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後世的廚房設備,再加上這個地方又不是餐館。決定了這裡一餐的價值是數十倍於後世。
也難怪方享裔對錢汝君不在乎這一頓飯的表情感到不滿,因而覺得委屈。
要是讓村長知道錢汝君不想吃飯了,那他還不被打死。
這就是實際的利益。
幸好錢汝君一直都是很上道的人。
聽到方享裔已經幫她吩咐村長備飯,而當地又沒有吃飯的習慣。她很快就想通了這頓飯的珍貴。
她不只是容易把同一件事跟後代比較,更容易把同一件事拿來跟金麥城裡相比。
在她的意識世裡,金麥城是大部大漢的一部分。而且她大部分的時間生活在金麥城,很容易把金麥的一切視爲理所當然。
不過她在看小村的樣子,她的腦子裡就很容易重新計算,體會出這件事對於當地人的價值,也因爲她有這個天分,才能夠容易的理解對方的難處。
“既然準備好了就去吃吧?你們村裡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我們村長難得的煮了些五穀米,可好吃了。他還到山上獵了一頭野鹿。”說到這裡方享裔的臉都笑開來了。
五穀米只有錢汝君有機會吃到,但是也夠他們村民都可以分到一些,所以好久沒吃肉的方享裔纔會那麼開心。
當然他們拿了村長的野鹿也會回饋村長一些東西,向有養雞的就會回饋一些雞蛋。有剩餘秸稈的會給存長秸稈。
這個地方離邊關很近,對於秸稈的需求比別的地方多多了。因爲秸稈可以餵馬。最近這幾年邊關的馬變得比以前更多,幸好大部分的馬都不吃秸稈。而吃一種叫牧草的東西。
牧草的來源,聽說從金麥北方平原來,那塊地是公主家的。
幾年之前這個城市還一點都不出名,最近卻常常聽到。
不過對村子裡其他人來說,村子之外都是陌生的,畢竟要出村子就要經過荒野方言,而荒野裡有許多魔獸,如果沒有村長帶隊其他人是沒有勇氣穿越荒野的。
即使是方享裔一個年輕果敢有爲的人,也不敢做這種事,或許再過幾年他會有這個勇氣,因爲村長在帶他們走出去的時候也會一邊教他們各種經驗。
但他知道村長的目的,這是傳承。
爲了傳承村長不見得會讓自己的兒子繼續當村長,而是會選最有能力的人。
村長在村裡也不是權威的代表,而是服務者,爲了感謝他的服務,村民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分村長一分。
方享裔本身並不討厭被選爲村長,不過他更想出村子裡面去生活,只是村長不允許,他也不敢這麼做。
聽說外面有很多壞人,不像村民,大部分雖然會吵點架,但是嘻嘻哈哈的,都沒有什麼壞心思。
但是他看錢汝君這個來自外面的人,雖然有錢,傲嬌了一點,但好像也不是壞人啊?
他突然想到村長說過,外面的人也有好人,但是壞人更多。
他們總會想辦法欺騙他,得他的東西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一部分的人在得到足夠的多的東西,吃得飽穿得暖之後也會變成好人。
想這些太複雜,他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多賺點四銖錢吧!
在村長家吃飯的時候,錢汝君觀察村長家的樣子,除了有比較多的獵具之外,村長家跟其他家沒有什麼差別,生活煮飯的竈放在屋子外面,這也能夠防止二氧化碳中毒。不過通裡面的牀,很明顯的是火炕。
很傳統的北方建築。要說有哪裡不同,就是他們用來做支柱的膽子特別小,但是特別的堅固,所以房子的高度比較高。
相對於其他泥糊的土屋,這裡牆面的高度可以達到兩倍,看得出來他們用的牆是編織的。
不過已經能夠擋風擋雨,編織牆面的葉子同樣適用發光樹的葉子,發光樹的葉子就像柳條一樣,細細長長的程度有一人高。
錢汝君小心翼翼的撕扯了一下,發現這個葉子韌性也很足夠。
吃過飯以後,錢汝君把方享裔繼續趕去抓鳥,至少要每一種鳥抓到一隻,她自己則是在村裡遊蕩開始觀察每戶人家的牆面。
她發現,不是每戶人家都能夠用樹葉編織牆面,大部分的人家,只是用草渣和泥糊的牆。
這讓錢汝君覺得很奇怪,所以想了想又回去問村長。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這面牆本身就是我的創意。我們這裡房屋四十年會改建一次,基本上就是我們結婚,會搭起一座,等我們死了。這房子也慢慢傾傾圯了。就像那兩棟房子,只是還沒有倒光。等到那些柱子接近地面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會乾枯消失。”
錢汝君再回到郊外。
找了一個面對水的石頭坐下。她現在可以確信,真正神奇的是木頭,有點神奇的是鳥。
不知道空間的服務生什麼時候纔會理她,對於積分臺爲什麼會回答不出問題?她還是很好奇。
“你在空間外,送上積分臺檢核的東西,本來就有權限限制。因爲對妳來說,這樣要耗費你比較多的精神能量,積分才判斷妳沒有足夠能量維持這幾種東西的積分查覈,因爲下意識妳並不準備讓這些東西兌換掉,如果妳是要直接兌換掉的,妳的精神力是可以承受這幾樣東西的兌換。你不應該老是把積分牌當做查覈東西的方式!”
電紙書入的服務生終於回答了,在錢汝君都沒有心理準備之下。
有時候她都會懷疑電子書是不是能夠看出這裡正在進行什麼事,要不然他怎麼能夠每次都找到,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如果她跟方享裔在說話,還電紙書還會說話嗎?
“能不能告訴我電子書究竟要什麼東西?我都找到鳥和發光的樹木了,電紙書也作出迴應,但是他們個別存在的時候電紙書沒有反應啊?”
“這隻能靠你自己想辦法,我沒辦法,這個任務是電紙書自己發的,不是我發的。我只是幫助妳熟悉電紙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