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微微皺起眉,光尊還是覺得奇怪,就算是雙修,但時間畢竟是太短了,這點時間,怎麼想都不夠這候選者修到這樣的程度。
見他皺眉,嬴政自然知道他在疑惑什麼,雙眸微眯,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覺的光芒。淡淡一笑,他道:“朕在二十六年前找到了羽妃,十七年前納爲妃子。說起來時間實在是太短了點,哪怕是雙修,羽妃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達到這樣的程度。不過朕的運氣的確不錯,有人知道朕心急,是而在前幾天巴巴地給朕送來了一顆幻宇玄靈珠……”
光尊雙眉猛然一挑:“幻宇玄靈珠?”
不怪他驚訝,這幻宇玄靈珠什麼人才會擁有光尊很清楚,難不成……
可是就算水尊已經誕生,又怎麼會特意送一顆幻宇玄靈珠給嬴政?雖說身爲混沌之體的元龍拼着受傷也能收取一點其餘三種本源精華的結晶,但是嬴政的那個龍子一直就代他坐鎮元火界,這麼些年來完全沒有動彈過。其餘的元龍別說不會爲了收取那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的其餘三種本源精華而寧願受傷,就算有那麼一條這樣做了,也不可能將付出那麼大代價得來的東西送給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更不要說還是大老遠地特意送來。
而嬴政後面的那句話更是讓他眉頭皺成了一團:“不錯,而且這顆幻宇玄靈珠還是那位‘好心人’破碎了自己分身的元神之後。由元神地碎片所凝結成的。素不相識之下,他爲了成全朕這樣犧牲,倒是讓朕很是過意不去。”
元神凝結成幻宇玄靈珠?能夠做到這點的只怕也只有水尊了,眉頭大皺的光尊沉聲道:“淨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是,嬴政就把幾天前煙波湖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說完後。他提起壺來斟了一杯酒,淡淡地笑道:“你說。朕是不是該謝謝那個人?”
光尊沒有回答,而是緊皺着眉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看上去很疑惑,事實上也的確是很疑惑,他的疑惑不象是裝出來地,嬴政也不相信他的演技能好到騙過自己地眼睛。如果光尊真有這樣的能耐,那麼在這場爭奪中,他也就不會象現在這樣處在絕對的下風了。
這麼說。那個人和光尊沒有任何關係?哪怕光尊再懶散、再不管事,可他畢竟是界天之主,不可能連自己界中神祗的真實實力都不清楚。所以只要是有那樣的一個神存在,他就一定知道,而只要他知道,就不可能在嬴政的眼前裝得那麼天衣無縫,不露絲毫馬腳。
可是那人的修爲分明起碼已經達到了主神地頂階,而整個宇宙中所有的神不在他的元火界。就在光尊的元光界,絕對沒有例外。成神不象成仙成魔,如果不願意上去,還有可能躲過接引之光留在下界,就像當初的項羽一樣。可是成神之後卻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沒有任何說不的餘地。
想要抗衡神界投來的接引神光,除非是得到了另一位頂階強者的翼護。可元龍根本不會管這種事,那幾條元龍連龍族都沒興趣管,更不要說是其餘族類地修者了。水尊還未誕生,也絕對不會是嬴政,現在看樣子也不是光尊做的手腳,這倒實在是奇了!
而光尊比他還要迷惑,他所疑慮的就如那日嬴政在船上所疑慮的一樣,說是又非,說非像是。實在是難以判斷。
光尊沉思不語。嬴政也不開言,自顧自地品嚐着美酒。雖然他現在已經斷定水尊尚未誕生。但是這一點他卻完全沒有想要告訴光尊的意思。所以在一陣無聲的沉寂之後,光尊忽然站了起來,對嬴政道:“本尊忽然想起一件要事,先行告辭了。”
話一說完他便消失了蹤影,竟是使用了大挪移,走得那般急法,生似唯恐嬴政攔住他不讓他離開一樣。而事實上,對於他地離開嬴政沒有半點表示,端起雒羽剛給他斟滿的酒杯,雙眸微眯的他眼底閃爍着難測的光芒。
光尊的這種反應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隱瞞那條消息,就是爲了分散光尊的注意力。雖然他已經和雒羽簽訂了契約,但這不表示他就已經成功了,只要雒羽一天沒有成就大道,他就絕不敢掉以輕心。
越是接近成功就越是要謹慎,爲山九仞尚且可能功虧一簣,何況現在的路連一半都沒能走完。光尊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既然沒法搶奪,那麼就只能毀掉。被這樣一個同級的對手時刻惦記着,實在不是一件舒服地事。雖說將雒羽帶回界後安全係數就能增加到最大,但也只是增加到最大而已,並不說便可高枕無憂了。
起碼他就可以想出好幾種方法來做手腳,他能想得到,那麼就難說別人會沒有對策。任何事都要先做好最壞地打算,在這世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的,思慮周詳點總不會有壞處。
讓光尊去查那個神秘人地底細,總比讓他死死地盯着雒羽要好,畢竟如果水尊已經誕生,那麼他盯着雒羽便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而光尊的竭力調查,也必然會給那個躲在暗中的男子增加壓力,再加上嬴政已經下達給天目司的全力調查的諭令,就算揪不出那個男人,總也能查到點蛛絲馬跡。他就不信,在兩大勢力的全力搜尋下,那個男人還能藏得住多久!
嬴政不止對那個傢伙的來歷感興趣,對他的元神興趣更是濃厚,要是能夠弄到手的話,足以讓雒羽少費許多苦功。感情他是嚐到了甜頭,把那個男子當成一份超級大補品了。
而被他惦記上的人,基本上也就離着倒黴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