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現代有些女子寧願偷情也不願意被親嘴,雖然她們的邏輯很奇怪,但是這並不是她們發明的,從上古以來就一直這麼奇怪。求訂閱,
竇嬰挑起竹簾,瞧見路上的女子驚叫着捂住長裙,捂着臉一路疾跑消失在寬闊的巷道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爲悅己者容,絲襪再好看那也是穿給夫婿,情郎增加情趣的小物什,讓她們穿着絲襪露出長腿在大街上走,這就好比扒光衣服在外衤果奔,還不如一刀殺了她們。
竇嬰忍不住呵呵笑了幾聲。
一颳大風大姑娘小媳婦就尖叫,這是長安城裡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修身的裙子可以壓住強風卻不利於行走,寬鬆的長裙利於行走卻不利於壓風,除非是細長筒子型裙,否則再小心的裙子被強風一吹也要露出雙腳和小腿,運氣好的看的更多。
以前沒有絲襪的時候,每到夏天都會有男子在街上晃悠,碰到大風吹來頓時長裙飄飄,露出一雙潔白粉嫩的長腿,運氣好的說不定還能看的精光,因爲漢初及上古時代的女子沒有穿下身內衣的習慣,一條蓋住腳的長裙是唯一的下身衣裳,一陣風吹過去看個精光的也不奇怪。
男人的頭,女人的腳是不能碰的禁區,長腿和秀足乃是夫婿的專利,許多女子寧願和野男人野合也決不讓碰一下腳,這並不是古人很愚蠢,只是時代文化不同。理解不同造成的偏差。
孔武滿臉通紅,其實他在家裡有一妻一妾,還孕育了一雙年幼的兒女。並非完全不同的雛。
只是他在家裡向來嚴肅,與夫人說話也是正兒八經,夫妻倆行敦倫之禮非常刻板,女子不敢叫,男子不敢哼,本來挺爽的事變的都不爽,來到長安第一眼就看到與衆不同的風景。他的心裡真可謂五味雜陳,不知是該罵那些女子不守婦道,還是該讚歎長安風範果然不同。
轅固生斜睨一眼冷哼着不知嘴裡罵着什麼話。他曾生活在長安城足有十幾年,類似的風景線看過不知道多少回,他不曉得那些女子穿着的花色“褲子”叫什麼名字,大概是某種防止走光的新事物。女人家的東西總是讓人不懂。轅固生覺得長安的風氣真應該治一治。
想了想,轅固生說道:“我想會一會曹時。”
“我會爲你安排。”
一場暴雨沖刷掉長安四周的浮塵,雨水的頻繁到來也預示着雨季來臨。
陳叔站在庭院中的大樹下,舉目四望:“這園子真好看,比咱們侯府的園子好看多了。”
“陳叔若喜歡,就住在這兒安享晚年吧。”曹時認真的對老人說道。
他對陳述的心情很複雜,他是曹時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認識的人,這位可敬的老人對君侯的提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怕是非常幼稚可笑的疑問也不吝回答,從不會懷疑君侯的身份。像個勤懇的老牛努力犁地,直到累死那一天爲止。
“您就留下來吧!”陽信公主劉婠勸說道。
夫婿的心思瞞不過她,陳叔的名氣也着實不小,活過七十多歲的每一個軍功爵老人都在主爵都尉那兒掛着號,每年節日都會有主爵都尉派人送去禮物,過年還要被天子請到未央宮坐席飲宴,曹時希望年老的陳叔不用再操勞,侯府的家事有的是忠誠勤懇的家吏來解決,他不用再繼續勞累下去了。
“君侯覺得老僕不堪重負了嗎?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老朽還能吃的下兩萬粟米飯,吃的下三斤羊肉還有一壺酒,比不過三十歲的勇壯,但對付五六個年輕後生不成問題。”陳叔的胸口拍的砰砰響,曹時真害怕他一下把自己給拍背過氣了。
陳叔的堅持讓兩人很無奈,曹時很明智的選擇轉移話題,不知不覺聊到陳叔的孫子陳掌身上,老人家頓時露出笑容:“那小子挨頓鞭子總算開竅了,說明以前老僕還是打的少,不聽話就得好好收拾一頓,棍棒下出孝子。”
曹時擦擦冷汗,幸好他沒有這樣的長輩,動輒挨鞭子可真夠恐怖的。
陳掌成婚了,媳婦就是淳于緹縈的女兒王蕤,現在她已經跟隨繼父改姓家召蕤,反正王家的家門已經沒人了,差不多和衛青改姓是一個道理。
聽說召蕤一進門就懷了身孕,暫時還不清楚壞了幾個月的身孕,但是陳叔得知了消息就高興的嘴巴合不攏,老人家一大把年紀就陳掌一根獨苗,全靠陳掌傳宗接代,得知孫子有了後高興的不得了,就指望他把老陳家的血脈開枝散葉出去。
老人家難得到長安一回,曹時把府中各莊子的老人都請來,開了個縮水版百叟宴,三十多個七旬上下的老人家吃吃喝喝,全當是找個機會樂呵樂呵敘敘舊。
曹時是個小輩,地位又高,老人家一上桌,他去敬了杯酒便走了,免得自己在場老人家侃的不順暢。
劉婠午後要午睡,陪着夫婿用了午餐就早早的休息去了,近來兩個老婆都有海棠春睡的習慣,腿腳也不如以前勤快了,製衣坊的事全是夏玉和衛子夫在打理着。
曹時騎着紫騮漫步於陰溼的石板路上。
長安居民都知道平陽侯府非常有錢,曹時是掌管皇帝錢袋子的少府,每年得到的內部消息可以讓平陽侯府發大財。
即使沒有他努力賺錢,家裡兩個女人搞的平陽製衣坊也是門日進百金的大生意,近半年製衣坊的名聲傳出關中,來往於關中的客商慕名而來求購訂單,幾千件衣裳的訂單多達一千多單,最大的客戶來自齊國臨淄,齊王家的御用商人前來訂購。
只那一單三萬件各種款式規格新式漢服,八千件各樣式顏色的真絲絲襪,外加採買的生絲絹帛、香水配飾等小物什總量驚人,交易總額爲20億錢,利潤也足有10億錢,這還是幾次討價還價做出9折讓利,否則總價和利潤會更高。
家裡有錢,曹時就琢磨着讓侯府上下都沾沾光,年初雪水剛化開趁着春播開始之前,就把各莊的丁戶召集起來修了石板路。
正巧閭里也在改造,閭里內挖出形式雷同長安城內的下水道,順路把出村的支路都給修起來,選擇略粗糙的石板鋪路,粗糙的表面摩擦大,不利於全速奔行,但可以避免雨雪天摔出個五勞七傷。
“君侯問石板路怎麼樣?當然是頂好的了,鐵片打好馬掌,再用布條綁住馬腿,慢慢走挺輕鬆的,起碼不用擔心路上的小土坑折了馬腿,唯一的缺點是不能走快,會傷到馬腿。”劇信拍着黃驃馬的鬃毛,它的坐騎搖頭晃腦的甩着鬃毛上的露水,它還不時的衝着身旁的紫騮打響鼻,像是在挑釁對手似的。
曹時的紫騮不像黃驃馬那麼桀驁,性情溫順的馬兒連頭都不轉依然走着。
一陣強風雲開雨散,露出碧空如洗,陽光普照大地,身上的溼氣和寒意被一掃而空。
信馬由繮走在鄉間的道路上,曹時心不在焉:“石板路只適合長安城內,侯府連接各村的主路,馳道不適合更換,成本太大不划算,說起來蜂窩煤的試驗的怎麼樣了?”
“蜂窩煤?噢噢,就是那個都是窟窿眼的煤泥,前些日子我去平陽侯國見過幾個大的洗煤坊,聽說安邑還有個更大的洗煤坊,每天的洗出來的煤泥有幾百大車,煤泥的價格只有石炭的三成,曬乾的煤泥用來燒炭非常划算,我在河東所看到的家家戶戶都用煤泥做飯取暖。”
曹時無奈道:“我說的重點是蜂窩煤。”
“噢噢,實在不好意思,嘴巴一吐露就說到別的地方去了,上個月合格的蜂窩煤壓出來了,還琢磨出幾種煤泥和泥土的配方,我聽說鐵匠坊的魯不害專門爲壓煤餅做了幾個壓模器,一壓一提就是一塊完整的蜂窩煤,要不君侯去看看?”
“你帶路。”
兩人掉頭向北走,沿途上行人越來越多,雨停了,鄉民們從家裡走出來,曬被褥的,曬陳糧的,還有婦女把抱腹(肚兜)和絲襪拿出來晾曬。
潑辣的婦女纔不管男人們的調笑,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曬,不時瞪一眼斥罵無良男子嘴巴爛掉。
里正孫老頭有點看不過眼:“我說陳家小媳婦快收起那東西,沒看見君侯過來了嘛?”
“君侯?君侯在哪呢?”
嗷的一嗓子,幾十口子人竄出屋子,大姑娘小媳婦死死盯着路上的人,第一眼就瞧到正緩緩行來的貴公子,平陽侯曹時。
花癡女子讚美道:“君侯好英俊,你看高高的鼻樑,濃眉大眼十分精神,嘴角掛着放蕩不羈的笑容,真是太英俊了。”
“我怎麼覺得他像個跟班似的。”
“切!你們懂什麼?那才叫內涵與個性。”
一旁的小女孩似懂非懂,不明覺厲。
孫老頭差點笑岔了氣:“你剛纔說啥?你說那人是君侯?你再仔細看旁邊那人。”
婦女們轉頭一瞧,頭帶金冠身穿黑袍的貴族男子,手持繮繩身板筆挺的坐在馬背上,剛纔被誇獎的年輕人分明是此人的跟班。
“拜見君侯!”
曹時笑着點頭致意:“諸位午安。”
“午安。”
劇信笑嘻嘻的衝着剛纔的花癡婦女擠眉弄眼,把那女子臊的滿臉通紅,一聽到君侯就沒了魂,竟然把人給認錯了,真是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