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將手伸給了他,安景行只覺得一個溫柔的大掌包裹着自己,莫名的安全感便讓她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十幾釐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很累,她幾乎用盡全力才能維持住身體的平衡,不過站在這個男人身邊,她發現自己幾乎不必費力,也不會摔倒。
唐千榮帶着她遊走在各種各樣的外國人身邊。
她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只能默默的跟着他,對他身邊的每一個陌生人微笑。
在很久很久以後,安景行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真正明白這天發生了什麼事。
唐千榮在會議室裡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當他帶着她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跟每個人介紹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安景行當然不知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個男人便已經將她的身份昭告天下。
以至於將來某一天,她打包行李帶着孩子準備逃走的時候。
卻發現……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有他的眼線,而自己無論逃向何方,最終都會回到他的身邊。
在她毫無知覺的時候,他已經在她的身邊張開了一張網。
控制權,一直都在他的手中。
當唐氏股東們從唐千榮的別墅中離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安景行在宴會上祭了五臟廟,也沒覺得多餓。
只是後來的時候有人非要敬她的酒,她不會說外語,也不會拒絕,只得喝了,一連喝了兩倍香檳,一杯雞尾酒,還有一杯白葡萄酒,她便覺得腦袋有些暈暈的。
回到屋子裡衣服也沒脫便躺下了。
高跟鞋穿的真是很累,再加上昨晚‘運動’過度。
她身上幾乎沒有一絲力氣了,恨不得倒頭就睡了。
唐千榮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小女人氣若游絲一般躺在牀上。
未施脂粉的臉上雙眸微閉,單肩小禮服因爲她躺着的姿勢有點走光。
碎鑽後的豐滿擠出一條溝壑,若隱若現,一雙白皙修長的小腿,懶懶的搭在牀上,隨意的交疊着。
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之前那個吻挑起的火氣還沒有完全消退,此刻又看到如此撩人的一幕。
唐千榮的眸光一沉,便擦出了火。
他沒有系領帶,隨手解了襯衫上頭的兩個釦子,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走到牀邊,安景行剛好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綿延起伏的胸口門庭大開,漆黑的發鋪在雪白的牀單上。
撞擊性的視覺衝擊,讓唐千榮忍不住身子一緊。
安景行哪裡知道,洋酒雖然喝着好喝,實際上度數也是不低的,而她剛剛在宴會上胡吃海喝的那幾杯酒,每一杯度數都不算低,混在一起更是容易醉人的。
當時酒勁沒上來沒覺得怎麼樣,這會子回來一躺下,那酒勁便直往腦袋上衝,沒幾分鐘,便醉意醺然了。
唐千榮進來的時候,安景行已然是醉了,而且還醉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