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討論到了最後,關芳菲則是連帶着方逸一起給下了個定義:你們都是神精病。
對於這個稱號方逸聽了也就是笑笑了事,從事繪畫這一行當,你總是要面對這些有性格或者是帶着偏執的人。就如同有一句話說的那樣:成功的人都是偏執狂。雖說有些狹隘但是十至八九不離十。不光是搞藝術的就是搞學術的有些也這樣,愛因斯坦的爆炸頭就說明了這一點,更何況老愛同志還喜歡隨手用美元做書籤。
到了樓下,方逸熄了火停好了車子轉頭對着剛下車的關芳菲說道:“你要的那幅素描是今天畫還是找天畫?”。
“今天可以麼?這天可都快黑了!”關芳菲看着方逸說道:“而且還沒有吃飯呢!”。
方逸張口說道:“就今天吧,我不太習慣一直欠着別人東西!至於吃東西叫點兒外賣!我先給貝羅尼卡打個電話,問她吃了沒有!”說完就摸出了手機,給女友通了個電話,得知貝羅尼卡這邊也還沒有吃,就說關芳菲也會一起來,讓她訂披薩。
進了門,方逸快走了兩步,抱着女友說道:“今天過了精彩極了!一下子遇到兩個畫的很棒的藝術家!”。
“我看出來了!”貝羅尼卡摟着方逸的脖子微笑着望着男友,深情注視着方逸的臉龐:“聽你給我打電話的聲音我就猜到了!”。
“喲!喲!”關芳菲望着兩個張口說道:“家裡還有我這個客人呢,你們兩個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說完對着貝羅尼卡打趣的說道:“我把你的男朋友毫髮無損的送回來了!做爲朋友我不得不告訴你,其中一個是變態色情狂魔!”。
聽了關芳菲的話,貝羅尼卡好奇的望着方逸。
“她說的是魯德!他的畫風帶有濃厚的情慾主義色彩!”方逸解釋說道:“不過非常出色!等你有空的時候帶你去看一下”。
提到了這個方逸又想起來了自己的車子張口說道:“明天我讓人把車子拖去修理一下,關健的時候它給我掉鏈子!”。
“我己經打理話讓人拖去修了!”貝羅尼卡對着方逸說完,招呼了關芳菲坐了下。
“真是個好姑娘!”方逸對着貝羅尼卡豎起了大拇指稱讚了一下,然後對着屁股還沒坐到沙發上的關芳菲說:“你也別坐了,到畫室裡我給你畫張素描,趕快把欠帳給了結了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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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芳菲還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隻胳膊擡放在沙發的靠背上,懶洋洋的說道:“這一天幾乎就沒怎麼歇着,我不想動了,就等着吃晚飯了。你拿到客廳畫吧!”。
方逸看着關芳菲和貝羅尼卡兩人開始說着話。自然是關芳菲講述了今天遇到整個事情,從看到方逸跳街舞說起,接下來就是小樹林裡魯德的苟且之事,然後就是方逸三個傻子似的玩畫線之類的。
從畫室裡拿了一塊畫板,固定了一張素描紙,方逸拉了個凳子子坐在了一邊,看着兩個女人聊天,把這個場景記錄了下來,畫面中的貝羅尼卡只有半張面孔,關芳菲則是整張。兩個女人蹺着腿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聊着天。
等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妝披薩小子把晚飯送過來沒到十分鐘,方逸手中的畫就完成了。
“好了!欠帳還清!”方逸把畫板放到了一邊,走了兩步來到了餐桌旁邊,伸手拿了一塊披薩放進了嘴裡。
關芳菲看了方逸一眼:“這麼塊就好了。才四十分鐘不到的功夫,你不會給我偷懶吧”說着拿着手中的披薩就向着靠在凳子旁的畫板走去。
方逸嘴裡塞了一大口,口齒不清的調笑着說道:“我要是再不畫完,整塊披薩都被你一個人吃光了!難道再讓我餓着肚子等上半小時?”。
貝羅尼卡笑着說道:“放心吧,繪畫的事情他不會太馬虎的!”。
關芳菲看着畫面點了點頭:“反正我也看不明白,你是不是在有些地方給我偷工減料的,對了畫上怎麼不給我噴上那個什麼水!今天你們的幾根爛線條送人的時候都噴了。爲什麼我這幅沒有?”。
方逸輕微的搖了下頭:“你認識我也不少時候了吧,到我和貝羅尼卡這邊晃盪也不下幾十次了,就說出噴水這麼檔次的話?那叫定型液!以後記住了,別到時候等我和貝羅尼卡成名,你跟別人吹噓說認識我們的時候,對人說還是噴什麼水的。讓人笑話”。
“等你成了名再說吧,說不定我那時候都成了老太太了”關芳菲望了方逸一眼,接着咬了一大口的披薩。
吃完了東西,方逸在畫上噴好了定型液,然後和關芳菲說了一下。教了她一下怎麼保存之類的。
看着關芳菲隨意的把紙一卷,放下胳膊下面夾着就出了門,方逸對着貝羅尼卡說道:“真不知道這畫到了她的手裡會變成什麼樣子!”。
貝羅尼卡聽了噗嗤一聲笑着說道:“反正你也送出去了,怎麼保存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聽了女友的話,方逸牽起了貝羅尼卡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就拉着進了畫室裡。
接下來的兩週時間,方逸每隔上兩三天就會開着車子,帶着自己的作品到小鎮上和魯德、克希馬交談。對於方逸在色彩方面的研究,魯德和克希馬也非常的感興趣,而且三人同樣在素描上有相當高的造詣,而且在繪畫的表現上都很注重線條的作用,沒去幾次三人就成了親密的好友。
這一天,方逸剛走到了樓下,把自己最新的一幅畫放到了車上,就聽到了口袋裡的手機想了起來。
“這些天你都一直沒什麼聲音,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方逸一接通了電話就對着那頭的李雲聰問道。
“剛結束了一段戀情,就想起你來了!”李雲聰哈哈笑了兩聲問道:“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然後中午的時候我請你吃飯!”。
方逸聽着那頭李雲聰的聲音一點兒也不帶失戀的那樣痛苦:“你這失戀還失的這麼開心?”。
“失戀就不能開心的失戀?我們理念不同和平分手不行?”李雲聰張口說道。
“今天不行!我和兩個朋友約了,要到小鎮上去和他們交流繪畫!現在正準備出發呢,沒時間和你吃館喝酒,要不明天吧?”方逸說道。
李雲聰一聽,立刻來了興趣:“都是藝術家?我能去看看麼,順帶着沾一點兒藝術氣,陶冶一下情操什麼的!”。
方逸聽了笑着說道:“你要想去就過來,不過你先別忙着陶冶什麼情操,先把你的節操陶冶一下再說,交個女朋友個把月的不和大家見面,就打兩個電話了事!蘇珊娜到是說過你們一起見過好幾次”。
“等我過去再說”。
“我在我家樓下,你過來吧”方逸這邊一說完,李雲聰那頭就掛了電話。
坐在了車裡點上了一根菸,等了半個多小時,方逸才把李雲聰給等來。然後兩人拼着方逸的一輛車向着小鎮駛去。
“感覺有點兒精力耗盡了一樣!再在一起的時候對於我和她都是一種煎熬,最後我們長談了一次和平分手!”李雲聰對着方逸說着自己的這段戀情,最後總結出了上面的話。
李雲聰說完轉頭看着開車的方逸問道:“我覺得你和貝羅尼卡的戀情很穩定,沒什麼大波折,雖說看起來挺平淡無趣的,不過到了挺堅挺的,你們是怎麼維持的?爲什麼我就覺得我自己幹不好這個事情!”。
方逸掃了一眼李雲聰說道:“我沒有覺得我和貝羅尼卡之間很平淡,反而覺得我們之間很有激情!只不過我們表達情感的方式與你的不同,至今我們仍然能感到對方濃濃的愛意!”。方逸真不覺得自己和貝羅尼卡之間有什麼平淡的。
“你們兩人幾乎都悶在家裡,你還說你們不平淡!沒有燭光晚餐,沒有一起相擁着去旅遊,或者瘋玩什麼的!你們的戀情再我看來就像是隻慢吞吞的烏龜似的!”李雲聰晃了晃腦袋說道。
“慢吞吞的烏龜可是跑贏了兔子”方逸聽了笑着說道:“我們之間的柔情你不懂!”
現在每一次看到貝羅尼卡畫布上關於自己兩人的畫,方逸越來越能感受到那份甜蜜,並且在自己畫布上給予迴應,這就是貝羅尼卡和方逸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李雲聰看着挺奇怪的,可是換成方逸兩人就覺得這是最浪漫的。
李雲聰望着方逸臉上的笑容:“你們兩個就是兩怪人!”。
“我們算怪麼?等會兒你見到魯德,那纔是個真正的怪人,他的戀情纔是怪上了天去!”方逸對着李雲聰說道。
“同樣在我看來,你和蘇珊娜之間道是挺奇怪的,你們兩個算是什麼個關係?”方逸隨口問了李雲聰一句。
這兩個之間,朋友不朋友的戀人不戀人的,生活方式比自己和貝羅尼卡兩個擺弄藝術的先進多了。
“我們是親蜜的朋友!”李雲聰點着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看是親蜜的牀友吧!”。
李雲聰擺了下手說道:“隨你怎麼說了!我們之間是挺複雜的,說是戀人吧又不合適,說是朋友吧又過界,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