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先生,我馬超也是如雷貫耳呀!”馬超的情緒並不高,他還在把玩手中的寶劍,當他把目光轉向諸葛亮眼前的時候,望着氣度不凡彷彿智珠在握的諸葛亮也有一絲震驚,不過很快就被他平復下來了,只見他道:“諸葛軍師此時來我馬超也不傻,自然是明白您來的含義,不過我久聞皇叔“仁義”之名可是對他極爲不放心,而且我十分討厭說客,左右,拉下去斬。”
“且慢”諸葛亮看着那兩個要過來的士卒,趕忙說道:“馬超將軍,不如讓亮試言之,言如不中,再試將軍的刀斧如何?”
馬超笑了笑道:“久聞先生‘舌戰羣儒’,辯的江東學子啞口無言,我馬超就給閣下一個機會。”說道這裡馬超把寶劍扔到諸葛亮面前繼續道:“如果言不中,那還是請閣下自己試劍吧!”
諸葛亮笑了笑神色間並無懼色,輕描淡寫的說道:“越之西子,善毀者不能閉其美;齊之無鹽,善美者不能掩其醜。日中則昃,月滿則虧。此天下之常理也。我主是否仁義,悠悠青史會證明的。而眼下將軍卻身處絕境,是也不是?”
“即使現在我處境不利,也不會身死,可是先生你馬上就要死了。”馬超心高氣傲,把諸葛亮的話當成一種侮辱,他又說道:“不知道先生可講完了?如果講完且試劍吧!”
“將軍我道皆是實情,你何必意氣用事呢?”諸葛亮苦笑道,他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亮並無嘲笑將軍的意思,將軍此刻拋下大軍是可活命,但天下人會如何評價將軍?而且曹操與將軍素來又殺父之仇,難道將軍也不報了嗎?”
這句話倒是說到馬超的心坎裡去了,他急於找立足之地,擴充兵馬並不是爲了爭奪天下,而是想找機會報殺父之仇,曾經在父親身死以後馬超曾立下誓言道:“此生與曹賊,不死不休。”
諸葛亮管會洞察人心,他一看馬超緊握寶劍的雙手,心中一鬆,看來自己言重了,於是他趕忙趁熱打鐵繼續道:“將軍英雄一世,被羌人稱爲‘天威將軍’,恐怕不想苟延殘喘了此殘生。我主公現在坐擁荊州,一旦攻下益州則會擁有天下最大的兩個州,到那時足可養兵百萬。我主公向來與曹操勢不兩立,定然會集中全部兵力與曹操一決雌雄,將軍如在我軍中,則復仇可望,大事可期。亮言盡於此,如果依舊不能打動將軍的話,亮願意以頸試劍。”
諸葛亮說完後馬超低下頭沉思不再說話,彷彿是在消化這話中的意思。
倒是馬岱被諸葛亮說的熱血沸騰,只見馬岱對馬超道:“兄長,我龍先生說的在理,咱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咱們自己手中這點兵力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與曹操一決雌雄,難道兄長你忘記父親慘死在曹操手中的樣子了嗎?”
馬岱的勸說最終還是有效果的,馬超也不再猶豫,站起來向諸葛亮拱手行禮後道:“還請先生回稟皇叔,馬超願意歸降。”
……
長安是西漢首都,曾經也是繁華一時的大都市,可是在西漢末年王莽篡權後,長安經歷過數次戰火,十分蕭條。直到劉秀再次結束亂世,重新建立漢朝的時候,長安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於是劉秀遷都洛陽,因洛陽在長安的東邊,因此才史稱“東漢”。
貂蟬一行人來到長安後,長安城又比昔日蕭條的許多,故地重遊的貂蟬不禁感慨良多,想當初就是在長安被義父王允把自己獻給了董卓,引得董卓與呂布二虎相爭。如今這猛虎都不在了,真有種“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
貂蟬靠着跟龐統學會的“硝石製冰”之法很快就在長安城內打下了基業,她來到長安正值夏季的末尾,天氣酷熱的狠,雖然關中不像蜀中那麼悶熱,但這麼熱的天大家也都不好受。
貂蟬令孫二在西市開了一家冰食店,炎炎酷暑之下一份淋了牛奶的冰食真是解暑利器,冰食的定價並不高,平常百姓也能消費的起。硝石是可以循環利用的,水也是隨處可取,唯獨是收購牛奶需要少許成本。
冰食也分幾個檔次,最高級的就是摻了水果與牛奶製成的好像現在國味雪糕一樣,成本高買的也貴,這是一些有錢人和世家子弟才能消費的起。另外就是那種摻了少許牛奶和糖看起來就像“老冰磚”一樣,這是提供給那些商賈和小地主。最差的就是純冰塊了,這個售價十分低,一文錢就能買一小塊,含在嘴裡冰涼解渴,雖沒有什麼味道,但也可解暑。
夏日冰食並不算是什麼新品,不少世家冰窖裡都冬日存儲下的冰塊,不過在夏日裡就算在奢侈的世家大族都會省着用,把冰塊當成難得的奢侈品。而竟然有人能在西市中大肆販賣冰塊,很快就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其中在長安城的一些世家都盯上了製冰的秘方,不少大大小小的世家都上門爲難恐嚇,不過這些世家中也有一股清流那就是河內司馬氏,司馬氏的子弟也特別喜歡這夏日能帶來清涼的“冰食”,在所有不少小型世家都爲難東市的冰食店的時候,唯有司馬氏曾經出面警告了一下那些士族。
司馬氏是河內大族,同時其祖父司馬量是東漢的豫章太守,其父司馬儁是漢靈帝時期的潁川太守,其子司馬防又是當今的京兆尹,家族中有人在朝爲官,本身又是名門望族,所以僅僅一個長安的分支就有十分大的影響力。
那些士族礙於司馬家族的警告,並沒有在立刻爲難貂蟬孫二一行人,可是隨着世家慢慢過去,又逐漸有人按耐不住了。不過現在來拜訪的人,比之前斯文多了,並沒有明搶,而是意思願意出錢買下配方,孫二每天接待的人多如牛毛,原本一個呆木的軍中大漢現在都快變成油滑的商賈了。
面對這種情況貂蟬也沒有辦法,孫婷婷雖然善於經商但迫於這些士族的壓力雖然在經商上智計百出,但此刻也並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貂蟬畢竟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人,她知道單憑司馬家族一個象徵性的警告是震懾不住這羣“虎狼”的。因此她讓孫二出面,提着禮物去拜訪長安司馬家族的管事人司馬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