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拙尷尬的笑道:“蝶兒,別鬧了”
念蝶兒“嘿嘿”一笑道:“屈大俠,今天你身負重傷,還是由小女子還服侍你洗澡吧”
屈拙:“...”
第二日清晨,屈拙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扭過頭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念蝶兒,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昨晚念蝶兒用暖水將自己身子擦洗了一遍,當然關鍵部位自然是要避嫌的了。然後念蝶兒又和衣睡在屈拙身邊,這細緻入微的照顧,卻讓屈拙感到這個一直被自己當成小妹妹的念蝶兒,此刻卻已經在心中升騰到了一個微妙的地位。
過了半餉,屈拙輕輕的,又緩緩的坐了起來,突然間,經脈間的一陣疼痛讓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屈拙支撐起身子,靠在牀上,勉強忍住疼痛,他先試探了一下丹田內的土系真氣,發現真氣此刻非常紊亂,而水火二氣也開始蠢蠢欲動,屈拙心下大驚,連忙閉眼開始調息。
他剛閉上眼睛,一件更加讓他絕望的事情卻發生了!土系真氣剛剛運轉到胸口,屈拙就感覺到經脈極度疼痛,他極力的忍住想吼叫的慾望,猛吸一口涼氣,努力讓土系真氣繼續朝胸口衝去,屈拙努力了幾次,卻失望的發現,自己胸口處的經脈已經瀕臨斷裂了,此刻只有極細的一絲在連着,避免着自己的傷殘。
屈拙又試了兩次,卻依舊感覺經脈奇疼無比,渾厚的土系真氣始終都無法突破那鍛鍊的筋脈。他試了幾次,感覺實在無法讓真氣自由流轉,心中不免有一絲沮喪,他暗自嘆息一口氣,心道:“屈拙,你大仇未報,任務未成,豈能失去功力?”想到這裡,他猛吸一口氣,又試着讓土系真氣開始衝擊經脈。這一絲復仇的想法,讓他又忍住疼痛試了幾次,可是,依舊是無法讓真氣自由流轉。
試了這許多此之後,屈拙疼的已經滿頭大汗。突然屈拙猛地一拍腦門,心中暗道:“土系真氣以渾厚寬容爲質,自然是不能通過這殘破的經脈了!我不如試試無孔不入的水系真氣!”想到這裡,屈拙緩緩的將土系真氣運轉回丹田,繼而又運轉水系真氣運轉過來,果然,水系真氣只是稍稍的阻礙了一下就通過了這殘破的經脈,但是真氣通過經脈時候的劇烈疼痛卻讓屈拙忍不住低喊一聲:“啊——”
念蝶兒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剛睡醒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她聽到屈拙一聲低吼,不由得扭頭看去,卻發現屈拙此刻全身已經汗溼了,正在雙眉緊鎖的打坐調息,心下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她只覺得睡意盡消,感覺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走到門外打了一盆水,然後用毛巾輕輕的擦拭着屈拙臉上的汗水。
此刻屈拙卻是在運轉水系真氣努力的修復那殘破的經脈,劇烈的疼痛讓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念蝶兒的溫柔。屈拙的水系真氣在體內流轉的速度應爲一處經脈的破裂減慢了幾乎十倍,他平日裡運轉一個大周天只需要兩個時辰,而此刻運轉了一個小週天卻已經消耗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了!
屈拙感覺着那破損的經脈正在一點點的修復,心下卻極爲着急,因爲按照這種療傷速度,一週時間遠遠不能恢復自己的經脈,而一週後就要進行土族勇者的決勝戰了,自己豈能放棄?
他努力的嘗試了幾次之後,就將放棄的時候,突然,一股渾厚自然的真氣從他的胸口傳來,那渾厚的真氣不僅僅流轉與他的經脈,而是流轉於他的全身肌肉、骨骼之間。
屈拙只覺得受傷的肌肉、骨骼都在那渾厚真氣的一遍流轉之下好了很多,屈拙心中奇怪,因爲這真氣是他見所未見的,不是土系的真氣,卻有着土系真氣的渾厚,不是水系真氣卻有着水系真氣的溫和,不是木系真氣,卻又有着驚人的修復能力和強烈的自然柔和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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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股真氣修復完了屈拙的肌肉骨骼之後,竟然從他的全身都流轉向了屈拙胸口受傷的經脈處,那真氣居然在經脈之外一點點的修復着屈拙破損的經脈。
屈拙心中雖然奇怪,卻是對這個前來救助自己的高手產生了極度的感激!而此刻最驚訝的要屬念蝶兒了,當她正在搓洗已經沾滿了屈拙汗水的手帕時,猛地擡起頭,卻看到屈拙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祥和溫潤的表情。而更讓念蝶兒驚訝的是,一片寶藍色的光芒由屈拙的胸前開始向他的全身蔓延,屈拙手臂上的一絲疤痕竟然在那光芒的籠罩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然後那寶藍色的光芒又從他的四肢向他的胸口處彙集而去,那寶藍色光芒在彙集之後驟然變得極度耀眼,讓念蝶兒忍不住眯眼望去,她卻看到屈拙胸前的光芒越變越亮,最後竟然在一陣刺目的白光之後,消失了。
隨後屈拙就睜開了眼睛,他一眼望見正一臉驚訝看着自己的念蝶兒,繼而又轉頭看了一圈,卻是沒有發現救了自己的高手。屈拙看着念蝶兒疑惑的問道:“蝶兒,那救了我的人呢?是黃帝大人嗎?”
念蝶兒愣一下,繼而道:“剛纔沒有人救你!是你自己身上發出的寶藍色光芒!”
屈拙先是一愣,繼而仿似想明白了什麼,猛地一拍腦門道:“是了,定然是黃帝內經了!”說罷,伸手向懷中摸去,屈拙摸了半天,卻是始終找不到那塊龜甲了。
念蝶兒張了張嘴,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我覺得它是進入你的身體內了!”
屈拙微微一愣,扒開衣服低頭看去,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胸口多了一塊寶藍色的微小的圖案:這是一個大約一寸見方的圓形,上面密密麻麻的有着一些花紋,似乎是經脈流轉的圖案,又好像上古的文字一般。屈拙呆呆的看了一會,然後擡起頭疑惑着看着念蝶兒。
念蝶兒看到屈拙一臉迷惘的樣子,不由得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實在是可愛,她咧嘴一笑,繼而告知了屈拙剛剛發生的事情。聽完了念蝶兒的敘述,屈拙愣愣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是哪個高手來救我呢!”
二人相視一笑,屈拙一拍牀板跳下牀去,俯下身子正要洗臉。突然,“咚咚咚——”門很急促的響了起來。
屈拙急忙胡亂的抹了一把臉,走了過去,打開門看去,卻是上次來找過自己的黃帝身邊的侍衛潘嚴,潘嚴身後站着四名一臉嚴肅的侍衛。此刻潘嚴正滿臉焦急的神色,他一見門被打開就急道:“屈拙,黃帝大人要見你!”
屈拙見潘嚴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他試探的問道:“潘嚴大哥,莫非是黃帝大人他?”
潘嚴表情稍微鎮定了一些,他搖了搖頭道:“你別亂想,黃帝大人健康的很,他叫我立刻將你帶去!”
屈拙見潘嚴說的嚴重,立刻招呼了念蝶兒,二人隨即跟着潘嚴走出門去,屈拙剛剛走出客棧外,卻驚訝的發現翼燸正蹲在門前,一臉無聊的樣子,顯然是在等着自己了。屈拙走了過去,翼燸臉上神色馬上慎重起來,他向屈拙對着潘嚴等人那邊使了個眼色,示意屈拙過來說話。
屈拙低頭湊了過去,翼燸低聲說:“屈拙!你今天殺了木族的一位前來裁判的長老?”
屈拙疑惑的搖了搖頭道:“怎麼會呢!我見都沒有見過!”
翼燸臉上的表情馬上有些不高興了,他不耐煩的低語道:“你怎麼不相信我嗎?”
屈拙更加疑惑了,他皺着眉頭道:“我沒有殺他!”
翼燸搖了搖頭道:“兄弟,我相信你!可是那木族的長老卻是被一劍刺穿了心臟!這一招,和你的錐心極爲相似!”
屈拙心頭猛地一驚,他立刻明白了黃帝爲何這麼急來找自己,又明白了爲何潘嚴身後跟着四名實力不俗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