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生了

220 生了

四個人,沈佳音認出了呂憲標,和另外一個班上的女同學。其餘兩個,怎麼看,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沒覺得有印象。

幾個人是站在一輛車外,離小區門哨處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可能剛下過小雨的關係,空氣中呈凝固的氣氛,吐出的氣在空氣裡都像是團白色的煙,隔幾米遠的路燈,顯得益發朦朧。身旁,過往的車輛,聊聊無幾,由於天氣的關係,近距離範圍內,行人更是沒有一個影子。

沈佳音站住了步子,離他們開來的那輛車,有兩三米遠。在幾個人的臉上再掃了下。發現呂憲標站住其餘三個人後面,臉很模糊的樣子。不過說回來,這個呂副班,向來都在她印象裡是很神秘的一個人物,有許多無法用邏輯的現象發生在他身上,比如說,他父親,後來經她調來人事檔案查證,那天她和華妙冰見到的呂老,真是登記在他親屬關係中作爲父親的稱號。

女同學向她走過來,敬了個禮:“首長,本想親自把東西送到你家的,但是門哨說不讓進。”

“門哨不讓你們進去嗎?”沈佳音問。

“我們忘了帶身份證和軍官證,沒有想到會戒備那麼嚴。”

不管怎樣,沈佳音比較關心他們在電話裡說的,給她帶來的東西,是關於上回她休假前,向他們班上交代的,要寫的冬季訓練計劃及年終總結。這個比較重要,不能因爲她休產假耽誤了。

女同學卻說:“首長,這些資料,你要先過目一遍,看有沒有基本的錯誤或是缺漏,不行的話,我們拿回去讓人改。您到我們車上坐吧,車裡暖和有暖氣。你有身孕站在街上颳風受寒了的話,我們要捱上面的領導批。”說着,向沈佳音調皮地笑:“我們都不想被姚魔王埋怨了。”

姚魔王是大多數人私底下對她老公的戲稱,已經變成小有名氣了。

沈佳音站在原地搓了下手,目光掃過那兩個從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只見他們穿的軍裝,不知是否爲夜色的關係,讓她看起來像是哪裡有點怪異。

女同學見她遲遲沒走過來,就要走過去扶她到車上。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道人影穿過他們三個,越過那女同學,站到了沈佳音面前。

對這個突發的狀況,沈佳音和其餘三個人,都感到一震。

“呂副班。”那女同學看着呂憲標的舉動,皺着眉,擰着把臉,好像不解,“你這是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同是沈佳音想問的。

呂憲標兩隻手擋在了沈佳音面前,剛好阻隔在了他們三個和沈佳音中間。沈佳音只能看着他的後腦勺和露出的一點點側臉,見是在黑夜裡被黑色襯托出的一張像木板樣的臉色,表情既是認真又是模糊不清。

過了約有三秒鐘的時間,呂憲標的聲音,像是十分小心的男低音地從前面傳入到沈佳音耳朵裡:“你能走嗎?”

走?那當然沒有問題。她剛不就是走來的。可是,沈佳音很快意識到,他這個走字,是在質疑她挺着這樣大的肚子能不能跑,如果不能跑,能以多快的速度走動。

這是要她逃!

心臟一瞬間被抓緊了。沈佳音眼睛眯緊,垂眉,低頭,細細的聲音,同樣傳入到了呂憲標故意稍微低下來的耳朵:“如果你擋着,會不會有危險?”

在這個時間,她居然先擔心是不是當擋箭牌的他有危險。

目光像是吃驚地掃過她一眼,後來,似乎是想起那時候她對於段藝娜變化之前忠誠的維護,她這不是特別關心他,而是身爲一個領導力一個首長的職責。不可能只看着自己的兵爲自己付出和擋駕。

固來習慣直線的脣角微彎了起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你的兵。”

這麼說,他有另外一個身份?沈佳音目光又是一緊。

“總之,你能不能在我擋住他們的幾秒之內,以最快速度跑進哨崗?”他這麼說,似乎是自問的語氣比較多,繼而幾乎是很肯定的否決了,“可能不行。”

沈佳音擔心的是,在他們兩個這樣細聲交流的時候,時間已是過去了有幾十秒,這同時是引起了對方一連串的懷疑。

見對面三個人的臉色均在黑夜裡逐漸地發生了變化的跡象,呂憲標護着她,一步步往門哨的地方後退。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只能小心再小心,以免突然刺激到對方,那到時候門哨未趕到時,兩個人都要沒命了。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和對方一樣都沒有算到,忽然,門口閃出來兩道人影,並且直衝他們這邊過來。君爺走在前面,在見到幾個人站在一塊不知幹什麼時,狐疑地發出一聲:“沈佳音?”

緊接發生的剎那,跟在君爺後面的白露發出一聲尖喊,站崗的門哨提着警棍衝了出來。

首先是離呂憲標最近的那個女同學,猛地從懷裡抽出了一把彈簧刀,刀尖在空氣裡邊快速劃過發出哧的一聲響,是整齊地破開了呂憲標舉臂抵擋的袖管。呂憲標躲過了這一刀,抓住對方的手腕,借勢將對方摔了出去。

另外兩個人,一個人是直衝君爺面前,拿的是一把砍人的大刀。而另一個,在那女的被呂憲標甩出去之後,迅速補位,抓住呂憲標背對的剎那,手舉的刀子捅入了呂憲標的背。鮮血很快地從傷口裡噴出來,染紅了肩頭和後背的軍裝。

君爺左右閃躲,一面護着老婆往沈佳音那邊移動,叫道:“趕緊把她帶走。”

白露奔過去救人。

沈佳音半跪在地上,一隻手伸出去,抓到了那女的跌下來時甩出去到地上的彈簧刀,緊緊握在掌心裡,回身,一刀準確地捅入站在呂憲標背後的兇徒。兇徒小腿中刀,慘叫一聲,那刀應該是捅到了他骨頭裡去,讓他痛不欲生,無法站立,捂住腿坐了下來。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一直看着偷襲了他的孕婦。

頭髮垂到額頭上,粘着重汗,沈佳音頭髮之間露出的眼珠子,在黑夜裡亮到驚人。

“呂副班。”沈佳音雙手想要去扶呂憲標。

呂憲標捂住刺傷的部位,向她搖搖頭,接着卻是忽然猝倒。白露趕到,同沈佳音一塊將他扶住。

拿着大刀到處砍的兇徒,與君爺和門哨周旋。君爺和門哨都無法與對方近身交戰,只好先躲着。

見沈佳音暫時安全了,白露轉回頭,擔心地看向老公那邊。見那猖狂的砍刀劃過空氣,每一刀都是致命的舉動,一步步向君爺逼近。君爺如果拿手去擋,一刀可以把君爺的手臂砍斷。老公的手可不止是老公的手而已,關係到太多人的性命之憂。心頭快速縮緊,手摸進內衣口袋裡,掏出了樣烏黑的東西。

砰,帶了消聲器變得了無聲息的槍響。舉着砍刀的人忽然兩眼一直,用吃人的目光瞪住近在眼前的君爺,手裡的砍刀卻再無力地砍下去,兩腿跪下之後,面朝下撲倒在了地上。

其後腦勺,清楚可以見着一個飄出青煙的黑窟窿。

君爺的目光,像是快速地眯了下,掃過那匪徒中槍的黑窟窿,餘光則落到老婆手裡那把袖珍手槍,嘴脣抿緊依舊一言不發的作風。

沈佳音瞪着白露手執的手槍。她是軍人,更瞭解槍支管理條例。不執行公務的軍人,一般是不允許把手槍帶出軍事管理區的。

白露在不可能預知到今晚會發生事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帶有手槍。難道白露時時刻刻都有手槍防身?

見有愈來愈多的人衝出小區門口向這邊趕來支援,白露不留痕跡將手槍收進內衣裡,讓人無法察覺。

君爺已是一邊指揮人開車過來,報警,再初步處理了呂憲標的傷勢後,第一時間讓人把傷者擡進車裡,送往他單位。

白露扶沈佳音進了另一輛車,尾隨其後。

由於刀子可能傷到了肺部,傷勢過重的呂憲標,被送進了手術室裡搶救,君爺跟着進了手術室裡。

沈佳音坐在單位裡的一把椅子上,時而喘氣,時而撫摸肚子。

白露緊張地拿袖口擦擦汗,見她這個樣子,問:“宮縮了嗎?”

沈佳音吸了兩口氣,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嘴脣露出了泛白。

看她這樣子,應該是疼的厲害。

白露把手放到她肚子上,似乎能感到宮縮的頻率,於是衝徐美琳喊:“她可能要生了,快點叫大夫過來。”

“什麼?”徐美琳滿面驚色跑過來,稍微檢查了下孕婦的脈搏等體徵,叫道,“哎呀,我要先打電話給胡教授。”說着,又叫來兩個人,幫白露將沈佳音擡上病牀。

胡教授是沈佳音的產科大夫。按理,和姚爺沈佳音小兩口都約好了,她會24小時開機,以便孕婦一旦有什麼問題能馬上通知到她來處理。可徐美琳這會兒,一遍一遍地打胡教授的手機和家裡電話,都通通沒有人接。

白露從病房裡跑了回來,衝她急着問:“找到人沒有?!”

徐美琳被她催到要哭了,說:“沒有。沒人接電話,不知怎麼回事,以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胡教授絕對是個負責任的大夫,這點口碑,一直以來衆人都絕對的信任。突然聯繫不上,完全沒有理由和預兆。再把和今晚的意外聯繫在一塊,不得不讓白露心頭一涼:太巧了。

“其她產科大夫呢?”白露問。

徐美琳搖頭:“我們單位本來就沒有什麼產科。有的話,是方敏帶來的團隊。可方敏去支援邊疆一年,沒回來。”

白露想,總不能這個時候將沈佳音送到其它醫院去吧。其它醫院又不瞭解沈佳音的情況。對這點,徐美琳同樣贊同:“她這情況,不能隨便哪個大夫接手的。”

當機立斷,白露道:“你通知陸君。我來打電話通知她老公。”

“可陸隊在手術室裡——”

“不是不止他一個外科大夫嗎?”

徐美琳想的對。現在只有君爺能處理沈佳音的狀況了,相比之下,能做呂憲標手術大夫的,可不止君爺一個。

兩個人分頭行動,一個聯繫君爺,一個聯繫姚爺。

君爺在手術室裡聽說意外後,馬上把進行到一半的手術交給了助手,撤了出來。經過走廊,看見自己老婆,先問:“聯繫子業了沒有?”

白露臉色彰顯出從未有的慌張:“他電話打過去都是沒人接,不知道怎麼回事。和那個胡教授一樣。”

君爺仍是最冷靜的那個,道:“讓文生先過來,他應該在家。”

“你這麼說,她真是要生了嗎?”白露緊跟在他後面進病房。

裡頭,給沈佳音剛測完血壓的人,向君爺報告:“低血壓。”

低血壓,但是下體沒有出血,連羊水都沒有破,這意味着什麼。

君爺的眉頭從未這般嚴峻過,手指按到孕婦的頸動脈處摸了下,再掃過孕婦蒼白的脣色,幾乎可以判定是失血性休克了,轉過頭衝着那些愣的人喊:“站着做什麼?輸血,送手術室。”

白露這下嚇得臉都青白了。如果沈佳音在她老公刀下出個三長兩短,這事兒的後果絕對不可想象。馬上往趙文生家裡撥電話。蔣梅接了電話告訴她說,說她老公得知小區門口出了意外以後,已經第一時間往他們那裡趕了。

望到門口處,果然見趙文生滿頭大汗地應該是跑着樓梯上來的。

一羣人,將病牀推出了病房,急急推向手術室。

走廊另一頭,聽說了消息的姚子寶以及姚夫人姚書記,直奔過來,圍住了白露詢問情況。得知孕婦被送進了手術室,姚家三個人的心都被吊了起來。

“子業呢?!”姚夫人見居然大兒子不在現場,氣得跺腳,“已經告訴過他多少遍了,要當爸的人了,現在老婆孩子出了事,人影都不見一個!”

白露對此不知道怎麼幫姚爺解釋,憂愁道:“他電話打不通。”

“什麼?”姚書記和姚子寶臉色均是一變,“什麼時候打不通的?”

“佳音說他是出公務,去了軍區醫院。”白露道,“可剛出事後,我打電話給他,一直沒有人接。不清楚什麼狀況。”

“哪個醫院?”

“就是不知道。”白露焦急地拍打着手心。

姚子寶迅速地掃到辦公桌上的電腦,問他們:“這裡的電腦可以借我用嗎?”

姚夫人拉住小兒子:“你要用電腦做什麼?你身體沒有全好,不要用這種有輻射的東西。”

“媽,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我和電腦接觸幾分鐘能有什麼事?相反,要是找不到哥,不知道哥是出了什麼事,我的病絕對會惡化到更快。”

在姚子寶解釋的時候,深知姚子寶能力的白露,已經馬上吩咐人去取來一臺筆記本電腦,又問姚子寶:“打電話都打不通,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哥的手機是我嫂子買給他的蘋果。我知道他怕手機會丟找不回來,心疼錢,開了手機定位服務。我只要通過這個,搜索到我哥手機的定位,可以知道我哥是在哪裡了。”邊做解釋,姚子寶手指麻利地在鍵盤上操作。

其他人在旁邊吃驚地看着。都說懂電腦的高手,在鍵盤上操作,相當於一個技藝高超的鋼琴師,敲打鍵盤的聲音和節奏,愉悅好聽舒暢,讓人看着都賞心悅目。

姚子寶說是幾分鐘是不到三分鐘時間,很快在地圖上找到了姚爺手機的位置,並確定了是哪家醫院。這時輪到人事關係能人的白露出馬,一個電話打到那家醫院的領導電話,這樣一來,找到了姚爺。

原來姚爺是進了相對封閉的無菌病房,被迫將手機交了出來鎖進外頭的私人儲物櫃裡。

聽到老婆突然間要生了,姚爺二話不說,原因都沒有問,急忙要開車趕回來。

從其他人口裡瞭解到事情前因後果的姚書記,卻是拿過白露的電話,和兒子說:“子業,你不要急,我讓人陪你回來。”

“爸?”

“你不是感冒未好嗎?開車,如果突然出了什麼意外,人家第一時間會怎麼想?我讓人開車去接你,你連自己的車都先不要開了,尤其你那車,還是經常出問題的二手車。”姚書記沉着穩定地說,“陸君在這,有他在,你反正來了,也不可能進去幫忙的,只能在這裡等。你好好的,對於你老婆和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姚爺眯了下眼,父親說的這段話,含義很深。

這頭,白露又讓姚子寶順便調查胡教授的手機,據徐美琳透露,胡教授的手機一樣是蘋果。姚子寶不用二話,用飛快的速度再次進行調查。這一回用的時間比較長,原因是這個手機最後定位到的地方,出乎大家的意料,不是在市內,而是去到了保定。

“胡教授有親人在保定?”白露問徐美琳,主要是自己都沒有聽說過。

“沒有。怎麼可能?她一家都住在市內。而且,她對保定一點都不熟悉。這我可以肯定的。因爲上回我們這裡有個保定人說起保定怎樣怎樣,她聽着還挺稀奇。”徐美琳很肯定地說。

姚子寶根據比較確定的定位,證實這手機,不在保定市區,是在保定郊區。

這條線索,在所有人頭上又潑了把冷水。

白露報了警,要求當地警方出動,馬上到姚子寶鎖定到的位置進行調查。

警方一路搜尋時,姚爺坐上了姚書記派過去的車,急速趕回單位。當他到達的時候,沈佳音已經在手術室裡頭快有兩個鐘頭時間了。

如果只是剖腹產,不會這麼久。

所有等待的人都很緊張。

等到手術室門突然打開,手術室的燈卻沒有滅。走出來的人不是君爺,而是趙文生。

趙文生對他們說:“孩子出來了,在新生兒室,你們可以過去看。”

沒有人問是男是女,只問:“大人呢?”

“腸管破裂,以前做過手術的創口要重新做和縫合。”趙文生說這個話的時候,避免對上姚爺的眼睛。

姚爺的臉色,倒是一時沒有能看出些什麼。

姚家其他人,趕往新生兒室去看小孩子。到了新生兒室門口,因爲不能進去,只能透過玻璃窗看到裡面。

保溫箱裡,一張小小的漂亮的小臉,讓所有人爲之驚呼。

這五官,粉嫩的小脣,完美的脣形,鼻樑玉立,沒有睜開的眼睛,卻能清楚地看見整齊密集的眼睫毛。

“比子業那時候要漂亮呢。”姚夫人嘆,嘆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話是沒錯的。

兒子基因好,生出來的孩子自然漂亮。

要說這小寶貝十足十都像姚爺,卻不是的。瞧這孩子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性子是很像母親沈佳音,十足一個小淑女。

白露由此感慨:“相貌和南南有的一拼。未來培養的好,和南南兩個人,絕對是可以傲立於綠色軍營裡的兩朵花。”

“是女的嗎?”豈知,姚家三口人居然異口同聲發出質問。

哎。白露吃一驚:“不是女的嗎?”接着,又更是不解地問姚夫人:“乾媽,你不是喜歡女娃嗎?我看你給嬰兒室裡刷的都是粉色系。”

“我是想要個女娃。可是,心裡早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姚夫人哎,長嘆的那口氣,是早有所料,很是無奈,“因爲,我當年生過子業之後,知道機率是很低的,不大可能的。子業那時候出生時漂亮到像個洋娃娃,我都喊他閨女了,結果接生婆告訴我是個男的。”

裡頭的護士,是將小娃下面蓋着的衣物揭開一點,露出了貨真價實的把子。

“這叫做理想和現實差距很大,現實很骨感。我再怎麼祈禱都不如願。”姚夫人靠在老公肩膀上,錘打老公的胸口。

這姚家的基因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姚子寶靜靜地望着裡面的小臉,眸子裡寫滿的沉思,是旁邊人看着都不敢去問。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個娃,對於姚子寶來說,還有更重要的意義。

沈佳音的手術在半個小時後結束,被送進了監護室。姚爺進入監護室裡頭,坐在老婆牀邊,聽君爺解釋情況。

“腸管裂開了,重新做了修補。手術並不大,只是之後感染的問題,還要看抗生素的使用情況。用抗生素的情況下,小孩子是不能吃母奶了。”

“嗯,我都知道。”捉起老婆放在牀邊的一隻手,握了握,感覺有些冰涼,皺了眉,“失血很多嗎?”

“送到這裡來,後來才發現是內出血了。加上剖腹產,術中輸了將近三千cc的血量。”君爺說。

擡頭看兄弟臉色疲憊,姚爺道:“你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在這。”

“你感冒都沒有完全好。”君爺說着搬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手搭在他肩頭上說,“你自己覺得怎麼樣?”

姚爺擰着的眉頭沒有放開,望向隔壁躺着的另一個人。呂憲標由於失血過多,術後的臉色,比沈佳音還要更差一些。

見他望去的方向,君爺道:“他的身份,應該很快有人會來和我們解釋。但是,我想,今晚沒有人有空過來。”

姚爺冷哼聲:“我倒想聽聽他們怎麼解釋。”

有本事到他們這裡當臥底,卻連保護好自己和他人都做不到。說到這裡,不是他們沒有絲毫察覺,是想既然是上面的安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能影響上面的統一部署。

麻藥逐漸過去。沈佳音動了動手指。

“佳音。”姚爺將臉湊過去,聽老婆動嘴脣,“想喝水嗎?現在不能喝。”

眼皮睜了睜,像是看見他影子,又疲憊地合上。她的指頭,在他手心裡慢慢地劃。

姚爺在感覺到她寫了什麼之後,把她的手包住,答:“孩子很好,我等會兒會過去看他。”

沈佳音卻依然很擔心,又在他手心寫了寫。

爲此,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的姚爺,望向君爺。

君爺接到他疑問的眼神,衝他擺了下手,讓他不要癡心妄想了。

姚爺吐出了口氣,望了望天花板,表情一時空白。

“失望?”看他這個樣子,已經當爸的君爺不得提醒他,是男是女不應該是問題。

“沒有。只是想,事與願違,果然如此。”姚爺拍了下胸膛,表示,和自己家人一樣早有所料。

記起了該打電話給親家通知寶寶出生了,姚夫人走去旁邊撥電話。華妙冰一家三口,正準備睡覺,接到電話,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馬上開了車過來。

由於沈佳音在監護室,暫時不讓人隨意探視。華妙冰他們只能先來看小寶貝。幾個人,透過玻璃窗,望着小寶貝又都是一片驚讚。

孩子出世了,名字呢。

269 彼此過招328 抉擇二88 都知道了373 算賬415 人算不如天算262 一箭雙鵰31 不是我的妹妹不會認的110 老公的反省323 選擇225 想起433 說服421 愛着她324 包子的選擇300 現場153 沙子蓋不住金子168 姚魔王懼內008 翻軌297 動靜207 真相24 洛洛219 都見上面了109 白眼狼87 出事117 爺孫倆195 飯館危機175 夫妻想到了一塊兒055 醜小鴨變黑天鵝237 二級殘廢男164 一看就知道是男人送的192 君爺這大嘴巴192 寬容294 精明的大小姐104 一切順理成章347 動心114 見他的親戚099 喜酒177 脈脈含情192 君爺這大嘴巴268 熱餑餑143 去拍婚紗照165 什麼纔是厲害100 她是幸運的283 懷上236 四人行290 矛盾291 罵你是罵自己445 把她救回來326 說是要給父母交代95 掃她巴掌368 承認054 他看到了她穿的035 姚叔叔往家裡帶女人222 奶爸一天99 聲東擊西207 想找男朋友告訴我108 偷腥的味道160 江家開出的條件343 算計146 結婚吧273 高手過招37 爲她生氣176 陰差陽錯進了陸家129 擔心195 待產405 才子佳人76 包子洛洛和彤彤266 抓人把柄27 極品373 算賬135 被捉弄242 誰畫他媳婦276 君爺發力078 嫁妝的問題184 歸來391 禮物003 一碗泡麪釀造的悸動169 姚奶奶發怒184 老公可怕又狡猾195 待產198 沈奶奶身份大揭秘25 洛洛103 回孃家311 三者256 看穿143 你愛她嗎174 楊過與小龍女376 他生氣了072 男人間的決鬥203 南南和西西286 擔心59 悸動337 關心兒子不是罪41 傻愣133 帥斃了068 永遠不會離開你89 血型076 叫我的名字284 初戀故事130 苗爸的秘密350 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