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閣內院,閣主一脈的院子。
“哐”的一聲,
房門打開,只見一個少天年進來,不正是鍾墨。鍾墨張頭四處打量一番,倒是收拾的乾淨,桌上擺放着茶壺與幾隻茶杯,旁邊幾張椅子輕擺。在過去便是內房,是睡覺與修煉打坐的地方,往裡一探,確是整個屋裡找了個遍,沒個人影。
“這死丫頭,這會不在房中休息,會去哪呢?”鍾墨實在想不到樂師音會去哪裡,平時清晨都會在屋內,中午和下午好像是在大荒閣的演武閣修煉吧。很晚纔回到房中休息。搖搖頭,大步邁出,朝着演武閣走去。
穿過幾條長廊,走到一個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臺,上面安放着青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臺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着一條矯健的虎;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刻虎,從龍口裡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着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着下面的金鑾寶座,樑材間彩畫絢麗,鮮豔悅目,紅黃兩色虎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着流音火焰,正中央三個燙金大字:演武閣。
演武閣是大荒閣第一代先祖荒虎所立,荒虎原本不叫荒虎,只是由於具體的名字早已風吹音散。荒據傳虎當時修爲高深莫測,上可摘星辰,下可博巨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打遍四洲無敵手,演武閣之內的虎雕刻和就是荒虎爲加強大荒閣子弟修煉,親自下東海助東海龍族搏殺一頭叛逆的虎一族,抽龍筋做腰帶,掏虎一族所有一族龍珠鑲嵌於演武閣,可謂是顯赫一時,風流至極,世稱荒虎!
後來,荒虎開創大荒大荒閣,荒虎飛?
??天界,成爲修真界的敬仰之人,大荒閣風光了一時。但是不知何種原因,大荒閣開始在近千年來低調起來,便慢慢退出人們的視線,修真界也不知有大荒閣的存在。不過即便如此,大荒閣在幾千年裡香火不斷,繁衍至今,不可謂是不是大荒城的歷史最爲悠久的世閣,傳承至今已是二十七代。
演武閣內,人影顫動,各脈子弟都在此討論武學,相互較量。鍾墨一走進演武閣,衆人的目光便投向他的身上,議論紛紛,衆說不一。鍾墨只是置之一笑,並沒太多注意別人的想法。
“看到沒,這不是鍾墨嗎?荒良情,那日你沒在大荒閣大廳,真是錯過一番好場景。你知道嗎?鍾墨不知施展何種功法,把那趙閣趙文新打的竟毫無還手之力,滿地找牙,那真是大快人心!”一個大荒閣子弟滿眼崇拜之意,恨不得當日之人是自己,在衆人面前一展拳腳。
“趙閣趙文新,那不是趙閣的絕世天才,才十四歲就是印紋期的修爲。鍾墨那小子怎麼能把趙文新打敗呢?荒萬林,你簡直是瞎扯淡!”荒良情看着旁邊的荒萬林把那鍾墨誇得神乎其神,他自然不信。
“看劍,竟然藐視我的偶像,那嚐嚐我新練得功法--大雷音劍法....”
“你還真來,萬劍歸一......”
二人卻是較量起來,你來我往,刀光劍影,雷光涌動,不時流光閃動,劍影呼嘯,甚是厲害!
“音妹,好劍法!”鍾墨望着樂師音一身紫衣精裝打扮,手中寶劍飛舞,劍法精妙絕倫,每一劍似乎都有開山裂石,移山倒海的威力。這劍法絕對是不凡,端是厲害,不由讚歎道。
“鍾墨哥哥,你有損我...?”樂師音一聽到有人誇讚,回頭一望鍾墨。便放下演練,連忙跑到鍾墨的身邊,胸脯緊挨着鍾墨,撒嬌的問道。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這裡修煉,什麼時候變得變得如此勤快?”鍾墨捏了捏樂師音的臉蛋,輕聲問道。
恩,八脈長老突然宣佈印紋期以上的弟子皆可在大荒閣天閣選一門功法修煉,所以,演武閣近來人數大增。”樂師音聲如百靈鳥,對着她的鐘墨哥哥耐心十足的說道,玉手抓着自己的紫色精裝,不時瞧瞧周圍。又矯情的問道:“你最近不是去後山修煉印紋嗎,怎麼來此演武閣?是不是印紋成功了?!”
“什麼都瞞不過你,前幾日在後山僥倖印紋成功了,然後.....”鍾墨嘴角略顯笑意,大略跟樂師音說了幾日來在青音峰修煉的情況,但是刻意省略了黑衣人那一段,並不想讓樂師音多加擔心。
“印紋了?!鍾墨兄。恭喜!恭喜!”正當鍾墨和樂師音二人談論自己成功印紋時,只見旁邊圍過來以荒洛爲首的一大羣弟子,並且當面想鍾墨表示祝賀,頗爲隆重似的。
“洛兄,你見笑了,以你的修爲,小弟恐怕還要洛兄多多關照啊。”鍾墨望去,倒是不覺驚訝,以禮相會,淡然的迴應道。
荒洛此人不可小覷,對於事物有着敏銳的觀察力,昔日在瀑布邊上的事情就是很好的證明,而且當時他就有印紋四級的實力,恐怕現在至少有六級以上,總的來說,還是值得結交的朋友。
“表兄,幹嘛要對他這麼客氣,真是的!他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這樣巴結他,不就是前幾日打敗了趙文新嗎?”荒洛後面的人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叫聲,引得全場寂靜,在衆人回頭下慢慢露出原形--一副紈絝摸樣,自以爲是的閣夥,除了荒淼,真是難找到第二人。
“對啊..”
“我嗎?,確實沒什麼好的地方,剛剛印紋而已。不過,得.罪.我.的.人.也.沒.什.麼.好.處!”鍾墨眼中一絲憤怒之意,咬着牙關,後面幾個字聲音沉重。
鍾墨身影閃動,衆人只是覺得一陣風颳過似的,便是前方無人,不知去了哪裡?當衆人還在驚愕之時。
“啪!啪!”
“這就是教訓,記得下次別說錯話。是吧,洛兄!”鍾墨在衆人回頭之時,已經是回到樂師音的身邊,對着荒洛,隨意的說道。
臉上兩個嫣紅的巴掌印,不可饒恕的罪過!
“廢物,今日之辱,荒淼我一定雙倍奉還”荒淼望着鍾墨,眼中像是噴出火焰,當着衆人的面大聲發誓,甩身離去。
“隨時奉陪!”鍾墨也扔下一句,輕鬆無比!
裂,格外的醒目。
等到煙塵散去之時,那人已經飛躍而起,走的老遠,卻傳來一道聲音:“啊哈哈,你要救的人就在樟香谷,有種的話帶上那個東西前來。”
鍾墨記下了這個名字,知道樟香谷就在魔鄴嶺附近,那裡瀰漫着瘴氣,非常人能進去。就在想要離開時,鍾墨發現地方有一處血液,這與剛纔那人肯定有關。搖頭說道:“明明是敗了,還裝做從容的逃走,真是死要面子!”
對於去樟香谷救樂兒和杜月心,還是不用着急。既然那邊的人會派人刺殺自己,說明那個東西並未有落入他們的手中,而他們卻認爲東西在鍾墨手中,只不過,這次他們碰到鐵板了。
回到客棧之內,鍾墨走在大街之上,猛地想起那閣店鋪,便欣然前往。
“何掌櫃,鬼某再次來訪,不知何掌櫃將我的事情辦的怎樣了?”鍾墨踏入店鋪中,朝着夢剛說道。
“原來是鬼公子大駕光臨,請隨我後堂一敘。”夢剛揮揮袖袍,在前方引路說道。
後堂之中,鍾墨坐在椅上,品着香茗,望了望夢剛,很是期待他的消息,看看是否找到了水心花所在地。
“鬼公子,鄙人不負所望,已經有了水心花的下落,不過,很是麻煩而已,現在還沒有拿到。”夢剛解釋說道。
“是嗎?”鍾墨不禁喜上眉稍,凝視着夢剛,隨即問道:“既然知道了水心花,就別兜圈子啦!”
“就在魔龍教中……”夢剛小聲說道。
“好了,大荒城終於再次歸我大荒閣。”蘇俞仰天大笑道。
“賀喜閣主!”衆人齊聲恭賀道。
血色蒼涼,捲起血腥之風!
蘇俞立於半空,身影一斗,瞬間消失在原地。
“嗯?”衆人擡起頭一望,卻不見了荒俞的蹤影,不覺遲疑不明所以。
嗖嗖……
一道人影落到蘇洛的旁邊,眼眸緊緊凝視蘇洛,輕笑道:“蘇公子作爲蘇閣長子,難道忘了閣族的使命?”
蘇洛瞧着那人影,內心一震,邪魅的臉龐稍稍愣住,漸漸恢恢復原本清秀俊朗的樣子。冷聲問道:“大荒閣主不也是現在才把城主之位拿回來嗎?況且我還不是蘇閣的閣主,沒必要遵守那規距。”
“夫君,你……變回來了。”蘇絮激動的涌入蘇洛的懷抱,無與倫比的說道。
站在旁邊的衆黃衣修士聽得一頭霧水,相互間看了看,搖搖頭,感到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這幾人再說什麼?
“絮兒,能鬆開嗎?”蘇洛推了推蘇絮,柔聲說道。
“嗯。”蘇絮俏臉通紅,掙脫了蘇洛的懷抱。躲到一邊,偷偷望着蘇洛,一股喜悅之情充滿心頭。
荒俞緩緩降落到蘇洛的身邊,帶着欣賞的眼神向他全身打量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大荒閣前一代已經受過了天祖的懲罰,所以,你還是有意在迴避我的問題。”荒俞在肯定之餘,沉聲問道。
就在蘇洛欲回答之際,趙無極和李元泰等人也是御空而來,降落在一旁,好奇的望着蘇洛他們一行人。
蘇洛低着頭,沉默不語,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問題。
“蘇公子,我不知道蘇閣對你做過什麼,但你請記住自己的使命,否則,後果很嚴重!”荒俞探到蘇洛的耳邊,低聲說道。
“走吧,去城主府接管一切!”荒俞對着留下一句,獨自一人踏步向前走去,留龍行鎮的荒野之地,一條巨大十餘丈的裂谷。沒有了平日裡的寧靜。到處都是無休止的打鬥聲,刀光劍影,捨我其誰!
“我們就別插手弟子間的爭鬥,着手解決龍閣的長老和那個人帶來的五十印紋期修士。”荒俞眼睛掃過數百丈的龍閣陣營,十分明確的說道。
“是,閣主!”大荒閣衆長老內心一陣狂喜,欣然領命。
八大長老朝着龍閣陣營方向飛去,尋找各自的對手。
“趙兄,李兄,葉兄,隨我一起去龍行天,還有那個神秘的蘇公子。”荒俞頭輕微擡起頭問道。
“走吧,我們也對那人有點興趣!”三人淡然的點點頭。
四人緊隨八位長老的身影,御空而起,迅速的朝着蘇洛的身旁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