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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年,在哪兒?”
“省中醫院。”
“外面的事聽說了吧?算了,你就在門口等着,我很快過去。”
“好啊。”
姬年在門口等了一會,宋檀就開車過來了,吆喝姬年上車,然後直接開到中海市郊外的一條林間小道上。
“檀哥,這不對啊,大熱天你帶着我來這裡幹啥?”姬年擡頭掃向空無一人的四周,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
“這裡足夠空曠,就算是大聲說話也不會有人聽見。我可不想被人聽到咱們接下來的談話,再說你不就是掛念着醫科大外面的事兒嗎?有啥要緊的,在這裡隨時都能關注。”宋檀說着就拿出來一部手機,上面清楚的顯示醫科大正門外面的情景。
一羣人安靜的坐在醫科大對面的馬路上,幾個條幅橫空舉起。
《強烈建議醫科大開除姬年學籍!》
《還國術界一個清白!》
《懲處姬年,世道公平!》
……
如此不算,在醫科大校門前面還有一羣身穿跆拳道服的人,與馬路對面的靜坐不同,他們全是義憤填膺的模樣,一個個都揮動着拳頭,聲嘶力竭的叫道。
“卑鄙的姬年竟然敢偷襲我們館主,讓他站出來和我對打。”
“交出歹徒,嚴懲兇手!”
“你們醫科大膽敢包庇姬年,就是和我們跆拳道館作對,我們會抗爭到底!”
……
看到那些條幅,聽到這些嘶鳴,姬年眼眸中閃爍出凌厲光芒,心情剎那間從雲霄墜落到谷底。雖然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親眼目睹到這一幕後,帶給他的衝擊還是非常強烈的。
這些人如何說他都無所謂,但這樣做擺明就是干擾學校的正常教學秩序,被這樣一番鬧騰,醫科大豈不是會被推到風口浪尖?
最煩的就是這種自以爲是又仗勢欺人的人。
“我已經派人調查清楚,馬路對面靜坐的是武協安排的人,鬧事的是跆拳道道館的,他們兩撥倒是沒參合,各做各的。武協是茅春省的人在做事,跆拳道道館是趙普下令的。”
“姬年,現在形勢對你非常不利,我建議你最近還是別出面,一旦冒頭,肯定會被這羣傢伙潑一身髒水。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已經開始處理這事,網絡和媒體那方面肯定會遏制住的。”宋檀眉梢微緊,說道。
“多謝檀哥。”姬年瞥向屏幕,冷笑連連,“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還真的不相信武協和趙家能夠一手遮天。昨晚的事,看到的不在少數,他們當中就沒有誰願意站出來嗎?:
“好,退一步說,他們都有所忌憚不敢出來仗義執言,那也無所謂,我也有辦法處理這事。既然已經清楚誰是源頭,那麼就從根兒治起便是。”
“姬年,你別衝動。”宋檀急忙勸說,“趙家做事一向十分卑劣,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沒有人能夠顛倒黑白,我這邊已經讓人去拿昨晚的完整視頻,只要能拿到,就能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檀哥,多謝。”姬年感動道。
“說啥話呢,我當你是兄弟,你可不能和我見外。”宋檀拍着姬年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姬年,趙家是東州省的大家族,你硬碰肯定不行,這事我們宋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檀哥,宋家是宋家,你是你,我只認你,可不認宋家。”姬年認真說道。
這話簡直說到宋檀心窩裡去了,忍不住放聲大笑,“好兄弟,說的好,宋家是宋家,我是我,雖然我不想承認這點,但你說的對,我現在還沒辦法代表宋家做事。”
“不過宋家不能做的我卻能做,你放心吧,那羣人很快就會從醫科大前面消失,哼,竟然敢公然做出這種干擾社會治安的舉動來,等着被收拾吧!走,咱們找個地方喝點去。”
“喝酒就算了,以後再說。不過檀哥,我還真有點事麻煩你,我最近要跟師父出一趟國,你在市公安局那邊有熟人嗎?能儘快幫我辦個護照下來嗎?”這事要是靠姬年自己的話,肯定是走正常程序的,時間上恐怕夠嗆。
“多大點事,我來辦,你帶着證件吧?”宋檀滿不在乎道。
“帶了。”
“那走吧,現在就去辦。”
“好。”
接着兩個人就動身去了一趟市公安局,以宋檀的人脈想要做這事,簡單到離譜,效率超高的就給姬年辦好了。
原本宋檀是想要請姬年吃午飯,不過姬年想到家中還有張郃在,就婉言謝絕。
“檀哥,再麻煩您件事,能不能將武協十大武校的資料給我一份,越詳細越好。”
“這個好說,就有現成的,我一會發你微信。。”
“好。”
藍郡別墅,當姬年中午前回來的時候,張郃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陪着黃鸝說話,而白敬亭他們和宋青魚幾個也都來了,發生這種潑髒水的事,他們都爲姬年擔心。
“敢情整件事就是趙家和武協的在抹黑真相,他們也太無恥卑鄙了。”
“武協簡直就是一鍋老鼠屎。”
“輸就輸了,竟然還這樣沒品,簡直讓人鄙視到了極點。還有那個什麼跆拳道館,叫做啥來着,對,江山。你們聽聽這個名字,竟敢起這麼牛逼哄哄的名字,趙普是想要一統江山嗎?”
……
聽到這些暖心話,感受着這些人對自己的關心,姬年身體中頓時涌現出一股股暖流。別管外面的人如何想,眼前這些人始終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就證明姬年不是孤軍奮戰,還是有人願意相信他的。
這就是鼓舞姬年繼續鏖戰下去的動力。
“姬年。”隨着宋青魚一聲喊叫,衆人全都嘩啦的一擁而上,將姬年圍住後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
聽着耳邊不斷傳來讓人既幸福又痛苦的轟炸,最終姬年只能無奈的舉起雙手,苦笑的說道:“我說兄弟姐妹們,別在外面我沒事,在家中卻被你們給說死了,能讓我先喘一口氣,再和你們說這事,行嗎?”
“貧嘴。”胡璃嗔怨的給了姬年一記白眼。
“趕緊說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宋青魚焦急問道,問完後又補充道:“你放心吧,那羣去咱們學校門口鬧事的人已經被轟散了,是我老爸親自下的命令。”
“理由很充分,不管是誰不管有任何目的,聚衆鬧事就是不行,誰敢公然干擾到社會秩序,全都扣押拘留。那羣人聽到這個,嚇得都跑了。”
“他們那是心虛。”
“就是,擺明就是被人花錢僱過來鬧事的。”
“要我說就該將這些抓起來,好好的懲治一番,讓他們鬧!”
胡璃的幾個閨蜜氣沖沖的說着,好像被潑髒水的是她們一樣。
“這件事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操作,相信你們也聽煒陽和張郃說過,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你們放心吧,很快這股抹黑風暴就會結束的。”姬年衝胡璃瞥了一眼後說道。
“嗨,這都已經中午,大家都留下來吃個午飯。胡璃,叫外賣吧。你們幾個女的先聊着,我們幾個有話說。”
“好,你們聊吧,我們來點餐。”胡璃乖巧的點頭。
“咱們去那邊說說話,兄弟幾個,你們扶着張郃過來。”姬年起身走向後院。
後花園,姬年宿舍的六個人全部在場,有些話只能他們之間說,不適合女的摻和進來,比如現在。
姬年臉色凝重,狠狠瞪着張郃,生氣的說道:“老五,你讓我怎麼說你?缺錢的話直接和我們說就是,難道我們還拿不出來嗎?你需要去打黑拳?那可是會死人的,就算不死也會重傷,弄不好落了個殘廢,絕對會後悔終生的。”
“如果爲了給家裡湊錢,卻要拿自己的後半生甚至生命來做賭注,你認爲家裡人一旦知道後會是一個什麼心情?而且你還是你們家的頂樑柱,萬一出了事,你讓全家人怎麼辦?都去喝西北風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
白敬亭四個人站在旁邊,這次沒誰站出來搭腔,畢竟老五這回太莽撞了。
“老六,我不能一直靠你們幫助,我不想成爲大家的累贅。”張郃低着腦袋,眼圈發紅,哽咽的說道。
“累贅?你張郃竟然說自己是我們的累贅?”
姬年聽到這話當場就炸鍋,憤憤的指着張郃,大聲說道:“誰是誰的累贅?咱們能在一個宿舍便是天大緣分,人這輩子能有多少五年,咱們在一起五年,你卻說是累贅?”
“好啊,你要說是累贅的話,我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大一的時候,老大他突發急性闌尾炎,當時宿舍裡面就只有你們兩個,我們都沒在,是誰不顧外面下着瓢潑大雨,累死累活的將他背到校醫院急救室的?”
“當時你自己摔得鼻青臉腫,而老大硬是沒有被磕着碰着一下,然後又是誰不顧疲倦,硬是照顧了老大一晚上,結果第二天等我們趕到時,你卻高燒不退。”
“知道嗎?當時醫生說你的發燒比老大的病還要嚴重,這一發燒就是一個星期,當時簡直把我們嚇死了。累贅?真要照你這樣想,老大是不是你的累贅?”
“我…”張郃欲言又止。
白敬亭走上前,拍拍張郃肩膀,誠摯的說道:“老五,姬年他們來的晚,不知道當時的情景,其實整個過程我一直都是清醒,只是疼得說不出話來。”
“我親眼看到你給主治醫生說盡好話,把自己的生活費全部拿出來交住院費,還低聲下氣的到處借錢。不是你,我不可能及時治療,當時我就認你是一輩子的兄弟。所以,你不是我的累贅,即便是,我也喜歡這種累贅。”
“老大…”張郃紅潤的眼圈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嘩啦的掉了下來。
“哭什麼?還有呢,給我豎起耳朵聽着。”姬年沒好氣的瞪眼,手指隨後從每個人身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