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大漢列侯》更多支持!黎明時分天色微明,金狼王旗迎風飛舞,二十萬匈奴大軍踏着茫茫無際的草場前進,一路上只遇到撞到的漢人牧民狼狽逃竄,放牧的牛羊成爲匈奴大軍的盤中餐。
走到半路匈奴人發覺情況不太對,太陽高高升起平原上十分安靜,只有漢人牧民拋棄的成羣牛羊。
“中行說過來!”
軍臣單于道:“你告訴我漢軍不在這附近出沒,可爲什麼我連一個郡國兵都沒有碰到。”
“老奴也不清楚,要不抓幾個舌頭問問情況?”
左賢王一揮手幾百騎王帳騎兵像一陣風似得衝出去,四散的王帳騎兵奔向八方,不過片刻間消失蹤影。
匈奴大軍沒有停下來,依然按照原定計劃向南做迂迴,只不過行軍速度沒有最初那麼迅速,匈奴人也在疑惑漢軍的反映。
按道理漢軍應該早早的做出反映,匆忙調轉方向全力攔截,於是軍臣單于可以將計就計來場大決戰,一鼓作氣全殲漢軍主力三十萬人,由此漢地的主要敵人就徹底消失,漢地從此成爲匈奴人馳騁的草場。
可是左等右等不見半個人出現,憑着多年戰爭積累的豐富經驗,軍臣單于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暫時還不能確定前方是否存在巨大的危險,或許會是一場偉大勝利,更有可能是可怕的陷阱,匈奴人可以嘲諷漢人的騎術射術不精,可以炫耀王帳騎兵的戰力超羣。但是匈奴人絕不會說漢人是愚蠢的,匈奴人和漢人比智慧簡直是班門弄斧。
三十萬漢軍聚集西漢一半左右的主要力量,預備役短期內很難形成戰鬥力。但是能否如願以償的擊潰漢軍還是未知數,匈奴小王可以樂觀。軍臣單于和左賢王可就樂觀不起來的。
衛右渠跟在隊伍裡吃了不少苦,他沒有享受到縮期待的高規格待遇,匈奴給人他一匹駑馬外加語言不通粗手笨腳的匈奴奴隸,以及奴隸的坐騎一頭毛驢,並准許他跟着匈奴單于的主力緩緩前進,面對諸多輕視和刁難,衛右渠咬牙堅持下來。
道路是他自己選的,再苦再累也要自己去用於承受。
“不對!平原太安靜了!”
衛右渠左右四望驚叫一聲:“我要去見大單于。快讓我去見大單于啊!”
匈奴勇士一揮胳膊撞在他的肩膀上,衛右渠失去平衡差點從駑馬上摔落下來,幸好駑馬速度不快步伐穩健,發覺衛右渠身體晃動就減慢速度緩緩前進,衛右渠心裡又驚又怒:“你爲什麼要推搡我!”
“閉嘴你這個混小子!大單于明令禁止行軍中大聲喧譁,再叫一聲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衛右渠嚇的臉一青,他從沒見過粗魯的人,從小接受衛氏朝鮮王太子的專精教育,不但精通漢禮穿着華麗的漢服,包括知識體系也來自大漢帝國。他喜歡匈奴只是因爲年輕人對武力的盲目崇拜,但是當他靠近曾經崇拜的偉大匈奴帝國時,入眼所見的是驚人的粗糙和醜陋。
雖說他曾在大漢帝國短暫的幾個月過的並不算特別愉快。可至少走到任何一處都會受到應有的尊重,來到匈奴草原上一切都變的與衆不同,匈奴之流的胡蠻部落只會狩獵和掠奪,舉起弓箭長刀展現自己的勇敢是最常見的,他們是十足的野蠻人。
“可惡的匈奴瘋子。”
衛右渠咬牙切齒的咒罵着,肩膀捱了一下到現在還痠軟無力,像他這樣的羈縻貴族子弟在匈奴通常沒有好待遇,就算是匈奴自己的貴族子弟也差不多是相同的待遇,粗魯的匈奴人不以爲繁雜的禮儀作用多大。他們撫胸躬身禮等同於漢家正規的稽首禮。
趙涉靜靜的眺望着遠方,目光掃過寂靜的平原。看見幾支王帳騎兵隊快速回返,他們一無所獲的迷茫和疑惑是最好的答案。
草原上的驕傲。匈奴王帳騎兵一無所獲,連個漢人舌頭都沒抓到。
“大單于!”
中行說嗅到不對:“要不我們先撤退與漢人對峙幾天,等待漠南的各部族進入衙門郡再行定奪。”
“你說,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老奴以爲有七成可能應該是的。”
“趙先生你以爲呢?”
“在下也認爲有極大機率有些問題。”
趙涉面無表情魚臺從容,他不是有首倡之功的中行說,老閹奴近幾天跳來竄去歡快無比,就連往日瞧不起中行說的匈奴貴族們也要格外容忍幾分,迂迴打滅漢軍的計劃有中行說出的力,眼下匈奴人遭遇前所未有的麻煩,中行說緊張的面無人色,他卻可以冷眼旁觀。
中行說希望他出來說幾句好話,可是趙涉又這麼會爲老閹奴開解求情,他騎着馬很淡定的擺出一副低頭沉思的表情,首倡之功的賞賜早就下發到他手裡,功勞變成過錯也應該他自己去承受,沒人會好心的爲他來頂鍋。
“中行說!當初你是怎麼對我說的話?我們前面就是漢軍的埋伏又是怎麼說?”
“老奴也沒料到,那三個漢人身份有問題,老奴原以爲他們與大匈奴做了十幾年生意,應當是個妥當的人,可沒想到的是……”
軍臣單于揮着馬鞭啪的一下抽在他臉上:“卑賤的老狗還敢狡辯!倘若沒有你在背後大力推薦,本單于怎麼會聽信那三個狡詐的商人鬼話連篇。”
中行說被打落下馬,捂着臉哀嚎。
平白無故挨一鞭子換做誰都不好受,但是中行說卻沒有憤怒或怨恨,因爲他知道挨一鞭子至少能活下來,軍臣單于打他說明還不打算殺人,如果不打他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左賢王帶着騎兵護衛側翼,這時候也騎着馬趕來:“大單于。斥候在北側的山林中發現有羣鳥亂飛久久不落,懷疑有漢軍正在從東邊的山谷疾馳而來。”
軍臣單于仰頭向東看去,只見那遠遠的青山看不到盡頭。此地是表裡山河的高原區邊緣,所以連綿起伏的山巒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聳入雲。小山只有幾百米高,既不陡峭也不險峻,山之間還有平潭的山谷相隔,谷中河水潺潺流淌着。
山嶺上是綿延不斷的密林叢林,它同屬於黃土高原的一支分脈,此刻黃土高原還沒有蛻變成光禿禿的土山,成片的茂密植被覆蓋綿延不斷的山區,那裡自古是無人開發的原始森林區。參天大樹隨處可見,豺狼虎豹盤踞期間。
往山上看的見灰色、白色的鳥羣飛來飛去,讓人奇怪的是鳥羣並沒有四散捕蟲餵食,而是繞着山嶺轉圈。
軍臣單于勃然大怒道:“漢軍來追我們豈不更好,命令大軍擺開陣勢打一場。”
“不好了!口內的大營受到突襲。”
“什麼?”軍臣單于臉色急變。
半個時辰前,漢軍的突襲部隊出現在口內匈奴大營前。
赤紅色的騎兵緩緩停在匈奴答應外,十萬鐵騎豎起一面大纛上書“車騎將軍曹時”六個大字。
留守的匈奴貴族緊張極了,雖然留守部隊足有八萬之多,可是最精銳的王帳騎兵全部跟着軍臣單于迂迴出戰,大營裡八萬騎兵連精銳都算不上。就算不是挑剩下的老弱殘兵也八九不離十,更何況大營裡還有五萬多單于庭的貴族親眷。
“快去給大單于報信!”
匈奴貴族連派十幾騎信使往西南疾馳。
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戰鼓聲,那是催促匈奴人出戰的鼓點。戰鼓聲響起也在警告匈奴人,用不了多久戰爭就要開始,不要以爲守住簡易粗陋的營寨就可以倖免於難。
匈奴貴族們恨恨的盯着漢軍暗罵道:“欺軟怕硬的漢人們等着吧!我們大單于馬上就回師救我們,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漢軍的鼓聲沒有停下來,不過一會兒功夫大旗下出現一羣黑甲騎兵。
“黑……黑騎兵!”匈奴貴族們臉色大變。
趙信藏在匈奴貴族裡雙腿打寒顫,他怕極了兇猛的黑甲騎兵,更讓人驚恐的是對面出現黑壓壓一大片黑甲騎兵。
“瘋了!漢人兼職是瘋子,一萬多黑甲騎兵,他們就是羣瘋子!”
匈奴貴族們矛盾極了。漠南的匈奴部落無人不怕黑甲騎兵,但是他們又非常瞧不起漢人戰鬥力。這種矛盾之下讓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
繼續等待,固守下去等待救援。
匈奴人的想法是拖下去。早晚能拖到匈奴大軍回援,畢竟大軍主力走出的去也不遠,對面的漢軍粗略估計大約十萬餘騎,守營的八萬多騎外加五萬親眷裡有一半可以騎馬拉弓,彪悍的匈奴女人拿起弓矢也算個戰士,滿打滿算也夠十萬騎。
“將軍!”
曹時抽出戰刀大喝道:“全軍出擊,目標前方之敵匈奴!”
頓時十萬騎兵如脫弦之箭,又似那洪水漫天喊殺着衝出去,紅色的鐵流中那一羣黑甲騎兵最爲顯眼,他們就是漢軍的鋒矢箭頭。
戰場的後方,田蚡被攔在營帳裡急得團團轉:“你們這羣混賬東西,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還不趕快放我過去見車騎將軍,天子命令車騎將軍立刻迂迴到匈奴大軍後方,實施馬邑之圍的合圍策略,你們攔着我要鬧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