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聰明人有很多,胡展驕絕對算是一個。
他擁有很好的基因傳承,胡展驕的父親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母親雖然後面家裡的工廠管財務,之前是一個初中小學的數學老師。
胡展驕上學很輕鬆,不用怎麼努力,依靠超於常人的智力、記憶力、觀察力、邏輯能力、語言能力,輕鬆地考取了在華夏名次不算低的瓊金大學。
關鍵的是,胡展驕除了基因不錯之外,後天智慧開發得也不錯。
後天智慧指的是步入社會之後,處理人際關係和麪對突發狀況的應變能力,以及制定計劃的宏觀佈局能力,執行計劃的推進能力。
胡展驕是一個不僅知道怎麼做事,而且能將事情辦得漂亮的人。
但是,胡展驕的情商一般,否則,他也不會跟高楊的關係變得如此地步。
胡展驕不知不覺把自己喝暈乎了,“老喬,你說我賤不賤啊?突然又想給高楊發信息,打電話了。儘管知道不應該騷擾她,但還是控制不住。”
“賤!”喬智給胡展驕又倒上一杯,“繼續喝,喝到忘記打電話這事兒。”
胡展驕玩味地望着喬智,“有時候覺得你特別氣人。憑什麼你身邊那麼多花花草草,你能粘着不放,你媳婦能那麼寬容,而我只是跟曹韻見過幾次面,高楊就這麼狠?”
喬智用筷子敲了一下胡展驕的手背,“我身邊的女人雖然很多,但我從來沒有動過歪心思。而你呢,對曹韻產生了感情,讓高楊發現了。這就是本質不同。”
胡展驕拿起一次性杯子,又喝了一大口,“老喬,你實話實說,那麼多女人當中,你就沒有動心的嗎?”
喬智笑道:“我是個男人,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是來自動物本能,就像是人餓了要吃飯一樣,是沒辦法控制的。我當然動過心,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胡展驕瞪大眼睛,“你是怎麼辦到的!”
喬智微微一笑,“我告訴自己,如果貪心,我會一無所有!你就是我的鏡子。”
胡展驕忍不住笑出聲,“你小子,實在太損了。沐曉和沈冰那麼好,你爲什麼不動心?即使是郭燕,在女人當中也算是挺優秀的。要換成個正常男人,早就獸性大發,一個個俘獲了。”
喬智道:“人與禽獸的區別在於,禽獸用本能行動,而人用理智行事。不要崇拜哥,哥是個傳說。”
胡展驕突然定住,很認真地問道:“老喬,最近有瘋言瘋語傳到我耳朵裡,說我經常跟你說一些黃段子。”
喬智眉心挑了挑,“還有這事兒?”
胡展驕頷首道:“他們還跟我說了一個我從來沒聽說過的段子,說我太有創意了,就是污妖王轉世。”
“啥段子?”喬智不動聲色。
“女人穿內褲打一個糕點名,男人穿內褲當一個食物名。”
“燒腦,不懂。”
胡展驕冷笑,“果凍(裹洞)和捆雞,別裝傻啊,分明是你在外面借我之名,招搖撞騙。”
喬智連忙擺手,“肯定是你誤會了。我怎麼能做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情呢?坑兄弟的事情,我老喬絕對是不會做的。來來來,你特別清醒,咱們再走一個。”
見胡展驕將酒喝光,喬智臉上帶着笑容,心裡納悶,自己跟誰講過關於穿內褲的段子,好像跟周衝說過,周衝還是很有可能將話傳到驕哥的耳朵裡。
渣衝這狗東西,被自己教訓過後,不直接坑師父,開始間接坑師父了。
要找機會,將渣衝好好調教。
和胡展驕喝完酒,將胡展驕送上了出租車。
胡展驕今天喝了很多酒,但沒有醉,喬智知道不是胡展驕的酒量見長,而是他今天不想醉。
胡展驕跟喬智如同以往一樣,還是談笑風生,該開車開車,該無恥無恥,喬智明顯感覺到胡展驕不同,他好像想通了一些事情。
或許,今天是個轉折,胡展驕終於決定跟過去告別,迎接自己的未來。
或許感情不再那麼純粹、激烈,愛得不在那麼如膠似漆,但胡展驕決定放下過去。
男人和女人對待感情其實沒什麼區別,失戀了會傷心,會買醉,和女人相比,更戀舊情,但也會更容易接受和認清現實。
……
郭燕、郭媛姐妹倆在晚上十點左右,趕到了淮北省安州市人民醫院。
郭彪拿着手機在病房外打着遊戲,未婚妻張紅拿着手機在刷視頻,看到有趣的,會遞給郭彪看一眼。
見二妹和三妹回來,郭彪擡頭看了一眼,沒有起身,“你們回來了啊,爸在病房裡躺着呢,沒多大事。”
郭燕生氣道:“哥,什麼叫沒多大事?那房子是爸給你買的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有閒情逸致玩遊戲。”
郭彪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郭燕:“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煩了啊?醫生說過,休養一兩個月就好了,難道我這一兩個月都得在旁邊伺候着?”
張紅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道:“出了事情,還不是你哥在旁邊照應着,你倆只會事後諸葛亮。”
之前因爲買房子的事情,張紅將郭家搞得烏煙瘴氣,郭燕對她沒什麼好感,“還沒扯證呢,就這麼喜歡伸手,以後嫁過來,指不定無法無天。”
張紅想要駁斥,不遠處護士走了過來,“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要吵出去吵。”
張紅瞪了一眼郭彪,朝電梯方向走去。
郭彪見準媳婦要跑了,終於不再管手機遊戲,朝張紅追了過去。
“有幾個臭錢,真把自己當成皇后了。”
“咱們結婚還指望着她能贊助一些呢,你沒事惹她做什麼?”
“我就是看不慣她指責你。爸出世之後,是不是你一直在身邊,就抽空打了會遊戲,她有必要抓住不放嗎?”
“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生氣了。”
郭媛一直沒插嘴,覺得大哥是瞎了眼,怎麼看上這麼一個嘴巴歹毒、市儈勢利的女人。
郭燕走入病房,見郭母趴在郭父旁邊睡了,郭父臉上鼻青臉腫,胳膊打着石膏,睡眠比較淺,睜開了眼睛,拱行了老伴,衝着郭燕道:“你們來了啊!”
郭母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郭燕,淚水止不住滾落,“燕兒,你那麼有本事,一定要爲你爸做主啊。”
郭燕輕輕地嘆了口氣,“你照顧爸,讓他養好傷,其他事情,你們都不用管了。”
陪着父母說了會話,見病房住了四個病人,在加上還有病人家屬,病房很擁擠。
郭燕跟護士諮詢了一下單人病房的情況,護士表示單人病房很緊缺,必須要等機會。
郭燕心知肚明,如果是關係夠硬,一切都不是問題。
在附近一個酒店開了個雙人標間。洗完澡之後,郭媛躺在被子裡問郭燕,“姐,這件事我告訴老闆了,他說會想辦法幫咱們!”
郭燕蹙眉,“你腦子有病啊,爲什麼要告訴他?”
“我,我覺得這件事老闆應該能幫得上忙,除了他之外,我又不認識其他人。” 郭媛委屈道。
“你真是個笨蛋!”郭燕罵了一句,不再搭理郭媛。
郭媛不知道郭燕的心態。
郭燕不願意自己的家庭情況被喬智更多瞭解,那樣會讓自己在面對喬智時變得自卑。
不過,她隱隱又有些期待,喬智知道自己出現困難,會不會出手幫自己。
郭燕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下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晨,郭燕和郭媛在七點多就趕到了醫院,九點左右,四個人來到了病房。
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着西裝,身後的手下提着花籃。
中年男子目光落在郭燕和郭媛的身上,年齡稍大的一個,滿眼都是風情,年齡小的,看上去清純如水,宛如潔白的蓮花,沒想到這個老東西還有這麼一對金枝玉葉。
“老郭,我代表公司來探望你。你是我們的業主,聽說你在回家途中遭到攻擊,公司遵循人道主義精神,給你送點水果,順便給你一點慰問金。”
張紅眼疾手快,將牀頭櫃上的信封撕開,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一千塊?醫藥費就要五六千了,這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呢?”
那中年男子沉聲道:“做人不要太貪心,我們前來慰問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對了,你們的房屋質量問題,我們會抓緊時間修,你們不要再來鬧事,不然下一次就不是進醫院那麼簡單了。”
郭媛忍不住出聲,“你們太過分了!貓哭耗子假慈悲,這臭錢我們不要。”
郭燕走過去,從張紅手中躲過信封,淡淡笑道:“幹嘛不要!不過,這點錢可不夠,算是首付款吧。”
中年男子見郭燕舉止不同尋常,沉聲道:“好了,慰問的任務,我們完成了,警告的話也帶到,你們如果自不量力,悉聽尊便。”
中年男子正準備走出房間,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聽之後,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什麼?
董事長髮話,必須要爭取對方的諒解。
不僅要支付醫藥費,還要給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