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舵手的話,錢汝君發現,她這個優秀的小夥伴,有情緒了。
不管有沒有被洗腦,在無關對錢汝君的忠誠的情況下,他們都能自由思考,有各種身爲人的情緒,也有願望。
“怎麼?你不想留在船上了,船上可沒有人掌舵,比你更厲害了。”
錢汝君小小的捧了他一把。
一般情況,堂島的生很吃這一套。
他們喜歡得到她的讚賞。
以身爲一個屬下,或者身爲一個男人,這都能夠給他們很大的成就感。
畢竟堂島的最高榮譽標準,就是錢汝君給出的讚賞。
“公主……不是,我只是想要跟大家一起活動。我不想錯過太多。而且,柳依樊也會去吧?”
“噗,這是有心上人,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了?”
錢汝君打趣道。
她當然知道,想主舵手這樣已經被洗腦的人,即使有喜歡的對象,對他而言,在兩者衝突的情況之下,也會站在她這一邊。
即使這樣會讓他的內心非常的痛苦。但是他就是會這麼做。
而且她知道,主舵手雖然在駕駛的崗位做的很好,甚至在全部的人,都是受到靈水的加成的情況下,他還是做到無與倫比的優秀,可是他就是對掌舵一事沒有興趣。
只是他明白,現階段他的存在,不可或缺,所以他就堅持下來了。
有很多人就是這樣,他可能在習某方面的技能的時候比別人厲害,而且專精,但是他並不見得特別喜歡這樣東西。
反而他可能喜歡上讓他特別覺得沒有成就感的一些東西,爲了打破那種鬱悶,他拼盡了所有的努力向前進。
或許對於這些人來,努力的過程就是人生,而不是輕輕鬆鬆能夠達到,然後只要享受就好,對這些人來,這只是呼吸,只是活着,但不是人生。
這樣讓他沒有感覺到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植物人,也會呼吸,但是你能植物人真的活着嗎?
主舵手或許不知道什麼叫植物人。在大漢,這種情形活下來的可能性並不高。
“你上次就是留在船上等待的人吧?我這次讓你培養了很多的副舵手,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掌舵,我們不能只有你一個厲害的舵手。你終究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謝謝公主!”
負責掌舵的人員,可開心了。
現在正在掌舵的人,明顯沒有主舵手工作時的覺悟。
聽到公主這麼,也連聲抗議:“我也要上岸跟大家一起行動,我不想留在海上飄蕩。”
“誰我要留你們在海上飄蕩,而沒事做的,你們有任務,就是南下觀察沿岸的島嶼,並且設立據點。找人過來開發,我準備了大量的種子在船上,要讓你們發下去,給大家耕種的。工作不會輕鬆。”
堂島的員,不喜歡輕鬆的工作,工作不會輕鬆,反而會得到他們的關注和喜愛。
他們都是優秀的人。優秀的人之間,難免就會有競爭。錢汝君知道,適度的競爭是好的。但如果出現惡性競爭,他就必須阻止。
這方面的工作其實很難。
電紙書也不會再這方面提醒她。
只能隨時注意大家的情緒。
幸好,因爲有她作爲核心人物。這種情形,一般不會太嚴重。
“耕種?都是一些新品種嗎?好吃嗎?”問這話的明顯是個吃貨。
“看個人口味吧,我只是想要留下儘可能多的種類,至種的人,餓不着他們,他們在海島上,其實大漢的官員也管不上,由我們管理他們,吃飽喝足是沒有問題的。何況,我給的種子,都是高產作物。就算性狀會退化,也不會太過嚴重。”
“那只有靠船上這些人手可能不夠吧?要多少人種啊?像堂島,我們一千多人就沒有耕作完。”
“誰只有靠船上這些人種,我已經吩咐金麥的官員配合你們行動。我培養了金麥城這麼多人才,不就是要讓他們有所成,找到一個發揮的地方嗎?”
堂島的生都撇撇嘴,在他們看起來,金麥城那些人,除了領導者還可以,其他人都好笨。
“這樣聽起來好像也很有挑戰性,不輸給挖人蔘。”正在掌舵的劉思雨道。
“劉思雨。妳專心開船,不要講話,到時候船走到歪了,妳可負不了責任。妳想想,剛纔妳是不是停止計算了。”
“對不起。”劉思雨也知道嚴重性,立刻專心致志的開船,不參與討論了。
錢汝君跟主舵手瞭解了航程的狀況之後,就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她把服侍她的員生,放歸自由。進到空間裡,泡在她挖好的池子裡。
這個池子的水,設計會自動流過來。
只要她泡進來之前,把作爲擋水閥的板子放下去就好。
比起剛開,不知道輕鬆多少。
她躺在池子裡,知道還要好幾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這個時代,大部分都時間,都會浪費在路途上,不過錢汝君聽享受路途的這種感覺。
比較遺憾的是,大漢的路途上,沒有更多的人。
幾千萬人,在四五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而且大部分都地方,高度落差都還沒有達到一公里五百公尺。
在錢汝君眼裡,簡直是極大的浪費。
這麼大的土地,大漢竟然出現流民問題。
出現沒有辦法依靠耕作養活自己的人。
應該,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都在餓肚子。
錢汝君帶來的種子,對這個時代的農民來,可是救贖。
只是一大問題,就是官方不承認這些糧食作物。
錢汝君只能用自己生產出來的糧食跟他們交換,替他們繳交給朝廷。
但是錢汝君的手比較不能伸太遠。
最終還要靠她服朝廷。
服朝廷的方法,到底,還是要靠那些餐館。
朝廷官員,很少會每餐都回家吃自己。
對他們來,飲宴是必要的。
尤其是那些做實務的小官員,更是主流。
現在就看,他們能有多少話語權了。
這個時代,最麻煩的就是,做事的官員,往往沒有話的權利,而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往往掌握了話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