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是忘了,幾乎巴黎有心點兒的報紙記者都知道,方逸還有一幫子朋友們住在這所酒店,雖說進不去不過不防礙狗仔們蹲在外面等着這樣的事兒。媒體和大衆們就是喜歡看這種似是而非,捕風捉影的八卦事情。
這樣幾個記者乾等了幾天之後,就等到了一份乾貨。由安德爾斯和米蘭達兩人聯手給大家送上的一個新聞。從這個事情來看,有的時候守株待兔,比張着嘴滿山瘋跑好多了。
方逸這邊斜躺在沙發上正樂呵的看着報紙上安德爾斯和米蘭達的照片呢,一邊看着一邊還評價說道:“你還別說,這兩人站一起還真的挺不錯的!你覺得呢?”。不光是自己看八卦還對着方逸說八卦,這就證明了現在此刻的方逸是有多閒,用國內的網絡語言來說就是閒的蛋疼!
張旭這邊和方逸的打扮差不多,兩人都換上了一身西褲,襯衫,脖子上掛着領結,外套掛在沙發背上。現在張旭的手中正拿着搖控器,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上面的泳裝時裝秀。
聽方逸這麼說了一句,盯着屏幕的眼睛動都不帶動的直接回道:“錯不錯都跟咱哥們沒什麼關係!”說完抓起了茶几上的爆米花扔進了嘴裡。
方逸沿着張旭的目光就看到了屏幕上的畫面,伸出了腿輕踢了一下好友:“小敏不在你就原形畢露了!都墮落到看起這種泳裝秀來了。你說你的品味也就這樣了,一個個骨瘦如柴的有什麼好看的!”。
“寥有勝無嘛!”張旭抓着爆米花一邊往嘴裡扔着一邊說道:“這時間閒着也是閒着!”。
陸小敏這邊和鄭苑通了一個電話之後的第二天就扔下了張旭自己殺向了洛杉磯,理由就是張旭這個土鱉又不用走紅毯。自然不用面對媒體,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穿着禮服站老公的旁邊,有這功夫自己去和閨蜜鄭苑聊天去了。
就這樣沒有領導的張旭就撤底沒了管束開始放羊了,別人都有女伴,就他一個人老婆剛奔去了洛杉磯,現在只好蹲在方逸的房間裡無聊的看電視。
“等着米蘭達一敲門,你就關了電視別看了行不?這東西要是被人家看到。我真的嫌丟人!”方逸對着張旭說道。
今天晚上就是畫展預展的時間,方逸這邊也正在等着在在另外的一個房間裡畫妝換衣的女伴,也說是現在在巴黎正走紅的米蘭達。
方逸這邊又等了二十幾分鍾之後。就開始時不時的看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發現現在時間都過去了快十五分鐘了,還不見米蘭達把這妝畫完,不由的有點了着急了。扔下了手中的畫冊兒:“怎麼這個點兒了還不過來!”。
“女人要不讓你等個半小時以上那還叫女人?現在還早着呢。繼續看你的雜誌去吧”張旭繼續往嘴裡扔着奶油米花,毫無節制的增加着自己體內的膽固醇。
方逸聽了也只得嘆了一口氣,然後哎了一聲之後又坐了下來,看雜誌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乾脆準備和張旭一起看着排骨泳裝秀。
沒有看到一分鐘,方逸總算是聽到了敲門聲。
“來了!”方逸伸出腳踢了一下張旭示意他把電視給關了,自己則是向着門口跑來。
方逸打開了門,看着站在門口的米蘭達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很漂亮!”。
聽方逸這麼一說。米蘭達立刻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在方逸的面前轉了一個圈兒。然後擺了一個姿式向着方逸展示着自己身上的禮服:“欒親自設計的!這一套非常的合我的身!”。
欒曉這邊給要走紅毯的朋友的女伴設計了禮服,這個東西不光是展示女性風彩,有的時候也是展於時裝設計師天份的時機,欒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方逸聽了笑着開玩笑說道:“那是當然的,大家給他出了這麼多力,這禮服要是他不包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今晚的米蘭達穿了一件白色的齊胸禮服,並不像是上次那樣側透的,這次什麼都沒透,而且上面也沒有什麼閃的東西,就是一件看起來很平常的擴胸束腰的而且下端開叉的禮服,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禮服上一些隱約簡潔的花紋讓禮服看起來另有一番風味。
而現在米蘭達自己頭髮也束在了腦後,用一隻藍色像是鶴嘴一樣的長髮簪子一別,脖子上的項鍊和耳墜雖說沒有這麼亮眼,不過整體這一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高貴中帶着一點兒素雅,平和中帶着一點兒慵懶,真是非常的耐看。
“怎麼樣,首飾包括髮型都是我自己搭配的!”米蘭達望着方逸開心的問道。
“你要是去幹時裝設計,欒曉這樣的人就沒飯吃了!”方逸不由的誇了一下自己的女伴,反正從方逸的審美來看,米蘭達很有天份。
當然了現在的方逸不可能知道,出名以後的米蘭達每一次出街被人拍到的照片,服裝搭配都是非常有格調的,網上人送街拍女神的名號。
“行了!走吧!”米蘭達走了半步,挎着方逸的胳膊擡頭望了一下方逸說道。
方逸點了下頭:“我去取我的上衣!”說完就往屋裡走,進了門的時候米蘭達還聽到方逸用中文對着房間裡說了一句。
方逸說的是:“胖子,走了!”。
張旭是蹭車的。當然了到了地方的時候張旭下來的早幾分鐘,因爲張旭這邊沒有走什麼紅毯,關健是也沒人要張胖子走!自然就要早點兒下來。湊到後面去張旭臉皮在公衆場合還沒有厚到這個程度。
十月展今年是第一次移師到巴黎,而且是用的巴黎一個私人博物館場地,別看是私人博物館,這裡面的設備俱說都是一流的。今年的十月展第一走有了紅毯這個東西。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現在的十月展己經不是光是聚集了一批繪畫行當的藝術家了,現在有設計師也有電影名星和導演,反正是有名的人很多。不再是以前那樣什麼藝術家聚會之類的了,而是打着藝術名號的又一個名利場。
並且它的名額也是有限的。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除了參加的畫廊發出的邀請,就是參展人每人有幾張邀請。現在十月展己經不是當初一開展的時候發出了邀請還有人沒興趣來的時候了。
方逸這邊下了車子,就等着米蘭達過來挽自己的胳膊。心裡想道:沒吃過豬肉咱還沒見過豬跑麼,不就是走紅毯嘛!
不過真等着上了紅毯,方逸才發現這東西真不是這麼好走的。兩邊的記者會喊着你的名字提一些問題。有的問題相當不好回答。
走了一段,回答了兩個藝術媒體的問題方逸又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因爲方逸發現這次喊自己回答問題的,根本沒有喊米蘭達的多。人家問的問題也很尷尬,十個提問的有八個都問米蘭達和安德爾斯是什麼關係。
很顯然米蘭達有應付記者這方面的天份,回答的不知道她回答的什麼,就像是外交發言人一樣。
“你天生就是應付媒體的料!”等着過了一大半,方逸和米蘭達這才逃脫了出來。因爲在方逸之後一位法國男影星出現了,很顯然影星的名頭比方逸大了不少。這個男影星叫讓?雷諾,帶着自己的女朋友佐芙?伯魯卡一同出席。
“是讓?雷諾!”米蘭達似乎沒有聽到方逸說的話,轉頭看着後面的名人情侶不由的仔細看着,一邊看一邊說:“我真想要他的簽名!”。
方逸一聽只得笑了笑:“等着進去的時候你找機會吧!”。米蘭達這麼說並沒有讓方逸覺得有什麼丟人的,或許是在方逸看來,米蘭達就是自己的女伴,僅此而以!如果說的人要是換成鄭苑,估計方逸的臉色就發苦了。
不過這個事情也不可能發生,因爲這麼幹了鄭苑就不是鄭苑了,方逸自然也不會和沒事想着找影星簽名的鄭苑結婚。
走完了紅地毯之後,米蘭達和方逸兩人的男女伴關係很快的就形同虛設了。
米蘭達忙着和一些時尚界還有娛樂圈的一些有名人打着招呼寒暄。而方逸自然是直接找到自己和波比勒兩個作品的擺放處。
這次的整個展會場就像是一個城堡,方逸覺得像其實人家就是一個真正的城堡。看着一下自己周圍的標識牌,方逸就沿着寬大的木製樓梯拾階而上,用手眼去感受這些樓梯似乎都能覺得上面傳來一種歷史的滄桑感。
等着上了三樓之後,方逸就忘了自己上來的目的,轉變成開始對這座展廳感興趣了起來。很快的樓道靠牆的一邊一個古代武士的鎧甲吸引住了方逸的目光,方逸自然是湊近了仔細看了一起來。
方逸這邊正看的仔細呢,忽然聽到旁邊有人輕聲的叫着自己:“方先生!方先生!”。
以爲是有客人和自己打招呼,方逸自然的擡起了頭本想總着人家露個微笑就算了,等着着到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而且身上穿着黑色的馬甲,白色的襯衫一身待者打扮的時候,不由的愣了一下順口說道:“對不起,我不需要飲料!”。
說完就準備繼續看自己感興趣的西洋鎧甲。
“方先生,您不記得我了?”年輕人並沒有離開方逸身邊的意思,而是託着手中的盛了幾杯香檳的托盤繼續對着方逸問道。
聽待者這麼一說,方逸就擡起了頭看着年青人的臉,看了一會兒覺得的確有點兒似曾相識的味道,不過俱體是在哪裡見過的方逸怎麼可能想的起來,想了十幾秒方逸就放棄了,對着年青人問道:“你是?”。
“我叫迪恩!迪恩?林特格”年青人對着方逸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似乎是怕方逸不知道還加上了自己姓,不過可惜的是就是加上的姓,方逸也不知道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年青人道底是誰,仍是一臉茫然的表情。
迪恩一看立刻又對着方逸說道:“您以前和範德塞特先生幾個人住在巴黎郊外小村子,有一次您的顏料工廠招工,當時十四歲的我去應聘的!”。
這麼一說方逸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看自己畫畫很賺錢就想跟自己學畫的法國小子麼,弄明白了方逸對着迪恩問道:“你現在還從事繪畫麼?”。方逸這邊也就是沒話找話的順口這麼一問,並不是說有什麼意思。
迪恩一聽很開心,對着方逸點着頭說道:“是的,我一直在畫!”說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摸了兩下之後才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不在身上。立刻就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了一邊的鎧甲架子上。
“我把我現在的東西拿來請您看看!”說完也不等方逸回答,自己就轉了頭向着樓下跑去,一邊跑着方邊衝着旁邊的客人連忙說道:“對不起,讓讓!”。
看着這樣的情況,方逸覺得迪恩今天待者的活兒因該幹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