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就因爲一個晚上沒見到喬宇石?
他說了晚上會盡量回來陪她的,上次他失信就被人下了藥。這一次,難道又出了什麼事嗎?
想自己上牀睡覺,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拉扯着,如何也靜不下來。
喬宇石的手機不知道怎麼關了機,找不到他,只有又找喬思南。
“怎麼了?”
“你和你大哥在一起嗎?他,沒什麼事吧?”
“剛散場,應該沒什麼事,他睡覺去了。他手機打不通嗎?”他明知故問,實際上喬宇石的手機是他尋了個機會特意關掉的。
“打不通,你幫我去看看他行嗎?我總覺得他會有什麼事。”
“沒事,你放心睡覺吧。女人就是想的多,他明天就回去了。”他不動聲色地安慰着她,對喬宇石的嫉妒又深了一層。
“求你了,一定要去看看啊,一定要去。”齊洛格就是覺得他們的緣分好像不會那麼順利,程大興開始給他們設置那麼多的障礙,能輕易答應放手嗎?
“好吧,我去看看。我不掛電話,把手機給他,你等着。”想多聽聽她的呼吸聲,他會感覺他們沒那麼遠的。
此時去,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喬宇石的好事,要是正在辦什麼好事,那就更好了。
喬思南拿着電話到了喬宇石房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叫着大哥。
“思南,快進來,快!”裡面是喬宇石急切的聲音,看來真是出事了,他稍有這麼不鎮定的時候。
難道要讓他幫忙滅火?喬思南想着,電話那邊齊洛格在催問她。
“是喬宇石叫你嗎?是嗎?”
“是,我馬上進去。”他說着扭開了門,就見喬宇石正在摳程飛雪的喉嚨。
“怎麼了?”喬思南上前一步。
“她在我房間喝毒藥,肯定是想賴我故意殺人。”
他定睛一看,程飛雪的眼睛上翻,真是中毒了的症狀。
假如他不幫喬宇石,他會怎樣?程飛雪這麼做了,很有可能計劃周詳,要是喬思南再做一份證詞,說是喬宇石親手把藥給她灌下去的......
齊洛格在電話那邊聽到了喬宇石急促的話,她的心立時就被攪亂了。
雪兒,她不能有事。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要是她死了,她會傷心一輩子。
更何況,她還要把死賴在喬宇石身上去。
喬宇石走之前爲讓她放心,告訴了她他在什麼地方。
齊洛格穿好衣服飛奔出門,攔了一輛的士往山莊飛快地趕去。
“大哥,走!我們一起帶她去醫院!你放心,她賴不到你身上,因爲我親眼看到了是她自己喝下的毒酒。”喬思南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幫他,本來他作爲他的弟弟,要是站在程飛雪那邊說一句話,警方肯定信他。
他不要喬宇石被她給害了,他跟自己說,我不是顧慮什麼兄弟情分,我沒那麼心軟。
我只是想親手去破壞,不要別人插手,更不許他無緣無故地受冤屈。
“來人,快來人啊!有人自殺!”他打開門,衝着門外大叫,把所有的賓客都吸引出來。
見到女兒奄奄一息,程大興夫婦立時懵了。
程大興好像從一場夢中突然醒來了,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一直威逼自己的女兒,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兒啊。要是她死了,讓他和夫人怎麼活?
現在誰也顧及不了她是她殺,還是自殺,大家只想着把人救活。
手忙腳亂地把程飛雪送上車,父母及喬宇石兄弟兩個人都跟了過去。
齊洛格趕到山莊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出發了。
程飛雪是在喬宇石房裡出事的,喬顯政夫婦也擔心不已,這時候看到齊洛格,不禁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她頭上了。
他們的婚姻真也好,假也好。以前喬宇石都配合着演戲了,現在卻忽然不容,鬧的程飛雪自殺。
就算是最終沒有把責任推到喬宇石身上,到底他名聲也會受影響。
“雪兒怎麼樣了?”齊洛格問夫人,她態度很冷淡。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談!”喬顯政不悅地說道,語氣更冷淡。
她找上來倒好了,不用他再去找她了。
夫人沒說話,就站在旁邊,她也知道丈夫要談什麼。
“伯父,您要談什麼都行,能不能先告訴我,雪兒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道,送醫院了。”
“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齊洛格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談別的,她跟她情同姐妹,她現在滿心都是她。
“齊洛格,我們總是你的長輩吧?我要跟你談事情,你竟然在說別的。你是知道我要跟你談什麼,故意迴避話題?”喬顯政的表情更不悅,幾乎是在呵斥她了。
“對不起,伯父。我和程飛雪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聽說她自殺了很擔心,實在對不起。”齊洛格一連聲的道歉,喬顯政搖了搖手。
“不用跟我道歉了,我就兩句話要說給你聽。聽完了,你要去找她,隨便你。”
齊洛格只有站好,聆聽他的教誨。
“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在背後起的作用。宇石是個沉穩的人,認識你以後連分寸也沒有了。他是我們喬家的繼承人,不允許被感情左右。程飛雪一旦沒有死,喬宇石必須要守在他身邊纔算是仁至義盡。至於你,以後請你別出現在我兒子面前。假如你不聽的話......”後面的話喬顯政沒有多說,他想,齊洛格應該明白。
憑她家現在這樣的處境,喬家想爲難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多謝您把心裡話告訴我。我現在要去看程飛雪,伯父伯母,保重。”
被夫家如此的嫌棄,齊洛格的心很痛。
只是她告訴自己,要理解他們,畢竟他們覺得是爲自己的孩子,是爲整個喬氏在考慮。
何況,她此時真的沒有心思想那麼多。
要是雪兒醒了,她真需要喬宇石照顧他,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她也許會成全。
無論如何,她不會愚蠢到現在給他們承諾,說離開喬宇石。
假如這話是喬宇石親口跟她說的,她會離開。否則,聽他們一句話,她就躲遠,喬宇石會傷心的。她相信他的愛,他不會願意跟她分開。
“什麼意思?你是不想離開他?”喬顯政跟問道。
“伯父,對不起,我不能對您下這樣的承諾。如果真的不合適,我會和喬宇石談的。抱歉,我要趕去醫院。”
“你不怕我爲難你家人?”
“我怕!”齊洛格老實的回答,家人是他的軟肋。
“但我相信您不會,喬家是仁義之家,不會因爲孩子的親事做出下三濫的事。再說你那麼做,喬宇石也會知道。”
喬顯政冷哼了一聲,開口:“他知道又怎麼樣?他還敢怪我?”
膽子真夠大的,還拿喬宇石威脅他,他還怕她不成?他們家的兒女有誰敢這麼大膽的跟他說話?
看來這個媳婦更是要不得了,翻天了。
“伯父,真的很抱歉,要是我的話讓您不高興,我再次給您道歉。但是您讓我答應的事,我做不到。我和宇石有約定,要牽手到老,他已經向我求婚了。我不會單方面違揹我們的約定,您的意思我也會轉告他,我會爭取他的同意。我知道喬家的家訓,孝順放在第一位。假如他真的願意遵從您二老的意思跟我分手,我不會強求的。抱歉,我現在就去醫院。”
說完,齊洛格鞠了個躬,告辭。
她就擔心他們走了,所以讓的士在山莊外等她,她好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程飛雪早被推進了急救室洗胃,喬宇石和喬思南以及程飛雪的父母在走廊裡等待。
“你說!你給我說,到底你是怎麼讓我女兒灌下毒酒的?”程大興抓住了喬宇石的領子,憤怒地問。
他明明給她的是春藥,怎麼會變成毒酒,是不是他在裡面做了手腳?
“請你冷靜點!”喬思南上前,拉開了程大興。
“我大哥沒有讓你女兒灌毒酒,她一衝進來就說她要死給我大哥看。她說她死在他房間裡,就可以陷害他了。”
“他爲什麼要陷害他?爲什麼?總要有個理由吧?”程大興紅着眼。
喬思南看了看喬宇石,理由,誰都不能說。
是爲阿欣報仇?說出來連阿欣的死也要查了。
“她說是她父親挾持她母親威逼她無論如何也要拉我下水,她說爲了她母親,她寧願死。”喬宇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