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八點,方逸這才睜開了眼,睜開眼看了一下宿舍,所有的人都不見了除了自己。
“不好!”方逸連忙掀開了被子,從牀上跳了下來。今天說好的去給鄭苑畫肖像,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按着前面的套路說不定鄭苑已經等着自己了。
匆匆忙忙的洗了洗臉刷了下牙,連頭髮也沒來的急打理方逸就直接扔盆子向着老師的畫室奔去。
到了門口一看,果然鄭苑和陸小敏兩個己經站在畫室的門口了。
連忙走上前去說道:“真對不起,真對不起。我遲到了”。
陸小敏聽了笑着打趣方逸說道:“你是心裡盤算着我們最少遲到二十分鐘來的吧,看看”說完擡起了手,右手的手指指着表面:“剛剛過了二十分鐘!這次被我們逮住了,看你以後還提不提我們女生慢!”。
方逸連忙豎起了雙手:“我錯了!以後對着你們也沒臉提這個事情了”。說完向着畫室的大門走去,到了門口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在門口作了個請的手勢。
看着兩位女生的腳邊都放着琴盒,方逸又擡腳一手一個把琴盒提在了手裡。
陸小敏還是第一次進劉鴻碩的畫室,伸着腦袋看了一圈就張口說道:“嚯!還真是大師的畫室,這地方看着比我們的琴房還大而且設備還好。人比人氣死人啊”。 ωwш ¤тTk án ¤¢ o
鄭苑看着方逸把自己兩人的琴盒放了下來,對着方逸笑着指着自己的腦袋左邊,示意方逸的頭長翹了起來。
方逸看着鄭苑的動作,伸手撫了一下又擡頭向着鄭苑看了過來。
鄭苑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你還是進小廚房的水龍頭上洗洗吧”。
“你們兩人眉來眼去的幹什麼呢!”陸小敏發現了兩人的動作,笑着對着方逸兩人說道:“別在我面前搞小動作啊。方逸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別想着勾引我們小苑!”
方逸笑着往廚房走去:“就是看我的頭髮有點兒翹,影響我的形像”。
到了廚房裡擰開了水龍頭,方逸掬了一手的水弄到了自己的腦袋上,把頭髮弄的半溼不溼的轉到了外面的鏡子前面。用手理了理頭髮,把翹起了那一揪頭髮給弄的平了。
回到了自己的畫架前面,看着陸小敏和鄭苑兩個正在弄着自己的琴,這一次兩人看來是有了準備,不光是琴盒帶來了,連放琴譜的架子都帶來並且擺到了面前。
看着兩個忙活,方逸看着昨天晚上完成的《月空》整個色調和意味現在看來都還讓自己滿意,不由的得又站在畫架前面孤芳自賞了起來。
“感覺不錯啊!”鄭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方逸的旁邊,看着畫架上的月空說道:“讓一人看就有那種平靜祥和的感覺,有點兒像是讀散文的那種感覺淡淡的很有味道!”。
陸小敏這時也站在了旁邊。聽了鄭苑的話撇了一下嘴巴:“看你誇的。我覺得這幅畫的跟鬼畫符似的。還沒有旁邊的這個小蟲子畫的好看”說完擡起了腳虛踢了一下方逸畫櫃旁邊靠着的那幅小畫。
方逸聽了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這幅就是昨天晚上我無聊的時候,站在畫室的門口看月亮時,鬼使神差隨性而作的東西。你說鬼畫符也算正確!”。
陸小敏聽了方逸的話,噗嗤一聲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沒事幹一個人看月亮?夠騷氣的啊!還真有那麼一點兒文藝範兒”然後伸着腿,雙手背在身後,學着周星馳大話西遊裡的動作:“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知道方姑娘你怎麼也睡不着呢!”。說完自己又笑了起來。
聽了陸小敏的打趣,方逸臉上帶着笑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拿起畫架上的畫走到了牆邊反有顏料的那一面向裡這麼靠在牆邊等着畫乾透。
把昨天鏟的畫布擺上了畫架,方逸就說道:“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鄭苑和陸小敏就走到了自己位子旁邊,鄭苑坐着陸小敏就乾脆站着。兩人小聲的說了兩句,就開始演奏了起來。
當拉起琴來的時候,陸小敏就沒有剛纔的活潑了,而是一臉平靜的用下巴夾着小提琴,時不時的掃一眼樂譜或者看着旁邊的鄭苑兩眼。鄭苑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兩個人拉着歡快的曲子,一會兒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這種氣氛很快的感染了方逸,在調色板上擠上了顏料,方逸盯着鄭苑的表情看了四五分鐘,這時鄭苑偶爾擡了起來,兩人相現在時候臉上都是微微的一笑。
說是畫鄭苑的大頭像,那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方逸起稿的時半年像露出一點兒肩膀的那種。起了稿子方逸就開始初步的溶色,現在鄭苑頭髮上沒有什麼髮卡之類的裝飾物,就是一頭披肩的垂直髮,耳邊的兩縷沿着面頰如兩道黑暴布似的垂在胸前。漂亮雖然漂亮,不過方逸覺得有點兒單調,就隨手在鄭苑右邊的頭髮上加上一朵金色的百合花,百合花沿着鄭苑的頭部招展綻放着,整個花形出來的時候,方逸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畫室裡很安靜,只有大提琴和小提琴一起演奏出的曲子悠揚的繞樑不絕。方逸也沒有要求鄭苑和陸小敏兩人多長的時間休息下,只要兩人累了就會休息一會,這時方逸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聊上兩句。
聊了一兩次,陸小敏和鄭苑兩人就忽略了方逸,兩人時不時的停了下來,一起交流了起來。
“我覺得這一段是不是我的調子再往上走一點兒”陸小敏翻着樂譜對着鄭苑問道:“有點兒不夠高亢,意思沒有表達出來!”。
鄭苑聽了皺着眉頭想了一下說道:“那就重來一次這一段,你上個調子,我慢個半拍試試看,會不會更好一點”。
兩個交流完,就又開始拉了起來。
方逸根本沒有注意聽兩人的談話,直接用一根手指在畫布上鄭苑的臉頰上溶上了第一層淺淺的硃紅色。現在方逸作畫不像以前那樣按着老師教的提香技法嚴格的一步一步走了,而是有了自己的一些習慣,比如臉頰這種透過肌膚的紅潤,方逸選擇是分好幾步溶。要溶多少層看自己需要。罩第二層第三層皮膚色的時候,在局部再溶一些硃紅,反覆的和膚色一起這麼溶上四五層硃紅,這樣透出膚色的紅潤感方逸在心裡更喜歡一此。
這邊方逸正畫的開心呢,畫室的門被推開了,劉鴻碩揹着手走了進來。
看到劉鴻碩一進來,悠揚的琴聲立刻戛然而止,別看陸小敏背後老頭殺手這麼亂叫一通,真正的面對劉鴻碩的時候就顯得很拘謹了。站在那邊一隻手提着琴一隻手拿着琴弓對着劉鴻碩老老實實的鞠了一個躬說道:“劉老師好!”。
一聲劉老師,方逸從畫布上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的老師揹着手。一隻手中還拿着一個畫刀。畫刀上面似乎還沾了一些顏料。再看着也沒有拿別的東西,至於畫箱還安靜的放在老師的桌上呢。拿着把畫刀出去幹什麼?種花挖泥?那也沾不上顏料吧,該是土啊!
“你們好!”劉鴻碩對着兩個站着的小姑娘點了點頭就說道:“你們繼續吧,拉的多好怎麼就停了。就當我不在隨意一點兒”。看着學生方逸的畫架正對着兩人,劉鴻碩就知道這兩位一準兒是方逸拉來的模特。
對着兩個按了按手,示意坐下繼續向着方逸的畫架前面走來。
看着學生畫布上的話,一看就知道畫的那個高人女孩的半身肖像,心裡有點幾奇怪爲什麼方逸只畫一個人,兩個姑娘拉琴一起畫下來多好!不過嘴裡卻沒有說什麼。看了一下學生的畫就轉身向着畫架走去。
方逸正畫着畫呢,等着老師走近了,看着老師也就忘了問:您手裡光拿個畫刀出去幹什麼,這玩意兒挖泥還湊合。扎人可不順手!
劉鴻碩讓拉琴,陸小敏和鄭苑就坐了下來繼續,不過這琴聲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就沒有剛纔和方逸呆在一起時候的自然流暢了。當然了這東西方逸也沒本事聽出來,劉鴻碩到是聽出來了。老頭走到了自己的畫櫃旁邊。拿起了一塊布擦了擦畫刀輕輕的放回到了畫箱裡。
劉鴻碩聽着兩人拉了一會兒就想到,自己這學生上哪裡找的這些姑娘,兩人琴拉的不錯也長的漂亮。想到了這裡目光的方逸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又轉回到了鄭苑和陸小敏的身上。越看就越覺得不錯,自己也動了畫的心思。
等着鄭苑兩人停了下來,劉鴻碩就走到兩人的幾步遠的地方說道:“我能畫一幅你們兩人的一起的畫麼?”說完睜着眼睛目光來回在兩位姑娘的臉上轉着。
鄭苑聽了笑着說道:“可以!如果劉老師想畫的話,我是挺願意的!”陸小敏哪裡好說不願意,自然也跟着點了點頭。
劉鴻碩笑着問道:“誰是你們的老師?”等着兩人說出了一個名字,老頭笑着說道:“原來是他啊!”說到了這裡就給兩人講了一個關於兩人老師的小笑話,講人家的老師第一次見丈母孃的時候,一個人吃了人家包的準備全家吃的餃子,整整兩三斤,差點兒連媳婦都給吃沒了。
聽着劉鴻碩講的趣事,鄭苑和陸小敏都捂着嘴笑了起來。方逸則是笑了笑,讓老師講石藝老師搞的笑話出來,那真是太多了。不過一個笑話過後,陸小敏兩人也不怎麼害怕這位劉殺手了,拉起了琴來就自然了很多,很快的就又能投入到自己的練習中去了。
聽着琴音,劉鴻碩很滿意自己講笑話的水準,回到自己的畫架前面聽了一會兒就開始動手畫了起來。
到了中午的時候,快吃飯了四個都停了下來。劉鴻碩對着方逸說道:“中午的時候你請小鄭和小陸吃個飯,回來我給你報銷!”說完對着兩個姑娘說道:“本來我想請你們去家裡吃的,怕我有在你們不自在,正好讓方逸帶你們去。這事情我有點兒失禮了!”。
“沒事!沒事!”陸小敏聽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聊了兩句,劉鴻碩就出了門。
等着劉鴻碩的身影一消失,陸小敏就對着方逸說道:“你老師沒傳的那麼可怕啊,挺和藹的一個老師!怎麼學校裡傳成那樣?”。
每一個自己認識的人接觸過老師,似乎都這麼問。方逸也不好說自己老師對模特都挺尊重的,反而對一些畫家不怎麼看的過眼。只得說道:“我的老師是老小孩脾氣,看的過眼的什麼都好,看不過眼的人什麼都不好!別提我的老師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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