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汝君眼裡,像金麥城這麼大的地方,住個幾千萬人都沒有問題。
幾千萬人,可就等於這個時候的大漢人口。
雖然沒有辦法把青菜水果運來,但是把可以長久放置的糧食運來沒有問題。
錢汝君現在除了積極發展軌道交通以外,最積極開發的就是水運交通。
軌道交通和水運交通,纔是搬運糧食的利器。
把整個大漢的人口都聚集起來,大概也就這幾千萬人。
在後世,一個城市就能夠把所有的人容納起來。
但是現在沒有辦法蓋高樓,如果蓋高樓,全部會變成危樓。
這個時代的鋼筋水泥遠遠達不到合格的標準。
蓋個三四層樓就已經是超高的,即使是長安女學堂現在蓋的樓層比較高,也不過是六七層,這六七層已經是把金麥城打鐵做出來的最好,鋼鐵都用進去了,可以說是消耗了幾年的產量。
如果僅整個金麥城都要用這種鋼鐵,以現在的打鐵能力遠遠達不到。而且這個時候的打鐵鐵的成本可是等於後世的一輛汽車,對後世的人,汽車也是很貴的。
所以現在有鍋子的人也會想辦法要修修補補,到現在,金麥城出現修補鍋子的人,都是屬於高新科技的人才,不像後世補鍋子的人已經退流行了,逐漸消失在歷史的潮流裡。
當然這裡所包括的人口並不包含野人,野人可沒有計算在大漢的常住人口裡面,也就是說在歷史上根本沒有記錄,其實在這個年代是真正納入統治的人,大概只有住在外面的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的人躲在山野裡面,不想讓別人尋找到他們,並不是沒有跟外面溝通,只不過他們的溝通很少,並且會躲避官方,只跟住在鄉野間的人,交易往來。
其實他們需要兌換的產品大致上就是鹽巴,還有一些鐵類。
至於其他的東西,生活在山野裡面的人,很多都能透過自己的手工製造,當然,如果是外面作坊生產的東西會比較精巧,他們如果有可能的話,也想要兌換幾個回去,在山野裡面的生活,說不上高端富貴,但是想要吃飽卻沒有問題,比較大的危險是山野裡的猛獸很多,他們生產的作物很多都會被山野裡的猛獸吃掉,但是他們也有機會捕捉到山裡的野獸。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就會是養起來,不過是養起來同樣,還是會遇到山野裡的野獸捕捉的危險。
因爲他們可不會認爲這個東西是自由自在的野獸,他就可以捕捉。
是你飼養的,就不可以捕捉他,反而認爲你是養的東西特別的不會打架,非常方便他捕捉。
即使錢汝君抓了幾萬個人,滿山片野裡的野人一樣不會少,如果能夠把野人都放進官府管轄的地方,其實官府大概會很感謝錢汝君。
但是皇帝心裡就會心驚膽跳的,這時候錢汝君很不想再得罪皇帝,因爲她發現得罪朝廷不是個事,但是得罪皇帝,他就會給你找麻煩。我以前汝君也就沒有再繼續去抓野人了,以後如果抓到物業人,估計會私底下抓,不會再這麼光明正大,而且不會在長安附近,因爲隨着抓野人行爲的進行,錢汝君對這方面的事情越來越瞭解,終於知道野人並不是只有在長安附近纔有,滿山遍野,其實都有野人,也就是說她大可以到南方去抓野人,甚至到別的國家去抓野人,然後訓練成自己人,然後讓這些人來開疆拓土,她開疆拓土,如果是私底下做的事情,也就不用交給大漢來處理了。
這樣新的人,完全可以依照她的想法來處理,也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皇帝本身還有一個名義,就是他的父親,他給你找麻煩,以錢汝君的概念對於義父還是必須孝順的。
這是錢汝君在二十一世紀所接受的洗腦,即使他想要反抗,但是她內心裡已經接受了這個概念,反抗無效,只會讓她感到痛苦。
就像她已經接受了,用馬桶上廁所用澡缸,或者是淋蓮蓬頭來洗澡。
如果做不到這樣的事情,她就會非常的痛苦。
或許方便的東西是一種執念,也有可能是因爲舒服的生活,讓人家恢復到痛苦的生活,會覺得非常難以忍受,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曾經享受過的美好,讓很多人寧願遭受一些痛苦,也必須讓這些美好保持在身邊。
小金麥城和布農族的人最後還是打起來了。
所謂的打,當然不是武打,而是文打。
也就是,不是打生打死,而是兩方面一字排開,派出代表來打,只不過在錢汝君的建議下,他們身上的設備還是能夠帶在身上,一場帶設備,一場沒有帶設備,來上場打。
錢汝君不想讓小金麥城人,變得驕傲自大,但是也不能夠讓布農族一貫領先,必須讓他們瞭解設備的差別,對戰鬥的影響。
順便讓設備的生意能夠做起來,當然最好的設備,錢汝君不會賣給布農族,因爲就像葡萄牙人把火槍賣給翻島國的藩王一樣,太過先進的武器會讓整個戰爭的場面失衡,萬一讓布農族不斷的做大。
對島上的生態平衡可是不大妙的事。
但是如果她們的女生願意嫁給漢人,慢慢的漢化,這倒是一個可以做的生意。
只不過如果部落的男人沒有昏頭的話,絕對會反對的一個兩個還好,如果大批量的人嫁了出去,對他們的影響就太大了。
這可是關係到種族的存亡。
就算一般的部落裡的男性會沒有感覺,但是身爲他們部落的長老一定會想明白,到時候一方面是錢汝君,一方面是部落的存亡,他們一定會選擇部落的存亡。
“你們下山一方面危險各方面麻煩不如我們每年就送你們需要的東西上來。
這些東西你們不需要這麼多,就能夠把它們交換出去,換一些你們需要的東西,這樣也能夠節省你們的麻煩和困擾。
而這些東西其實原本沒有這麼珍貴,透過交換,你們可以用更容易取得的東西來換得這些鹽巴或其他你們需要的東西,對你們的好處也比較大。”
雖然呆了十幾天之後,已經有幾個人能夠初步的溝通,但是要做完整的溝通還是很困難,所以錢汝君還是找來他負責溝通的那個女生跟她說明。
他們來說,這當然是雙贏的事情,他們千肯萬肯。
“我們不要等一年,最好能夠季節轉換的時候就來一次。”
這個時候布農族,還沒有月份的觀念,對他們來說,時間的轉換就等於季節的轉換,雖然在中南部山區季節的轉換並不明顯,但是生活在山林裡的人來說,他們能夠很敏感的發覺季節的變換。
錢汝君帶來的好處只是暫時的,讓他,但是他們平常沒有辦法做到。
而小金麥城的人,能夠對他們帶來的好處卻是永久的,雖然他們可以做到,但是做起來非常的困難。
不管是哪一樣的好處,都是實打實的,對於朋友不能組的人是很歡迎的,當然就沒有砍人頭的問題。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錢汝君的要求對他們來說就不是要求了,倒是錢汝君希望他們能夠減少對祖靈的依賴。
他們還要花一些時間才能夠接受,不過錢汝君相信,如果她能夠溝通的那個女生,在族裡的地位,能夠藉由她來穩固的話,未來這樣的事情不是不能夠辦到的,至少在她認知裡面二十一世紀,原住民已經沒有在砍人頭了。
畢竟如果他們再砍人頭,就是殺人犯法,所以族羣的概念在遇到法律的時候,其實就是形勢比人強,誰能夠壓制誰就是聽誰的。
竟然已經完成了任務,大家就準備下山了,至於他們的要求,小金麥城的人當然同意,畢竟小金麥城的人已經開始在曬鹽,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外面的海灘正適合曬鹽。
因爲他們會有一個比較長的乾淨,雖然不能夠一整年都作業,但是能夠作業的時間已經足夠生產他們好幾年可以用的鹽巴拿出來做交易也是一件好事。
對他們來說,鹽巴的生產也是富有剩餘的,雖然可以往下金麥城那邊拿去販賣,但是金麥城的研發生產量也非常大,對於鹽巴的需求不是很多,而對岸的人雖然需求非常的大。
但是他們對這個島存有什麼念頭還不知道,幸好他們的船現在還沒有辦法,安全的每一條都開到這個島上來。
在船隻還沒有發展得非常鼎盛的時代,大部分的人在開船的時候,只敢沿着岸邊開,離岸邊遠一點的地方就不敢前進了,因爲失去方向,在大海是非常可怕的,而這時候他們在海上並沒有導航的設施。
不要說沒有羅盤,連指南針都沒有,當然衛星導航更不用期待了,這個時代根本還沒有衛星產生。
天空這個時代還是屬於人類的禁區。
大海雖然不是禁區,但是在海峽裡面,四到十二月有非常多的颱風會到訪。
在沒有氣象預報的時代,天氣的災害無疑的會放大非常多倍,因爲他們往往在海上看到這些災害發生的時候,甚至會來不及躲避,因爲這時候他們的船的速度,比後世要慢了十幾倍。
到目前爲止,除了看到有些船隻偶爾來訪之外,他們只能看到來自於金麥城的船隻。
至於更南邊的地方,金麥城的人目前還沒有繼續開發,因爲這個島就非常的大,即使弄更多的人過來,都沒有辦法把這個地方的人填滿。
而且這個地方的原住民,其實生活的地方跟他們可以耕作的地方有些差別,所以在他們眼裡,這裡有大量的空地都讓那些梅花鹿到處奔跑,在小金麥城這些剛從農民轉化過來的人認爲,實在是太浪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錢汝君給金麥城管理處的海圖,最遠只到這個島,至於更遠的地方的海圖,他們手上並沒有,所以對於狀況不明的情況之下,他們也不敢隨意去探勘。
畢竟規劃者大部分並沒有向海洋去,從各地方傳回去的報告,他們知道海洋其實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所有的看看行爲都非常謹慎,不知道前方是什麼狀況的情況之下,他們也不敢貿然前進。
錢汝君聽到小金麥城的報告之後,纔想到她之前交待開發到夷州,其實已經認爲,金麥城管理處的人,要花很多時間,才能夠開拓到這個地方來。
沒有想到,她讓學堂島學生南下開拓之後,他們的腳步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跑到這個地方來。
再往下,其實島嶼都是一連串的。錢汝君到不怕金麥城的大船找不到補給,因爲他們補給一次就能夠航行很遠的距離,只不過初次到達的地方,想要找到潔淨的水源,對他們來說比較困難。
因爲熱帶的水源有很多,看起來是乾淨的,但是裡面長有非常多的病菌,還有毒氣。
就算看到有水也不見得能夠用,尤其是池塘還有湖泊之類的。
倒是流動的河水比較安全,只是他們取水的時候哦,要比較注意鱷魚的出沒,要不然,取個水,會讓小命都沒了。
“其實往南邊還有一連串的島嶼像是菲律賓以及印度尼西亞,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叫什麼名字,拿紙筆過來,我幫你們畫個圖,你們這裡有紙吧?”
雖然造紙技術已經在大漢傳播好幾年,但是錢汝君知道這個時代傳播的速度太慢,而且造紙需要很多的木頭,所以錢汝君並沒有讓金麥城的人制造太多。
在產量有限,別人又還來不及模仿學習的情況之下,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紙送過來,因爲在這裡似乎只沒有什麼生存空間,因爲對這裡的人來說,他們大部分書寫的方式都是在樹木上刻畫,而且也不是文字,大部分都是圖片。
“有有有,我們每一個都是認識字的,所以書籍在小金麥城裡還是有的。我們也需要紙來記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