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初戀情人

大婚晚辰 217 初戀情人

晚上,蔣衍走進房裡時,見媳婦蔓蔓對着自己兒子女兒嘴裡哼哼的,不知道是哼些什麼。他走近些,聽見了她嘴裡唸的是三隻小板凳的故事。於是他覺得好笑,這麼小的孩子能聽得懂故事?可當他望回搖籃裡的兩個小娃時,兩個小娃都睜着圓溜溜的眼珠子,像是一副很專注的神情在聽。

不會兒,小西西先發現了他站在母親身後,朝他小嘴張開吐了串泡泡,有點意思說爸爸不厚道搞竊聽。

“阿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蔓蔓邊拿帕子抹抹兒子嘴角邊的奶泡,邊頭也不回地跟着兒子指責他不厚道。

蔣衍繞到孩子搖籃的另一邊,伸出指頭輕彈兒子的小臉蛋:你這小子,揭露你老爸的竊聽蹤跡,不也是不厚道。繼而笑嘻嘻地對老婆說:“剛回來。聽見你給他們倆說故事,除了小板凳,你還說了什麼故事?”

面對老公那雙笑吟吟的眼睛像是要抓她把柄似的,蔓蔓哼:“我說的故事多着呢。三隻小板凳啦,大灰狼與小紅帽,漁童,孫悟空七十二變。”

“我們兒子女兒最喜歡哪個故事?”

“他們都喜歡。”

應對媽媽這個答案,兩個小寶貝揮舞着小手抗議了。小西西蹬着小腳,猶如青蛙三級跳似地撲騰。

蔓蔓對兩個小寶貝的反抗,只是淡淡地說:“怎麼,都不喜歡?那媽媽以後不講了。”

兩個小寶,聽着她這副要挾加耍賴的口吻,小額頭紛紛掉下黑線:這是媽媽嗎?接着,兩張小臉分別一轉,張開小嘴打哈欠。

“好吧,不聽就不聽,反正今天你們兩個也聽夠了。”腹黑媽媽蔓蔓淡定的很。

蔣衍捧着肚子躺到大牀上笑。

蔓蔓走到牀邊,拿起件衣服狠狠甩到敢取笑她的老公身上,嗔着烏亮的月兒眼說:“有本事你管管他們!”

蔣衍是沒媳婦這個腹黑媽媽的本事,坐起來後,伸手去拉媳婦的手,把媳婦一拉,讓媳婦坐到了自己腿上,雙手扶着她的腰,道:“我看你現在都不和南南置氣了。”

“她的大脾氣,我一定要扭過來。”蔓蔓是個從不怕艱難困苦的人。

蔣衍聽她這話,突然想起自己舅舅在信裡寫的,低聲說:“你的名字是溫爸取的?”

“好聽吧。我爸看着大自然,取自自然。這可是什麼都比不上。”蔓蔓小媳婦未免有些小得意,拿出老公那個神人舅舅的話來說,接下來,向老公問起老公的神人舅舅,“你舅舅什麼時候能到我們這兒來。我們要好好感謝他給我們倆孩子取的大名。”

蔓蔓絕不敢獨自霸佔住功勞而沾沾自喜,兩個孩子大名能如願以償,最終靠的是黃濟儒的力挺。這不,她真的挺感激的,很想見見大師並親自道謝。

感覺到老婆挺喜歡他這個舅舅的,蔣衍爲此也有些自豪:“他像個仙人,來無影去無蹤,誰都別想找到他。但是,如果家裡誰真的出了事,他是絕不會撒手不管的。”

蔓蔓早從上回老公念出來的黃濟儒的信,都能感覺到黃濟儒的爲人,笑着說:“這麼說的話,我可以問問舅舅幾個問題嗎?”

“可以。”蔣衍想都不用想的答案。因爲從信裡的字裡行間,都可以看出黃濟儒很喜歡他媳婦。

“可我怎麼找到他?他不是來無影去無蹤嗎?”蔓蔓問。

“寫信吧。寄到老家。反正他總有法子收到我們的信,即使他不在那。”蔣衍如此形容神通廣大的黃濟儒。

蔓蔓眼睛一亮:“你說我可以給他寫信?”

“當然可以。”

聽到肯定答覆的蔓蔓小媳婦,立馬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尋找信紙和鋼筆,看來是打算奮筆疾書。可是,當老公隨之走到她身後竟然是這樣公開打算看着她寫什麼,她扭捏了陣後罷了筆。

“怎麼了,寫啊。”蔣衍着急。

“你上回不是偷偷寫的嗎?我也要偷偷寫。”蔓蔓小媳婦決定,要公平。

蔣衍不依了,晃着她肩膀:“寫嘛,寫嘛,我想知道你在信裡怎麼誇我。”

蔓蔓赧顏,看老公這個厚顏無恥的度,白他一眼:“瞧你美的,沒門!”

瞧這對小兩口,每次都是自己顧着依依儂儂的,很快把兒子女兒遺忘在了一邊。兩個小娃不高興了,耳聽爸爸媽媽自個兒玩的快樂,竟把他們如此重要的小寶貝給忘了。

哇,兩聲啼哭。

當爸當媽的,齊齊回頭:“不準叫,再叫,以後不給你們說故事了。”

兩小娃驀地——⊙﹏⊙b汗!

蔣衍知道周玉時,是那天他帶着老婆要給溫世軒的東西來到溫世軒住的出租屋。敲門後,見是一個陌生女人開的門。

“你是?”蔣衍發覺這周大律師蛇腰豔姿,心裡甚至一驚想着,原來溫世軒早已是慾求不滿。後來聽杜宇形容這周律師有四十好幾了,蔣衍當場噴一口水噗出來。

那女人有四十好幾?都能當豔星的女人!

“別說,我岳母大人,都說了,感覺這女人和溫叔有戲。”杜宇轉述譚母看別人談戀愛的直覺。

聽說溫世軒貌似真與周玉要拉近親密的關係,蔣衍收拾起了正經,問:“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樣的人?”

“你真什麼都不知道?”杜宇挺詫異的,“你回去問蔓蔓,蔓蔓給溫叔介紹的。”

之後蔣衍記起來了,媳婦是和他說過這個陸家表表姑的事,不過杜宇這麼說,真有點冤枉他媳婦蔓蔓了。蔓蔓給溫世軒介紹的是律師,不是對象。

蔓蔓本人,也不知道怎麼自己爸,突然會和周玉像是打的火熱起來。初次聽譚母說起的時候,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聽說她讓我爸熬杏仁粥,現在又讓我爸幫她收拾辦公室。”蔓蔓很不可思議地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周玉這讓溫世軒乾的都是屬於“賢內助”的活兒,也虧了她那老實巴交的爸,爲了還人家那個律師費,被人家當牛馬使喚都願意,何況這區區一點家務活。也就是說,以溫世軒那老實過頭的一條筋,壓根沒有想到這些。

對此有色色思想的,都是那些旁觀着準備看熱鬧的人。

蔣衍卻是回憶起了到溫世軒出租屋時,兩次看見的奇觀,一次是大堆的杏仁,一次是大堆的文件袋和訂書機,原來都是出自這個緣故。

“你不是挺喜歡這個表表姑嗎?”蔣衍根據自己對周玉的初次印象,感覺這人還不錯,有知識有文化,最主要的是有氣質,與無理取鬧的許玉娥是一天一地。而且,記得媳婦多次提起周玉都是讚譽有加的。

蔓蔓捏着衣襬,有絲小小的糾結:“可她畢竟是我表表姑,陸家的表表姑。”

瞧她和溫世軒接觸,陸家人都反感成這樣。周玉這個親戚要和溫世軒談戀愛的話,陸家人能同意嗎。這是其一。其二,她爸現在是有錢了,但是,周玉自己不缺錢,以周玉那麼高的目光真能看中她那沒有念過書的爸?想想都懸,真是懸。

蔣衍枕着腦袋,與媳婦感覺卻是不一樣:“你看,她這不是在倒追你爸嗎?你該擔心的是她被甩了,而不是你爸被甩了。”

蔓蔓:……

因爲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周玉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找回當年那種初戀的感覺,對一個男人掛心成這樣。在許多人眼裡,溫世軒不就是個農民戶樣的傻嘎子。想她周玉要什麼樣的男人會沒有?博士?國家幹部?央企高管?港澳臺富商?外國僑民?什麼都有的選,有必要搞到四十幾了,突然開竅了想和個農民戶搞在一起?

周玉想,如果自己那已經進了棺材的爸媽,知道她挑到最後又挑回一個農民,八成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可她就是喜歡,就是對溫世軒有那種感覺,對其他人都偏偏沒有那種FEEL兒。

其實對於這種感覺,她曾經也在內心裡掙扎過。想着或許是不是自己錯覺了,將自己當年初戀情人的影子給疊加在溫世軒身上。直到那天,她跟溫世軒到溫世軒住處拿東西時,溫世軒脫了外套,因爲幹活汗溼,進房裡準備換件衣服。她不知道他在換衣服,魯莽的時候不經意推了下沒有鎖的房門,於是看到了溫世軒脫掉汗衫以後露出的赤背。

背上,有一道鮮明的疤痕,顏色已不鮮豔,是陳舊性的,但是,一直留着,就在離腰上面幾寸的位置。

爲了確定自己看的沒有誤,周玉甚至伸出只掌心,趁着溫世軒沒有發現,隔空量着疤痕到溫世軒褲頭的距離,一量,剛剛好是她一掌心的尺寸,這在她心底裡瞬間掀起了千濤駭浪。

如果說,之前只是溫世軒給她一些模模糊糊與初戀似曾相識的感覺,那麼,如今,這個疤,算是給了她一個證據。當然,她知道,縱使只有這條理應留在她初戀情人背上的疤痕,還不能充分說明了什麼。

她像是無意的,問起溫世軒這個疤怎麼有的。

溫世軒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他有條疤,稀奇地瞅了她會兒,隨口就說:是當年下農田不小心被鋤頭杆砸到。

豈知道這個一模一樣的答案,讓她再次震住了。因爲當年他受傷後,瞞着她,被她發現時,也是這麼和她說。實際上,他這個傷,是由於她當年調皮,爬牆頭掉下來,他匆忙上去接她,被她摔下來後墊在地上磕到地面給留下的疤。

周玉一想到其中的可能性,心驚膽戰的。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不是不可能。因爲她和他,當年在插青隊時,用的都可能不是現在的名字。當時下鄉的年輕姑娘小夥子,大部分跟風,喜歡改名,爲的是象徵和表態。於是,周玉那年頭是把自己的名是改爲了周志紅。他的名字叫趙陽山。意思都是表達對着黨的紅彤彤的一顆火熱的心,積極向上的心。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和他,真是單純,單純得讓人想流眼淚。

讓她再次聯繫到這個猜想是,某天,溫世軒應她要求鍛鍊上庭形象,颳了鬍子穿上比較正式的襯衫和西裝,走進了她的視野。那天律師所裡所有的人看到颳了鬍子的溫世軒後,皆詫異到掉下了下巴。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溫世軒就是典型的這種,平常掩蓋在邋遢的外表形象底下,稍微一改裝,形同改頭換面,整個是金光閃閃的美型大叔。

有個律師所大姐甚至當着周玉的面直呼:張東健!

不是說溫世軒長得像張東健,是說溫世軒應該是像張東健一樣,無論年輕時,還是現在人到中年時,都是富有一種無法抵擋的魅力。

周玉當時腿兒若麪條一軟,跌坐在辦公椅裡。她腦子裡紛亂如雲,心想,這究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來着。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兒。

當年,她不是沒有回頭去找過他。但是,當時環境太糟糕,人事變動都沒有檔案記錄,地方上每個人都忙着搞改革開放,領導同志要關心當地居民溫飽問題,至於他們這羣已經猶如鳥散回到各自地方本土的插青隊,立馬被遺忘到西伯利亞去了。這些歷史遺留問題,曾經被許多人拍成電影電視劇登上屏幕。每次聽到李春波那首《誰能告訴我》,她甚至產生過瘋狂的想法。如果當時她和他滾了牀單就好了。哪怕留給她一個孩子,也好有個念想,不至於到現在依然孤家寡人的。

溫世軒哪知道她這個想法,以爲她這是感冒了還是勞累的給折騰的,忙給她倒水奉水的,問她:“周律師,你覺得身體怎樣?我的案子,沒關係,可以拖一拖的。”

從他這句話,周玉似乎可以想成他並不是只是衝着她給他解決案子來的。

“相處都這麼久了,我早把周律師當成朋友了。再說蔓蔓不也是說了你是她的表表姑。”溫世軒張口就說,話說的坦實,人也坦實,整個光明磊落。

周玉接過水杯時嘆口氣:他如此倒好,好像襯得她是個小人似的。

瞧她律師所裡,如今哪個不是向着他的,都說她欺負老實人。

見他們倆走近了,自然有些人樂於見成,有些人並不喜歡。第一個不喜歡的,倒不是溫媛。因爲溫媛當時已經開始在全力準備美院的藝考了,壓根無暇顧及其他事。反正,監護權落到她爸或是她媽手裡都好,她一個條件就是要錢。沒有錢,她照樣會把許玉娥告到法庭上去。

第一個發現周玉存在的,是到溫世軒家裡想給大哥洗洗衣服裝裝樣子的溫鳳姊。

溫鳳姊拿條掃把掃着出租屋裡早已被溫世軒打掃乾淨的地板,邊心不在焉地哼着民歌,聽到樓下有車響,從窗戶探出個腦袋去看。這一看,看到了溫世軒從周玉的桑塔納上面下來。

周玉戴着墨鏡,從駕駛座裡露出半張嬌豔的臉,向溫世軒招手,一路要溫世軒小心。

看到這一幕的溫鳳姊,張大的口足以吞下顆鵝蛋。

這,這老大哥,莫非是勾上了哪個風騷的女老闆?

溫世軒進了家門後,立馬被溫鳳姊纏住了。溫鳳姊幾乎是軟硬皆施,纔在溫世軒口裡套出周玉的大名。聽說只是個替溫世軒做法律顧問的律師,溫鳳姊以自己在社會上的經驗分析。這做律師的,肯定是沒有做老闆的好。許多律師,還需要仗着老闆拉業務。也就是說,不排除律師給老闆當二奶。

第一眼,周玉又長得那麼美,看似有些騷貨。溫鳳姊很不喜歡。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外在因素,她最不喜歡周玉的根源在於,看起來這個周玉很聰明,律師大都是聰明能幹的。若是周玉在溫世軒背後出個什麼主意。她們這些人再想在溫世軒口袋裡掏錢,自然會很不很不容易了。

溫鳳姊回到溫家後,馬上先和妹妹商量起了這件大事。

溫鳳妹一聽,先是想不可能。人家大律師啊,怎麼可能看上沒有文化的溫世軒。

溫鳳姊卻不這麼以爲,對妹妹說:人家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區區律師算得了什麼,還不是需要靠老闆賺錢。而我們的老大哥,如今是年入多少萬的大老闆了。

溫鳳妹聽姐姐這樣一說,一時沒了主意,想找張秋燕商量,卻被溫鳳姊拉住。

“你傻的了?”溫鳳姊瞪她,“你想她們母女現在是誰的人了?還能與我們貼心?”

說的是由於溫浩雪與莫文洋的關係,現在的張秋燕搖身變爲了蔓蔓的鐵粉。有什麼消息不還得先都透給蔓蔓知道。蔓蔓的立場,又是與她們都不同的。蔓蔓不貪圖溫世軒的錢,溫世軒和周玉交好,只要溫世軒覺得好,蔓蔓絕不會阻礙。

溫鳳妹想到這家裡面都出了間諜了,嘴頭髮狠道:“都是蔓蔓這臭丫頭,給我們使什麼離間計。姐,你和我,千萬別再中了蔓蔓的套了。”接着又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分開他們!”溫鳳姊在這點上立場堅定。若非要給溫世軒找個老婆,也必須是她們給找的。

“可我們給大哥介紹對象,大哥連聽都不聽。”溫鳳妹焦急,一點都不覺得這事簡單,“不然,我們找個與那女的相似的女人,試試。”

要找個與周玉相似的,憑她們兩個的資歷容易找到嗎?

溫鳳姊愁得像掉進了苦海似的,終究這事,不找張秋燕,就需得再拖上許玉娥了。

許玉娥從溫家兩姐妹口裡聽說了自己前夫也找到第二春的事,大大地吃了一驚。這種震驚的感覺,不亞於十級以上的地震。她當時就想着,他既然和她離婚了,她非要找個比他強的男人,然後看着他孤老到死。哪知道,現在,他竟然找到了一個教授。

周玉的身份,大大超出了她原有的想象範圍,讓她恍然間像是進到了外空間遇到了外星人的感覺。畢竟以溫世軒那條件,許玉娥怎麼想,至多,就是溫家姐妹給他再找,只能配一個和她差不多的。

若溫世軒真是與周玉在一塊了,這一對的光鮮亮度,要遠比她和趙學軍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並且,會將她想把女兒撫養權拿過來,並且藉機向溫世軒敲詐的計劃,全部打上了水漂。因爲她委託的律師準備遞交給法院的上訴報告,其中標明的他們這方的優勢,就在於溫世軒孤身寡人,她卻是有了新的完整的家庭,能給女兒一個新的完整的家。如果溫世軒結婚了,他們這不也沒有了優勢爭搶撫養權了。

這事太緊急,太嚴重了。事不宜遲。許玉娥找到了趙學軍商量,她還是贊成溫鳳姊的想法,趕緊搶着先給溫世軒介紹一個可靠的,百分百站在他們這邊的人,騙婚都不要緊。

提到騙婚,趙學軍有了主意。誰讓他理髮店裡,本來來來去去的人就很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不乏一些遊戲人間的女人。

過了兩天,溫世軒走進自己出租屋時,赫然發現屋裡出現一個脫了衣服躺在自己牀上的年輕女人,嚇得他猶如見了女鬼似地甩門就跑。

杜宇在家裡接見他聽說了他所見到的事後,前僕後仰地哈哈大笑。

杜儒霖見爸爸笑的那麼大聲,向溫世軒揮舞起有力的拳頭:你真強,給我爸爸說了什麼笑話。

說到杜儒霖這孩子,溫世軒見的多,相處的時間不少,也是很疼愛的。於是將他抱起來,癡癡地看着孩子的小鼻子。

杜宇瞧他這樣子,知道他是很愛孩子很喜歡孩子的,只可惜膝下僅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溫媛。

“不知道蔓蔓那兩孩子怎樣了?聽說你們前幾天,纔剛看過那兩孩子。”溫世軒問道。

杜宇點了點頭:“兩個孩子大了一圈了。健健康康。”

“小南南還和她媽媽生氣嗎?”溫世軒問。據說養女這女兒,很大脾氣,並且和養女賭起了氣,小小年紀,如此作爲,真讓人驚訝。

“被她媽收拾了。”杜宇不知如何形容蔓蔓收拾兒子女兒的腹黑手段,同時又想,有這樣的媽,也就怪不得有兩個混世魔王的橫空出世。蔓蔓若真要怪,當然也得怪自己的遺傳基因了。

溫世軒聽着杜宇講述的話,笑了又笑,樂呵呵的,接着嘆:“真想見見這兩個孩子。”

“蔓蔓說了,等兩個孩子大了些,天氣好了些,要帶來給你看看的。”杜宇安慰他不用心急。

“那是。”溫世軒倒不心急,說,“只要活着,人總是能見上面的。”

說到這裡,杜宇見時機到了,代替蔣大少他們問:“溫叔,你真沒有想過再找個伴兒嗎?老了,有個相扶,總是要好的多。”

溫世軒低下頭,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拿指頭逗着杜家的寶貝:“不知道,以前我們結婚,就是爲了傳宗接代。”

“對啊。”杜宇繼續說,“你們現在完成傳宗接代了,不是應該享享福氣嗎?”

溫世軒擡頭,好像很迷茫地望了他眼:“我們都這麼老了,又不是年輕人。”

“誰說老了不能尋找自己的幸福,不能尋找自己的愛情?人家現在七八十都有再婚的。都說夕陽更紅。”杜宇振振有詞地道。

溫世軒像是被他有絲說動,嘴脣動了動,之後不知道又想起什麼,閉緊口風。

“溫叔。”杜宇拍下他肩頭,“你如果這是顧慮你女兒溫媛的話,我真心覺得,她應該有個媽好好管教她。而且,決不能是許玉娥那種媽。”

溫世軒將杜宇這話聽進去了。給溫媛找個媽,找個知書達理的,像譚母這般會教育女兒的母親,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以他的條件,真能找到這樣一個念過書很有知識很有水平的女人嗎。瞧他兩個妹子給他房裡塞的女人,簡直是個浪蕩貨,讓他都無話可說了。說明他溫世軒,在別人眼裡,能找到的女人水平,大概最多隻是這種吧。誰讓他再有錢,不過是個出身於農戶的傻嘎三。

杜宇打電話給蔣大少,報告溫家人開始動作給溫世軒塞女人的事。

蔣衍其實早料到這事遲早會發生,因爲以溫家人那德行,真是讓溫世軒娶了個精明能幹的老婆回來維護溫世軒,必定是不依的。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杜宇問。

蔣衍握着電話筒,想的卻是,如今這風聲,傳到他和自己媳婦都知道了。按理來說,沒有理由陸家會不知道。奇怪的是,陸家明知周玉是他們這邊的親戚,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種默不吱聲,不僅蹊蹺,甚至能聞到一絲詭異的氣息。

“暫時按兵不動。”八面玲瓏的蔣衍決定,這個事他要先觀察着,兵,要留在最關鍵的時刻再出手。

蔓蔓到了某天,想着自己和自己的爸畢竟麻煩了周玉太多,把兩孩子寄託給母親看養一個上午,來到了周玉的律師所,想和周玉打個招呼順便請吃頓飯。

陪她去的是正好調假休息的白露。正好順風載她們兩個一程的是姚爺。

姚子業坐在前面駕駛座裡,從車前鏡看着她們兩個規規矩矩地坐在後面,眯眼一笑:“想吃乾果嗎?我車裡有山楂條。”

“好啊。”白露第一個響應,找到車裡放的乾果罐子,打開蓋子後,送到蔓蔓面前。

蔓蔓取了一條,放在嘴裡面小心地咬着。

白露邊吃邊打開話匣子,主要還是和姚爺說着話:“我聽說你們單位那個範醫生醒了。”

“是的。”

“傷全好了嗎?”

“在做美容祛疤,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我還聽說她忘了些事兒,是真是假?”

“只是忘了很小一部分。慢慢會記起來的。”姚爺言簡意賅地說。

蔓蔓聽得不是很明白。範淑霞受傷的事,她後來有聽溫浩雪說過。但是,範淑霞醒了的事,她真是第一次聽說。範淑霞忘了事兒,究竟是忘了什麼事兒。

“那她現在是繼續留在你們單位工作?”白露繼續問,白亮的美人牙齒咬着山楂,就好像給牙齒上了胭脂紅一樣。

“當然。”姚爺見她們一條一條拋進嘴裡前仆後繼的,不禁提醒她們兩個,“這東西吃多了,胃酸多。我不是鼓勵你們消化。你們兩個已經夠苗條了。”

蔓蔓被姚爺這話給逗樂了,一笑,那咬到半截的山楂條掉了出來,好像個吃東西會漏嘴的孩子似的,讓她囧。

白露不以爲意地哈哈大笑,指着姚爺說:“你存心的,是不是?是見我們吃你東西太多了,故意的。”

姚爺對她這話,挑了挑風流倜儻的長眉:“白露,你這又不是要去見婆婆,緊張什麼?”

白露被他這話一噎,差點嗆着。

蔓蔓疑惑地往她那邊看,看她一張臉有些紅,真是被姚爺給說中了。

白露是挺緊張的,想到去見周玉,心臟砰砰砰地跳。周玉有一張利嘴,而正好她白露,和周玉一樣,自小是個美人。應說,就是在不經意之間,在許久以前吧,她白露不小心得罪過了這位姑奶奶。因此,這回她硬是要隨蔓蔓來,主要也是化解一下之間的恩怨。尤其在聽說了未婚夫有這樣一個和周玉搞好的計劃後。

車子來到了周玉的律師所面前停靠。姚爺下了車,幫她們兩個女士打開車門,故意問了句:“怎樣,需要我全程陪同嗎?”

蔓蔓老實地說:“不用了,姚大哥,你去忙你的吧。”

白露直接回他個高深莫測的媚眼:“你想陪,兩陪還是三陪?”

蔓蔓囧,應說她極少見到白露和姚爺單處的時候,沒想這兩人說話都是這麼火爆的,甚至火藥味十足。

“既然我都說了全程陪同,幾陪都沒有問題。”姚爺話是這麼笑着說,最終,還是迫於公務,向她們揚揚手,先離開了。

白露呼出口氣,回頭望到蔓蔓那副聞之後的囧樣,自己突然意識到後,也小囧了一把,朝未來小姑解釋:“自小和他們一塊混着大的,偶爾都是當哥兒們看的,因此說話沒有顧忌。”

蔓蔓“嗯嗯嗯”,腦袋瓜小雞啄米:“不知道白露姐,你和我哥當年說話也是這個樣嗎?”

白露臉蛋一紅,其實心裡挺懷念以前的:以前,沒有確定關係時,大概,也是吧。

兩人走進律師所,正要道明來意,忽然見一旁,就坐着許玉娥和一個陌生男人。

428 擔心她知道235 去天津417 互相慰籍110 撞槍口上了322 杜小姐不好欺負的66 陸家千金44 體貼028 醜媳婦見公婆413 同睡一屋089 今晚就想娶回家141 最惡毒的女人85 一夥兒全端了06 想的美120 柔情065 榮升中校126 老爸與兒子056 永遠陪在我身邊好嗎145 某人懷孕25 洛洛030 分手吧060 她心疼他他心疼她206 摑巴掌076 叫我的名字67 周玉駕到27 探訪37 面對171 他病了333 禮物203 南南和西西83 破局23 不是032 搶人406 姐妹066 帶她去見父母221 其實是家譜180 空山老人049 喜歡上她了066 帶她去見父母357 現在我只擔心她173 蔓蔓出馬017 吹悲的軍爺150 一切將大白244 兩個母親的對立104 初爲人婦的第一義務112 到底是怕死的196 挑兒媳婦了187 鬥茶57 維護185 個人畫展30 一模一樣208 每個人都找小吳教授117 中刀133 帥斃了345 攤牌142 上山221 讓不讓醒241 乾媽到來34 原因081 她媽124 葉老倒下71 東窗事發54 幫老婆公關010 難以不介意61 變故311 三者162 葉家人的調查048 路遇首長的爸107 溫泉之旅29 只信自己的感覺190 劇院裡的神秘人90 與高家談判11 癢婚196 蔣大少的暴怒140 溫馨一章95 掃她巴掌367 攤牌52 印鑑427 帶走272 初戰告捷113 巧計驚人134 心疼2 無題188 比蘭104 初爲人婦的第一義務004 嫁軍人要殘廢274 選擇誰226 第二個錦囊082 回去157 無可救藥136 爺你真能裝87 出事214 狗咬狗138 她媽媽是個厲害的人201 臨產前的支開全家福177 摔倒34 回來75 君爺腦子裡都寫着計劃113 巧計驚人038 他的反常152 進妹妹的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