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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收斂屍體,匈奴騎兵看着一地的殘值斷臂無不色變,膽小的新兵嚇的乾嘔不止,就差把膽汁吐出來了。
身首分離的死狀實在太慘了,青黑色的內臟灑一地,粘稠的血漿到處飛濺,有些分不清是人的臟器還是馬的臟器,一處處低窪的窪地變成血漿凝聚的血坑,仔細找了幾遍愣是沒發現一具完整的屍體,漢軍的殘暴刷新匈奴人的底線,他們被嚇壞了。
匈奴人不怕死亡,根據崑崙撐犁的神諭,死者將會升上撐犁的世界得到永生,匈奴的大巫師厚顏無恥的照抄《泰一經》加以改良更契合匈奴的習俗,才就年功夫就讓巫師的地位節節攀升,匈奴的國教地位也牢不可破。
黑夜降臨,大營外的血腥氣還未散去,匈奴人驅使着漢人奴隸修補破損的大營,漢軍的衝擊部分影響到大營的安全性,其實所謂修補也就是找幾根木頭固定,高深的木匠活做不出來。
“死了四千七百三十一人,估計還會有一千多人傷重不治而死,活下來的傷兵有一萬五千人,其中至少有六千人落下殘疾,戰場上沒有找到哪怕一具漢軍的屍體,他們撤退時很從容的把屍體帶走了。”趙涉面露不忍之色:“實在太慘了,這次我們大匈奴元氣大傷啊!”
軍臣單于臉色黑如鍋底,猛攻善無城的失敗歸咎於準備不足情有可原。分兵繞後攻打馬邑城就多少有點自己騙自己的意思,漢地的動靜不可能是匈奴人更爲了解。漢地的山川地理環境並不是簡單的山有多高,城有多大那麼簡單。他只以爲此地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絲毫沒發現漢地有的池塘被綠萍覆蓋尋常難見,匈奴人更不可能會注意到它。
匈奴騎兵吃了個大虧,被漢人聶壹忽悠的繞了大半圈遠路,差點把自己老巢給拱手讓出去。
“狡詐的漢人在欺騙我們,報仇!一定要報仇!”左賢王乞鞮怒氣衝衝。
“當然要報仇!”
匈奴貴族們左右對視紛紛搖頭。
“大單于,咱們來漢地的目的已經達成,咱們打漢軍風險太大,中行說那老狗可惡的很。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在大單于面前胡說八道,害的我們損兵折將,我們不能再打下去了。”
“咱們掠奪的糧草不少,不如對峙兩個月徐徐撤退,漢軍不敢和我們硬碰硬的。”
軍臣單于臉一黑,留守的八萬部衆裡有一半多來自左賢王部,所以他的部衆受創最重,他想要報仇理所應當,但是其他各部卻不願意繼續打也很正常。畢竟一場突襲殺死快五千人,受重傷的超過三千多人,其中一千多在接下來幾天會陸續死掉,對於一支軍隊而言損失並不大。但放在部落聯盟裡可就不是小數目。
大多數部落只有兩三千騎兵,死掉一兩百人就元氣大傷,再多死點就很難保證部落的競爭力。很可能要被臨近的部落掠奪瓜分,匈奴各部首領們可不是冤大頭。沒有左賢王財大氣粗不記損失,打不贏就乾脆認慫一點也不矯情。
趙涉站起來從容說道:“大單于明鑑。在下以爲匈奴對漢軍鏖戰不妥,此戰揭破漢匈的和平局面更是大大的不妥,大單于想過漢匈死斗的結果了嗎?從今日起漠南將永無寧日了。”
“嗯?趙先生此話怎講?”
軍臣單于疑惑地說道:“我給漢家皇帝寫了一封信闡述匈奴的難題,此次出兵掠奪漢軍實屬無奈之舉,過了秋天還他們牛羊便是,應該不會漢匈死鬥吧!”
“就是,趙先生一定是多慮了,我們草原男兒向來是能打則打,不能打就做朋友,這次打漢地是偶然情況,明年我們繼續做兄弟之邦唄!”
匈奴貴族們七嘴八舌鬧哄哄,他們的邏輯是純粹的草原邏輯,能佔便宜就絕不會吃虧,打大漢帝國是去佔便宜,佔不到便宜再說友好相處的各種原則,中行說對這種強盜邏輯習以爲常,匈奴人靠這套強盜邏輯稱霸草原大漠,相信未來的草原部落也會堅持這套強盜邏輯。
但是有人不太習慣,趙涉冷笑一聲:“諸位真是天真,以爲漢軍是個軟柿子隨意拿捏也就罷了,一口沒吃下反而磕掉牙,轉過頭談兄弟之邦,換做我是那漢家皇帝定然不與匈奴善罷甘休,若不把漠南草原攪合的天翻地覆絕不停手。”
在座的匈奴貴族臉色大變。
“姓趙的漢人,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到底是不是在爲我們大匈奴說話?”
“你要叛逃出去嗎?漢人果然沒有一個靠得住!”
匈奴貴族們瘋狂的叫囂着,他們的邏輯是你不說好話就是叛徒,你不支持我就是叛徒,漢人就是叛徒。
深深的族羣歧視始終跟治癒匈奴部落裡,匈奴人內部分爲三六九等,大部分匈奴部落並非匈奴本族,只是頂着匈奴之名的草原蠻部,匈奴實際人口只有區區五十多萬人,僅佔匈奴總人口的八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說八分之七的草原蠻部並非匈奴人。
這羣人才是左右着匈奴的對外政策的主要力量,包括歧視漢人最兇狠的力量也源自他們,他們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主張罷兵休戰,也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去瘋狂的歧視漢人。
趙涉笑而不語,匈奴人的短視和愚蠢一次次刷新他的認知感,或許匈奴還會繼續稱霸草原,但是他不高於相信匈奴人有能力戰勝大漢帝國,雙方的差距是從認知體系,文明系統,科技水平等等全方位的落後,野蠻的匈奴人和生活在兩千年前的先民沒有區別,唯一帶來的不同是鐵器的使用,那也是源自漢家文明的影響。
他無意中瞥向中行說才發現他縮頭縮腦,捱了一鞭子的傷痛還沒好,臉上留下一道紅褐色傷口顯得格外猙獰,那是軍臣單于用皮鞭留給他的烙印,沒有殺掉他已經是法外開恩之舉,在場的匈奴貴族恨不得撕碎他,遷怒總是人的本能。
軍臣單于沉吟道:“趙先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匈奴人不喜歡繞圈子。”
“多謝!我就是漢人,我對漢人非常瞭解,漢人並不喜歡匈奴人,因爲漢人善於勞作勤懇努力,漢人主食是粟米搭配肉食禽蛋,因爲長期居住在村莊裡讓社會系統相對更加穩定,漢人重視親情互相幫助,既討厭不勞而獲也討厭依仗武力的掠奪。”
匈奴貴族們頓時沒了脾氣。
大漢帝國是非常純粹的農耕文明,漢人在邊郡或內郡放牧牛羊僅僅是農耕閒暇時的附加產業,起始點就與匈奴帝國完全不同,漢人不會逐水草而居,不會帶着帳篷繞着草原四處遷徙,不會拋棄家中的老弱病殘,不會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掠奪其他人。
雙方生活習俗不同,導致社會制度完全不同,農耕文明更加傾向於理性,遊牧文明則更加野蠻和原始,兩大發生嚴重的軍事衝突,匈奴人只會把這當做一場很正常的戰爭,而大漢帝國卻會記下仇恨還以顏色。
左賢王乞鞮提出了不同意見:“我們匈奴人也會記仇!一百年前,東胡人稱霸東部草原時壓迫我們,月氏人稱霸西部草原也壓迫我們,我們回爲了報仇擊潰驅逐東胡人和月氏人,但是我們不會爲了掠奪而記仇,我們掠奪了漢人,漢人也可以掠奪我們。”
趙涉大笑道:“左賢王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大漢帝國才記仇了,因爲除了匈奴人之外,沒有人能掠奪大漢帝國,以前匈奴掠奪,現在還在掠奪,如果繼續容忍,將來還會有變本加厲的掠奪,難道諸位忘記前幾天說過的話嗎?要撕毀當初的協議,主張殲滅漢軍主力深入漢地,纔過去幾天就忘記了嗎?”
匈奴貴族們臉色鐵青。
當初人人說大話,都以爲漢軍是軟柿子隨手捏死,可沒想到一場突襲戰就死掉快五千、傷兵也超過一萬五千,那麼大的損失只在短短一個時辰內發生的,若不是匈奴主力及時返回大營解救了危難中的匈奴守軍,不出半個時辰守軍就要崩潰,戰死率將大大提高一截,至少會有兩萬人被斬首。
重創砸在臉上,瞬間就把狂妄的匈奴人砸醒,當初大喊漢軍軟弱無能,一戰全殲漢軍唾手可得,現在回過神再看就是個笑話,二十萬匈奴大軍回返時親眼見到兇殘的黑甲漢軍砍殺匈奴人,在匈奴王帳騎兵的注視下從容不迫的殺死受傷的匈奴士兵,拉走同伴的屍體緩緩後退。
王帳騎兵拿他們無可奈何,因爲黑甲騎兵是純正重騎兵,漆黑的重型鎧甲對王帳騎兵的弓矢有極強的防禦力,甚至連戰馬也披着厚厚的馬鎧,王帳騎兵射了三輪箭雨毫無作用,就只好收起武器目送漢軍離去,這一巴掌抽在匈奴人的臉上,差點把匈奴人給打懵了。
“漢人是如此的強大,漆黑的漢軍騎兵幾乎無可匹敵,匈奴人拿什麼去對抗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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