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漢通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於孫寒承不屑一顧的,說道:“按照我的性子肯定直接殺了你,但是我們老大心地善良還是讓我再打電話問你一次,到底要不要加入我們天人居。”
孫寒承絲毫沒有一點猶豫,直接說道:“不用想了,聽到你們的名字就噁心,就比如現在我都快吐了,你們之前想要殺了我,現在卻想讓我加入給你們當牛做馬,很不好意思我這人的脾氣向來也是睚眥必報。”
周漢通聽完反倒是笑了起來,說道:“那這樣是最好的,我們老大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讓你考慮一天,明天這個時候就會將這一份大禮給你送上去。”
孫寒承甚至不用猜就知道他所說的禮物是什麼,肯定就是拿五年前的那件事來做文章,想必一來就是狂風暴雨。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們了,但我還是勸你們一句,最好還是想辦法殺了我,拿五年前那件事來抹黑我的名聲不是什麼好主意,名聲這東西我並在乎,對於我更沒有什麼身敗名裂這一說,你要是殺了我一了百了,如果不殺我總有一天你們天人居會被我玩死。”
“好啊,那咱們就走着瞧,看看是誰先玩死誰?。”
掛斷電話之後孫寒承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將現在的情況好好的梳理了一下。
他和天人居的正面進攻開始於燕京,,起因也是因爲他要救曹孟德才主動涉險,那時候他們的手裡有曹孟德讓他畏手畏腳,而且當時心中還牽掛着許雯的安危,總是有些放不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許雯已經被他送走了,曹孟德也是安全的,南江師大的老師也馬上到頭了,再無牽掛戰鬥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打電話給曹孟德,問一下土和柴準備的怎麼樣了。
曹孟德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興奮,說道:“柴已經好了,松柏枝還是很好弄的,土也已經聯繫好了,最好的高嶺土,最快後天就能到南江,到時候就是咱們兄弟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有沒有門路弄到一點麻倉土。”孫寒承試探的問道。
麻倉土和高嶺土是燒製瓷器最常見的兩種土。麻倉土出產於景德鎮附近的麻倉山,特點就是土中含鐵成份較高,配合制胎材料瓷石合成燒造後會在瓷器上產生火石紅,這種火石紅是元青花的典型特徵。
但是在明代萬曆早期,麻倉山的黏土就已經採盡了,之後就用類似麻倉山黏土的高嶺土用於制瓷,一直沿用至今。但是用高嶺土燒造的瓷器就不會產生火石紅。
因爲現在已經沒有麻倉土了,所以想要仿製明朝以前的瓷器就變得非常困難了,尤其是元青花的仿製,仿造普通的贗品可以,精品的贗品很難做出來。
“我說老孫你這不是難爲我嗎,那麻倉山上都挖沒了,你讓我上哪弄那稀罕玩意去。”
孫寒承無奈的說道:“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弄不着就算了。”
曹孟德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我好像聽老陳之前說過,這麻倉土和高嶺土區別就是鐵的含量不一樣,要不你自己在高嶺土裡面加點鐵粉,咱們直接弄幾件元青花,賺天人居幾個億。”
孫寒承聽完差點笑出聲來說道:“算了吧,那種技術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回來再說吧,主意安全。”
曹孟德大大咧咧的說道:“你放心,我安全的很,並且這次出來我還聯繫上一些朋友,到時候肯定給天人居好好的上一課。”
“嗯,好的,等回來再說。”
掛斷電話之後孫寒承坐在操場不遠處的臺階上,看着操場上往來的人羣,心中盤算着如何對付天人居。
天人居之所以強大根本原因是在於他們的產業,他們之所以沒有將孫寒承放在眼裡,主要的原因還是孫寒承沒錢沒有背景。
他想起那天沈夢在車上跟孫寒承說的話,沈夢和孫寒承接觸之所以不怕天人居的報復,是因爲沈家在南江的勢力強大根深蒂固,就算是周家想要在南江對沈家動手,那也佔不到什麼太大的便宜。
從沈家的自信就能看的出來,有錢有勢是多麼的重要。
以前的孫寒承根本沒有將錢放在心上,所以纔會有四季街筒子樓幫忙鑑定古玩時候的奇葩做法。
如果那時候他堅持收費的話現在估計也能積攢下很大的一筆財富了。
如果利用那些財富發展一點產業,或者是買房子過日子肯定要比現在強很多。
想想現在的自己連房子住的都是教師宿舍,如果明天那件事之後不做老師了,教師宿舍都不能住了,他還能住到什麼地方去呢,總不能再搬回四季街那筒子樓吧。
他心中不禁有些悲涼起來,之所以將許雯送回去大西北,主要原因就是怕許雯在這裡受到傷害,但其中也不乏這方面的考量。
正在心中想着這些事情,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叫的是孫老師。
孫寒承回頭看過去就看到身後站着兩個學生模樣的兩個男孩,此時正面帶微笑的看着他。
這兩人就是郝大志和趙銘,兩人剛剛在武術系體育館回來,路過操場的時候看到了孫寒承。
“你好,孫老師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說話的是郝大志,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帶着一股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孫寒承不認識兩人,但是隱約覺得有些面熟,相信是從某個地方見過的。
“你們好。”孫寒承朝着他們打招呼。
趙銘也朝着孫寒承點頭示意說道:“孫老師你可能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們都聽過你的課,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你。”
孫寒承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看出這兩人身上的氣勢不是一般的學生,他笑了一下,朝着身旁的臺階上拍了一下說道:“坐下說吧。”
趙銘和郝大志也沒有做作,就坐在了孫寒承的身邊的臺階上面。
趙銘比郝大志要沉穩很多,好像做什麼事情都是深思熟慮的樣子,坐下之後問道:“孫老師,請問你是修煉過一些古武吧?”
孫寒承剛纔已經看出兩個人身上的氣勢都是一些古武修煉者纔有的氣勢,上次在武術館和那些人對戰的時候,其中確實使用出了一些古武技法,所以被兩人看出來也是正常。
“看的出你們也修煉過一些古武技法,但是這和我所教的專業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吧。”
郝大志一臉憨厚的笑了起來,說道:“有關係的,你第一次講課的時候那北斗七星,其中所對應的就是身上的竅穴,這個我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趙銘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好像生怕孫寒承會有所反駁。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們兩個應該都是古武世家的人吧?”孫寒承其實並不是非常肯定,因爲古武技法現在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就算是有修煉的也都是非常隱秘。
兩人倒是也沒有隱瞞,孫寒承一問也就承認了,並且還還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家族。
“你們既然是古武世家,有什麼問題問你們家裡的長輩不就好了,何必問我呢?”
既然是古武世家,那麼都是一些存在了無數年的隱秘家族,這些家族應該都是非常強大的。
郝大志神情有些尷尬的說道:“孫老師不是我們不想回家問長輩,趙銘還好,家裡還有不少修煉古武的長輩,但是我就不行了,家裡的長輩雖然也是從小就修煉古武,但是受到資質的限制實力不高。”
“這麼說吧,家裡長輩的實力和我相差不多,修煉都到了瓶頸,至於如何突破並不清楚,我之所以到南江師大來學習就是想辦法突破瓶頸。”
古武修煉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其中每一層突破之後都會有非常大的益處,但是古武修煉之中有幾個大的瓶頸卻不是什麼人都隨便突破的。
郝大志的長輩資質一般所以沒有辦法突破,到了他這一代雖然他的資質有了,但是家裡長輩已經沒有突破的瓶頸的經驗了。
孫寒承朝着趙銘看了一眼說道:“難道你也一樣?”
趙銘搖頭了表示並不相同,說道:“我們家族的長輩還是有非常多突破瓶頸的經驗的,但是難就難在我的功法需要保持非常好的競技強度,南江師大在這方面還算是不錯,武術社裡面有不少的高手可以保持對戰,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孫寒承聽完就明白了,古武修煉之中確實有以戰養戰的修煉方法,這種修煉的方法在古代的戰爭年代非常的佔便宜,突破也是非常簡單,但是放到現在就有些吃虧了。
所謂以戰養戰,就是在高手的一次次的對戰之中,一次次的生死一線之際進行感悟才能越來越強大,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哪有這麼多的生死一線的機會呢。
孫寒承算是明白了兩人的情況,對兩人問道:“那你們想找我問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