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石也到了之後,雖然吃了藥,恢復了些,可還是看着還是很虛弱,元禮便讓他不要在這裡站着,進去消息。
站在一邊的喬家成,便立馬讓人過來,將元石扶着送到了房間。
元禮一行人既然已經決定了接下喬家的單子,自然也就於喬家成的安排下,在這喬家莊園裡面住了下來。
喬家家莊園,除了主體建築之外,周圍還坐落着專門安排客人下榻入住的別墅式的配套建築,一切裝修以及服務,那是五星級酒店也趕不上的,住在這裡,肯定比住在外面酒店更舒服。
元禮等人就住在了這裡,一棟別墅,七八個房間,完全夠他們住了。
“喬先生,其實我很好奇,你有何事委託我元門。”元禮直言道。
說實話,他還不知道喬家要委託的事情,到底是什麼,竟然困難到讓劉子川也無法下手,多少香江風水師折戟沉沙。
就連之前喬秋生過來的時候,也只是言語含糊,希望請了元門的人過去再說。
因而,到現在,元禮對喬家的情況,是並不瞭解的。
其實他從進這個喬家莊園就看出來了,這喬家之氣運,肥濁大氣,黃紗如冠,中正煌煌,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根本沒有半點風水問題。而且這喬氏集團,在喬家這般氣運作用下,再傳承兩代,完全不是問題。
所謂富不過三代,喬氏集團本是喬家成父親一手打拼出來,再有喬家成發展壯大到了如今的香江首富之位。如果能夠再傳承兩代,那纔算是真正紮根立足的豪門了。
由此可見,喬氏集團未來的路,是非常順利可觀的。
——這些話,他也沒有避諱,跟喬家成說了。
“由此可見,喬先生家中,應該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纔對,你的委託,倒是讓我疑惑了。”元禮說得很是直白。
喬家成一聽元禮的話,便對他更是高看三分。
主要是元禮的態度,坦坦蕩蕩,磊落大氣,實在是讓人心生好感不說。
喬家成之前也接待過幾個風水師,在香江都是極富盛名的大師,可是來了他這裡,不是先危言聳聽一番,就是一頓雲裡霧裡的海誇。
喬家成此人,秉承其父的務實作風,最是不喜旁人的浮誇作風,那些香江風水師,開口就故弄玄虛,先就給了他不好的印象。而後在真正問題上,又完全兩眼一抹黑,嘴上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其中還有不乏想要糊弄他的,以爲喬家成不懂,胡謅幾句就會被危言聳聽。可喬家成的目光何等毒辣,豈能看不出對方的心思?那些想要糊弄他的,反正是這輩子都不要想着在香江混了。
這其中,只有元禮,說得最是坦然,卻也最讓喬家成心生好感。
“元大師,不急,你們也是上午纔到,這會兒好好休息纔是。”喬家成溫和地說着,反倒最不着急,“倒是有一份東西,需要您看看。”
旁邊的喬家管家,立馬遞上來一份地圖。
這份地圖很明顯是從老地圖上拓印下來的,老地圖竟然還是手繪的,這麼多年竟然保存得如此之完好,如此一些地方的線條有些模糊,其他的都還清晰可見。
“這是?”
“這就是我需要委託的內容,您先看一下,具體的事情,明天再詳談吧。”
元禮拿着那地圖,本身有些疑惑,聽了喬家成這般說了,便點點頭,將那地圖摺好收起。
元晞早就不想跟這些打交道了,立馬推着元禮的輪椅跑得飛快。
“晞晞,你慢點!”元禮無奈又寵溺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秦山微微一笑,跟喬家成道別後,也帶着幾個弟子,跟在元禮後面走了。
喬家成心頭隱隱大定,這邊卻聽見管家突然說。
“老爺,小姐回來了。”
喬家成一聽就頭疼!
喬家的小姐就只有一個,他那幺女喬子萱!
也是最讓他頭疼的混世魔王。
這次爲了祖訓之事,請了很多風水師過來,喬子萱就已經夠不滿了,整天地跟老子唸叨,說他這是封建迷信,風水之事當不得真。
不僅如此,她還動手戲弄過其中兩個風水師。沒想到那兩個風水師,在香江貫來是很有名氣的,居然真的只是半罐子誰,在小魔女喬子萱的戲耍下敗下陣來,露了真面目,也是讓喬家成又好氣又好笑。
而喬子萱在這方面的氣焰,自然是更加囂張了,非要讓這些江湖騙子,嘗試嘗試自己的厲害。
喬家成寵溺幺女,捨不得呵斥她,便乾脆在這次元門之人到來之前,把她送回了學校。
可這怎麼就又回來了?
……
元禮等人回到所住地方的時候,看見元石在一樓的客廳坐着。
“怎麼沒上去休息?”元禮問他。
元石雖然面色虛白,但是目光卻執着堅定:“祖師爺爺,我想讓您幫我佔一卦,算算我爺爺在哪兒。”
元禮笑道:“哪裡需要你來提醒我,你爺爺也是我元門衆人,這次也是爲了元門而來,他如今出了事,我們自然也着急。所以這一卦,早在京城的時候,我就算過了。順便給你小子算了一卦,不然你以爲我們爲什麼這麼放心?”
“啊?”元石激動地想要起身,迫切地想要知道占卦的結果,卻雙腿一軟,又跌坐在沙發上。
“你別急。”元禮緩緩道,示意他安然坐下,這才道,“你爺爺此次失蹤,是有驚無險,你不必擔心。時機一到,我們自然會找到他的。”
元石從小跟爺爺相依爲命,最是擔心爺爺,這會兒聽了元禮的話,還是不放心,焦急問:“祖師爺爺,時機是什麼時機?”
“該到的時機。”元禮雲裡霧裡說了一句,看了元石一眼,“元石,不要讓此時亂了你的心,難道你不知道,修風水之道,最忌亂心嗎?”
元石豈會不知,他也發現自己的心緒實在是有些太不平靜了,從早上戰敗幾個風水師之後,他的心就一直沒平靜過。
元禮一番話,也是在藉此敲打他,元石自然也明白。
他連忙收斂了情緒,恭謹低頭:“祖師爺爺,我知道了。”
元石點點頭:“那你去休息休息。那藥的藥效並不是這麼快發揮作用的,等你睡一下午,你的身體會好很多。不要因爲一時心急,而斷了你修道的根基。”
“是。”
……
晚上,喬家成仍然邀元禮一行人在主宅用餐。
元石着着實實休息了一下午,晚餐前起來的時候,臉色看起來已經大好,也不再如下午的時候,走個路都腳下虛浮。
晚餐的時候,喬家的人,除了喬家成、喬秋生父子倆,這次還多了一個喬家小姐喬子萱。
元禮等人落座的時候,那喬子萱便雙手抱胸,肆無忌憚地打量着這一行人,眉宇間的嬌氣和傲然,清晰可見。
“你們都是風水師?還是一個門派出來的?”在此之前,喬子萱聽大哥說過這次客人的來歷,便一挑眉,直白問道。
喬家成心裡一突。
本來之前他是打算強行把喬子萱送走的,免得得罪了元大師。可是女兒可憐巴巴地望着他,說自己已經一個月都沒有回來了,喬家成便忍不住心軟,再也說不出讓她走的話。
留下就留下吧,在晚餐之前,喬家成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喬子萱一定不要失禮,最好不要說話,免得衝撞了元大師。
喬子萱暗地裡很不滿自家老爸居然這麼幫助一個外人,還要委屈自己的女兒,面上雖然答應了,可腦子裡面早已經轉起各種念頭心思。
到了晚餐的時候,她瞅準機會,自然就發作了。
“子萱!”喬家成喝了一聲,又轉頭對元禮道歉,“抱歉,元大師,小女有些失禮了。”
元禮搖頭笑着:“不礙事。”
他說着,溫和笑着看了喬子萱一眼。
那眼中如潮水般的睿智與和藹,幾乎要將喬子萱席捲。在她的一個怔愣間,竟然心裡隱隱有點不敢在這位老人失態的想法!
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在香江,喬子萱就是一個橫行霸道的,從無人敢惹得她不高興。而喬子萱若是鬧起脾氣來,連她的父親喬家成,這位赫赫有名的香江首富,都得舉手投降。
尤其是在喬子萱的母親也去世之後,這世上幾乎沒人能治得住她。
可偏偏,面前這老人,一個眼神,便讓她的肆無忌憚,變得無所適從。
可喬子萱很快就反應過來,硬是壓下自己剛纔的莫名情緒:“爹地,我又沒說錯。我只是好奇,問問這位元大師而已。”
“不知喬小姐,好奇什麼?”元禮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兒的心思,但是念在她比自己的孫女兒還小,便也沒計較,反而笑呵呵地接上了她的話。
喬子萱一下子振奮來了興趣:“那這位元大師,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們所謂的風水,是真材實料的嗎?最近這段時間,我倒是在我爹地身邊看到不少風水師,可一個個的,嘴上說得倒是厲害,可真要露什麼真本事,卻立馬露怯了。就是不知道,元大師你們,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也讓我改變一下對風水師的看法。”
喬子萱一番話出,其他人怎麼會還不知道這小女孩兒心思?
不就是想給元禮等人有些難堪嘛!
“喬子萱。”喬家成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喬子萱卻一點兒也不怕:“不是有句成語,叫真金不怕火煉嗎?如果元大師他們也是這樣,肯定是不會懼怕我這麼一點兒小考驗的,是吧,元大師?”
她暗地冷笑,倒是要看看這些江湖騙子,又能整出什麼手段!
至於那些江湖招數,就不要到她面前來現眼了,之前那個風水師,也是想要這些江湖招數糊弄住她,可最後還是被她拆穿了,狠狠折了面子。
喬子萱以爲,最好的是這些人知難而退,畢竟元禮這麼一個老人,她也不好真的鬧得人家面上無光。
尊老愛幼嘛。
元禮尚未說話,倒是元石心裡不滿了。
“你口口聲聲說讓我祖師爺爺給你見識一下,不就是根本不相信我們,覺得我們是騙子嗎?”
他算是聽出來了對方話中的諷刺和言下之意!
喬子萱嗤笑一聲:“我可沒這麼說。只是風水什麼的,我是從來不信的,只有我爹地這樣的老頭子會被糊弄住。”
“喬子萱!”喬家成徹底怒了,拍桌而起。
喬子萱不滿地嚷嚷着:“爹地!難道你還要爲了幾個外人罵我不成?”
喬家成頓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喬秋生也看不下去了:“子萱,你少說兩句。爹地,您也彆氣,子萱就是個小孩子。元大師,您也別跟她計較啊。”
這一口氣,跟三人都說了話,可隱約之中,還是在維護自己的妹妹。
喬子萱撇撇嘴。
“你今天……”喬家成竟然是睜着眼睛發起火來。
元禮連忙勸住他:“喬先生,不礙事,童言無忌而已。”
喬子萱不滿地正要說話,自己怎麼就成“童言”了?
卻聽得,元石在旁邊說:“你不是要見識嗎?”
喬子萱疑惑地看去,就見得元石突然探手一抓,竟然捏了一絲黑色的流光在手中。那黑色中惡氣沉沉,小小一絲卻給了人心頭沉重之感,周圍的空氣也因此陡然涼了幾分。
元石將那流光抓在手上,咧嘴一笑,然後對着喬子萱一彈——
喬子萱下意識往後仰,想要躲開。
可是那黑色流光,卻極快地飛向她,然後鑽入她的額頭中。
喬子萱覺得渾身發涼,整個人如墮冰窖,霎時間僵硬在了那裡。
“子萱!”上一刻還在發怒的喬家成,這會兒卻心疼了,“你怎麼樣?覺得還好嗎?”
喬秋生同樣急了:“子萱,你說句話啊,怎麼不回答我們?”
元禮也嚴肅了臉:“元石!”
元石連忙低下頭:“祖師爺爺,只是小小懲罰而已。”
“誰讓你隨意動手傷人的!”元禮喝道,“你可記得我日日對你教導的是什麼?”
本還有些小得意的元石,立馬低下頭了:“記得。”
喬家成過去拉着女兒上上下下看了一番,見她沒什麼問題,只是身上有些冰涼,卻半天沒反應,就忍不住問元禮:“元大師,我女兒這是怎麼了?”
無論之前他再怎麼呵斥喬子萱,可到底是把女兒放在心尖兒上寵的,這會兒不知道中了什麼招數,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元禮擔心喬家成誤會,畢竟是元石先動手,便解釋道:“喬先生,你不必擔心,剛剛元石他只是彈了一點兒煞氣,對喬小姐的身體不會有大礙,只是……晚上大概會做噩夢。”
他剛說完,喬子萱就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衝着元石呵斥發怒!
嘴上吼得是中氣十足,實則卻是色厲內荏。
剛剛那絲黑色流光,她可是看到了。那黑光入了她的體內,更是讓她渾身發寒,如墮冰窖,那冷意,絕對不是現在這個四月天應該有的!
元石沒理她,也知道自己剛纔一時氣憤之下,出手有些魯莽了。
無論喬子萱再怎麼無理取鬧,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女孩兒,年紀尚不及自己大。他的行徑,可以稱得上是欺負人家了。
喬家成看着喬子萱的樣子,慢慢安心了。
轉念一想,這丫頭總是太過猖狂,趁着這個機會整治她一下也好,算是個教訓。
“元大師,真的只會做一點噩夢,沒有別的傷害?”
“爹地!你居然不幫我!”喬子萱一下就聽出了喬家成打算就此揭過的心思,氣得不行。
“喬先生放心。”元禮的話,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讓人信服的力量,喬家成聽了也心安了。
喬子萱飯也不吃了,甩袖離開。
喬家成倒是神色如常:“來來,大家繼續吃,不用管她。”
……
夜裡,喬子萱睡在自己寬大的公主牀上,總是惴惴不安的。
打開的窗戶上映着搖動的黑影,如同鬼影幢幢;門下的縫透着的光,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爬進來什麼東西;衛生間突然傳來一聲響動,難道是有人在?
喬子萱越想越怕,本打算叫人進來。
可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叫了,不就是露怯了,讓晚上那個叫元石的傢伙平白看了笑話去?
於是,硬生生壓下叫人的念頭,用被子死死捂着自己的腦袋,緊緊閉着眼睛。
“快睡快睡,睡着了就不怕了……”
她不斷念叨着,果然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可是。
“啊——”
一聲尖叫,攪亂了喬家莊園的平靜。
……
第二天早上,元石秉承了從師父那裡習來的良好習慣,堅持每天早上的晨練,一直以來,勤耕不輟,從未中斷。
就算在香江也是如此,一大早他就起來,穿着一身白色棉麻練功服,在花園中開始活動筋骨,甩手踢腿間,噼裡啪啦的聲響不斷。
他一回頭,突然就看到一隻“熊貓”在花叢中,惡狠狠地瞪着自己。
熊貓?
元石驚了一跳,動作一頓,兩隻腳頓時打了結,一下子跌到在草地上。
“哈哈!你這傢伙!可算是被我逮住了!”那“熊貓”一下子從花叢中衝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朝着元石撲了過來。
元石正打算一腳踢開,結果定睛一看——
這哪裡是什麼熊貓?這分明是喬家小姐喬子萱!
只是那眼下快要掉到下巴去的黑眼圈,實在是恐怖得很,讓人不得不聯想到憨厚的熊貓。
元石只是一個怔神,那喬子萱便已經撲到了身上,開始拳打腳踢。
“都是你這傢伙!昨天到底給我使了什麼妖法!居然害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快點從實招來!不然本小姐就把你的頭髮全部扯掉!快說!”
喬子萱的又打又鬧,可是讓他給愣住了。
說實話,喬子萱那點花拳繡腿,在從小錘鍊筋骨的他看來,沒有任何殺傷力。倒是她嚷嚷着的話,讓元石有點心虛了。
畢竟人家只是逞口舌之快,說了幾句話而已,自己卻彈手害得她做了一夜的噩夢。
這會兒緩過神來,還是有些後悔和愧疚的。
喬子萱張牙舞爪地打了元石一頓,打得自己累得不行,卻見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盤腿坐在草地上氣喘吁吁。
今天的喬子萱,哪裡還有昨天那趾高氣昂的模樣,穿着一身熊貓睡衣,頭髮亂糟糟的,再頂着那麼恐怖一對黑眼圈,難怪會被元石以爲是熊貓。
“你叫什麼?元石?給我等你!以後有你好看的!”
喬小姐哼哼兩聲,揚長而去。
元石看着她的背影,很想說——
你的熊貓尾巴掉了。
抓起身邊那個小小一團,毛茸茸的熊貓尾巴,元石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喬家成和元禮尚且不知道一大清早發生在花園的事情。
喬家成起了之後,便立馬着人去確認了喬子萱的情況,知道她的確只是做了一夜的噩夢,沒有睡好,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問題,也是徹底放心了。
用過早餐之後,他親自去拜訪了元禮。
“元大師,我今天提及的要求,可能會有些荒誕,但請您務必聽下去。”正式開口之前,喬家成便這樣跟元禮說道。
元禮笑道:“喬先生,我們這些風水師,平生見的荒誕事兒還少了?你但說無妨。”
喬家成笑了笑。
話雖如此,事實上,他曾經邀請過香江最有名的風水大師,提出過自己的要求,最後只換來兩字。
荒謬!
倒是不知道這位元大師,會給自己什麼評價。
“等等,喬先生。”元禮突然阻止了喬家成就要開口的話,轉頭讓秦山將元晞叫了下來。
元晞本來還在睡覺,睡眼惺忪地就被秦山給叫下了樓。
“晞晞,你過來,好好聽着。”元禮對她說。
“啊?聽什麼?”元晞本賴着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可是元禮掃她兩眼,她就立馬安分了,乖乖巧巧地坐在了外公身邊。
喬家成雖然不知道元大師爲什麼要把外孫女兒叫過來呆在這裡,但他也沒有深究,將有關於那張地圖,還有家族的祖訓,娓娓道來——
喬家本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而是早年間,從內地逃難偷渡過來的。
那時候,喬家成還很小,被父母護着到了香江,母親沒熬過艱難的路程,染病去世了。他一個幾歲的小孩子,竟然僥倖活了下來,身子還一直很健康,沒有出什麼問題。
到了香江,喬家成便跟他的父親,就此紮根下來。
喬家成至今都記得那段時日,是何等的艱苦,父子倆露宿街頭,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更是看不到一點未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喬家成的父親,卻硬生生打拼出了一片天下,一步一步創造出了一個商業帝國。
喬家成記得,雖然自己幼年的時候過得很苦,但他父親開始創業之後,卻一路順風順水,如有神助,無論是什麼問題,總能巧妙地迎刃而解,一直到後來創立了喬氏集團,都是如此。
喬家成父親臨老了,才告訴他,原來喬家的祖上,出過一位大風水師,這位大風水師一生際遇奇妙,卻顛沛流離,受盡了人間之苦。
在撒手人寰之前,他給子孫後輩下了命令,讓他們不得修習風水術。而自己,更是早早給他們謀下了一份大機緣。
這份機緣,則都記在了一本古籍上。
這本古籍上面,記載的都是關於喬家的變動,每個一百八十年,也就是一個三元九運,都會有一次大變動。而該怎麼做,都寫得很清楚。
本來一開始,喬家子孫,也是喬家成的先輩,以爲這些都只是荒謬之言,可當真按照那古籍上所記載的去做了,才發現那位祖先,竟然所言非虛。
喬家遷動祖墳,也曾富貴一時。
而古籍中記載的沒落,卻一一應驗。
當年喬家成的父親,就是因爲家道中落,上頭又得罪了人,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按照古籍中所描寫的,偷渡前往香江,尋找一線生機。
那個時候,偷渡可謂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船還沒到香江,先死一半,到了香江,因生活艱難,又會死掉一半。
喬家成的父親,也是眼見實在是沒了活路,纔會咬牙踏上這條路的。路上妻子病逝雖然讓他傷心欲絕,可到了香江之後,熬過了一開始的苦日子,後來的一路順利,卻讓喬家成父親知道,若沒有祖上保佑,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一帆風順的。
喬家成的父親在臨去之前,反覆囑託喬家成,一定要按照古籍上的,爲子孫後代,謀一條福路,萬不可忘了祖輩的囑託。
喬家成應了,這纔有了最近百般拜訪風水師,希望能夠成全祖訓中遺言之事。
“那囑託,便是那份地圖?”元禮緩緩明白過來。
喬家成點頭:“正是如此。到了我這一代,距離這個一百八十年,僅有一年時間了!所以,我才如此迫切!希望得到元門的幫助!”
元禮將那地圖展開:“你們,可否是要這地圖上描繪的位置上,定穴?”
喬家成說道:“非陰宅,而是陽宅。”
元禮頓時詫異:“陽宅?這地圖上的位置……可是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