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跟你說了多少?有關我的事情?”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唐千榮緩緩的開了口,安景行將之前霍德說的那些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唐千榮靜靜地聽着,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直至安景行說完,他纔開口問了句:“那你最先想聽什麼?”
他的故事,太長,太久,而這一切需要一個開始,一個她想要知道的開始。
“說說樂臻的事情吧,你爲什麼要選中我,生下樂臻。你當初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是安景行昨天想了一夜之後,唯一一個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看見唐千榮在聽見自己的問題之後忽然沉默了下來,安景行沒有說話,作爲他的戀人,她必須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是她的原則。
如果戀人之間都做不到坦誠相見,她還有什麼信心跟他一起走到最後呢?
就在安景行還在爲事情的真相惴惴不安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唐千榮撫着她的肩頭,眉心微皺,像是在沉思,許久,他緩緩開了口。
“你已經見過了我的母親,確切的說,應該是我的養母,你覺得像他們那樣的家庭,爲什麼會領養一個像我這樣的孤獨症患兒?”
這個問題,安景行昨天晚上就想過,因爲昨天霍德的確說到了,唐千榮是因爲血統,所以才被魔法選中變成了王子。
這麼說……
“是因爲我的血型,你知道稀有血型當中的rh血型嗎?”唐千榮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如果不是他握着安景行肩膀的手微微收緊,她幾乎要誤以爲這個男人對這些事真的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樣,“rh是恆河猴英文字頭縮寫,而rh血型指的就是一部分人身體內的紅細胞跟恆河猴身體內的紅細胞有着共同的抗原,是最複雜的血統之一,這種血統本來是在歐洲比較多,而亞洲的rh血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陽性的,而我養母卓挽山,很不幸,是rh陰性的血型,更不幸的是,我碰巧也是這一種血型,這種血型如果在遇到重大事故的時候輸血不當會危及生命,養父母之所以同意收養我,是因爲當時我的養母懷孕四周,醫生爲了防止母親遇到意外的時候,不能立刻得到合適的血源而建議養父找一個有同樣血源的人呆在養母身邊。”
“但是當時的養父母的身價已經非同一般了,養父南弘哲更不可能容忍找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養母身邊,而從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成了他們的首選條件。我作爲養母的臨時急救措施被帶到南家,養母並不喜歡我,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我都跟在南弘哲的身邊,養父說我將來會付出很多珍貴的東西給養母,作爲回報他不會強迫我改姓,甚至還將他原本的南氏集團改成了唐人,當時養父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養母就很不高興,但因爲當時我是自閉兒,所以她也沒有太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