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沉默如刀。時光飛逝,紅顏悲白髮。歲月流轉,柏林牆轟然倒塌。如刀歲月在臉上刻下印痕,也爲心靈打開自由之門。生命寂寞如雪。冬雪寂寞,於無聲處滋潤大地,妝點紅塵,卻無雷聲相伴。馬春暖,你臉上未見歲月痕跡,心中的雪看來也已融化,是誰妝點了你的生命?少年時你寫的詩我雖然一向表現的不以爲然,其實內心裡我是欽佩你的冷靜和你的思想的。
那首小詩是馬春暖高中時期寫的,作爲圈子裡標新立異的一面旗幟,她的詩詞在那個時期很有市場。這番話是謝撫雲看着馬春暖的背影說的。正如十年前一樣,她對她的欽佩永遠不會當面說出口。十年歲月,沉默如刀。把女王變成賢妻良母,寂寞如雪的女詩人變身熱戀小女人。這話讓葉皓東來總結,一準兒得這麼說,這狗日的歲月還真他媽的像把手術刀。
蘇婉彤已經採購歸來。謝撫雲交代她看孩子,她自己穿好衣服循着剛告辭的馬春暖的腳步追了出去。
葉皓東象徵性送趙繼東到大堂。領着剛子回房間,在電梯口正遇上特意來堵他的馬春曉和胡小喬。
“之前還真小瞧你了,敢情你還是一有背景的,不過你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沒用,圈子裡有圈子裡的規矩,姑奶奶今兒丟的面子不找補回來,你就是趙總理的親兒子也白搭,反正咱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出格兒事,我找了個高手想跟你那個兄弟切磋切磋,不怕先告訴你一聲,我找的高手是武警總隊的國術總教練,廖振國在他面前渣都不是,你那個兄弟敢跟他較量一番嗎?”
馬春曉素手一伸,精緻的小手讓人想起櫥窗裡的手模。春蔥般的指尖快點到葉皓東的鼻尖。昂着頸子,眼睛裡神態中挑釁的意味十足。這樣一個沒被寵壞卻被寵的刁蠻可愛的小丫頭,對於美人計加身百試百靈的葉皓東而言基本沒有拒絕的可能。這廝笑嘻嘻點點頭,回頭吩咐剛子,讓虎子帶小蘿莉下來。
在健身房的跆拳道場葉皓東還見到了胡小喬的師傅,牛氣沖天的韓國人,跆拳道長白流的流主金度勳。
“你就是葉皓東?聽說你替我出手教訓了徒弟?你還說跆拳道都是花拳繡腿的花架子?”單眼皮,臉部棱角分明,神態很威嚴的金度勳上下打量着面前吊兒郎當的華夏青年。
兇猛如虎,狡詐如狐,進退如風,跆拳道的打法其實有它實用的一面。比賽是一個層次,玩票又是一個層次,如果是以生死搏擊的實戰爲目標,跆拳道也並非全是花架子。武道高手修煉到一定層次都懂得去僞存真,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道理。所以,如果拿以往的老眼光看金度勳是不合適的。這個人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只不過要分跟誰比較。
葉皓東還沒說話,道場入口處一個聲音傳來,阻斷了葉皓東和金度勳的對話。
“你把自己創造的跆拳道流派稱作長白流,我問問你長白是什麼意思?”聲到人到,楚烈跟在馬春暖步履沉重走進道場。“您也在這裡,多謝您上次手下留情,死裡逃生,有機會我卻還想跟您請教。”楚烈徑直來到虎子面前深施一禮。對於牛氣哄哄的金度勳熟視無睹。
馬春曉看到他們進門歡快的湊上去,悄悄跟她姐遞了個大拇指的手勢。聽到楚烈用這樣的口氣跟楊軍虎講話,頓時傻了眼。暗道不好,原來楚大哥曾經敗給過那個人。還以爲給這個武瘋子找了個高手過招,他一定會高興,沒想到卻找了個打不贏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跟上次比進步很多,境界夠了,但實戰的考驗太少,你的拳意裡還缺少一個靈魂,我的拳意是霸氣,我有個師侄跟你境界相當,他的拳意是殺氣,如果你現在跟他動手,儘管境界相當,我卻可以斷言,死的一定是你,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你的拳意,多跟頂尖高手過招纔會有幫助。”
幾句話說的楚烈豁然開朗,接着又陷入思索。他一直奇怪自己的力量已經跟師傅相當,連師傅也說他如今的境界已不在自己之下,可師徒切磋之時,師傅只需拿出氣勢來,總能穩穩佔據上風。師傅的拳意是進退自如連綿不絕的氣勢。我的呢?我該從何處求呢?
“一派胡言,拳道最高境界就是行拳勁壯氣血,內外兼修渾身練得敏感堅硬,蠅不能落,羽不能沾,哪有你們說的那般神神幻幻。”
“這番話是一百五十多年前高麗跆拳道大師樸志宇跟太極宗師楊露禪比武之後,楊露禪說的,後來被樸志宇傳回高麗,成爲跆拳道的經典,雖說是剽竊我華夏宗師的話,但你們其實只學得了皮毛,當時的楊露禪還遠未達到他拳道的巔峰境界,那一仗十年之後,楊露禪還說過一句話,拳道之巔在於意境,身體修煉有盡頭,意境的修爲沒有盡頭。”楚烈向虎子抱拳施禮,又跟葉皓東微笑致意後,轉身來到金度勳面前。
“東亞地區各國受華夏文化影響深遠,許多東西都是從華夏引入的,我泱泱華夏本就是海納百川之國,對於先進經驗和先進文化從不吝施恩於周邊諸國,武道一途同樣如此,你曾在京城誇口說大韓民族創造了世界上最強的武道跆拳道,卻把我太極宗師楊露禪武道未成時的一句話奉爲經典,真是無知無畏的可憐了,還是那句話,在我把你打趴下以前,你先告訴我長白二字是什麼意思?”
金度勳臉色數變。“長白山是我大韓民族的聖山,我的流派之名由此而來,至於你說的楊露禪對樸大師說過什麼話,完全是捏造的。”
“跆拳道起源於朝鮮半島,由花郎道發展而成,至今已近千年,有非常好的精神內涵和鍛鍊實戰的效果,但它演變成今天的跆拳道,卻曾深受華夏和日本武道的影響,比如一百年前的跆拳道大師崔泓熙將軍早年在留學日本時,學習了日本松濤館流空手道,並融入到跆拳道中去,因此在跆拳道的型中,可以看到少數松濤館流的手部招式,學習人家的本領絕不丟人,丟人的是學到了以後就自稱是自創的,這就不是一個優秀的武道家該有的胸襟了,你說呢?”
金度勳惱羞成怒。“拳腳上見事實!”說罷,飛起一腿直奔楚烈。
楚烈輕蔑的看着他,身體紋絲不動,一邊舉起單手格擋,一邊繼續說道:“八年前‘拳聖’李奎衍大師來到京城跟我師傅切磋技藝,比武結果我師傅以一招單掛隨身轉將李師傅推翻在地,卻也未能將李師傅如何,當時他曾說道,自己剛進宗師境界,拳意未成就來挑戰董大師,是冒失之舉,多謝手下留情,其實我師傅當時也已經盡力,再戰下去未必不是一場平局,李師傅卻毫不吝惜虛榮說明自己一招之失,其胸襟氣魄跟足下比較真是有天淵之別,你作爲清江道學過拳的人卻沒學到李師傅半點風範,只學了一肚子的虛僞狂妄,只區區暗勁大成的境界就敢妄想武道巔峰,難怪李師傅要把你驅逐出他的道場,讓你在韓國跆拳道界沒法混了,纔來到華夏行騙。”
說話的功夫,金度勳的腿已經被楚烈單手格斷,正痛苦的倒在地上掙扎,楚烈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是蹲在地上對他說的。
葉皓東聽到那句區區暗勁大成的境界時心情格外鬱悶,看到這個暗勁大成的人被楚烈一招打斷腿骨,心情更加鬱悶。想到自己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把一個圓滿大宗師和一個絕頂大宗師揍的團團轉,心中又升起一股暖意和得意。操,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樣的宗師老子一頓揍倆。
仗打完了,接着該算賬了。葉皓東笑眯眯把目光投向被胡小喬拉來觀戰的付若琳。
何林站了出來,攔住葉皓東。“皓東,我有幾句話要說,我知道你現在是天大的人物,未必還在乎咱們當年少管所的情分,但我還是願意相信那個狂放自如真誠善良的葉皓東沒有變,所以我就算冒着被你羞辱的可能,還是要自不量力跟你說這幾句話,你肯聽嗎?”
葉皓東撓撓頭,看一眼攔在付若琳身前,胡小喬橫刀立馬,馬春曉躍躍欲試,看到一旁躍躍欲試的馬春曉的時候,葉皓東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她身邊的那位傳說中的姐姐,心底暗贊這娘們的姿容風采不在撫雲之下。“靠,搞的我像個大壞蛋了,這事兒又不是我先引起的。”
“你是酒店的客人,保安爲難你,只需拿出住宿的門牌,他自然會放你進去,你一個能跟趙總理坐一起喝咖啡的大人物卻容不下一個普通保安的幾句詰難,搞出這些是非不怨你,難道還怨我妹妹她們嗎?”說話的是那位氣質美女馬春暖。胡小喬和馬春曉一起點頭表示贊同。
葉皓東被說的嘿嘿一笑,也看不出生氣。“你是哪位?”
馬春暖這時候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一下這個男人。從葉皓東的眸子裡她看到的是不含慾念的清澈和玩世不恭的笑意。這肯定是個特別的男人,不然也不會讓謝撫雲這天之驕女甘心爲他生孩子。若拿他跟那個傻瓜比較誰更厲害呢?自己這輩子跟謝撫雲的較量還真是難分勝負呢。
“你就是撫雲的男人葉皓東吧,我叫馬春暖,是撫雲的大學同學,也算半個發小,我想謝撫雲看中的男人應該不是個沒有風度爲難人小姑娘之輩吧?”
葉皓東點點頭,道一聲幸會。又對何林說道:“你跟他們很熟嗎?這小丫頭的故事你知道嗎?知道的話跟我說說是咋回事,保不齊咱也能出把子力氣呢,我琢磨這肯定不是錢的事兒,你們當中沒有缺錢的主兒,就算沒錢你們只要喊一聲,大把人等着愛心奉獻,說說看,這小丫頭咋就讓你們這麼喜歡同情?”
我們越來越接近故事的高潮,這真是很讓人期待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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