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喝完了杯中茶手指捻動青花的茶杯說道:“證據確鑿那你可以跟我說一下到底有什麼證據,你只相信你的所謂的證據也要允許我反駁幾句不是。”
孫寒承輕輕的點頭,然後說道:“首先第一點你騙了我,你的家根本就不在那個小區,而你卻言之鑿鑿,甚至我還去送過你就把你送到那個小區,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月奴滿是歉意的說道:“其實這件事不是我故意的要騙你,這件事要是說起來還是要咱們那次在南江意外相遇說起,當時你被人追殺,我正好出現用電動車帶你逃離。”
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說道:“當時你滿身是血,爲了讓你到小區裡面洗一下,又怕你不進去所以才撒謊說自己的家就住在裡面,沒想到你最後還是沒有進去,後來你就將那裡當成是我家,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解釋,知道你不喜歡被人騙我就更不敢告訴你實話了。”
孫寒承聽到月奴說謊的原因有些不以爲意,但是卻想到月奴那次救了自己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那次被天人居的人圍攻那時候的孫寒承的心魔猶在,被天人居的人抓到了痛處所以實力銳減,要不是月奴及時出現那麼他真的非常危險,現在想想確實還要感謝月奴呢。
“你有非常強的反偵察能力,這一點你怎麼解釋,這一點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可以做到的。”
旁邊水壺中的水開了,月奴用熱水重新的泡茶,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之後才說道:“女孩子有些反跟蹤反偵察的意識不是更好嗎,有些事忘了給你說了,我爹是一個軍人,雖然退役多年了但是意識還在。”
說着話她從自己的小包裡面拿出來一個小本本,放在了孫寒承的身邊說道:“你看看這個應該能說明問題了吧。”
孫寒承將那個證件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寫的中正軍官培訓學校學員證書。
打開之後能清楚的看到裡面的內容,姓名是柳月奴,下面介紹了一些出生的信息和情況,後面有一長斷話,是說柳月奴在十四歲到十六歲連續三年在他們培訓學校學習,擒拿格鬥、叢林越野、偵查與反偵察、槍械的使用、緊急醫療等科目成績優異特准畢業。
孫寒承有些傻眼了,原本只是認爲月奴就是一個繪畫方面的小天才,誰能想到月奴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往,這在之前可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啊。
這中正軍官培訓學校是一個私人的培訓學校,但是在各大軍事院校的排名之中一直都能看到這個名字,學校裡的老師都是有個着真正的戰鬥經驗的軍人。
裡面的很多老師講師都是在國家裡面都非常有名的教授或者是將軍,這一點讓這個中正軍官裴玄學校聲名大振。
“這不對啊,既然你經過了正規的培訓,那平時爲什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一直都感覺你挺文弱的。”
孫寒承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月奴稍稍有些尷尬說道:“原因有很多,首先參加那樣的培訓只不過是我爹逼我去做的,根本不和我的心意,培訓結束這麼多年我也都快忘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就比如你被人追殺的那一次,如果不是我經受過訓練心理素質好以下怎麼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帶你離開呢。”
孫寒承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有點意思,當時的那種情況確實非常的危機,要不是月奴經過了訓練,換成其他的女孩子早就嚇得腿軟了也不可能救他。
“我還有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你不管是走路姿勢還是面部表情根本就是兩個人,這你又怎麼解釋。”
月奴的神情很是愧疚又有些尷尬說道:“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總是想表現的完美一些,但在沒人關注的地方就會放鬆不少,我想你應該也是一樣吧。”
這話說的孫寒承啞口無言,這一點月奴說的確實沒有什麼毛病,就比如他之前在月奴身邊的時候也是想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點表現出來,故意隱藏自己的一些弱點和槽點。
看到孫寒承良久都沒有說話月奴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對我還有什麼誤會你都問出來吧,我不想讓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孫寒承擡頭看了眼月奴說道:“我的人還拍到了你和墨夜組織的人一起說話,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月奴聽完稍稍有些茫然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這個墨夜組織是什麼組織,跟我說話的人又是什麼人,但是我想說的是我走在大街上不管是誰跟我問路或者是打聽消息,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人家。”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人拍到的照片正好是有人跟你問路?”孫寒承忽然感覺到這個世界真是可笑至極。
“或許吧,我又不知道你所說的跟我說話的是誰,今天找你來你不是說要開誠佈公的跟我聊天嗎,我就知無不言了,這下你對我還有什麼不瞭解的嗎?”
孫寒承啞然失笑,原本是來找月奴興師問罪的,但是現在月奴這一解釋自己好像被人在腦袋上面狠狠的砸了一棍子,轉身找人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就是那種憋着一肚子火卻發不出來的感覺。
雖然月奴已經將一切都解釋的清楚了但是孫寒承還是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就是想不出來。
月奴所謂的解釋看起來好像很完美但卻有很多的漏洞,一時間孫寒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或許你說的都是真的,但已經無關緊要了,也許之前真的是我錯怪你了。”
月奴的來拿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沒有什麼錯怪不錯怪的。”
但是她的神情馬上平靜了下來,問道:“現在我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再也沒有什麼秘密了,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嗎?”
孫寒承漠然搖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候月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這讓孫寒承身體一震想要掙脫月奴的兩隻手一起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纖細修長帶着絲絲的涼意讓孫寒承的心底傳來了一絲異樣,他說道:“你幹什麼?”
月奴卻好像非常的奇怪說道:“我們之前不都是手拉手的嗎,這有什麼的,你剛纔搖頭不就是說不討厭我嗎?”
孫寒承掙脫了月奴的雙手,說道:“我是沒有什麼可討厭你了,以後我們還是朋友。”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來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孫大哥。”月奴忽然從身後喊了一聲讓孫寒承停下了腳步。
“還有什麼事嗎?”孫寒承轉身問道。
月奴卻忽然衝進來衝進了他的懷裡,雙手使勁的抱住了他。
一股孩子的動人香味傳進的孫寒承的鼻子裡面,伴隨着是女孩子身上溫暖感覺,這一切讓孫寒承有些無所適從,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掙脫不是那麼容易,想要用力將月奴拉開的話就必須要拉扯月奴的身體,那麼反而有些得不償失。
“月奴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月奴緊緊的抱住了孫寒承的身子,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我是真的喜歡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喜歡過其他的男生,直到我和你相遇,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孫寒承的腦袋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敲擊了一下,有些混沌有些眩暈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其實從孫寒承內心裡面來看,溫柔似水又清純不諳世事的月奴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朋友人選而不是性格堅毅神色內斂的沈夢。
他之所以能和沈夢走到這一步除了鹿鳴山峽谷的這次旅行之外和月奴當時的欺騙有關係。
如果不是發生了月奴欺騙這樣的事情,那麼孫寒承到最後很有可能選擇的是月奴而不是沈夢。
雖然現在沈夢看起來好像將一切都解釋清楚了,但是在孫寒承的心裡卻是再也回不到當初的那個時刻了。
但是現在月奴緊緊的抱住他真情流露又讓孫寒承感覺到不知道所錯了,原本他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卻絕對的重感情,如果不是他重感情也不能一直對東來的死耿耿於懷成爲心魔。
但也正是因爲重感情卻反而導致他在感情上面面對兩個女孩子的時候反而變得有些顧此失彼。
他當然不可能做出什麼腳踏兩隻船的事情,如果之前和月奴確定了關係那麼他就不可能和沈夢再有任何的關係,但現在陰差陽錯的已經和沈夢基本上確定了關係,面對月奴的時候卻不知所措了。
原本這次來孫寒承是來興師問罪的,想要問問月奴爲什麼要欺騙他,但是在月奴的解釋之下反倒是成了孫寒承誤解了月奴,這一點讓孫寒承沒有想到。
“對不起月奴姑娘我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了。”
月奴吃驚的擡頭看向了孫寒承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兩個只不過纔多長時間這怎麼可能呢。”
不僅僅是月奴不相信嗎,其實連孫寒承都驚訝他到底和沈夢是怎麼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