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評獎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就如同所有的評獎一樣,又不是方逸參加賽事,幹個評委而以,心情自然是要多輕鬆有多輕鬆。
回到了石城之後,方逸除了和家人呆着的時間幾乎就是都和一幫子朋友呆在一起,大家談天說地的,只不過現在地點不是在自己的畫室,而是搬到張旭的辦公室裡。
這次回來方逸覺得最主要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李林的婚禮,這小子的女朋友長的還可以,至於媒人則是張旭的妻子陸小敏,介紹的也是石藝的校友,只不過不是學給畫的,而是學室內設計的。
“我們是不是該早點兒過去?”方逸手中抓着一把牌對着旁邊坐着的牌友們問道。
臉上己經沾上了十來根紙條的張旭聽了擺了下手說道:“現在才幾點兒,晚上這纔開席呢,哪有現在就跑哪裡呆着去的!”。
張旭的臉上紙條多,方逸的臉上更多,這就是爲什麼方逸嚷嚷着要去李林那裡幫忙了,打了一個多小時的牌,沒有一把順手的,現在臉上幾乎是貼滿了。
龐小勇伸手甩出了一把牌,擡頭看着方逸說道:“你的手氣輸也是應該的,這幾年全生兒子的人不該輸嗎?你看看我們幾個,一水兒的女兒!”。
方逸着着上家鹿其坤己經扔下了牌,自己從手上一邊把牌扔到桌上一邊說道:“關健是我沒有想要這麼多兒子,我就是想要一個女兒這個要求很過份麼?”。
“不過份。不過份!”張旭直接擡手示意pass看着方逸說道:“對了,你覺得我手裡的王啓洛的畫能不能賣了,我怎麼覺得這一點兒也沒樂子呢!”。
“己經翻了快五倍的東西你說沒有樂子?那什麼樣的叫有樂子?”旁邊的觀戰的朱政有點兒不屑的望着張旭說道。
張旭這邊一聽朱政這麼說就反駁說道:“兩萬美金買進的。現在都快四五年了,纔到三十七萬,有個毛的四五倍,而且這三十以萬還是人民幣算的。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以前我記得不是這麼迂腐的人啊!”。
這是說的王啓洛鑽牛角尖裡出不來了,在張旭看來就是有點兒魔障了,方逸做什麼事情王啓絡現在一般並不往上湊。不過現在方逸和波比勒的東西那就是潮流,那就是標杆。你想逆着來也沒有這樣的名聲,也沒有大的團體力量。這根本就是散兵遊勇啊。
而且現在方逸真不是單打獨鬥了,以前畢加索活着的時候享受什麼樣的待遇現在方逸和波比勒兩人就是什麼樣的待遇,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說方逸就是後面的所謂後古典主義浪潮一幫子搖旗吶喊的,挑出一個來也比王啓洛的胳膊粗。
弄的鄒鶴鳴的畫廊推來推出。最沒有成果的就是王啓洛了。現在王啓洛又和鄒鶴鳴的畫廊在前年解約了,簽了另一家美國畫廊。對比着來看後面被方逸發掘的小佟,現在己的混到了一個不太出名的本科學院美術院的副院長的,一幅作品在市場上一般都過五十萬。
龐小勇估計是知道王啓洛,聽了張旭的話不由的說道:“人家不願跟咱們來往,咱們還要求着人家不成,自己混自己的,冷溫自知也怨不得別人。而且一幅畫也是三十幾萬了,放心吧。怎麼說都餓不死人家”。
郎延光在旁邊聽了笑着說道:“張旭這是說的自己賺的少了!”。
聽他們幾個說,方逸並沒有插嘴,王啓洛這個事情方逸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以前方逸也有過一些想法,想讓他去參加個竟賽什麼的。自己做評委嘛!他又畫的不差,弄個獎也好啊,不過他就是這麼倔強。說一次可以,再讓方逸說第二次那真是沒什麼興趣了,方逸怕自己這好心,別最後弄的別人還心裡想出壞事兒來。
現在兩人己經快一年沒有見了,現在只能算是點頭之交了。
這邊幾個人正在談着王啓洛呢,張旭的手李響了。
拿起來一看,張旭就說了一句:“靠,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說完對着幾位揮了一手手中的手機,把臉上的紙條子抹掉:“王啓洛的電話,我過去接一下!”。
張旭這邊一走,朱政立刻佔據了他的位子。
兩分鐘不到,張旭就轉了回來:“王啓洛要結婚了!今年的九月份,邀請我去參加!”。
話還沒有說完呢,方逸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方逸一看也是王啓洛來的,立刻就對朋友們示意了一下自己接電話。
“是方逸麼?”方逸一接電話就聽到王啓洛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是我!恭喜你,我和張旭在一起,剛纔聽他說了你要結婚的事情,今年怎麼感覺你們都湊熱鬧似的,五六個結婚的”方逸笑着說道。可不是嘛,現在是李林,馬上是朱政,過一個月又是趙捷,接下來就是郎延光,現在方逸看一下國內的朋友,就剩一個千年棍妖,鹿其坤了,不過這小子和魯德差不多,只不過魯德更亂一點兒,鹿其坤還認人,總的來說就是與兩個女人有關係,反正就這這麼個破事兒。
“也讓她等了我不少年了,再說了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咱們同歲你都四個兒子的,我這一個還沒有呢!”王啓洛那頭笑了笑。
聽王啓洛這麼一說,方逸有點兒愣住了,因爲從幾年前自己和王啓洛說話的時候就感覺不到哪種朋友之間的輕鬆勁兒了,現在這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那你可真要抓點兒緊了,反正你們有的是機會趕上我,我這邊最後準備生個小五,有沒有女兒就都算了!”方逸也輕鬆的說道。
王啓洛一聽,呵呵笑了兩聲之後:“那到時時候我把請柬給你們寄過去,對了現在你在張旭那裡?李林的婚禮到底是什麼時間開始,要不要過去幫幫忙什麼的?”。
方逸說道:“張旭說不用,李林說的花了這麼多的錢給婚禮公司,再用咱們去幫忙太不合算了!”。
“也對!李總現在有的是錢!”王啓洛聽了笑了起來。
“你要是有時間,跟你女朋友也到張旭這裡來吧,很多人湊在一起打牌呢”方逸順嘴就邀請了一聲。
“那行!”沒有想到王啓洛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等着方逸說了地址之後,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轉回去的時候,方逸就對着張旭說道:“今天這王啓洛很奇怪,好像一下子開朗了不少,我這邊就順口邀請一下,他就說過一會兒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去李林的婚禮酒店!”。
“要是心裡不胡思亂想的多好,以前的王啓洛人悶,不過人還是不錯挺單純的”張旭說道。張旭和方逸一樣,都是個朋友不太多的人,至於對交什麼新朋友也沒什麼大興趣。當然這裡的朋友指的是有什麼聊什麼的那種,並不是商場上的朋友,要是算這樣的,張旭的朋友怕是要過百。
實際的朋友不多,所以也就和方逸一樣,對於現在朋友都很珍惜一點兒,因爲少一個就是少一個。
半個小時之後,王啓洛就一個人出現在了這裡,所有的人都認識,和大家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和方逸坐到了一邊聊了起來。
“李林的老婆是幹什麼的?我這邊一接到了請柬就知道名字”王啓洛抽了一口煙對着方逸問道。
“一家裝飾公司的設計總監,當然了是以前,等結了婚之後呢,就自己是老闆了,準備自己開個公司什麼的,以前是石藝設計學院畢業的,比我們小八界還是九界來着!”方逸對着王啓洛說道。
“這麼小?”王啓洛一聽愣了一下說道。
“愛情什麼時候開始分起年齡來了?”方逸望着王啓洛樂着說道。
王啓洛一聽,點着頭笑着說道:“也對!是我老土了”。
兩個人聊着聊着就回到了以前中學的時候,現在兩人一個是當世巨匠,而另一個雖說是混的這怎麼樣,不過那也是和方逸圈子裡的人比的,一年兩三幅作品,一幅二三十萬的,那日子也不是一般人過的。
“現在好像就是咱們幾人還有消息了”王啓洛說完嘆了一口氣,以前的美術班裡除了方逸,自己還有朱政,別人似乎都是沒有了消息,也就是說沒有混出來。不過這樣己經是很牛叉了,搞美術真是能混的風和麗的真是很難!
“上個月,宋譜沒了”王啓洛沒有看方逸,而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車禍!”。
方逸都不太記得班裡有這麼一個人,不過聽王啓洛這麼說,也是跟着嘆了一口氣。
王啓洛說完對着方逸來了一句:“以前是我不對,自己老是站牛角尖裡了。你別往心裡去!”。
王啓洛和宋譜的關係不錯,一年還能聯繫個兩三次的,回到石城有的時候還會聚一下,不過三十幾歲說沒就沒了,給王啓洛帶來的影響有點兒大。
大到讓王啓洛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生活,想着要是自己這麼突然一下沒有,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來有什麼人會出現在自己的葬禮上,這下子王啓洛發覺自己似乎很失敗,這纔有了向女朋友求婚,和方逸修復關係的事情。
“沒什麼!”方逸笑了笑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個小時,和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在飯桌上王啓洛雖說少話,但是臉上總是帶着笑專心的聽別人講,開始學會溶入別人的圈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