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中山軍衝到了大營前,在盾牌手的掩護下,長槍兵開始涌長槍想要挑開一條路,而邊軍將士則用很長的木刺不停的捅出來,一樣龜縮在木盾之後,雙方就好像兩隻烏龜殼,在互相伸出抓來撓着對方,但是就在此時,程東一揮青銅劍:“火油——燒死這幫狗日的——”
話音落下,邊軍邊有上百殭屍衝上去,在木盾的掩護下,將自己手中的火油罐砸出去,落在中山軍人羣之中,登時間飛濺了一地,幾乎將二十步之內籠罩更有的用簡易的拋石機砸出去,在四五十步之內破碎,或有飛劍,但是正洶涌的中山軍卻無從躲避,即便是發現了不對勁,卻已經無法反應,眼睜睜的看着一支支火把被丟出來,隨即眼前化作一片火海,那些身上沾染了火油的中山軍,在火海中慘叫着,左突右衝卻無處躲避,一時間興沖沖而來的中山軍登時間大亂起來。
中山軍一亂,後面的人自然不敢在望火海中衝去,甚至於下意識的朝後退,在規避火海,只有前面的兵卒慘叫聲一片,但是偏偏在此時,弩車調整了方位,一陣挑射將一片箭雨再一次射入中山軍的陣營之內,雖然無法造成太大的傷亡,但是這種只能捱打無法還手的感覺,卻讓中山軍心中壓抑起來。
“隨我朝這邊來——”中山軍的將領也是善戰之輩,雖然被邊軍的手段弄得沒了脾氣,但是直到此時決不能退縮,更不能讓手下兵馬感覺到自己的擔憂,只是領着手下軍馬朝西面移動過去,尋找新的突破口。
但是邊軍會給他們機會嗎,顯然不會,早在程東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剛纔的地形其實對邊均布力,不能讓邊軍施展,而此時四野開闊,弩車才能施展開來,無論從哪個方向衝來,中山軍都沒有天然的遮擋,在這裡弩車可以發揮幾倍的威力。
中山軍衝到西面,迅速靠近邊軍大營,但是當頭就是一陣箭矢,讓中山軍好不容鬱悶,他們在快速的移動中,絕不可能有太周密的防護,而邊郡則不痛,防護嚴密,欠票木盾支起一道牆,還用短棍將木盾支住,即便是中山軍硬撞,但是被木槓連接成一個木盾,卻也是一面抵擋中山軍的高牆,中山軍想要破開就要付出代價。
但是中山軍此時的代價已經太大了,衝出來的兩千多兵馬幾乎損失了三分之一還多,如今算起來接近一半,也就是說比起邊軍多不了多少,但是邊軍由大營守護,比起中山軍便佔了很大的便宜,更何況邊軍準備充足,手中有弩車火油罐,而中山軍沒有這些,弩箭基本上全都被蒙布加上草氈給擋住,對邊軍威脅很小,他們有的就只有一點拼命之心,但是不是什麼時候決心都能成爲現實的。
又是一批火油罐,不過這一次中山軍變得精明瞭,隨着將領一聲令下,本來就鬆散的中山軍登時開始後撤,準備重新尋找機會,真正躲避不及的中山軍不過幾十個,而邊軍還有多少火油罐,相信不會太多了吧?還真的不多了,就在程東心中殺機大勝的時候,卻又忽然有親兵過來,朝程東一抱拳:“將軍,火油罐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火油沒有了——”程東一呆,望着又轉向南面的中山軍,眼中寒光一閃,忽然啐了一聲:“讓兄弟們用一些陶罐灌上水,然後砸出去,中山軍三番兩次吃虧在火油罐上,如今對火油罐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只要他們退,不但給咱們造成機會,而且還會讓他們士氣低落,一尓鼓二尓歇三而士氣全無。”
“諾——”親兵一抱拳又去傳令了,儘管這命令有些荒唐,但是程東說得對,兵者詭謀也,很多時候都是一些不正常的手段。
身邊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這無傷大局,程東還有他的謀劃,在等着北面的火滅了,到時候二百騎兵會衝出去,攻佔中山軍的要塞,出其不意,而這邊會纏住中山軍,只等中山軍心神大亂的時候,鞠義纔會率軍衝出去,用最小的代價攻破中山軍,武藝這一股中山軍很強,到此時還沒有亂。
正如程東所言,一個個陶罐砸出來,中山軍就開始撤退,甚至於在兵荒馬亂之中都沒有發覺是水罐,或者沒有時間多考慮,果然就衝到了東面,此時已經是最後一塊陣地了,程東也沒有在下令投擲陶罐,而是讓將士們壓上去,在弩箭與長槍的配合下死守邊軍大營,在弩車與木盾的結合下,想要突破這道高牆實在是有些困難,雙方不停的廝殺着,只聽見慘叫聲不斷,鮮血飛濺,四面都是,即便是糧車上也染滿了鮮血。
背面的火焰終於因爲沒有支撐漸漸地熄滅了,地上許多散發着交互的屍體,不過此時邊軍大營忽然在背面開了一道口子,二百早已經蓄勢待發馬軍衝了出去,每一個馬鞍上都有一架強弩,就掛在戰馬上,上面已經安放好了弩箭,手中一杆長槍,甚至連小圓盾都掛在馬鞍上,直奔着中山軍大營而去。
看到這一幕,中山軍將領忽然心中咯噔了一下,只怕要遭,爲什麼呢?原因很簡單,這邊廝殺聲一片,無論是勝是敗,但是營寨之中的那些人知道仗還沒有打完,這邊不消停那邊就不會太在意,而且除了被燒傷的就是被凍着的,想要他們堅守多半可能性不大,只要被邊軍攻破營寨,反而他們就成了被包圍的,到時候邊軍會揉捏他們,那纔是前無進路後無退路。
但是事情並不會因爲他們的意志而轉移,就在馬軍衝出去之後,邊軍的喊殺聲忽然打了起來,將馬蹄聲遮掩住,而此時天色有些暗了,視線本來不是太好,加上中山軍的懈怠,邊軍到了六七十部才被守城的中山軍發現,只是此時大門並沒有關上,而城頭上只有觀察的哨兵,大部分人都在營寨之中將養自己,此時發現邊軍殺來,哨兵扯着嗓子喊道:“敵襲——”
隨着聲音響起,中山軍大亂,但是就在此時,有人企圖關上寨門,但是邊軍早有索貝,弩箭登時射出一片,雖然隔着營寨殺傷力不打,但是如此一來卻將中山軍打的一下子沒有來得及關上城門,而六七十部說起來很遠,其實在快速重逢的戰馬之下,也不過是眨幾下眼睛的事情,邊軍已經衝到了應門前,長槍刺出,將正要關上的營門生生給撞開了,而營寨中的中山軍還沒有來得及結成陣勢,就已經被衝進來的邊軍馬軍撞散了,一場殺戮開始,不能結成陣型的中山軍,成了戰馬下追逐的兔子,四下亂跑着,卻被一一斬殺。
營寨中沒有傳來喊殺聲,只有慘叫聲響遍四野,這分明就是一場屠殺,而另一邊,雙方廝殺的卻很慘烈,在邊軍大營東面,已經跌了一層屍體,而邊軍的守護也幾次差點被攻破,中山軍的實力很強,雙方廝殺的很慘烈,但是隨着營寨被攻破,中山軍有些慌神了,自己的家都沒有了,一時間人心浮動。
也虧得中山軍的統將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領,也是知機的早,眼見營寨陷落,回援肯定不可能的,而此時人心浮動,進攻已經放緩,這種時候不是他催促就能管用的,此時兵卒還沒有亂,就已經是他治軍有方了,在這樣堅持下去,兵卒們士氣全無,這一仗已經輸了,將領一咬牙,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忽然高呼了一聲:“撤——”
中山軍如潮水一樣退去,只是車走的不足一千,留下無數屍體在邊軍大營前面,而此時隨着中山軍撤走,程東青銅劍一揮:“鞠義,率軍殺出——”
早已經憋的全身不得勁的鞠義,只是應諾了一聲,就領着兵卒們衝出了大營,追着中山軍殺了過去,此時中山軍人心打亂,只想着逃命,根本不能組織起有效的善後,一時間就看誰的腳程更快,但是無論中山軍跑得多快,卻還是被邊軍殺傷了二三百人,這才退到一處高崗上,那將領着實不凡,即便是在大軍凌亂之際,移到了高崗上,竟然領這親兵忽然在高港的半山腰結成了一個方陣,長槍斜指,箭矢壓上去,而中山軍的虧並則像洪水一樣從兩邊衝過去,邊軍也是用途耳墜越近,只是越來越多的中山軍在將領身後結成陣型,儘管還是有些慌亂,但是陣型一成。
眺望着中山軍,程東嘆了一口氣,中山軍的將領到底不俗,如今境地竟然還能結成陣型,可惜不能全殲了,深吸了口氣:“收兵——”
號角聲前響起,讓正要廝殺的鞠義一呆,不過經歷了前兩天的事情,鞠義可不敢亂來,只是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隨即一頓,結成陣型,慢慢地朝邊軍大營退了回去,其實程東何嘗不想一戰,但是再打下去,沒有了弩車和火油的掩護,那麼這一仗就會死傷慘重,中山軍損失不怕,很快就能補充起兵原來,但是邊軍不行,死一個少一個,如果損失太大的話,回去都是問題了,現在也只能見好就收,相信中山軍絕不會再敢輕易殺過來,誰知道邊軍已經沒有了火油,箭矢也已經消耗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