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島學生隨時都必須受到特訓,只有受到特訓,他們才能夠學習更多的技能。
不得不說,錢汝君嚴以律人,寬以待己。對於她自己,她是沒有什麼要求的。
在大漢劉恆時期,或許只有在石頭上刻的字能夠保存比較久。
保留比較久,就能夠傳達比較完整的訊息。
要學堂島學生知道空間節點在哪裡,不能順便讓別人知道了,要不然就會有這個或那個的問題。
更甚者進一步會引發大拜拜,大漢時期人們對天神的敬仰,無遠弗屆。
天天有一堆人來煩她,每天送上非常多的請求,而這些針對神明的請求,往往非常詭異,錢汝君根本不可能辦到,就算能夠辦到,他爲什麼要滿足所有人的需求呢?
這個大地所有人都是憑着自己的努力,在大地上求生存給他一點好處都可能是破壞了這份公平。
當然,錢汝君或許會破壞某一些公平。
這些公平,例如說某一個人沒有飯吃就會餓死了,錢汝君沒有辦法目睹這樣的情形,而不加以援救。
這種破壞公平的行爲叫人道主義,誰叫他是前剛好有這個緣分讓你看到,如果你置之不理,良心都會過不去,所以不公平就因此而產生。
錢汝君來自一個公平的地方,這份公平來自於妳有一份共同的權利,妳也有一份選擇權,雖然這份權利隨時都可能被另外一個地方褫奪。
人們還是抱持着這種不安,糊里糊塗的過下去。
錢汝君回到雷州半島的時候,必定會把留下的訊息消毀,畢竟她如果不在這個地方,但是這個訊息永久留在這個地方,遲早會被人家破解的。
錢汝君永遠相信這個世界的聰明人非常多,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有些人天生就非常的聰明,超越一般人,而這些人的腦袋不知道是什麼構成的,所以他們破解這些秘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了。
而且聰明人不見得是出在長安,陳安僅僅是一個舞臺,讓聰明人可以發展出他的智慧,讓別人知道,並且被記錄下來。
但是更多聰明人其實是潦倒在荒郊野地一個野豬衝出來,就可能把他殺掉。
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擁有超高智慧,還不如一個人擁有超高武力。
很可能一個土著民族就擁有超高的智商,只不過這個智商,大部分的時候並不會在智慧的場合發展出智慧的火花,他沒有資格站在智慧的舞臺。
他可能擁有超高的智商,卻現身在武力爲上的地方,需要爲自己的生命而奮鬥,生命永遠排列在第一。
除非他能夠找到一個契機,利用別人的武力來保障自己的安全。
等到以後說不定有人查到她的空間節點,開始利用這個空間節點來傳播大量的訊息。
到時候她可能就煩不勝煩。
說不定她的一個空間節點被找到了,最後創造出大漢的仙俠奇緣,讓人家寫出一個神奇的故事。
每一個對人產生特殊效果的地方,總是會產生神奇的故事,滿足人的好奇心。
雷州半島到南邊的梨形島上,即使距離非常的近。
如果在二十一世紀,光就行程來說,花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加上登船,運貨等其他的時間也用不到三個小時。
不過這畢竟是大漢,他們生產出來的東西,沒有科技成就在後面把關,也只能夠做最原始的東西,也許跟科技產物最大的差別就是以同樣的功能來說,速度會有非常大的差別。
二十一世紀能夠做到,速度能夠半小時就跑完,但是在大漢時代,他們能夠半天跑完,就已經是驚天的成就了。
錢汝君對學堂島學生說道:
“我帶你們過來,就是要讓你們做最不擅長的事情。
不對,或許對我來說這個不擅長,應該是針對我。
你們每一個人的才華都不太一樣,誰擅長什麼,我沒有辦法記得清楚。
或許你們之中有誰對於鼓動人民百姓有一定的技能,不過這裡的人民百姓跟我們大漢的人民百姓還是有非常大的差異。
畢竟他們不只是面貌不一樣,想法還是有些不一樣,當然,人類畢竟有共同的通性。
他們也是人類,雖然是野人。
或許也有一些方法是你們可以操控的,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們能夠管理他們,而且是在他們不知道他們應該被管理的情況之下,發揮你們的能量,用三個人就來管理大部分的人。
這其中有少部分的人在這個地方,原本就生活的自由自在,被控管起來有些人會努力的適應,但是有些人永久不得適應,如果是永久不得適應的人,也就是對我們來說有危險的人,我們就必須把他們剔除掉,至於原本當奴隸的人,換個人當努力對他們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這其中你們要注意到,他們或許會產生地位的落差,有些人地位變低了會感到不滿,有些人地位變高了,自然就會對你們感到忠誠。
你們要知道其中所帶來的危害,並且想辦法把他們引導成對你們有利的狀態,我沒有要求,你要讓這個地方的人都過得很好,但是如果是聽你們的話的人,能夠過比不聽你們的話的人好的日子,並且好人能夠做過好日子,或許對這個地方的道德水準來說,就會有一種提升,而道德水準,某一方面提升的話,對我們的治理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是你們要注意到,我們不能夠讓這個地方的人變的太進化,只能在他們原本的生活裡面做一些簡單的改變。
我最終來改變他們生活的目的,就是要這些土著民族來幫我砍黃花梨樹,如果他們不能夠幫我砍,那麼幫我砍的人肯定就是你們了,如果你想要你們的同學,日子過得輕鬆一點就把操控一些人來幫我工作。
在砍書的過程中,你們必須注意到幾點,不能夠整片整片的砍,造成這個地方的水土保持被破壞,雖然不會心疼這邊的人,但是這塊土地終究是要讓我們大漢人來應用的,所以這塊土地必須保護。
即使是平地,如果你砍伐過剩,也會造成問題,因爲當雨水下來的時候,如果沒有一些障礙物讓它的速度減緩,有些東西就會快,樹都被沖刷走,還有養分也會流失掉,所以地表面的數目是存在,是有必要的。
因爲樹木一層層的樹葉可以減緩,這些水要下來的速度,而這些水的速度慢慢的變,減緩之後,對土地的傷害就能夠減少。
你砍伐樹木的時候,你們必須注意到見距多少距離之外,就要砍了樹,砍樹之後必須把樹苗移栽到這個地方來。
另外你們砍到的樹木必須搬運到一個指定地點,讓我可以把它們收進來。”
“但是我們只有三個人想要管理這麼多人,有點困難,因爲我們的人數太少,即使我們每一個人的個體能力都非常的強,他們也覺得能夠把我們滅殺掉。
除非我們有辦法給他們什麼好處,並且讓他們發自心底的遵從,或者是害怕。
如果是一個小部落,以我們三個人的能力,其實或許能夠控制住,但是如果要控制大片地方的人,或許就非常的困難。
不要說我們沒有辦法指揮他們,光是要讓他們聽我們的話,就極端的困難,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可能。
除非我們可以多一點時間慢慢來,這樣我們可以用循序漸進的方式,讓他們慢慢落入我們的控制之中。”
在學堂島學生來說,錢汝君的命令是一定要執行的,但是如果這個命令超過他們的能力範圍,甚至連他們勉強去做都做不到,那麼這樣遇到的困難,如果還硬撐着,到最後失敗,影響到錢汝君的大計,那麼反而是他們的錯,所以這時候他們會把他們辦不到的理由提出來。
錢汝君反而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或許我能夠變成另外一個模樣,然後飛到天空裡面去讓他們找到一個尊崇的目標,有了神仙,在你們的背後,或許他們就比較不敢對你們動手動腳,會聽你們的話。
何況我們只是要他們砍木頭,又不是不給吃的,基本上要出多少工的人給多少吃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們不會剋扣他們。”
錢汝君覺得自己之前比較傻的原因是,自己那時候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化裝成別人。
等他在婆羅洲想到可以變裝成別人之後,很多事情就變簡單了,例如他回到日光城變回錢汝君,陽光就看到錢汝君的時候又不會跑上來尋求她的保護。
因爲她根本不認識錢汝君本人的樣貌,以爲她被遺棄在日光城,但是幸好在日光城,陽光的生活還是過得比較不錯的,所以她就安心的過下去了。
對這些思維比較傳統,拜地拜天拜數拜水什麼都拜的傳統土著來說,沒有受過其他比較系統的宗教信仰,他們的思維是比較貼近地氣的。
就是說在他們看起來是朝所出現的所有的東西,所有都可能傷害到他們,所以他們都要避免傷害,因此崇拜就可避免了,至於會在天空飛的鳥,他們或許不會感到特別的恐怖,可是如果這個在天空飛的物體是跟他們長相一模一樣的,這時候他們或許就會覺得這個物體給他們的傷害性更大了很多。
傳說的神仙,都具有飛天的能力,而神仙的樣子跟人去比較像,當錢汝君出現在天空,而人是沒有飛翔的權利的時候,他們膜拜就是變成是不可避免。
說到底他們對於天空,他們根本攻擊不到對象,處於非常害怕的狀態,在非常害怕的情況之下,他們就會膜拜,以求,避免傷害,到了最後他們會忘記,他們是想要避免傷害,反而向天空的對象追求好處,如果得不到好處,就會想辦法報復。
幸好人類對神靈的報復,大部分的情況之下都無法成功。
沒有人真正看過神靈的存在,如果報復成功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個方法我們在很多地方都試驗過了,都還挺有效的,可以方便用來以少勝多。
你們幾個就當我神明的使者,只要露面過一次之後,我就可以回去接你們的同學了。
對了,你們還得派一個人參觀我給你們的物資,這些物資最好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要讓他們看到,而拿出來的時候,也必須你們親自來拿。
反正我不管你們怎麼操控,我給你的幫助我只有那些,我想要的東西就是黃花梨木,並且不能夠破壞這個地方的生態,你們辦得到嗎?”
錢汝君這次嚴肅的面對學堂島學生。
對於學堂島學生所供出來的成功值,他還是非常重視的,因爲學堂島學生不會說空話,他們更重視錢汝君對事物的判斷以及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即使會惹錢汝君生氣,不能做到的事情,他們還是會說不能做到,能做到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再說二話。
“黃花梨木是在六百公尺以下的地方生長的,這個梨形島上也沒有太高的地方,大多地方都在六百公尺以下,這個島嶼的面積大概有三萬平方公里,就算要走完,也需要非常多的時間。
我要求你們間隔的砍,能夠砍到的黃花梨樹,一定也非常的多。
你們要如何利用這裡的人是你們的事,不過要注意到,不要讓任何一個族羣在這個地方坐大了,或許我們可以扶持六七個族羣,但是我們不能夠只扶植一個族羣。這個族羣在這裡做大,成爲領袖人物,一個族羣如果能夠有全島的幫助的話,或許他們未來的發展會走向我們都不知道的方向。”
錢汝君生怕她影響了歷史,讓這個地方成了獨立的政權,這樣的話,或許她會非常對不起大漢人民百姓,因爲這樣子,於是她絕了大漢人民的後路了。
至於她有沒有滅絕海南島人民的後路,她就無法顧及了,因爲她對這個地方的人民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
而且再怎麼說她屬於大漢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