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方逸的生活可以說的上是無慾無求的,當然了要是還能有兩三個孩子就更好了,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急,因爲小夫妻兩個把這個事情己經提上了日程。收入和家庭方面那也不用提,總之一切一切都讓方逸滿意。在繪畫上方逸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沉浸於滿滿的幸福感的方逸,性格上越來越開朗,每天不畫畫的時候,很大一部分的時間就是和兒子呆在一起,小方駑純真的笑容似乎越來越感染了自己的父親,方逸的筆風越來越細膩俊秀,暢然平和。
漸漸的方逸的性格發生了一點兒轉變,變得更開的開朗,心胸也開闊了很多,既便是對於以前那種亂七八糟的現代藝術流派也少了一點兒不屑和不恥,當然了方逸並不會去從事這些門類的藝術,不過是對待這些藝術風格在態度上更加柔和了。
方逸的三幅作品售出的很成功,朋友們的羣畫像賣出了一千一百萬,那幅黑人女暴露女則是賣出了一千六百萬,最瘋的還是那幅《國殤》售價高達二千四百萬美元,被一位美國匿名大亨收入懷中。這些作品的售出並沒有給方逸帶來太多的歡樂,甚至連五分鐘的時間都沒快樂道,方逸的生活就轉變成日常的生活。
現在方逸在家裡搞一次聚會,把自己的朋友們都叫到家裡來熱鬧一下。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方逸要在自己的家裡開一個小派對,不是孩子滿週歲也不是什麼特殊的節日。就是叫上一幫子朋友好好的玩鬧一下,就像是普通人一樣,幾乎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嘿!邁克爾。沒想到你居然今天會來”方逸看着邁克爾從車上下來,笑着迎了上去和邁克爾?卡森打了個招呼。
卡森和方逸拍了一下手:“你辦派對可是很少見很少見的,我當然要來參加一下!另外還有個事情,過一個月我在洛杉磯要舉辦個展,到時候有興趣的話來看一下?”。
“因該沒有問題”方逸哈哈笑着說道。
“你今天穿的很有特色”幾句聊完,卡森纔看到方逸今天打扮的和以前都不一樣,一個沙灘褲。然後上身一條短袖,腦袋上卡着一個太陽鏡,腳上夾着人字拖。打扮的非常輕鬆愜意。以前卡森還沒有見過方逸今天這樣的的打扮。
“有了孩子以後,我感覺到有點兒老,只能穿的年青一點兒”方逸打趣的對着卡森說道。
說完拍了拍卡森的肩膀:“克希馬幾人都來了,在那邊燒烤”。看到了一輛旅行車又停了下來。卡維澤下了車子。方逸就對着卡森說道。
迎上了兩步,方逸對着正在下車的卡維澤一家揮手打了個招呼。
卡維澤和方逸招了招手,然後就從車上推出了一個小童車,以前收養的一男一女兩個中國娃兒自然也跟着走了下來。凱莉下車的時候手中則是抱着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娃娃。
方逸一看這個小娃娃就不是卡維澤夫婦自己生的,因爲小娃娃長着一張亞洲人的臉兒,胖嘟嘟的小臉兒非常的可愛。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不由的方逸一愣神兒,心裡想道:又收養了一個?
差不多所有說來的客人都到齊了,方逸舉辦的派對就開始了。男人們一起收拾了一下準備燒烤,女人們則是呆在一起聊天。帶着幾個孩子。今天方逸家裡可熱鬧了,大點兒孩子有卡維澤的養子養女,加上克希馬的大女兒,小點的有克希馬的小女兒,最小的就是方逸的兒子加上凱莉懷裡抱着的亞洲面孔的小娃娃。
“魯德,你到底會不會燒烤?”阿爾圖爾望着站在身邊的魯德問道:“看你的牛肉都快烤焦了”。
“我爲什麼沒有看出來!”魯德用手中的夾子翻着自己烤的兩片肉說道,等着把背面翻過來,魯德這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兩塊肉的後面都黑了一塊。
“你還是帶着孩子們去烤軟糖吧”阿爾圖爾望着兩塊牛肉說道。
魯德望着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立刻搖頭說道:“還是算了,跟他們在一起就像是要和惡魔共舞”。
幾個大點兒的孩子很快的就熟悉起來,尤其是克希馬的大女兒和卡維澤的養子養女,三人身歲差不多,而且還都有中國生活的經歷,很快的就開始熱絡了起來並且開開心的講着什麼小話兒,不時的發出哈哈哈快樂的笑聲。
別人看到這些孩子可能覺得青春活力什麼的,不過魯德可不是這麼認爲的,這麼大點兒年紀的孩子對於魯德來說個個都是屬於惡魔的,既便他們是朋友們的孩子。
“魯德叔叔,阿圖叔叔,烤好了沒有,我的肚子都餓了”克希馬的女兒和兩人非常的熟悉,帶着兩位剛認識的朋友走到了燒烤架的旁邊,對着兩人問道。
還沒等兩人說話,小姑娘望着魯德手邊的兩塊黑呼呼的牛肉:“魯德叔叔,您是烤的木碳麼?”。
阿爾圖爾聽了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給三個孩子弄了塊小牛肉放到了三個盤子裡,然後三個孩子就離開了。
“真是小惡魔!我這個不是木碳!”魯德望着蹦蹦跳跳的三個孩子的背影嘟囔着說道。
方逸這邊被阿爾圖爾和魯德從燒烤架旁邊趕開,自己樂的清閒,坐到了卡維澤的旁邊,至於邁克爾現在正在游泳池裡和克希馬兩人泡着呢。
“又收養了一個孩子?”坐下來聊了沒多久,方逸就看到了鄭苑正帶着自己的几子,和凱莉帶着的孩子玩着,兩個小人兒在地上的小毯子上爬來爬去的,如同兩隻肥肥的小蟑螂。
“我們有這樣的打算,不過現在小一輝是來治病的。現在只是暫住的我們家裡,小傢伙的身上有個腫瘤,剛被查出是惡性的。馬上要開刀”卡維澤看了一下在自己妻子旁邊的小一輝。
名字卡維澤叫的差不多是一輝,反正美國人的發音也就是這樣,方逸就給小娃娃安了個一輝的名字。
“腫瘤?”方逸聽了一愣神兒,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就會得什麼腫瘤,而且是惡性的,這玩意兒聽着有點兒太可怕了。
“嗯!中國那邊的醫療條件不好,我們就幫着安排美國這邊的醫院。可能還不止做一次手術,就算是手術以後,醫生還是建義他留在美國這邊。繼續接受治療,我們就想着和中國的兒童福利院那邊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收養這個孩子。在我們家的這些天,我們一家都覺得他成了家裡的一份子”卡維澤開心的說道。
方逸望着這位帥氣的大叔級美國演員。然後視線轉到了他和凱莉的身上。最後掃了一下三個中國面孔的孩子,心裡不由的升起了一份感慨。兩個白人夫婦沒有自己的孩子卻收養了三位中國孤兒,讓方逸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麼?”方逸略思考了一下,就對着卡維澤問道。
卡維澤聽了笑着搖了搖頭:“你又不是醫生,這上面能幫什麼忙”。
方逸想了一下,也就沒有再說話。卡維澤是個演員,雖然並不算什麼一線的演員不過收入還是小可以的,當然了卡維澤論起收入來遠不能和方逸相比。不過支持一個孩子的手術費還是沒有問題的。方逸想的出一部分孩子的醫療費,並沒有什麼大意義。
想到了這裡。方逸望着卡維澤,看着這位大叔級別帥氣的美國演員,看着他望着自己妻子旁邊孩子的眼神,發現與自己望向兒子的眼神似乎沒有什麼差別。再看看兩個大點兒的孩子,他們臉上的開心的笑容是那麼的純真,那麼的自然。
他們夫婦的身上有着一份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有一顆善良的靈魂!方逸的心裡突然的跳出了這麼一句話。中國人常說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顯然套不到卡維澤夫婦的身上。
重新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朋友,方逸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是欠缺了什麼,面對一對美國夫婦的時候,讓方逸覺得自己做爲一箇中國人實在是有點兒汗顏。自己是給他們帶來了一點兒榮譽,不過那點兒榮譽,什麼世界級的油畫家名頭在這一刻,面對着一對將要收養三個中國孤兒的美國夫婦,居然讓方逸心裡產生了一絲絲的慚愧。美國也不是沒有孤兒,這對白人夫婦卻把愛心給了三個中國孤兒,怎能不讓方逸唏噓不己?
方逸在心裡問自己:除了繪畫之外,自己還能做點兒什麼?那怕是那些伸手可及的事情,而是不光沉浸於自己的繪畫裡,或者埋頭於自己一個小家的幸福之中。
中午吃完了燒烤,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就在溫暖的陽光中一個個如果歡快的小鴨子一般跑進了遊池裡玩耍了起來。就連方駑和一輝都被媽媽們抱着,身上掛着個小遊泳圈兒撲騰起水來。大點兒的孩子游完了泳,卡維澤和方逸還有克希馬三個則是開始教三個大孩子騎馬。
歡樂佈滿了方逸的大房子裡,原本安靜的大房子展現了不一樣的神彩。
家裡的派對辦的很不錯,當然了也沒什麼什麼太大的花式,說白了就是趁着朋友們有空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好好的聊聊玩玩。很顯然幾家人都玩的很開心,吃完了晚飯的時候,孩子們要回去了還是意猶未盡,而方逸也答應了這些孩子們,他們有時間都可以來玩。
送走了客人,方逸回到了自己的畫室,並沒有坐到畫架前,而是看着窗外發呆。不停的問着除了繪畫之外,自己還可以做點兒什麼,讓自己的生命顯得更加有意義。從自己兒子幸福的小臉,想到了幸運的一輝,有了卡維澤夫婦的精心照顧,以後肯定長的結結實實的。那些沒有這麼好運氣的孩子呢?他們會過的怎麼樣?這樣的念頭一遍一遍的出現在方逸的腦海裡。
“發什麼呆呢?”鄭苑抱着小方駑進了畫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戶口的丈夫發呆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