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脫掉內褲

北方的澡堂有個最大的特色,就是泡大澡堂子;澡堂的中間一般都會有個很大的池子,裡面放着熱水,水的顏色是碧綠色的,表示是消過毒的,偶爾上面會漂浮着一層灰,那是人身上的污垢,這時候大師傅就會拿個舀子將其舀出,潑在旁邊的下水道里;搓澡的大師傅是這個澡堂裡唯一穿着褲衩的人,主要負責給人搓掉前胸後背和大小腿等全身的污垢,偶爾心情好了,還會給你修修指甲;你可千萬別看不起這些大師傅們,他們做的可是體力活和精細活,他們套着搓澡巾的右手,在你的身上有時候用勁,有時候盤旋,有時候輕柔的.....過了那麼一遍,感受着身上的污垢慢慢地在他們的手中形成了卷卷,從你的肩頭,你的臀部落下,那是一種極美的享受;如果你聽見大師傅脆響的拍手:“好唻”的呼喊聲,然後再跑進淋浴頭下面衝一下或者大澡堂裡涮一遍,當污垢盡去,會讓你感受到“如釋重負”的感覺;更爽的是你的身體泡在澡堂裡,胳膊後曲搭在涼涼的澡池邊上的瓷片上面,脖子後仰小憩那麼一會兒,偶爾有冷卻的水珠從上面落下滴在你的臉上,把你從夢中叫醒,此真乃妙境;更妙的是,如果你還帶有點小酒,迷上那麼一口,再脖子後仰小憩的話,那就更是爽上加爽了!當全身再打上香皂,站在淋浴頭下衝洗乾淨,擦乾後趴在外面的牀上一邊感受着整個澡堂的溫度,一邊沉沉的睡去,可能天上的神仙都要羨慕的很呢!

郭呂明,張偉,趙雙龍,王聰和王坤一起走進了澡堂,除了王聰幾個人迅速的扒了個乾淨,彼此都相互見過好幾回了,也都沒有什麼好害羞的,臉白的幾乎全身都白,如郭呂明和張偉,臉黑的幾乎全身都黑,如趙雙龍和王坤;王聰一直是個秘密,作爲南方人的他似乎很注意保護自己的隱私,每次洗澡都穿着個大褲衩,黑色的那種,不知道是刻意如此還是他就只有這種顏色的,同宿舍的王坤平時大大咧咧的,壓根就沒有注意這個;他們將衣服脫下後,放在靠牀邊的木箱裡,上好鎖,鑰匙套在胳膊上,皮筋的彈性刻意保證鑰匙不會在他們洗澡的時候脫落下來;他們拿着洗簌用品走進了澡堂中,肩頭上都搭着一條毛巾,是從宿舍帶過來的,澡堂也提供出租毛巾的業務,但他們嫌髒;在過道里偶爾碰見幾張熟悉的面孔,也是相互對視了一下,一笑而過,沒有專門停下來仔細打量對方的,這是不禮貌的。雖然沒有人專門制定出規矩,但已經成了彼此默默遵守的“業規”!澡堂子里人滿爲患,赤條條的,白花花的,胖胖的,瘦瘦的,長腿的,短腿的,粗腿的,細腿的不一而足。郭呂明他們分散開來,站在淋浴頭下開始沖洗,王聰還是站在牆角的那個角落自顧自的洗了起來;他們一般是現將頭髮洗乾淨後,等着大師傅有空閒,就跑過去趴在牀上,享受大師傅的“服務”;無可否認大師傅是這個澡堂真正的主人,外號“清道夫”的他們總是馬不停蹄的一個接着一個給他們搓澡,累得不行了纔會出去抽根菸;郭呂明第一個洗完頭髮,跑到了大師傅面前,很利索的趴在了只有一人半寬的牀上,牀頭上有個洞,他的臉可以卡在那裡,也不至於壓到鼻子,可以正常呼吸。牀上面溼漉漉的,有點發粘,如果你不抓住牀旁邊的把手,有可能在大師傅有力的搓弄下直接飛出去;大師傅開始在郭呂明的後背上用力的搓起來,有脊柱根部開始往上,一下兩下三下.....左肩頭上出現了幾卷灰(污垢),一會兒工夫又肩頭上也出現了,師傅似乎很欣賞自己的傑作,在肩頭附近慢了下來,看着那灰掉落下來;然後舀了一整瓢子的熱水潑了下去,郭呂明頓時感到舒爽,後背熱熱的直接打開了他的七筋八脈,如同蛇脫了一層皮一樣,脫胎換骨的感覺;大師傅讓他轉了個身,開始給他搓脖子,搓前胸,當搓到手臂的時候,直接將郭呂明胳膊上的鑰匙抹(ma)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郭呂明也不在意(注:在北方的澡堂裡,大師傅爲了“彰顯”自己的勞動成果,往往洗澡的時候會將對方的鑰匙拿到自己手裡,等對方需要換衣服的時候,大師傅再將鑰匙給他,對方走的時候,會將鑰匙加鎖一起給大師傅留下;這是大師傅計算自己勞動成果的方法,也可以和老闆算賬。)。大師傅將郭呂明的左腿擡起來,開始認真搓了起來。雖然每次被人正視的感覺怪怪的,但那種被人服侍的舒爽會很快驅散這種不適。

“哎!這傢伙怎麼這麼奇怪,怎麼還穿着個內褲進來了?”一個叫囂的聲音讓嘈雜的澡堂一下子靜了起來;郭呂明剛好側着身子,微閉着雙眼在享受大師傅的服務,聽到聲音,他怒目圓翻,看到三個赤條條的同學正站在王聰的面前指手畫腳;那個不禮貌的聲音就是這三個同學中的一個發出來的:“是啊!看起來自己呆在角落洗的很爽....嘿嘿嘿”,又是一個邪惡的聲音傳到郭呂明的耳朵裡;從背面看,這三個傢伙屁股堅挺,看不出來一點多餘的脂肪,應該是經常鍛鍊的;“難道是.....發育不良,或者是太監”,又是一個惡毒的聲音。

“媽的,這三個到底想幹什麼?”郭呂明馬上坐了起來,把正在欣賞自己傑作的大師傅嚇了一跳,徑直走到三個人的後面,看到王聰已經雙眼充血,準備給他們幹架。郭呂明直接伸出了腳,狠狠地踹向了剛纔說王聰“太監”的那個人的屁股上。

";哎呀,誰踢我?";這個傢伙直接來了個狗啃屎,起來的時候抹了一下嘴,才發現一顆牙被磕掉了。

“哎,這小子夠牛的啊!搞背後襲擊!”剩下的兩個人直接衝着郭呂明上來了,一個挽胳膊袖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光着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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