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決定,兩個人的旅行也就到此結束了。楊革勇直接飛回北疆,然後去聖彼得堡看一下,然後還返得回丘市。葉雨澤的婚禮他不能不參加的。
而葉雨澤也沒了開車跑一千多公里的心思,把車扔到了這邊的售後服務處,自己則飛回京城。
二紅趴在桌子上想了很久,紅着眼睛給老肉打了個電話:“葉雨澤要結婚了,去你們村裡辦,你放下一切,立馬回村子幫着張羅吧。”
老肉這時候正和小輝在競標深市的一塊地,聞言直接把事情扔給小輝就往回跑。
可關鍵小輝咋可能待的住?人家老闆這是和他妹妹結婚啊?這還說啥?也跑吧!
胡健是當天晚上見到二紅的,說實話,他喜歡二紅,從見到的那一刻就喜歡。
只是後來知道了她和葉雨澤的關係,只敢遠遠的看着了,因爲不管是和葉雨澤的友情,還是實力,他都沒辦法和那個小男人比的。
三里屯之所以繁華,就是因爲彷彿一夜之間多起來的酒吧。胡健的許多朋友都在這裡駐唱。
如今的胡健身價高了,自然不用來這裡掙這份錢。只不過過去很多絲絲縷縷的關係,讓他不得不偶爾來這裡應酬一下。
畢竟他到哪個酒吧,哪個酒吧就會爆滿。這也算是他對過去的一種報答方式。
二紅一個人佔據一張桌子,喝的醉醺醺的。胡健還是唱完一首歌才發現的她。
放下吉他走過來,靜靜地看着這個一向光鮮亮麗的女人這失魂落魄的樣子。胡健覺得心中一疼。
“別喝了,我送你回家吧!”胡健上前拉住二紅的胳膊,想把她拉出酒吧。
“別碰我,我還沒喝夠!”二紅沒看清是誰,隨手把他甩開。
“二紅,是我!”胡健指着自己的臉,湊近二紅。
其實如今的二紅綽號二姐,也不知道是咋叫起來的。連五六十歲的人都喊她二姐,這個跟年齡無關,而只是單純的一種稱呼。不過胡健從來不那麼喊。
二紅晃晃腦袋,這纔看清是胡健,然後傻笑道:“是你呀,正好,給我唱一首歌,一無所有!我想聽。”
“那你別喝酒了,唱完我就送你回家。”胡健看着已經快坐不住的二紅,趕緊講條件。
“好,你唱完我就回家,不用你送。”二紅答應下來。
臺上的吉他聲響起,激昂而又落寞,胡健的音樂永遠都在追求着那種別人跟不上的節奏。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聲音一樣的沙啞落寞,如同他的前奏,似乎茫茫人海中,卻沒有一個可以同行的人。
這時候,整個酒吧的人都開始跟着唱了起來。如今的胡健早已經火遍了大江南北,能在酒吧免費聽他的歌,那真的是大賺。
“爲何你總笑個沒夠,爲何我總要追求,莫非你正是告訴我,你愛我一無所有!”
胡健的聲音在酒吧裡面迴響着,整個酒吧已經開始沸騰。二紅淚流滿面,她不會唱歌,但是她想唱。其實就是想嘶吼。
“葉雨澤要結婚啦!”二紅終於喊了出來,其實她本想跟着唱最後這一段,可是不知道咋回事,喊出的卻是這一句。
儘管酒吧這一刻正在響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歌聲,但這一刻一切卻戛然而止。
首先是胡健傻了,哪怕上一刻他還在聲嘶力竭,二紅的這一嗓子把他給直接定格。
把吉他一扔,胡健直接跑了下來,走到二紅跟前拉着她就往外跑。直到跑進車裡,胡健才問道:“二紅,你說的是真的?他和誰結婚?”
“玉娥啊,還能和誰?他這輩子只要是結婚,唯一的一個人只能是玉娥。”二紅神情木然,無喜無悲。
“那你怎麼辦?你不是跟他有了孩子嗎?”胡健自然認識玉娥,還參加過他的演出呢。
不過從感情上來說,他還是傾向二紅,喜歡一個人,自然就會覺得她什麼都好,這個誰也不能免俗。
二紅斜睨他一眼,似乎胡健的這個問題很可笑:“自然是跟着他,我二紅這輩子都是葉雨澤的女人,誰也分不開我們。”
胡健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不能再說了。葉雨澤是他的朋友,他可以喜歡二紅,但只能放在心裡。
“他什麼時候結婚?在哪辦?”胡健又問了一句。
“八月十五號,在他的老家丘市徐莊。”這個二紅記得很清楚,哪怕此時她已經喝多,但是喝的再多,這個日子這輩子都會刻在她的心裡。
回到軍墾城,楊革勇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小蘋果:“葉雨澤要結婚了,八月十五號在丘市徐莊。”
本來這時候小蘋果正在召開公司董事會。接到電話一下子站了起來。
“什麼?雨澤結婚?什麼時候,在哪裡?”小蘋果幾乎是喊了出來。
“八月十五號,丘市徐莊是吧?這個地方在哪?離京城近嗎?”
李亞男咬咬嘴脣,她已經完全知道怎麼回事了。
小蘋果掛了電話,看着大家:“葉雨澤要結婚,公司的事情咱們先不管了。作爲他在港島的朋友,咱們想想如何幫他把婚禮辦的熱鬧些。”
孫蘭玉趕到了玉娥家裡,看着一身白色婚紗的玉娥稱讚道:“不愧是葉雨澤的老婆,就該有這樣的妝容。”
玉娥嘴角上揚,幸福的笑了起來。然後摟住孫蘭玉的腰:“玉姐,我明天就回老家了,就不跟你告別了。”
孫蘭玉點點頭:“放心吧,你們的婚禮我肯定參加的。我要在八月十五日看到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迪特爾·施瓦茨慌慌張張的找到了二紅:“丫頭,葉雨澤要結婚嗎?”
二紅笑了起來:“老迪,着急了吧?他是跟玉娥結婚,不是跟達莎。”
迪特爾·施瓦茨撇撇嘴,不屑道:“我可不會讓我的瑪莎嫁給他,那樣他就能分我的家產了。不嫁他我外孫女可以分他的家產,他卻不能分我的!”
迪特爾·施瓦茨滿臉得意,沾沾自喜。似乎爲自己的陰謀得逞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