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曹操也不顧人家願不願意,硬生生玩起了角色扮演,扮演張繡的“表兄”,把人家嫂子侮辱了。張繡不堪羞辱,趁着曹操不備起兵反抗,這一戰曹操的損失可大嘍!心腹愛將典韋,大兒子曹昂,都爲了保護他而戰死了。
因爲這件事情曹操也和自己的正室夫人丁夫人鬧掰了,丁夫人一氣之下回了孃家,對於丁夫人曹操還是十分有感情的,就跑去丁夫人的孃家去接她,丁夫人也很生氣呀!看到曹操就大吼道:“你害死了我兒子還有臉來接我?”
人要臉樹要皮,被折了面子的曹操十分惱怒,直接就不在搭理丁夫人而走向門口。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曹操還是十分不捨,於是回來拉住丁夫人的手道:“跟我一起坐車回家好不好?”
丁夫人正在氣頭上,此時他真的不想搭理曹操,於是就把頭扭了過去,沒有搭理曹操。根據現在“戀愛學”的經驗,這時候女孩的心已經軟了,既然讓你拉手沒甩開,就趕緊甜言蜜語轟炸她那是大大的有機會。
可是曹操不知道呀!他以爲丁夫人不願意原諒自己呢!於是嘆了口氣走到門口,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割捨不下,又再一次回頭問道:“跟我回去行不行?”
丁夫人依舊不做聲,曹操無奈只得隻身離開,從此與丁夫人斷絕了關係。
以此可見知識的重要性,沒文化,真可怕!這件事情確實讓曹操悔恨一輩子,當曹操病重的時候,彌留之際還道:“我一生做事,沒有什麼後悔的。假如死後還有靈的話,子脩(曹昂的字)如果問我他的母親在哪,我將怎麼回答啊!”
曹操的另一兒子是曹衝,曹衝打小就十分聰慧,深得曹操喜愛,當時軍隊國家事務繁多,施用刑罰又嚴又重。曹操的馬鞍在倉庫裡被老鼠啃齧,管理倉庫的吏役害怕一定會死,琢磨想要反綁雙手去自首罪過,但仍然懼怕不能免罪。曹衝對他說:“等待三天,然後你自動去自首。
”曹衝於是拿刀戳穿自己的單衣,就像老鼠咬齧的一樣,假裝作不樂意,臉上一副發愁的樣子。曹操問他,曹衝回答說:“民間風俗認爲老鼠咬了衣服,主人就會不吉利。現在單衣被咬了,所以難過。”曹操說:“那是瞎說,用不着苦惱。”不久庫吏把老鼠咬馬鞍的事情彙報了,曹操笑着說:“我兒子的衣服就在身邊,尚且被咬,何況是掛在柱子上的馬鞍呢?”一點也沒責備庫吏。
曹衝心地仁愛,識見通達,都像這件事情所表現的那樣,本應犯罪被殺,卻被曹衝暗中分辯事理而得到幫助寬宥的,前後有幾十人。曹操幾次對衆大臣稱讚曹衝,有想讓曹衝繼承大業的打算。
古代都講究嫡長子繼承父親的基業,曹昂死後嫡長子的位置自然就落到排行老二的曹丕頭上,可是因爲曹衝的聰慧,曹操把他當作繼承人培養,確實想讓曹衝繼承大位。
甚至後世有一個人人耳熟能詳的典故就出自於曹衝身上,那就是“曹衝稱象”。但是曹衝十三歲那年突然病重,然後就離開人世了,後來經過曹操調查,發現曹衝經常在的花園內被人放了劇毒的蛇,曹衝就是中了蛇毒而暴斃的。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曹操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他反向猜測曹衝一死對誰最有利?因爲就懷疑起了二兒子曹丕,因此曹操一直對二兒子曹丕有所猜忌。
銅雀臺盛會就要開了,曹操的三個兒子最着急的就是曹丕,曹彰是武將,一手弓馬嫺熟沒什麼了畏懼的。曹植那可以稱得上是大文豪,後世所說的“建安風骨”不就指的他嗎?人家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什麼文官比賦,武官比射,曹植和曹彰都是心裡有底的。
曹丕不行呀!他“文武雙全”,文不能著書立作,武不能戰場殺敵。“這可怎麼辦?”曹丕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覺得整個世界對本寶寶都不好了。
不過還是他手下的謀士的一句話提醒了他,“銅雀臺盛宴是丞相考校諸公子的大日子,考校不單單是賦內之意,而更多的賦外之意。”
這句話點醒了曹丕,銅雀臺之會不就是父親試探諸位大臣嗎?如果在場的大臣都支持父親稱帝,那自己自然該擁護父親。如果許多大臣不支持,或不來做無聲的抗議,那就令一說了。
曹丕彷彿抓住了什麼,嘴角微微翹起,他連夜召集手下文人令他們擬出詩賦兩篇……
期盼了許久的銅雀臺盛會終於開了,“砰砰”的鼓聲,伴隨着周圍樂師所伴奏的蕭殺之音,站在高臺上的曹操彷彿又再次回到了赤壁之戰前,想當初自己是如何豪氣干雲,是如何信心十足,更是親筆寫下: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爲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