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現在方逸的年紀二十多歲,而且還和貝羅尼卡**過因該想這事兒,不過現在方逸不是不想,而是沒腦子去想。一來是腦子裡都裝着古典主義的事兒,還要時不時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免得讓自己像上次一樣瘋的親朋好友們都擔心。這可以說是方逸的內心壓力,而外部呢,波比勒這老東西現在一個月就要諷刺一下線性主義,似乎每個月不來一次心裡就不爽利。
在歐洲呆着的克希馬幾人早就忍無可忍了,最先是安德爾斯針對着老頭的言論嘲諷了回去,接下來克希馬也坐不住了,現在線性主義沒有和波比勒公開開戰的就剩下老實人阿爾圖爾,還有方逸這個蹲在美國的山窩裡窩着的了。
方逸對於口水仗沒什麼興趣,認爲堵上老東西嘴巴最好的方式就是告訴他,你牛什麼牛,你能辦到的我照樣辦的到。整日裡滿腦子都裝着這個事情,方逸哪裡還能有腦袋去想其它的事情。
方逸接受了耶達的建議,準備出去旅遊一番,至於去哪裡,首先歐洲的瑞士還是免了,現在不等魯德的破事鬧完,方逸決定不往歐洲去湊。非洲打獵方逸有點兒興趣,不過一想非洲那邊兒發生的事兒,就決定還是自己的小命兒重要一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一些國家都拿着小鞭子抽中國人了,自己跑這一片亂糟糟的地兒幹什麼?最後剩下的選項就只能是夏威夷了。
這邊的方逸現在可以說是了無牽掛,說走就走。第二天的時候就拿着耶達給自己訂的機票提着個小包就坐上了飛往夏威夷的飛機。
旅遊對於方逸來說不僅僅是放鬆自己的心情,還要順帶着找一些靈感。那種能夠促及自己的東西,按着上次的經驗,方逸一上了飛機就開始看起了雲海什麼的。老美天空的雲海似乎沒什麼精神力量傳給方逸這位中國人,很快的方逸就把自己的腦袋轉到了艙內的乘客上,看看有什麼奇特的可以看看。
轉着腦袋的方逸很快的引來的空姐的注意,空姐也沒有把方逸這個時不時轉着腦袋的乘客當成是小偷小摸什麼的,當然了普通的小偷小摸也不會沒事兒幹跑到頭等艙來偷東西。空姐還以爲方逸這是有什麼要求,直接走到了方逸的身邊。略微彎了一下腰臉帶微笑的問道:“先生,您有什麼需要的沒有”。
“給我來點兒喝的吧!”方逸也不好說我轉着腦袋看看有什麼奇形怪狀的人,反正小空姐也過來了,那就順道給自己上點兒喝的東西吧,望着空姐胸口的銘牌,方逸又接上了一句:“謝謝!吉娜”。
“請稍等!”名字叫吉娜的空姐對着方逸輕聲說了一句,就轉頭向着機艙的一頭走去。
方逸當然是繼續轉着腦袋觀察着艙裡的人。很快的還真是讓方逸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方逸覺得面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您要的茶!”空姐把方逸點的飲料放到了方逸前面的小桌上,對着方逸示意了一下。
不得不又說了一聲謝謝,方逸一邊喝着茶一邊思索着到底是哪裡見過剛纔那個白人。琢磨了一會兒方逸還是有點兒記不起來了,反正就是覺得這人有點兒面熟。自己肯定見過這位,不過任自己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時不時的望着這人的側面,看上一兩分鐘。最後方逸決定先把這事兒放一邊,就算是見過能怎麼樣?自己和他又算不上朋友。還是別去想了。
方逸這邊老是不停的轉着腦袋,像是採點兒似的就讓空姐兒有點兒緊張了。爲什麼這個人老是轉腦袋?連忙給坐在艙門旁邊的一位乘客小聲的說了一句。這位乘客聽了空姐的話,然後看了一眼方逸笑了笑就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方逸旁邊的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方逸這邊正觀望着人呢,看到隔着過道的位子上坐過來一個高個略顯健壯的白人男子,本着友好的態度就對着人家笑了笑,繼續望着周圍的人。
“嘿,朋友,這是去夏威夷渡假?”沒等方逸說話,這位白人到是先開口和方逸攀談了起來,問完方逸這一句就隔着過道伸出了手:“傑森,也是去夏威夷”。
“逸!”方逸伸着手和人家輕碰了一下,然後說道:“嗯,去渡假!”。
聊了兩句之後,方逸就有點兒感覺這位白傑森開始問自己一些問題,按理說第一次見面談話,老外很少問這方面的事情,不由的有點兒好奇。
其實這也不能怪人家傑森同志,當然了傑森也不像他說的那樣到什麼夏威夷渡假的,如果常坐這班飛機,就會發現傑森還有兩個在普通艙的人一直在‘渡假’。總之就是老美被前面的飛機撞大樓給弄怕了,現在每個飛機上都會有這麼一兩個警察,防止一些非法的劫機者上飛機。
傑森坐到方逸的身邊就是例行的問一下,這還是多虧了方逸長着一張亞洲人的面孔,傑森聊了一下就知道方逸是從中國來的,這心裡就更放鬆了。只聽說過極端的綠教份子,還沒有聽說過美國的模範國民劫飛機的呢。如果方逸要是長着一張中東面孔,怕是傑森的眼睛早就把方逸盯的死死的。或許這個時候就會把方逸請到了旁邊的小艙開始檢查方逸的行禮了。
這時候別說什麼人權還有啥子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從飛機撞大樓之後,美國人搞出什麼愛國者法案來,在這種事情上所有人的人權都要給美國安全讓路。
方逸這邊和傑森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那邊方逸本來注視的人轉過了頭來,望向了方逸這邊。看着方逸正和別人談話不由的愣了一下,很快的似乎有點兒認出了方逸這張臉,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逸?方?”這位走到了方逸座位旁邊,望着方逸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方逸擡起頭來,當看到了這人的整張臉。方逸想起來了,自己的確見過這個人而且還交談了幾次,離着現在都好幾年了。這位正是方逸在國內上學時候,去明珠看意大利作品展時候,送方逸畫冊的那位地中海!也就是一家意大利博物館的館長。
“你好!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你”方逸立刻臉上露出了笑容。想起了這位方逸就想起了他們博物館的那幅仿丁託列託的聖母畫,想起了那幅仿畫就不得不想起自己也把自己的一幅仿作掛到了羅浮宮,一股子莫名的開心就從方逸的心裡升了起來。
地中海看到方逸很開心,估計到幾年沒見這位肯定是忘了自己的名字,連忙又說道:“叫我託尼好了,朋友們都這麼叫我。只不過沒想到幾年沒見,您己經成了一名藝術家了”。方逸可能忘了地中海的名字,不過地中海沒有忘記方逸,而且方逸這邊的成名也太快了一點兒,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成了一派大師。雖說方逸後來就沒怎麼去過意大利,這位還是記住了方逸這個中國青年。
跟着方逸聊了兩句,託尼望着剛纔自我介紹自己叫傑森的人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望着方逸,估計以爲這是方逸的朋友。
“我們剛剛認識,也沒有幾分鐘”方逸解釋了一下說道。
“哦!”託尼望了一眼傑森就開始和方逸聊起了藝術,並且問方逸有沒有新的作品問世,而且還表示了自己任職的博物館有興趣收藏一幅方逸的作品,並且希望方逸有機會的時候可以到博物館開畫展。
這話也不知道是恭維還是客套,反正人家這麼一說,方逸這邊也就客氣的點了點頭表示一下感謝。
聽着兩人聊起了藝術,傑森這個機上的便衣就有點兒無聊了,聽說過匪徒劫機的,還沒有聽說過一位藝術家加藝術館的館長劫機的,聽了三四分鐘之後實在沒有什麼興趣繼續聽下去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把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讓給了地中海,自己又回到了老位子上去,從手上拿出了一個像是平板一樣的東西,點了一會兒之後就放到了一邊,然後繼續翻着己經翻了無數遍的雜誌。
當空姐叫做吉娜的空姐走過來,彎腰遞給自己一杯飲料的時候,化名爲傑森的乘警輕聲的說了一句:“藝術家!”。
聽說是位藝術家,吉娜微微愣了下。
“還是個有錢的藝術家,旁邊的那個意大利人是博物館的館長”。點了兩下查了一下資料然後搜了一下就知道方逸是什麼的了,雖說方逸沒有入籍,不過手中還是拿着綠卡的,這些資料都沒有問題。要是不遠處聊天的兩個是劫機的,那全美的航空公司也別開了,大全都坐輪船吧,這個想法太離譜了。
和託尼聊了一會兒,方逸就弄明白了,託尼這次去夏威夷不是去渡假的,而是去見一位藝術家同樣也是一位鑑定師。現在這位對於託尼館裡藏着的那幅喬凡尼的作品提出了異議,認爲是作者該是曼泰尼亞,而不是喬凡尼。當然了這個事情方逸從上次看展出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聽說有人指出了這一點兒還是有些好奇。
“這個觀點提出以後,我們館裡的一些鑑定師也開始懷疑,這次我想去請這個到博物仔細再鑑定一下”託尼說道。
方逸聽了心裡笑了笑:你們館裡的那幫人看錯的又不是這一幅,還有一幅更大名頭搞錯了名字,而且還有一幅無名人的仿作高掛着呢!當然了方逸也沒有什麼興趣去直接點出來,多一事這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