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語當中的冷靜自持,讓蔣資默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安景行跟在蔣資默的身後,走進拐角處的一個審訊室,審訊室是很普通的那一種,跟她在洛杉磯見過的大不相同,屋子是四四方方的,有一個鐵門,跟着蔣資默走進去,纔看見裡面有一張磨損的相當厲害的四四方方的桌子,前面放着一個像是小學生教室裡的那種椅子,然後桌子上放着一盞檯燈,屋子裡的光線少得可憐,處處都透着一股子訝異的氣氛。
一般被審訊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會精神緊張,從而在審訊當中露出一定的馬腳,蔣資默從安景行剛一走進屋子就開始觀察她的舉動,看到她並沒有任何緊張之色,這才走到屋子裡的那張木桌前面坐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坐吧,就是幾個問題,可能會耽誤你很長一段時間,希望你別介意。”
安景行走到蔣資默對面的位置坐下,點了點頭,看着對方在她面前打開一個記事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資料,後面似乎還有一些現場照片複印件的樣子。
安景行的便不由得緊緊地揪了起來,似是看出安景行臉上的一樣,蔣資默眸光微閃,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夾:“想看看嗎?聽說你跟你姐姐關係不算好,這樣的照片看起來應該很解恨吧。”
說着還將手裡的資料在她面前晃了晃,安景行很清楚這八成只是對方試探自己的一個幌子,不過她問心無愧,倒也不怕什麼,便伸手接過那個文件夾,看到蔣資默眸底的驚訝,她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的確跟我姐姐關係不算好,但是我也從來都沒想讓她丟掉性命,如果我想報復她,我會讓她必死還難過,殺人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一點都沒意思。”
“看來你跟安瑾慕之間的確有着很大的矛盾,我們調查了昨天晚上跟你們一起參加酒會的其他人,有很多人能夠證明,當時你跟安德輝還有安瑾慕等人起了正面衝突,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我希望你能在這交代清楚!”
蔣資默之前在調查當中得到了許多資料,可以證明安景行和安瑾慕之間的矛盾,很可能是由安瑾慕目前的丈夫,那個一條腿有殘疾的男人雷傲天引起的。
因爲那個男人以前是安景行在一塊很多年的男朋友。不過,蔣資默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早也鍛煉出了一番警察獨有的第六感,他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
而安景行這個女人,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會對過去留戀的女人。
反倒那個安瑾慕,身上總有許許多多見不得人的檔案,光是安德輝曾經幫她消掉的警局記錄,就不知道有多少,一看就不像是個良家女子。
“她搶了我的男朋友,相信這一點警察你們應該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又何必來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