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後,地頭蛇西門慶帶着大隊人馬來到尚未掛牌的釀酒坊。
西門慶做事還是很讓人滿意的,一上午的時間就把陽谷縣的能工巧匠全都找來了,按照武大的要求十幾名工匠做好了第一架釀酒設備,然後依葫蘆畫瓢,花費了三日的又打造了九架。
在這三天裡,武大放出了釀酒坊招工的消息,武大在附近街坊的名聲還是不錯的,何況釀酒坊的老工人又起了一定的作用,一時間釀酒坊人滿爲患,很快便招工完成。
同時,已經從武大手裡學會釀酒的金蓮和繡紅開始教導他們新的釀酒方法。
說起金蓮,武大一開始是不希望她拋頭露面的,可她一句憑啥繡紅可以她就不行便讓武大無話可說。
武大心裡頭門兒清,這婆娘是懷疑自己跟繡紅有所瓜葛,怕自己把釀酒坊的生意白白送給了繡紅。
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只會越描越黑,武大索性閉上了嘴巴。
又是三天後,恰逢冬至,是個好日子,釀酒坊正式開張。
鑼鼓宣天,街坊齊來道賀,從武大手裡拿過無數好處的知縣大人親自駕臨,將氣氛推到了最。
不多時,金蓮取出這幾日新釀的酒,呈了一碗請知縣大人品嚐。
知縣大人豪氣甘雲,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武大嘴角一抽,新釀的酒與北宋原有的淡如清水不一樣,度數極高,這小氣娘們是故意的,她嫌知縣大人從自家拿過太多的好處。
果然,一碗酒下肚之後,知縣大人的臉色陡然變得通紅,強行按耐住胃中的不適,大讚了一聲“好酒”之後笑問道:“這是什麼酒?”
武大笑眯眯的回道:“二鍋頭。”
知縣大人點了點頭,身體椅了幾下,一頭載到地上,倒地不起,鼾聲如雷。
場間一片大亂,武大笑言:“無妨,知縣大人醉了。”
等衙役把知縣大人擡走,金蓮與繡紅將二鍋頭分別呈給街坊們品嚐,有了知縣大人的前車之鑑,街坊們自然不會再幹一飲而盡的傻事,淺嘗輒止,紛紛誇讚果然好酒。
西門慶湊到武大身邊,望着遠處笑面如花的金蓮,心有餘悸,“沒看出來平時溫婉可人的嫂嫂心黑起來這麼不漏痕跡,我以後可不敢找這樣的妻妾。老大,你平時的日子都是咋熬過來的?”
武大心裡都快笑出花了,總算徹底絕了你這個王八蛋對金蓮的覬覦之念,不過武大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嘆了口氣拍着他的肩膀,說道:“革命尚未成功,哥哥我還需要努力啊……”
西門慶深以爲然,說道:“任重道遠”。
然後擺出一副我很看好你的噁心樣子。
武大一巴掌拍在西門慶頭上:“不過誰允許你詆譭你嫂嫂的?頭幾天離的遠,沒砸到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用我42碼的大鞋底呼在你37碼的小臉上?”
西門慶叫起撞天屈,“老大,剛纔明明咱倆是一夥的!”
武大毫不留情的又賞了他一個暴慄,“會說話嗎麼你?植物人都比你會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栽進花盆裡?你跟我再親,你親的過我老婆嗎?”
西門慶連死的心都有了,“我就是頭豬啊,得,你倆親,你倆親……”
武大對西門慶的翻然醒悟表示贊同。
不過,幾分鐘後,西門慶又湊了過來,滿臉八卦的問道:“老大,植物人是啥?能賺錢不?”
記錢不記打的貨,武大險些給氣樂了,指着西門慶的鼻子笑罵道:“滾,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西門慶撓了撓頭,滿臉悻悻。
說來也怪,西門慶一離開武大,回頭就對酒坊裡的工人頤氣指使。
武大自己也很納悶,難道自己有傳說中的王霸之氣?仔細打量了自己幾眼,武大放棄了尋找,算了,只要沒有王八之氣就好。
……
釀酒坊開業很順利,如果不出差錯,這意味着財源滾滾而來。
物以稀爲貴,精鹽還有官鹽這個難纏的對手,釀酒,特別是這種高度酒,整個天下就武大獨一份。
閒下來以後,武大才發現今日的武松好似有些不對勁,只知道自己蹲在一旁悶聲喝大酒,一點都不活躍。
這不是武松的風格。
武大走過去,低下身來問道:“武二,你怎麼了?難道在衙門辦差不開心?沒事兒,酒坊正缺個知根知底的人震場子,要不你過來?”
武松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將碗裡的酒再次一口悶。
這酒的度數太高,即使武松海量,可武大還是看出他有些醉了。
武大皺了皺眉頭,說道:“到底怎麼了?我是你親大哥!”
武松沉默了良久,“公明哥哥出事了,我要出趟遠門,可我放心不下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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