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陽接過錢,開始給挖掘機師傅發工資,又額外多給了二千塊錢的獎金和路費。
“餘經理,挖掘機放在這裡沒有問題吧?”楊師傅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沒有問題,你們就放心回家休息!我把他們留下,看守挖掘機。”餘慶陽笑着指指李志軍等人。
看着七個膀大腰圓,身穿迷彩服,威望不凡的退伍兵,楊師傅終於放心的點點頭。
給司機師傅們發完工資,又給學徒們一人發了一千塊錢的1零花錢,讓他們也回家看看。
都是十六七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在工地上憋了將近兩個月,也夠辛苦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受的了這份寂寞,當初十二個孩子,現在還剩下六個。
這六個孩子也快出師了,現在甩土方這樣的粗拉活,已經能幹了。
學挖掘機,一般學的也就是甩土方,裝車這樣粗拉技術,至於整平,修坡這樣的細發活,不是學出來的,靠的是個人的靈性和長時間的磨練。
餘慶陽曾經遇到過一個非常有靈性的司機,原本是開剷車的,因爲剷車和挖掘機都是一個老闆的。
兩個司機一塊生活,關係不錯,剷車沒活的時候,小夥子就去挖掘機上玩,慢慢的就看會了。
時不時的幫挖掘機司機頂個班。
就這麼半年過去了,第二年,挖掘機司機辭職,就在老闆發愁去哪找挖掘機司機的時候,剷車司機主動提出來要開挖掘機。
老闆也知道他替班的事,正好找不到司機,就讓他試試。
結果這一試,發現這小夥子,開挖掘機的技術,比原來的老司機都好。
開挖掘機攤鋪水穩料,整平速度又快又好。
原本需要五六個工人配合着攤鋪水穩,結果他開挖掘機,有兩個人就夠了。
這就是靈性。
給大家發完錢,餘慶陽把加油的單子攏起來,快速的加了一遍,統計了一下,又和挖掘機油耗相對比了一下,差別不是很大。
有差別很正常,都是老挖掘機,油耗肯定沒有那麼標準。
再一個柴油質量也影響油耗。
只要差別不是很大,就沒有問題。
統計完加油總數,餘慶陽帶着李志軍等四個保安來到喬家村村委會。
有過一次教訓,餘慶陽可不會再去冒險。
和一個玩槍的人打交道,不能把希望寄託到他的理智上。
“喬書記,忙着呢?”
“餘經理來了!快,快請進!我就是瞎忙!小六子,快給餘經理泡茶,用我的好茶!”
喬書記聽到餘慶陽的聲音,忙迎出來。
看到站在餘慶陽身後的四個大漢,愣了一下,才笑着招呼餘慶陽進屋,喊人給他泡茶
“喬書記,不用麻煩,我過來算一下帳!
不管走不走,用你的油,就得給你結帳!”
“餘經理,你真是太客氣了!那點錢,能到哪裡?着什麼急啊!”
“誒,說好的一個月一結,咱們做人做事得守規矩!
一共是二十八萬三千九百塊錢,喬書記看看對不對?”
“什麼二十八萬三千九百,打我臉呢?
你給二十八萬就行,多一分我可給你翻臉!”喬書記瞪着牛眼嚷嚷道。
“好吧!那我也不矯情,就按二十八萬,這次我給喬書記準備的現金,你點點!”
餘慶陽說着衝李志軍擺擺手,李志軍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拿出三捆錢,又從中拿出兩打,放進包裡,把剩下推給喬書記。
喬書記看着眼前厚厚的三摞錢,眨了眨眼。
這麼多錢擺在一塊,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小六子,你狗日的泡的茶呢?趕緊滾過來,把錢收起來!”喬書記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回過神來,衝屋外罵道。
“來了!來了!”小六子一邊答應着,一邊跑進來。
看到桌子上堆的錢,驚的差點把手裡的茶杯扔了。
“狗日的,沒出息的東西,沒見過錢啊?趕緊把錢收起來!”感覺小六子的表現有些丟人,喬書記惱火的罵道。
“喬書記,你給打個收條!”
“收條?好,好!”
喬書記按照餘慶陽的要求打好收條,餘慶陽看了看,沒有問題,把收條收起來。
站起身,“喬書記,我就不打攪你了!咱們回頭再聊!”
“餘經理,這麼着急?晚上我做東,咱們一塊喝幾杯!”
“呵呵!我那邊還有事,咱們改天,來日方長!”餘慶陽笑笑拒絕了喬書記的挽留。
餘慶陽實在是懶得和喬書記虛假客套。
喬書記的好日子不長了!
這次算是把市政府給逼急了,沿着紅衛河的幾個村子都沒跑。
管你書記、村長,還是村霸、鄉痞,挨個收拾。
這一世和上一世有些變化,不過大勢沒有變。
上一世,牛經理是一直堅持到十月份才跑路的。
這一世,九月初就跑了,這也是之前餘慶陽被動的原因。
上一世,上李村,把人家挖掘機給點了,把挖掘機司機的耳朵給割了。
這一世不知道會不會還發生,反正不管發生不發生那種惡性事件,市裡都會整治他們。
等恢復施工的時候,估計喬書記就撈不着給他們供柴油了。
所以,餘慶陽懶得和他們虛情假意。
回到挖掘機司機住的地方,餘慶陽把車交給李志軍,“你們開車回去,明天帶着行李過來,替挖掘機師傅們值幾天班!”
“餘經理,那你呢?”
“你們不用管我,我後天要去津門,這幾天你們先開着,有輛車也方便點!”
“是!”
“有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對了,你記一下趙所長和楊所長的電話,有事給他們打電話!”餘慶陽又交代道。
把工地安排妥當,餘慶陽才做着田甜的車趕回牡丹市。
紅衛河事件,對餘慶陽來說,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這次沒有住曹州大酒店,主要是田甜提議,住的次數多了,太眨眼。
兩個人換了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店,這一夜,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地動山搖。
第二天,兩個人很晚纔起來。
吃完早飯,田甜也沒有去上班,兩個人繼續在酒店裡膩歪。
下午四點多鐘,餘慶陽給杜局長打電話,“杜局,我到市裡來了!您看晚上安排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