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龍遊門前再遭欺
“好!算你狠,你給我等着!”和流氓鬥氣通常都沒什麼好結果,更何況和王海冬這個有文化的三好流氓,啊~不不是流氓,是臭流氓鬥氣那還不是自找沒趣麼?
鄧家人帶着自家的水手灰溜溜地走了,那吳景反而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問道:“會長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王海冬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心說不讓他走難道還打算請他吃飯不成,這裡畢竟是泉州港,王海冬可不認爲他有這麼大的本事直接在這和對方翻臉。
佔個船位只不過是件小事,王海冬也沒太放在心上,而且到了岸上按照他自己定的規矩,手下人也從上校這個稱呼又再次回到了會長,軍銜制度畢竟只是自己商會內部甚至是自己一個人的決定,你要在外面稱呼上校誰知到你是個屁啊?
“你們幾個留下來給我好好看住這裡,要是鄧家再有人來找麻煩等我回來再說,特別是你吳景,別沒事淨想着和人打架,要是再給我在港口鬧出事來我就讓你直接去衙門裡呆上幾天!”王海冬身上還帶着任務,沒交掉總是感覺放心不下,還有這裡的事一完還要去聯繫鄧年鄧掌櫃,他這位大哥可是想要看看這商會新船隊等了好久了。
被特別囑咐的吳景大少臉上不說,心裡卻難免嘀咕,心說犯錯的又不是我一個,要沒有胡二牛他們這架能打起來麼?
王海冬哪管得了這些,隨手叫來一名身旁的下士命令道:“下士,帶上幾個水手和我一起去辦事。”
這位下士姓誰名誰王海冬到現在還沒有記清,不過軍銜的好處就在這,對方的職務在軍銜上就看的一清二楚,雖然此時這些水手的肩膀上依舊空空如也,不過相比用不了多久一枚枚代表階級的標誌就會發到他們手上。
至於軍銜的製作王海冬原本並沒打算做的太過複雜,不過最後考慮到如果真像當年咱們開國軍那樣在身上貼個布片就算加入革命了的確有些太過寒酸,特別是那些少爺公子總算是有身份的人,真要貼個布片豈不是出去丟人了?
所以王海冬也算花了點心思,雖然不至於照搬那些條條槓槓的的圖案,拿出了一款還算是符合這個世界的獨特軍銜標誌來。
軍銜的底色爲海藍色帶白色波浪條紋,軍銜邊緣呈現海浪翻卷的細碎浪花,這種團很類似古代官袍上看到的感覺,只不過再王海冬的設計中,這些花紋上出現的並非什麼龍鳳虎豹,而是直接和航海息息相關的物品來代替級別。
水手級也就是士兵階級,王海冬想了一下用相交錯的刀劍來表明等級,意義很簡單你在船上就是個打手,雖然屬於最低級的階層,但卻又不會讓水手們感覺到不滿。
水手之上的士官級,王海冬選擇了船帆圖案,作爲船上的士官,職責通常也是在操帆和其他事物上,意義是管理船隻航行的意思。
到了尉官級,圖案又再次改變,操作整條船航行方向的舵輪,代表着此軍銜的游泳者掌控者一條船的事物。
至於校官這個職務,整個艦隊也只有王海冬一個人而已,至於標誌王海冬則直接要求繪製上這位校官所獲所掌控的艦隊的艦船數量,而且要求是金絲縫製,這其中不免有某人的一點小心思,不過幾位大少也對着個安排十分滿意。
至於以後將官的軍銜要做的如何王海冬還管不了這麼遠,他到現在自己這個上校艦長都當的有些虧心,按照他自己劃分出來的階級,自己這四艘大艦的艦隊頂多也就掛個少校軍銜而已。
那位下士隨手招來幾個一等兵和二等兵,一行五六個人就這麼跟在王海冬身後。
當那位鄧家管事的離開後,自然後港口官員過來進行例行公事的等級,港口等級的事情王海冬交給了暫管船上貨物和物資等級的馬如龍來處理,而他自己則已經順便問到了那位阮家小少爺指明信件要送往的商鋪位置。
帶着一行人溜溜達達出了港口後,王海冬帶着信函一路就來到了緊靠着港口的廣場的一件店鋪前。
“阮家商會泉州別館?應該就是這裡了吧?”前兩次王海冬到泉州到沒有注意到這廣場內竟然有不少這樣說像是民宅,門前卻又掛着牌匾的宅院。
而這一路按照那位官員指出的位置找來,卻發現這廣場上這樣的地方還真不少,不僅是阮家,像是王海冬在杭州有所聽聞的四大家族,在這裡都設有常設的別館也可以說是分會。
當然這些商會的別館規模自然是比不上以泉州爲母港的商會,就算是在東方帝國最爲龐大實力最強的李家商會,從外看上去也不過就是幾間看似平常的宅院,只不過這宅院三不五時就有人來往進出,顯得更爲忙碌一些。
“請問這裡是寧波府阮家商會的別館吧?”就算規模不大這別館門外還是有一兩個看門的家丁,王海冬便開口問道。
“這裡就是阮家別館,請問到此有何事?”看門的家丁雖然身強體壯,不過依然與王海冬的個頭和塊頭沒法比,再加上王海冬身後還帶着幾個明顯是水手模樣的隨從,他們也不敢隨意胡亂擺譜。
雖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小鬼都是伸手要錢的主,就算想要討些便宜也要看對方的身份,要是平白得罪的那些比閻王還厲害的角色,恐怕他們這些小鬼再想蹦躂也是沒什麼機會了。
“哦,我受寧波府阮家商會所託,來到泉州港送一封信件。”王海冬從懷中拿出信件後說道。
“原來是個送信的……我還以爲是什麼人物。”看門的小鬼都是勢利眼,一看到王海冬是個跑腿送信的立馬臉上的恭敬就去了一半,每個月這泉州別館幾乎都會收到一兩封同業公會送來的公函,不過會來接這種任務的通常都是些破落小商船的船長,大多數時候都只能去接那些沒有海船的商人地託運業務,連自己的貨款都湊不齊的窮傢伙。
王海冬身後帶着幾名水手,不過那個船長手下沒幾個使喚的水手呢?再看看王海冬一身好幾天沒換洗的服裝,心裡便已經認定了眼前這個也就是接了十幾金幣運費就要大老遠從杭州跑一趟業務的破落船長而已。
這些看門守衛的態度變化王海冬也看到了,不過這些勢利眼也就註定了一輩子在這裡看門的命了,在另外一個世界比這更勢力的他都沒少見,又怎麼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知道了,在這等着,我進去稟報老爺……”想要在這種船長身上得到賞錢卻也沒什麼希望,不過活還得幹,要是真耽誤的公文到後來還要責怪到他們頭上。
守衛其中一人說完後轉頭便進了宅院,而另外一個就這麼站在門口和王海冬一行人大眼瞪小眼這個幹看着,這種怪異的場面讓路過的行人們紛紛側目,心說這羣人難道是上門追債的?怎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站在這門口等了好一會,就算是四月份此時的天氣更已經超過25度,着頭頂上大太陽曬着除了王海冬這變態身體外,身後幾個水手個個都已經冒出了白毛汗,而那位看門的卻是站在門樓下的陰涼處,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讓這些水手們臉上的表情都個頂個地難看。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剛纔那進去的守衛這才又晃晃悠悠走了出來,看到王海冬一羣人手上揮了揮不耐煩地道:“老爺說了船長進來就夠了,你們這些水手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王海冬看着眼前的這個看守,不由得問道:“我看你這宅院也沒幾間房,爲什麼等了這麼久纔出來?”
對於讓自己一個人進去倒也沒問題,可是這態度就讓某男的剛纔被鄧家挑唆的有些膈應的神經十分不爽,人家一個管事的想和自己鬥嘴也就罷了,就你一個看門的竟然這麼囂張,難道真當爺是泥捏的麼?
就算真是白癡王海冬也看出了對方那種敷衍的態度,一炷香足足半個小時功夫,老子如果今天被你們這麼耍了,以後還要在江湖上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