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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突然又蠻幹起來了?”千蘭觀戰,心如鹿撞,急得直跳腳,好不容易見陳尋拖了這麼久,甚至都能扳回劣勢,想着只要陳尋能再拖上片刻,拖到樓礁命元耗盡,自然能鎖定勝局,卻不想陳尋竟然發起狠來,這時候竟然想要跟有巨魔傀儡術加持的樓礁以硬碰硬。
青璇也想不透陳尋怎麼就蠻幹起來,難道真狂妄到以爲一對肉拳,就能將樓礁身上加持的巨魔傀儡術轟碎掉?
蘇靈音微微一笑,說道:“樓執事輸了……”
“爲什麼?”千蘭這時候注意到蘇孚琛長老、樓離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情知他們都看出微妙所在,但她不明所以,問師父蘇靈音。
青璇更覺不可思議,心想只要樓礁身上加持的巨魔傀儡術不瓦解,陳尋的拳腳力道再強,都難傷樓礁的根本,以傷換傷,只可能是陳尋先撐不住。
“我也沒有想到,陳尋隨你叔祖,真將氣血修煉到圓融無礙的境界,”蘇靈音淡淡的說道,“樓執事雖有巨魔傀儡術加持,但巨魔傀儡術並非無源之水,無根之木,最終還是要調動周身氣血維持,因爲氣血消耗極大,真陽境修者才需要額外消耗命元維持此術。樓礁氣血運轉到胸腹處會有一絲停滯,陳尋與樓礁纏鬥已久,應是發現了這處的破綻,所以以傷換傷,擊拳都攻在樓執事胸腹之間,只要打亂他的氣血搬運,巨魔傀儡術就難再維持下去……”
然而能看出其中微妙的人實在是少,聚在四樓窗前的散修,就見陳尋與樓礁對轟三拳,就滿口噴血。
就在大家都覺得陳尋將要支撐不住之際,未曾想陳尋突然的一個欺身上前,就將樓礁碩大無朋的身體從腰肋處抓起,毫無猶豫的轉折,將他狠狠的砸在石嶺之上。
即使隔着三四里遠,衆人都能清晰的聽見樓礁骨骼崩碎的聲音,過了片晌,樓礁顫巍巍的立起,但已強弩之末,就見陳尋衝着樓礁的右胸又是一拳。
衆人就覺這一拳似打在自己的心臟之上,直覺這一刻的時光已靜止了一下,樓礁站立在石嶺之巔,也紋絲不動。
而下一刻就見摻雜碎裂器髒的無數血肉碎塊,從樓礁身後噴射出來,化作肉雹血雨灑落數十丈遠。
見樓礁強如神魔的肉軀被陳尋一拳轟出諾大的血洞,在滄月小樓觀戰的衆人,帶*的情不自禁的一緊,心裡都想:這一拳要是打在自己的身上,會不會連一塊完整的肉塊都找不到?
誰都沒有想到,樓礁身上加持的巨魔傀儡術,竟然被陳尋的雙拳硬生生的打垮掉,誰都難以想象陳尋那一拳到底打出多大的氣力。
一萬斤、兩萬斤,亦或三萬斤?
本該有的歡呼聲都壓在喉嚨眼裡,化作死一樣的沉寂。
就算對陳尋極有信心的北山少年,這時候也爲陳尋一拳打崩樓礁的巨魔傀儡術而震驚不已。
隔一年多再見,左丘見陳尋修爲毫無精進,心裡甚至還有些暗暗得意,以爲陳尋在試煉之途上建立起來的威望,會慢慢的消弱,他會取代陳尋成爲北山九族新一代的核心,未曾想陳尋看着修爲毫無精進,肉身之強悍遠超他的想象。
他不禁想,要是已晉入還胎境的叔父,赤手空拳與陳尋相搏,又能有幾分勝算?
難怪陳尋面對樓爻代樓適夷邀請,會如此狂妄。
他確有狂妄的資格。
真陽境無敵!
這就是真陽境無敵的境界,真陽境無敵就是無敵,跟什麼七層、八層、九層還是真陽境巔峰都沒有丁點的關係。
難怪陳尋有自信挑戰鬼奚部所有真陽境的子弟!
古劍鋒、古風等人則是激動得渾身顫抖,他們剛纔還在爲陳尋的性命提心吊膽,這時見陳尋一拳擊斃曾叫他們高不可攀的樓礁,也是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宗崖自始至終都堅信陳尋會贏,這時也是緊緊的抱住樓礁押上賭的佩刀跟符甲,發出一絲聲音。
四樓堵在北窗前觀戰的散修,怎麼都沒有想到上階蠻武的肉身修煉能如此之強悍?看此時的陳尋,站在城外的殘雪石嶺之巔,有如神魔一般不可匹敵,氣勢侵凌天地!
千蘭、青璇都同樣震驚莫名!
陳尋這就勝了?千蘭莫名想哭,轉過身去,不敢再看城外的陳尋一眼,怕自己真哭出來,那一定要被師父訓斥道心不堅了。
青璇嬌豔朱脣微啓,半天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見樓爻、樓離以及蘇孚琛長老都黑着臉,身上都浮透殺氣,心想他們這時候大概想將陳尋千刀萬剮了吧?
姜冰雲也是久久不語,美眸凝視,望着城外那孤立天地之間的少年。
陳尋輕輕的伸出手,在身亡道消的樓礁頭上推了一下,氣機斷絕的樓礁屍體,就從石嶺滾落下去。
陳尋渾身浴血的站在石嶺之巔,平靜的看着靜寂無聲的滄月小樓,又俯下身捧起一堆殘雪,將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露出一道道猙獰的創口,直覺渾身的氣血耗盡。
這時滄月小樓有三道流影掠來。
樓爻隨樓離縱入山谷,將暴屍橫躺在谷底的樓礁屍體抱起來。
樓離陰狠的眼神彷彿一把鋒利的刀,要將陳尋千刀萬剮剁成碎片。
蘇靈音懸立嶺巔不言,一縷劍氣彷彿游魚一般,纏繞周身遊動。
“你說要邀戰鬼奚部所有真陽境子弟,此話可還作數?”樓離聲音陰惻惻的問道。
“鬼奚部不會現在就想一哄而上吧?”陳尋哂然笑道,“能不能容我歇口氣啊?”
“學宮弟子大考,不限部族真陽境子弟參加,你若還有今日之膽氣,鬼奚部可在大考之時奉陪到底。”樓離說道。
陳尋不知道爲什麼學宮弟子三年一次的考覈,其他部族的真陽境子弟都可以參加,疑惑的看了蘇靈音一眼。
蘇靈音眼望天地之外,她隨樓離、樓爻出城,是怕他二人含憤出手,殺了陳尋。
陳尋是不是接受鬼奚部的邀請,她亦不想多說什麼,畢竟陳尋剛纔證實了他還有一點狂妄的本錢。
即使陳尋要入魔道,她也不會阻止;畢竟跟她毫無干系。
從蘇靈音那裡得不到半點暗示,陳尋撓了撓後腦勺,慢悠悠的說道:“怎麼說都是我吃虧啊!這樣吧,鬼奚部有哪些真陽境子弟想來送死,跑過來跟我說就是……”
“你記住今日這話,不要反悔就行。”樓離語調平靜的說道,只是猙獰扭曲的臉暴露他內心的激憤。
他當即就與樓爻抱着樓礁的屍體,連滄月小樓也不回,直接掠過野馬溪,往東城而去。
陳尋滿身血痕的走回滄月小樓,滿樓都爆發雷霆一般的滿堂喝彩。
北山子弟自然是熱血沸騰,激動得不能自已,像洪水一起涌來,將陳尋圍在當中,有着千言萬語都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口。
陳尋與樓礁一戰,前後持續有兩柱香的工夫,除了滄月小樓聚集百餘散修目睹陳尋有如神魔一般的神勇,滿城的散修也都聞訊趕來,或爬到高樓頂,或聚到城頭觀戰。
在這個以強者爲尊的天域,散修只能在宗門、強族的屋檐屈膝求存,甚至一個眼色不對,就被那些宗門、強族子弟喊打喊殺。
即使有幾人有膽氣抗爭,也都被視爲邪修,遭宗門、強族聯手誅殺。
平時活得太憋屈,這一刻的熱血都給陳尋點燃,羣星拱月一般,看着有如神魔一般歸來的陳尋。
“陳尋,你不愧是北山小蠻神,鐵心桐敬你這杯酒!”一名大漢給衆人擠在外圍,但仗着人高馬大,隔空遞來一隻滿斟美酒的青玉盞。
“蠻武修行,如浩渺星空,陳尋窺得一二,哪裡敢當小蠻神之名?”陳尋謙虛的說道,心裡想,蠻神就蠻神啦,爲什麼前面還要加個“小”字,這名號還不如送給阿青?
他接過隔空徐徐飛來的青玉盞,將杯中美酒飲盡,又將青玉盞還給那名大漢,心裡想,這人叫鐵心桐,與鐵心梅是什麼關係?
“赤手空拳打崩巨魔傀儡術,北山小蠻神之名,你就當得!”衆人皆喝彩道。
左丘心想也是,換千蘭父親左崇谷,晉入還胎境之後,強在靈力、法器修煉,赤手空拳都未必能將樓礁一拳打死,蠻武修煉到陳尋這境界,可以說是極致了。
“蠻神,三五雌黃小兒,就想封蠻神之名,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陰冷的一聲譏笑,從頂樓傳來,彷彿冰雪澆到衆人的熱血之上,而緊接着一股奇寒氣息沛然而至,衆人直覺血液在這瞬時要被冰僵掉。
陳尋擡頭見學宮長老蘇孚琛眼藏怨恨,情知他殺樓礁,叫鬼奚部在北山顏面大跌,有可能斷了鬼奚部給他的供奉,叫這紅鬍子胖老頭心裡對他滋生怨恨。
“蘇長老訓斥的是,陳尋有幾斤幾兩,自家心裡清楚。”陳尋恭恭敬敬的說道。
他眼下激怒鬼奚部,是要亂掉鬼奚部的方寸,藉機消弱鬼奚部的實力,也要在戰前試探一下,此時的樓適夷到底有多強,但沒道理叫蘇孚琛這級的人物找到對他出手的藉口。
陳尋轉眼變了臉,變成謙謙少年,蘇孚琛心頭也是憋得慌,想出手教訓一下這狂妄小子都不能成,目露精芒在陳尋身上打量,冷笑道:“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