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仙氣永享是不可能的

說起修仙,本以爲是個仙風道骨、清閒自在的事情,張白萬沒想到,自從修仙之後,自己幾乎成了笑柄。

這崑崙山裡,仙氣充沛,剛入門的弟子,雖無法吸收仙氣,但是能吸收元氣。元氣是仙氣中比較低級的一種,比元氣強的還有靈氣,也是仙氣的一種。

煉氣期的學徒們,煉的就是元氣。等入了築基,便可煉化靈氣。

這靈氣要用很久,等過了渡劫期,入仙之後便可煉化仙氣以增修爲。至於仙氣之上還有啥,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修真已是漫漫長路,修仙到仙帝境界更是遙不可及。仙帝之後的成賢之境,只是聽說,沒人見到過。

崑崙仙氣充溢的好處,就在於即使資質一般的弟子,在此修行也能輕易連升多級,即使外門弟子,也能輕鬆入築基,練得久一些的,或者天賦高的,二十多歲入金丹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而東王公府內門弟子中,金丹境更是遍地都是。元嬰境和化神境雖然是兩道坎,然而只要堅修數百年,只要人沒死也不難過。

元老之中,大多都在更高的煉虛、合體兩個境界,像魯威颯這樣的化神後期還真不多,不過魯威颯是隻有十六歲的年輕天才,另當別論。

天柱碎裂後,仙境以上長老和族長俱都失蹤。目前在中崑崙,入了仙境的只有絕地天通後纔出關的白龍真人。

所以整個東王公府,不對,整個中崑崙山,戰五渣的奇葩只有一個,就是修煉了快四年,還在煉氣期的張白。

剛進府兩年,他還苦惱不堪,總想着努力努力。但就是沒用,也不知道自己爲啥這麼差,都能穿越的人了,怎麼煉個氣如此艱難,光環呢?

這事一時連東王公都驚動了,他親自查看張白煉氣好幾天,最後結論,張白體質特殊。丹田雖能聚氣,身體卻不能盛滿氣息,周身體格經脈不知爲何千瘡百孔,常人如此早已死透了,總之張白能活着就是奇蹟。

張白雖然自己也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但心中有點猜測,恐怕是被大蘑菇炸的,所以他也不急了。

東王公是人倫始祖之一,一向心善,見張白不能修行,也沒趕他走。而是讓他練體淬體,再學習術法。術法雖然也需要煉氣,不過所需的氣較少,張白靠着丹田裡的氣息,再加上經脈中零零碎碎不能流通的一點氣息,居然勉強進了煉氣期第九重,但之後就寸步難進了。

氣息既然不足,他就只好轉向練習控制,術法講究的是運用,例如使用水火風雷,本來都能克敵制勝,可所有的術法到了張白這裡,全部威力大減。

張白穿越前是個現代商人,頭腦靈活,於是乎發現自己可以用那弱弱的技法,製作小工具,比如控風之術,被他用在切削材料上,做出了保溫杯。崑崙山天材地寶所在皆是,他用了點到處都有的䉋竹,截了一段當杯身外殼,又找來能隔溫的遺玉,用風術磨成內膽和杯蓋,還在杯蓋和內膽之間磨出螺旋紋,一隻保溫杯就做好了。

東王公府老年人和中年油膩男衆多,這保溫杯銷路極佳。於是他又欣然拾起老本行,重走商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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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與世家子弟們道別後,他就回了自己住的小院————北曲院。院子裡青翠遍地,種滿了藥草,別的院子絕收,只長些雜樹雜草,就這個院子與衆不同。

他和師父住在一起,師父叫鬼苦子,人如其名,苦情廢材一個,一百歲了還只是個化神初期,比魯威颯都不如。像張白一樣,擅長的也是製作用具和武器。

於是師徒二人就組成了廢材二人幫,師父製作武器,徒弟製作用具,兼跑街銷售。功力沒啥長進,各種財富寶貝倒是積聚了不少。

絕地天通後,大家日子過得緊巴巴,這師徒倆趁機各處倒賣急需補充的物資,生意做得日進斗金,光吃的就有不少存貨。

士族們平時都互有結交,張白落魄遭人欺辱,他們看情況偶爾也會出手搭救。所以他一有了點甜頭,也時常分與衆人。這麼一來,士族子弟中,張白名聲漸起,修仙不成,仕途卻有指望了。

尤其是今天,潁川陳氏的修仙人陳佐,終於也向他發出邀請。潁川陳氏是中崑崙修仙者中,俗世勢力最大的士族,三國志裡的陳紀、陳羣、陳泰都是出於這個士族大家。自己才十二歲便收到陳氏邀請,看來真的是有希望了。

他很高興,前世沒有當官的命,這一世說不定能青史留名了。

想着心事,張白不知不覺沒敲門便走進了屋舍,鬼苦子正在爐竈前不知道在搞些什麼。他沒出聲,悄悄走近一看,喲嚯,原來老頭正在調一種新藥劑。這藥劑有些特別,五顏六色的,還會發光。

他便問道:“您在做什麼藥劑啊?從來沒見過這種。”

鬼苦子微微一驚,見是徒弟張白,他笑笑說:“是外門嚴宗長要來煉丹用的,你來了正好,幫我再多調些。”他拿手一指桌面,“喏,方子在那兒。”

又是嚴通那貨,這個嚴宗長沒事老來北曲院,不是要這個就是淘那個,神氣活現,頤指氣使。可師父卻從不敢頂撞,北曲院快成了嚴氏的私人工坊了。

東王公府外門有數千弟子,真正常駐的教練師父不多,一共就二十多個,鬼苦子也是其中之一,這些師父都被統稱爲外門長老。

外門弟子進了山門,很快就會被指定拜其中之一爲自己的師父。外門在內門之下,此事由內門裁定。所以這徒弟多的師父,自然是更受內門重視,也就相對地位高些。

而統管外門的長老稱爲宗長,現任的就是嚴通。

張白聽師父這麼說,就問要調製多少,鬼苦子告訴他需要五十多副,他便罵將起來:“這個嚴通,他自己不會調?他要煉丹我們不要嗎?這花出去的工夫且不說,就這成本最少也值二十顆靈珠了吧,真是會貪便宜。”

鬼苦子長得慈眉善目,一頭白髮,一臉的白眉毛、白鬍子,身材佝僂,每做工不久必須將腰直一下。

這會兒,他用拳輕輕敲着後腰,長吁了一口氣,責怪道:“這個孩子,說了你多少次,爲人心胸需寬仁,不必介懷此等小事。”

張白不敢多說,他跟了鬼苦子兩年,瞭解師父的脾氣。

兩年間常見他受其他外門長老欺負,論境界師父是長老中最低的,可大小也是個長老,張白不忿,每每勸師父向內門長老、族長告狀。

可只要一提這個,師父便生氣甚至要責打,他也就漸漸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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