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斌卻沒有發覺身邊的張偉有何異樣,仍是興致勃勃的拉着張偉在各大商行穿梭,在商行購買了不少島上所需物品後,便花了不少銀子孝敬家中的娘子,什麼珠寶玉飾,煙脂水粉,上佳布料,何斌家中除正妻外,又有兩個小妾,他又盡是挑最昂貴之物購買,不消一會功夫,便是數千兩銀子使了出去。張偉在一邊看了心痛道:“廷斌兄,這些銀子夠買上百頭牛啦,你到也捨得。”何斌笑道:“志華,你尚未成家,這個中滋味,你實難知曉啊。”
“那也不需買最貴的吧?”
“這你又有所不知了,對這些婦人使用的玩藝,我卻如何知道哪一種最好?只得盡數買最貴的,這自然就錯不了了。”
張偉暗道:你這到和《大腕》裡做房地產的那位爺一樣,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何斌卻興頭道:“志華,你年歲已然不小,古語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也該成親啦,便是一時尋不着可意的,先納妾也是該當的。”
張偉也笑道:“到不是小弟不想,只是這臺灣之事剛有些頭緒,現下那邊仍是蠻荒之地,小弟除了手下有些須家財外,別無所長,現下卻有哪家的好女子願意嫁給小弟?若是勉強說上一頭平常姑娘,小弟雖不才,卻也是不願意的。”
咳了一聲又說道:“至於納妾麼……還是稍等等吧,廷斌兄若有好的人選,給小弟留意着便是了。”
張偉當然不好明說,自已雖然一直自認爲好色,卻怎地也不習慣古人未婚先妾的習慣,這事情想起來簡單,一旦要做了,到還真的不好意思,只恨自已來自現代,好多觀念早就深埋心底。
兩人不再多說,看看天色漸晚,便急急尋一處族館住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何斌自去船上安排購買的貨物,昨日只是付了定金,今日商家送貨至船上,何斌交割貨款,安排堆放,直忙的一頭是汗。張偉卻是不管何斌如何,藉着去買糧食的藉口,帶着周全斌一行人向泉州城郊外而去。
原本想着哪有人天天往米店鑽的道理,就是那女子,今日想必也不會再去,雙腳卻是不聽大腦的指揮,一步步又磨回昨日那米店的所在,也還好周全斌生性謹慎,雖是昨日偶來此地,也暗中記下了來回方向,若是靠迷迷糊糊的張偉,便是尋上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找到。
只是周全斌納悶非常,不知道眼前這面帶桃紅的老闆發了哪門子的邪,怎地明知此處不賣本地稻米,還要尋回此處。
張偉滿懷期待走了進去,卻只看到昨日那胖老闆正趴在櫃檯上假寐,面上青紫一片,顯是昨日的傷痕。
當下拍拍老闆的肩膀,輕喚一聲:“老闆,醒來……”
那老闆原本睡的正香,被人吵醒老大的不樂意,眼皮一翻正待發火,卻看到是昨日那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站在面前,當下嚇的一哆嗦,忙問道:“幾位爺,有何吩咐,只要小的能辦到,一定拼命去辦。”
張偉咳了一聲,道:“咳咳,也沒有甚麼要緊之事,咳咳咳……”
那老闆連同周全斌等人大詫,怎地眼前這人看起來面色紅潤,怎地咳個不停,卻如同病夫一般。
張偉大是頭痛,囁嚅着道:“聽說那呂宋國的米味道頗是香甜,我要買上幾袋,嚐個新鮮。”
“成,成!爺要幾袋只管張嘴,小的送給您嚐個新鮮,若是吃好了,再來取便是了。”
“這卻是胡扯,該值多少銀子,便是多少。爺不少這幾個錢使,休把爺當強盜。”
“那是,那是!”
那老闆張羅着擡出米來,問清了張偉船隻停靠的地點,命小夥計用騾車先送了去。
張偉此刻方下定了決心,問老闆問道:“那個……昨日我走後,那後進來的女子你可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