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承忍不住往前移動了兩步看向那副畫,心中稍稍嘆息了一下,實力上有非常多的人都喜歡畫龍,最出名的是宋朝的楊榮,但存世不多,每一幅畫都是國寶。
不僅僅是在國內是國寶就算是到了國外,比如島國等地方也就是國寶。
有點睛飛昇,雨風化雨之說,在島國有一副楊榮的八龍圖是楊榮畫作的極限,被島國人稱作是國寶中的國寶禁止出國展覽,一年之中也只有在九十月份天高氣爽沒有大風的季節纔敢拿出來展覽十多天,據說是怕這條龍遇到大風會畫作神龍飛昇。
雖然遇到風就化成龍飛昇是一種無稽之談,但也能從中看出島國人對楊榮這幅畫的重視程度。
而排在楊榮身後第二畫龍大家就是明朝的張則了,張則的龍傳承於楊榮,是在楊榮畫龍的基礎上予以加工,他的龍往往大氣磅礴寶相威嚴。
在明朝時期他的龍一直備受皇家喜愛,甚至一度將張則封爲御用畫師,專門爲皇家畫龍。
也就是說現在看到的張則的龍很有可能就是明朝皇帝的心頭寶,那麼這價值就自然是更高了。
張則的畫價格多寡決定的有這麼幾個因素,第一個要看是否有明朝皇帝的收藏印章或者是手書,在一個就看這張畫的尺寸大小,而決定這幅畫價格的最大因素是畫面上龍的多少。
根據記載張則畫的做多的龍是在,萬曆年見萬曆皇帝誕辰的時候畫的一幅十二龍圖,曾經震驚了明朝所有的畫家。
這一張五龍圖雖然尺寸不大但卻畫了五條龍也算是頗爲難得了。
孫寒承之所以會有些嘆息,是心中有些不岔,這樣的一件國寶級別的文物竟然被地下文物組織的人弄到手了這要是傳出去真是不知道會讓人怎麼想。
此時麻雀說道:“梵西老大現在你還覺得你那件東西能換到我的這張畫嗎?”
梵西的臉色陰沉,說道:“好,我知道你肯定要在我身上榨出幹來才行,我現在確實需要這幅畫也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他第三次朝着自己身邊的女人使眼色,那個女人再次從自己人手中拿過來一個箱子,從箱子裡面拿出來第三件東西。
這是一個茶杯,這茶杯不大,上面有造型精美的圖畫,畫的是八仙正在席地對飲。
這件東西雖然不大,但是放在桌子上面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就再也移動不開了。
明朝的鬥彩茶杯,這東西可是非常不多見,明朝的鬥彩是非常難得的寶貝,最有名的自然是成化的鬥彩.
成化年是華夏非常特殊的一個年代,這時候生產的瓷器在後代非常受到推崇,所有人都未自己能得到一件成化年間的瓷器而感覺到高興。
這一件茶杯雖然不是成化年的但也離着時間不遠,對於成化年的瓷器做了繼承和發揚,藝術價值非常的高,所以衆人看到之後就再也離不開眼睛了。
看到衆人的表情梵西老大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麻雀啊,我知道到了你們這裡佔不到什麼便宜,幸好我早就有所準備,這個再加上這個小杯子應該就能換你這幅畫了吧。”
麻雀的臉色稍稍有些激動,但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拿起那小杯子在眼前看了一下,然後非常滿意的說道:“用這三件東西來換的話還真是不錯。”
梵西語氣陰沉的說道:“那就少廢話了快點辦完手續我們就走了。”
麻雀笑着說道:“梵西老大還真是着急,之後我們就要進行一場拍賣難道梵西老大不留下來看一下,順便也可以將自己的東西拿到上面去拍一下,說不定就能拍出一個好價格呢。”
梵西老大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們這拍賣會還是算了沒有什麼興趣,如果不是僱主點名要一件張則的龍你以爲我會拿這麼多的的好東西來給你換。”
說完之後他朝着麻雀身後抱着五龍圖的人一伸手,意思是讓那人將畫交給他。
那人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麻雀看了一眼,麻雀朝着他點點頭意思是讓他將畫交給梵西老大。
這人將手中的話給梵西老大遞了過去,梵西老大伸手去接,就在那副畫即將被梵西老大拿在手上的時候忽然有人伸出了一隻手,提前將那副畫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所有人都是一驚急忙朝那個有些搗亂樣子的人看了過去就看到那提前將畫給拿過去的人正是孫寒承。
即將到手的梵西忽然被人捷足先登頓時有些生氣,他朝着麻雀看去怒道;“這是你的人吧,什麼意思?”
麻雀也有些不解的朝着孫寒承看去,眼神中也有些怒氣,原本就告訴孫寒承可以看但是不能說話,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出**走的畫。
“你這是什麼意思?”麻雀質問道。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了孫寒承,孫寒承並不說話朝着自己的嘴指了一下,意思是詢問麻雀自己是不是可以說話了。
麻雀有些生氣的說了一聲:“你說吧。”
孫寒承張開了嘴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彷彿剛纔是有人不讓他傳奇一般。
“可算是憋死我了,能說話的感覺真是不錯。”
麻雀一眼厭煩的說道:“你想說什麼快點說。”
孫寒承呵呵笑着說道:“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相互之間換的東西,都是真的嗎,還是說贗品可以換真品?”
麻雀有些被孫寒承逗樂了。她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真的真的換真的啊,哪有贗品換正品的事情。”
孫寒承有些終於明白的意思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他這件東西分明就是一件贗品啊。”
他說話的時候用手指着那件剛纔還驚豔了衆人茶杯,意思就是在說這件東西就是一件贗品。
麻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梵西老大就已經怒了“小子你瞎說什麼,是或不得不耐煩了嗎?”
孫寒承毫不畏懼的笑道:“怎麼着這是被我揭穿了真相之後想要威脅我。”
梵西老大怒道:“小子你敢胡說我真的敢殺了你。”
孫寒承聽完之後一臉委屈的朝着麻雀說道:“他威脅我。”
麻雀此時已然聽出了什麼,她對着孫寒承說道:“不用擔心你就儘管說好了,這件物品爲什麼是贗品,有我在我不信他敢對你怎麼樣。”
孫寒承裝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說道:“萬一離開之後他們要報復我怎麼辦,你可要派人保護我啊。”
麻雀呵呵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如果他敢用贗品來我們這裡騙取我的五龍圖那麼他們今天想要舒舒服服的離開這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的話一說完整個房間裡面墨夜組織的人忽然一下就動了起來,他們本來就人多一些,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包圍的態勢。
梵西帶來的人自然也不是善茬,瞬間就做出了反應雙方是怒目而視,大戰一觸即發。
梵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朝着麻雀說道:“麻雀別以爲我梵西怕你,我一點都不怕,不過我這件東西是真的,你們墨夜不是號稱手下過寶無數嗎,難道連這種眼力見都沒有。”
麻雀聽完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朝着梵西說道:“不是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過在這位兄弟面前咱們的眼睛也就能看個亮罷了。”
梵西朝着孫寒承看了過去,重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哦,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他了,我怎麼就沒看出這人有什麼本事呢。”
麻雀聲音呆着一股得意的說道:“如果別人說這件東西是假的我或許會堅持自己的看法,不過他既然說了我不得不懷疑你這件東西的真僞。”
梵西的聲音之後帶着怒氣的說道:“這東西怎麼樣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既然你說是贗品,那麼就給我說出一個一二三來。”
麻雀也看向了孫寒承,意思也是一樣,既然說是贗品那麼總要有是贗品的原因啊。
現場的人呢裡面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有古玩鑑賞的能力,所有人剛纔看到這件瓷器的時候都非常的驚豔,一直認爲是真品,現在被人提出了質疑自然全都開始重新審視這件東西。
所有人都非常的狐疑,因爲他們看不出這件東西的真僞,只是感覺到這東西做工不錯非常的漂亮,看不出仿製的贗品痕跡,要是這件東西是現代的人做出來的那麼誰能有這樣的實力來製作這樣的一件一件贗品呢。
只有孫寒承神色如常看起來非常的自信,他將那副五龍圖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拿起了那件鬥彩的小茶杯,上下的看了看。
隨口說道:“都知道不久之前有一件成化鬥彩的雞缸杯拍出了兩個多億的價格,所以這仿造鬥彩瓷器的風潮又開始興盛了起來,知道成化的鬥彩不好仿製於是就開始仿製一下稍晚一些的瓷器。”
他將那件瓷器翻了過來看了一下瓷杯地步的款識,說道:“這件東西下面的款識是大清弘治年造,都知道這成化年後面就是弘治年,不得不說這人是真的很有心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