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爺。”那福叔彎腰鞠躬道。他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二少爺,無論是誰在搗亂,我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這些,這位頭髮花白的小老頭急匆匆的走在李二公子的辦公室。“阿旺、阿堅,你們倆立即調查是誰在吃驚盈科公司的股份。”剛剛來到走廊裡,他就拿出手機用潮州土話冷聲吩咐道。
在香江有一個傳說,潮州人最團結,而且還最兇狠。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不要惹上潮州人。否則,潮州幫會瘋狂報復的。
小老頭此時就準備報復一下那位在吃進盈科公司股份的衰仔,警告一下香江地面上不知道深淺的狂徒。“叮鈴鈴……”當他乘坐電梯來到數碼大廈一樓的時候,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把手機拿出來一看,原來是阿旺打來的。“福叔,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大陸仔許振鳴在吃進我們的盈科公司股份。”電話接通之後,阿旺吞吞吐吐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你們有辦法搞定他嗎?”福叔臉色陰沉的問阿旺。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怒雲密佈,牙齒都咬得嘎吱吱作響。
許振鳴可不是一般人,據說資產有千億之多,而且跟長弓集團的關係不清不楚的。這樣的大佬若是在香江,早就已經被英國佬授予爵士勳章了。
在香江,有錢就有地位,就有一批小弟馬仔。像許振鳴這麼有錢的大佬,香江目前還沒有哪個家族能搞得定。
但即便這樣又如何?他許振鳴做事也太囂張了吧,怎麼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吃下盈科公司的股份?要知道,盈科公司的股份是港督彭老大答應給他們李家的,其他的家族也不敢來哄擡股價的。
“許振鳴這人沒吃過虧吧?我們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幹踏老母的,居然敢佔我們潮州人的便宜!”福叔罵罵咧咧的給阿旺下達令,讓阿旺帶人剪斷香江思雅大廈的光纖光纜,掐斷香江思雅大廈到香江證券交易所的局域網。
這一招很隱蔽,也算是爲李二公子出口氣吧!
“福叔,許振鳴的人已經把光纖光纜的線路看管起來了,我的人不好下手呀。”這時候,手機裡傳來阿旺的叫苦聲。
聽到這話,福叔就一肚子的火氣,“我不管,反正你一定想辦法搞定這件事。”說完這些話,他怒氣沖天的掐斷電話,準備馬上就去跟李二公子彙報情況。
……
……
於此同時,香江證券交易大廈的一樓大廳,身穿紅色T恤的阿旺苦着眉頭把手機放入自己的公文包。“堅哥,看樣子我們不得不冒險啊。”他轉過頭,跟身後一位黑皮膚大眼睛的中年黃毛男苦笑道。
這位黃毛男就是阿堅,福叔手下的打將,在江湖上非常有名聲的。“幹就幹吧,我們潮州人還怕一位大陸仔?”他滿不在乎的冷哼一聲。見阿旺面露怯色,他用嘲諷的口吻笑道:“阿旺,你要是害怕趕快回家去吃·奶!”
“怕什麼怕!走!”阿旺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往前衝了。
事情果然如同他所料的那樣。
他們的行動已經被人監視了,剛剛一出手就被逮了個正着。
這次破壞香江思雅大廈到香江證券交易大廈的光纖網絡線,他們還特意選擇一段偏僻的小巷子來下手。可還是被一羣黑色西服男給發現,一陣拳打腳踢,然後他們被帶到思雅大廈的地下室。
“說出你們背後的人,否則你們都要吃苦頭。”審訊他們的是一位兇悍的高大中年男人。
那人目光犀利,好像能看得透他們這些人的內心。
阿旺有些泄氣,準備把自己是李二公子的人說出來。但阿堅卻不同意,一直都在用兇狠的目光盯着他。
阿旺知道阿堅的意思。假如他把李二公子供出來,那他的家人可就慘了,會被殺入滅口的。想到這些,阿旺打了個冷戰,只能守口如瓶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十幾分鍾過後,一位黑黑胖胖、紋着兩隻青龍臂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地下室的小房間裡。此人的出現頓時讓阿旺感到被冷水潑頭一般,心裡拔涼拔涼的。這人就是楊天,香江社團的元老級人物。
楊天是江湖大佬,自然也知道阿旺和阿堅都是福叔的人。他們倆再死不認賬已經都沒有用,許振鳴已經知道是誰在搞他了。
“李阿福膽子不小嘛。洗白上了岸還敢下來蹚渾水,不怕被淹死嗎?”這時,楊天擼了擼T恤的短袖,把胳膊上的兩條青龍露出來。
“少廢話,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阿堅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軟蛋,就不是潮州人。”
“楊天,你個衰仔。你居然投靠大陸仔許振鳴。你是在給我們潮州人的臉上抹黑。你還有臉站在這裡?”
阿旺和阿堅掙扎着,脖子上的青筋都蠕動着如同一條條的蚯蚓。這種時刻,他們倆只能用惡毒的咒罵來發泄心中的怒火了。
可那楊天卻不理睬他們,陰笑着跟那位高大冷峻的中年男朝室外走去。“章總,這事一定是李家下的手。李家要吃下盈科公司的股份,所以才這麼做得。”他討好的笑着,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
聽到這些話,阿旺無力的垂下頭,不再掙扎了。對手已經知道是李二公子出的手,還會關注他和阿堅兩個小角色?
事情果然如同像阿旺所想象的那樣。
香江思雅大廈的67層,那間改造過後的小會議室。
許振鳴靠坐在真皮沙發上,右手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的拍打着節拍。章建軍和楊天站在他的附近,已經把阿旺和阿堅等人的來歷告訴過他。
既然如此,他肯定不會收手的,要幹就幹一票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