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美術班裡演示了一下技巧,並且和這些學生稍稍交流了一下,不像是作報告,方逸的心態自然是放的非常的輕鬆,就像是和這些學生們一起聊天一樣,講着歐美的當代藝術,還有一些代表性的大師們,當然了講述的都是方逸認爲值得自己講的,至於那些方逸認爲是胡搞八操的東西,方逸是不會說的。那麼方逸講述的大多數都偏向於寫實主義這一塊,其他的什麼捆個羊,綁個牲口之類的東西方逸是沒有提及的。當然了方逸也不認爲這個東西是藝術。
在學校裡的公開活動就是一天,不過第二天的早上方逸自己開着車子又來的一趟,去拜訪以前的各科老師,當然了還給每位老師準備了一點兒小禮物,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無非是一番心意。中午的時候又請了所有老師和家人吃了一頓飯,習慣嘛,吃飯這個環節必不可少。
吃完飯方逸回到了自己的畫室,停下了小吉普。
“這麼快就回來了?”陶勇望着方逸開着小車進了門,有點兒好奇的說道:“沒有和老師們繼續說說?聽着老師感慨一下有個學生功成名就?”。
方逸手指上套着車鑰匙環,繞了兩下把鑰匙抓在了手掌中:“有什麼好聊的,這幫老師除了孫老師對藝術的東西也關心的不多,有個老師還以爲我和穆瑾快結婚了呢”。
老師們認爲方逸和穆瑾兩人快結婚了也可以理解,這位老師按着歲數上比方逸大上近三十歲,那個年代的人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兒,在他看來就算是方逸沒有現在的成績,兩個學生之間也該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兒。方逸這邊家境很不錯,人也長的帥氣。穆瑾也差不多,這兩個還能分了?可是結果大大出乎老頭兒的意料,方穆兩人不光是分了,而且都分了幾年了。現在人家快的話穆瑾估計都有孩子。
“這下受打擊了吧。以前的老師都不知道你的大事兒”陶勇笑着說道。然後心裡想了一下覺得有點兒不妥。現在自己的朋友又失戀了一次,連忙轉移了話題:“克希馬他們有點兒事情要和你談”。
“有事情?”方逸晃了下腦袋轉移了話題:“克希馬他們在畫室?”。現在克希馬幾人一閒下來就到畫室這邊。和一些住在這裡的國畫家交流。克希馬幾人當然看的懂中國藝術,還是那句話,你看的懂畢家索,你就看的懂中國藝術。四人這些天對國畫越來越表現出一種濃厚的興趣。
陶勇望了一眼方逸:“克希馬不在畫室。在坡下人家那裡學畫仕女圖,安德爾斯在張成霖老先生的家裡學畫水墨畫,魯德在其坤那裡,阿爾圖爾和魯德在一起”。
“嗬!我不在大家都找到了事情做嘛”方逸聽了立刻樂了,按着興趣都自動分好班了!小夥伴們都不在這裡,方逸只得對着陶勇問道:“他們有什麼事?你知不知道?”。
“克希馬幾人想從酒店裡搬到這裡來住,現在四人覺得住酒店裡不太方便”。
“那就讓他們搬過來好了。反正這裡的房間挺多的,你和魏進幫着收拾一下吧”方逸聽了點頭說道。
陶勇一聽:“你幹什麼去?把這活兒安排給我們兩個,你自己幹什麼?”。
“等會兒我就回家和父母呆着去,表現出一個好兒子的樣子來!”方逸打趣的說道:“這邊一亂竄。石藝到高中的也沒好好在家陪陪我媽和我爸。至於克希馬四個就多交給你們帶着玩了”。
說完也不等陶勇回答,轉頭打了個響指,喊了聲圓頭,兩隻狗立刻跟着方逸這個主人向着門口走去。
“幹什麼去?”。
“我去老師家坐坐,回來時候我就回家”方逸頭也不回的對着陶勇揮了揮手。
“還有事沒跟你說呢!走什麼走!”陶勇望着方逸的後腦勺說道。
方逸站在門口轉過身體來望着好友,嘆了口氣說道:“你現在怎麼囉哩囉嗦的,交了個警察小女友人反而變粘糊了,有什麼事兒不能一併兒說出來?”。
“魯德和安德爾斯兩個各僱了一個翻譯!大家常分開到處躥一個翻譯有點兒用不過來”陶勇說道。
“這事你也和我說?”方逸睜大的眼睛用一付無可救藥的眼神望着陶勇:“僱個翻譯能把他們兩個僱窮了?”。
“不是這事兒,周同心裡想着是不是由石藝出這個費用,反正現在酒店的錢也省了,就花在翻譯上,想和你說一下這個事情”陶勇望着方逸伸手比劃了一下。
方逸聽了這個破事臉色都有點兒發苦了:“讓周同別操心這個事兒,酒店的錢省了就省了,至於多兩個翻譯的事情也不用他操心了,這點兒錢還窮不了這兩個人!”。說完就想繼續轉身向老師家走。
腳沒擡兩步又轉了回來:“僱的是什麼樣的翻譯?男的女的?”。
“兩個在校的外語學院的學生!都是女的”陶勇立刻說道:“怎麼你有沒有興趣見上一面?”。
方逸想了一下:“誰介紹的?速度這麼快?”。
說完就拿着眼睛望着陶勇,心裡猜是不是這個小子幫着張羅的。爲什麼要僱兩個女學生,還是外語學院的。這個事情方逸心裡有點兒不爽。方逸心裡的不爽來自於心裡的那份小心思,怕這兩個女學生中萬一有個開放大膽點兒的,沒過幾天就爬上的自己小夥伴的牀,那自己覺得丟人?方逸的擔心不是沒可能發生,而是太可能了,現在老實說國內有些新派女人的作風比起歐美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讓你看給人作翻譯,不是給人暖牀的!
“魏進找的,畫協的一個朋友正好在這個學校教美術課,然後就推薦了這兩個學生!怎麼你有什麼意見?”陶勇望着方逸說道。
“都找來的我有個屁的意見!”方逸說了一句就轉頭:“那你讓魏進多注意一下向人家劉域翻譯好好學習一下!”。
前天才提出的這個事兒,今天就把人找來了,你們的手段也太快了一點兒,爲什麼不找兩個男同學?這樣多安全!方逸知道安德爾斯這邊不用太擔心什麼,魯德這貨根本就是個不靠譜,不光不靠譜離着譜都有十萬八千里,要是再遇上一心思重點的女人,那還不知道能整出什麼東西來。
方逸這邊也只能讓注意一下,這要是騷男遇浪女誰也阻止不了這個事情。又不能直接和魯德安德爾斯提這個事情,這一提說不準兒就讓爲自己的兩個小夥伴有種族歧視的想法,不光這兩個,其他人也說不準這麼想,這事兒一出現朋友也別做了。
對於自己的洋朋友方逸很瞭解,要是能湊到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的身邊,方逸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尤其是阿爾圖爾算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可是這魯德的生活習慣還有這性格,決不會是一個想正常過生活的好選擇。對於他來說男女間的那點兒事,就是自己藝術媒介劑。要不是藝術家,外人一準兒用神精病來看他,說不準一個國外時髦的詞性癮就扣一了他腦門上。
話說回來的這個世上見錢眼開的人多了去了,男人女人都不少,不提別的現在和阿爾圖爾住一起的那位就算一個。
腦子裡想了一會兒,方逸就把這個事情拋到了腦後,反正自己也幹不了別的,至於警告和威脅,方逸還幹不出來這個事兒。
在老師家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吃點兒師母準備的水果點心,方逸這邊纔開着自己的小破吉普帶着圓頭和扁頭回到了家裡。
這邊剛一推開門,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喊聲:“舅舅回來了!”。伴隨着這一聲一個小人兒快速的向着門口跑了過來。
方逸一抄手就把小雨點兒抱的懷裡,用腦袋抵着小腦袋開心的說道:“喲!聽聽這聲音,光聽這聲音,舅舅就開心的什麼煩心事兒都沒有了!”。
小雨點兒推開方逸的腦袋咯咯的笑着說道:“扎人!扎人!”。原大方逸的嘴角邊剛冒頭的胡茬子扎到了小雨點兒的臉上。
縮回了腦袋,方逸抱着小雨點兒往屋裡走,一邊走着一邊問着今天幼兒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之類的。總之甥舅兩個一問一答有的時候牛頭不對馬嘴的,卻聊的很熱絡。
方楠從廚房裡伸出了腦袋望着坐在沙發上熱絡的不知道聊什麼的兩個笑着說道:“雨點兒,這次就跟着舅舅去法國好不好,以後我們就把你送給舅舅了!”。
雨點兒眨巴着眼睛望着母親想了一會兒問道:“媽媽和爸爸不去麼?”。
“把你送給舅舅,你就是舅舅家的孩子了,我和你爸當然就不去了。你不是在幼兒園和小朋友說舅舅多好,而且還給你買了很多玩具麼?”。
小腦瓜子思前相後好一會兒這才從方逸的腿上滑了下來,帶着小跑兒走到了方楠的面前拉着母親的衣角,擡着小腦袋問道:“你和爸爸一起去舅舅家!好不好?”。
方逸打趣的說道:“我不要你爸和你媽,我只喜歡小雨點兒,他們兩個不招人喜歡!”。
小雨點兒的回望着方逸,然後又擡頭望向了母親,一時間似乎難以決定,不過小手兒卻拉着母親的衣角不肯鬆開。最後發展成抱着母親的腿。
於琴聽着聲音出來望着小丫頭的樣子:“還是自己的爸媽親,舅舅買這麼多東西都餵了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