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回耒陽,不得不說李正風心眼確實不大,這報復的策略在龐統看起來很孩子氣,不過還是讓龐統吃了不少苦頭。目前來說龐統確實已經喝不起茶,所有的錢糧府庫都有縣尉李正風把持,而且李正風也命令部下斷了給縣衙的糧餉,準確的來說龐統已經很久沒領到過自己的俸祿了。
住在縣衙的那些侍衛,龐統確實也養不起,因爲命令劉虎帶着十幾人迴歸了荊州水師。不過之前一路從公安跟隨龐統的孫二沒有走,他也算的上是忠心耿耿了吧。這位忠心的部署每日都會出城打些野味,來彌補縣衙伙食上的不足。
期間雖然李正風主動幾次上門羞辱,龐統都忍了下來,畢竟此時此刻他不是無牽無掛,他的身邊有一位美麗貼心的女子需要他守候。龐統也在心裡給自己定下目標,一定要在自己活着的時候給命運多舛的貂蟬置辦下一份豐厚的家業。
來到紡織機旁,龐統望着認真紡織的貂蟬,鼻頭不禁一酸,雖然姿容依舊是那麼絕色,可是無意間龐統看過她的手,原本白嫩的肌膚竟然佈滿了老繭。貂蟬看到龐統,展顏向其一笑,這些日子雖然苦一些,但是卻讓她體會到了被人關懷的感覺。以前雖然錦衣玉食,不過她僅僅是權貴手裡的玩物罷了,王允如此,董卓亦然如此,那對自己說了無數甜言蜜語,彷彿對自己至情至愛的呂布也不過如此。
而當今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沒有嫌棄自己的身份,這段日子中對自己關懷維護的盡兒頭是怎麼也做不得假的。李正風的屬下上門對其百般羞辱,龐統都忍了,可當有一次一個不開眼的傢伙竟然想調戲自己,沒想到他立刻就不能忍了,對其大打出手,明知道打不過也要擋在自己身前。
貂蟬的心裡突然有一絲被觸動,感覺自己有一個安全的依靠,心裡甜絲絲的,好像是喝了蜜一樣,從頭甜到底。雖然事後這個壞壞的傢伙在牀上修養的好幾天身上的傷才痊癒,而且打架的姿勢也不算優美。但是貂蟬卻感覺龐統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當然指的不是臉是氣質。
“怎麼,心情不好?是不是府上的用度又不夠了?”貂蟬看着龐統神色複雜的面孔,於是開口詢問道。
龐統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本來以爲過來當縣令,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沒想到跟着我先是遇到水賊差點喪命。隨後又在耒陽過這種清貧的日子,我…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呀!”
貂蟬笑吟吟站起身來,幫他整理下衣領道:“鳳翱翔與九天之上,這不是還沒展翅呢嗎!大人胸中自有溝壑,定然會像楚莊王一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貂蟬越是這麼安慰他,龐統心裡越是愧疚。耒陽是一個小地方,在受到李正風的刁難後,龐統自然想自食其力,他自問學過幾天素描,也能畫出些與這個時代重寫意迥然不同的畫出來。可是天不遂人願,這個小地方那有真正懂得欣賞寫實素描的,外加當地稍稍有點勢力的人也都給李正風的面子,這下畫都積壓在庫房中沒有賣出去一副。
這麼大個男人靠貂蟬和孫婷婷的紡織養着,這也太無恥點。要擱現代話說,他龐統就是吃軟飯的,每當想到這龐統都有些羞愧,感覺就像被包養了一般。不過想想包養自己的是這麼養眼的美女好像也不算是什麼壞事,龐統是羞恥與快樂並存。
耒陽城門,張將軍與孫乾緩緩行至到此,李正風早得到消息準備迎候。張飛看到一縣之地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在此恭候倒是十分滿意,他想了想這耒陽縣令雖然不會做官倒是挺會做人,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些許,他張口詢問道:“你們的縣令呢?叫他上前答話。”
“這…這”下面的大小官員議論紛紛,好像想說什麼又不敢說,李正風心裡倒是竊喜,要是讓張飛又先入爲主的觀念,那龍五就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有什麼快說,休得遮遮掩掩,要不俺張飛手裡的鞭子可不認人。”張飛怒道。
此時李正風上前一步,拱手對張飛道:“稟將軍,龍縣令到此已經百日有餘,對於縣中大小事務都棄如敝履,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