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踏老母!”鄭大班氣急敗壞的掛上電話,並沒有停下。他準備立即給中銀大廈公司的丁行長打電話,讓丁行長出面教訓一下許振鳴。許振鳴是很吊,他沒辦法直接對付,但丁行長總歸有辦法的。
不多時,電話接通了。“丁行長,按照約定,你這邊不能亂來的。這種時刻,咱們兩家公司要好好配合,穩定香江的局勢纔是最重要的。”鄭大班臉色陰沉的向丁行長抗議,認爲丁行長不該出面收購英資股票。
他這話也沒錯,匯豐銀行和中銀大廈公司相當於香江的兩家央行,怎麼能出手收購股票呢?這是一種擾亂自由貿易的行爲。
果不其然。說出這個冠名堂皇的理由之後,聽筒裡傳來丁行長的苦笑聲,“鄭董,我也沒辦法,我們這次行動是配合一鳴集團公司董事長許振鳴的,僅此一次,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呵呵……”
呃?
聽到這話,鄭大班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許振鳴難道真是傳說的中那樣,是那個老首長遺留在外面的血脈?”
許振鳴突然崛起之後,香江和灣灣的媒體對他崛起的原因非常好奇。但許振鳴平常又不喜歡說自己家族私人的信息,大家都得不到第一手的準確資料。故此,香江和灣灣的小報記者們爲了解釋許振鳴崛起的原因,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老首長的家族長輩。
現在親自聽到丁行長的叫苦聲,鄭大班有點相信了。本來,他還準備給潮州李家說句好話,讓丁行長出面教訓一下許振鳴。但現在……
鄭大班猶豫了。大陸跟香江不一樣,銀行的大佬並沒有話語權的。不像他,要扶持潮州李家,李家就會飛黃騰達,李家的老爺子就能成爲亞洲首富。但大陸不一樣,銀行的大佬只能從側方位來勸說一下企業老闆的。
念及此,鄭大班對教訓許振鳴的事情也沒再抱有希望了。“丁行長,爲了確保香江八大家族的穩定性,你最好出面勸一下許振鳴。否則,我這邊也不好做人吶。”但他還是說出一些威脅性的話,表示自己的存在。
說完這些話,他臉色陰沉的掛上電話,一雙眼眸裡射出陰冷的寒光。窗外就是中銀大廈,那大廈的外形如同大刀,棱角直對自己這邊的匯豐銀行大廈。
說起這件事真踏馬的有點邪門,自從那中銀大廈建成之後,匯豐銀行的股票出現好多次的波動,在香江的話語權越來越小。倘若沒有恆生銀行在一旁幫襯着,匯豐銀行的影響力就會跌到第二位。
但即便如此,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匯豐銀行還是能在香江呼風喚雨的。鄭大班對這一點很有自信心。
他點燃一隻巴西雪茄,凝滯的目光越過中銀大廈,掃向美麗的維多利亞港。假如有一個望遠鏡,他是可以看到許振鳴的香江思雅大廈。
“不管怎麼說,許振鳴這個衰仔還是愛國的。但他太傻了,還不知道資本的力量。”鄭大班吐出一口白煙,嘴角浮現出冷笑。
他是做金融的,腦袋只有錢錢錢,認爲資本無國界,逐利纔是最重要的。像許振鳴這麼傻,迫切把維多利亞大廈更名的傻事是不能幹的。
因爲這一下,香江的英資集團對許振鳴很敵視,發誓不會把一分一毫的資產轉讓給許振鳴。
“何必呢?”鄭大班冷冷的笑着。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果然如同他所料的那樣,這電話是丁行長打來的。
“呵呵,非常抱歉啊鄭董。我剛纔跟許振鳴打過電話。但他好像不太樂意吐出香江八大家族的股票。不過,他願意跟八大家族的頭面人物聊一聊。”
聽筒裡傳來丁行長的苦笑聲。
事情果然很糟糕,他碰到了一位愣頭青,香江八大家族也碰到了一位愣頭青。
怎麼辦?
鄭大班不願放棄。他作爲一個華國人好不容易纔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假如在許振鳴這邊栽了跟頭,英國佬還會相信他麼?
“這事決不能發生的!”鄭大班斬釘截鐵的掛斷電話,馬上又給潮州李家的李老頭子打電話。
李老頭子很快就接通電話,在電話裡給他打招呼,“鄭董,你這個電話來得有點突然呀。怎麼了,你請我老頭子我喝下午茶嗎?”
那李老頭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很穩,並沒有驚慌失措。
面對這樣的朋友和對手,鄭大班非常小心,笑眯眯的說:“李董,我已經幫你跟許振鳴打過招呼了。但那小子沒吃過虧,有點衝。我建議你跟京師的首長去個電話,那樣就穩了。”
爲了昭示自己的存在,鄭大班還是把自己出面打電話的事情隨口帶了一句。但李家要怎麼做,還是要李老頭子來拿主意。
他這話很有技巧,讓一般人看不出他的深淺。
但李老頭子卻不一樣。
……
……
此時此刻,匯豐銀行大廈的不遠處,江長大廈的某個房間。
李老頭子笑眯眯的掛上電話,一雙賊亮賊亮的小眼睛把目光從窗外的中銀大廈收回來。
他朝站在自己跟前的兩位兒子微微一笑,“關於這次股票戰爭,你們倆得到哪些經驗?”一邊說話,他一邊摘下鼻樑上的黑色眼鏡,用細絨布擦拭着眼鏡片。
如此看來,他對許振鳴吃進江長公司股份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次的危機也是他故意縱容的。
看清楚自己父親的想法之後,李二公子率先發言了。
“爸爸,我認爲許振鳴很厲害,假如要搞金融或者搞房地產,一定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他表情嚴肅的說出自己的判斷。
看到這一幕場景,李大公子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