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愕然,一句話正戳在心窩子上,進門三人這身打扮兒,匆忙忙的,這歪心眼兒動的也太明顯了點兒,也怪我,平頭小子漏財多,若是平常..誰能想到是個練家子!
“哎,看走了眼,踹鋼板上我也認了,該咋辦,大兄弟吭個聲兒吧!”紋身男嘆聲說了句!
“我就問一句,各位是想賺錢活命,還是想排隊見閻王!”我撇過四人一眼,紋身男秒睡了僵了下,點頭一笑,“兄弟說笑了,能活命...誰願意見閻王啊!”
“好!”一個字,我一手摸進兜裡,啪的一聲...厚厚的一摞子鈔票砸在地上,紋身男盯過去一眼愣住了,我低聲吭了句,“錢,我放這了,能拿多少..那就看你們的了!”
“呃,兄弟,有..又吩咐,儘管說,我們一定...”紋身男半句話,我直接打斷了他,“廢話就別說了,人聽話兒,別給我動歪心思,咱們一切好說!”
“站起來還能走不,能走...一個時辰後出發!”我應了句,紋身男望了我一眼,又望了自己兩條癱軟胳膊一眼,我對他招了招手,他強撐着站了起來,不得不說,這漢子還算挺硬,兩條胳膊卸了骨,眉頭臉色都沒皺幾下!
咔嚓幾聲,我幫他接回了脫骨,剩下幾個三兩下也給接了回去,挫骨分筋...接回了錯骨,本就沒啥大礙,也就絡腮鬍子那一刀見了血,不過包紮一下,勉強也能用上!
各自介紹了一下,我依舊是我東九的的名字,一萬塊錢,我沒在撿起來,這一路就當是四人的報酬了,我寫了張單子,讓紋身男一會順路照着去辦,其他三人開始準備兩輛出行車輛,而我..則是去了門口!
那隻老鼠,我一直沒忘了,出門四下尋了一遭,果不其然..門口牆角處,圓溜溜的小眼珠子,那老鼠..果然是跟來了!
一刀宰了那老鼠,趙家人..趙林峰,對這老狐狸,我也是死了心了!
我好心好意救他女兒一命,這反倒是找了禍害,人心叵測,看不清,摸不透,我以真心對人,怎奈...人以禍心對我!
心裡默嘆了聲,起身招呼幾個人,鋪開我那張中國地圖,路線一分,兩輛車...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
趙林峰如果真做了手腳,九成八會落在環形玉佩上與鈔票上,我把環形玉佩給了絡腮鬍子,讓他跟着高瘦男子,路線我不管,儘快到達隴西即可,若有事故..電話聯繫!
而我,帶着紋身男和胡三,還有那老哥倆沿着呂梁,奔到臨汾、西安,走個遠路,順道把這倆人也送過去。至於錢...最好的法子是把他存上,但我沒身份證,如今的我..說白了就是個黑戶,現在沒法子..到了天亮,我自然有打算!
夜色朦朧,正值深夜處,兩輛麪包車在村口分道揚鑣...唯一留下一句叮囑,我留下的錢,一分也不能戴在身上!
折騰了大半宿,我昏昏沉沉眯着眼,心裡卻墊算着一路的事兒,錢與玉佩分道揚鑣,本來我還想囑咐絡腮鬍子兩句,但轉念一想,話兒都說明白了,還真怕他們沒膽子去,索性...爲了錢財,跟我冒一次險,富貴險中求!
大致的路線我思量好了,眯眼打了個盹兒,趁着車上的工夫,我打開包袱,摸出了前輩留下的古卷典籍,王吳哥倆倒也識相,很識趣的眯眼睡覺,說實在的,胡三家那一頓鬧騰,還真把這倆人嚇傻了,現在他們對我...是又敬又怕!
古籍繁多,我一口也吃不成胖子,自要分而習之。其實無論鬥人還是驅鬼,身法手段都是一塊兒硬傷,以前多求與驅鬼鎮邪之術,到了現在感覺...手段不到家,再厲害的符篆陣法都發揮不出全力。驅鬼之術另論,這鬥人之法..我可得好好鑽研一下了!
其上一本殺刀術,挺威風的名字,但其實翻來一看,就是殺豬剔骨刀一步刀法,雖說是殺豬宰羊的手段,但這刀法詭妙自是不俗,要不然就憑這一把刀,朱齡三能打出一條街的威風?
細細翻閱,這殺刀術...本來源自一部殺豬刀法,後來經朱家一門高人鑽研改練,研究成了一部殺人的刀法,別看是源自一部殺豬刀,要想練出門道,對人身法、力道、腰盤、手腕、身體各處要求,皆是極度苛刻,下盤沉,動手穩,出道快,力道狠,所謂刀刀下恨,處處留傷,殺豬剔骨..也能道出殺人奪命的精髓之處!
下喉,開膛,破體裂,開篇三式,都是殺豬要命的招式,我細細瞅着,圖示加着文字,各式腰盤手勢身法,邊看邊記,心裡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刀法自是有刀,刀法在於動..而不是在於死記硬背的,唸到這...我反手摸出了殺豬刀,情不自禁的耍了兩刀,可沒想到兩刀刷出去,前面紋身男猛驚呼了一聲,刺的一個急剎車,一頓身子,我差點兒沒一刀削了那孫子腦瓜子!
“你他孃的..幹嘛呢!”我驚得吼了句,手裡拎着殺豬刀,一刀幾乎都到了後腦勺,那叫一個兇威赫赫!
紋身男嚇得瞪着眼珠子,當下是驚得一頭冷汗,“兄弟,兄弟..這得問你幹嘛啊,你這刀..這刀..“
聽他一說,我恍然才醒過神兒來,孃的..一時興起,忘了這是在車廂裡,一轉念,我搖搖頭沒說啥,收起了刀,還是先把這刀譜裡的東西記住,有時間下了車..我再慢慢研究吧!
我細細翻閱着殺刀術,前半部殺豬刀,後半部剔骨刀,說白了...這一步刀工,靠的是兩把刀,殺豬剔骨相輔相成,纔算的是一部完整的殺刀術!
一路翻閱了兩遍,死記硬背..大概也是記了七八成,一晃沒知覺..這天色早已是大亮了,一夜..正好是趕到了臨汾市,我尋了一家銀行,讓紋身用他的身份..把剩下的兩三萬多存了起來!就此上路,到了另一家銀行後,我又讓他把錢取了出來,一經倒手,錢..還是那個錢,但就此..已經算是我的了!
玉佩和錢的威脅,勉強算是了了,我又沿路置辦了一些吃喝用品,黃符紙卷,香燭冥祭,長走這條路,總要多預備三分,人用的..鬼用的,該帶的,我都戴上了!
胡三替換着紋身男,朝西安走着,沿途..我一邊翻着古卷,一邊留意着身後,什麼行人過客倒是其次,那些鳥獸魚蟲...倒是讓我最不放心的!不過所幸,一路奔到西安把那哥倆安放妥當..又沿途趕往寶雞,路上和絡腮鬍子通了電話,一路安好,一路平安!
等到了寶雞,天色已經過了十點,夜深濃濃,紋身男又換了胡三開車,一天繃着神經,沒出啥亂子,說是不能掉以輕心,但潛意識裡,我還是放鬆了幾分,迷迷糊糊,沒一會就給睡了過去!
不知行了多久,忽然咯噔一下子,緊跟着一嗓子大罵,“孃的,那個孫子乾的缺德事兒!”
這一顛一聲罵,我微微睜開眼色,耳邊嘩啦啦響着流水聲,我側目望了一眼,流水叮咚,一條長橋橫立,而我們..就在半橋腰子上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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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真他媽晦氣,橋頭被人堵了!”紋身男側身望了我一眼,一句話當下我就給激靈了,什麼,被人堵了..不會弄這麼湊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