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館,看見放在桌上的飯菜原封未動。
方鴻捂額,看來要完成丫頭交給的任務,自已只能採取主動攻勢了。
做好隨時應對聶玉擲物攻擊的準備,方鴻躡手躡腳地走上了小閣樓,只見地板上一張被子鋪了開來,中間鼓起一個人形的輪廓,不用說,聶大小姐肯定躲在裡面了。
想到結果無法預計,可能和好,也可能徹底鬧翻,方鴻心跳不受控制地飈升起來,那緊張程度,絲毫不亞於前世等待靈丹出爐時的心情。
咬咬牙,死就死,拼了!
方鴻用精神力一掃,聶大小姐在被子裡的情況便一清二楚,原來這妞正趴在被子裡,埋着頭,下巴枕在雙手上,屁股高高撅起來,象一隻縮到窩裡自舔傷口的小兔子。
顯然她早就聽到了方鴻上樓的腳步聲,是以馬上用被子把自已蓋得嚴嚴實實,她此時也很緊張,胸部起伏着,呼吸異常地急速和粗重。
雙方無言地對峙了一會,鴻慢慢走到被子前,坐下,右手突然閃電般伸進被子,一下就抓住了裡面一隻溫香軟嫩的玉手,用力把它拉出來。
受到突然襲擊的聶玉,馬上奮力掙扎,想把手縮回被窩裡,不過就算掙扎得多麼激烈,她仍然是一聲不吭。
方鴻那裡肯放手,動作反而更加粗暴了幾分,霸道地把那隻纖手拉直,死死按在自已的大腿上,然後把那支小黃,菊放到了這隻手的手心上,再用自已的手把這隻手握成拳頭,強迫它緊緊抓住那支花。
感覺到被強行塞到自已手中的花枝,聶玉的嬌軀觸電似地猛顫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便是慢慢軟了下來。
這,是一種不再反抗,任你施爲的軟。
只是不知,這是馴服,還是屈服。
方鴻儘量溫柔地把那隻握着花的玉手推回到被窩裡,然後慢慢放開。
接着,便是緊張的等待了,他真擔心下一秒,聶玉便會憤怒地把那支花了他五塊錢的小黃,菊扔出來,讓他功虧一簣。
好在一秒一秒過去,被窩裡並沒有什麼動靜。
wWW ⊙ttκǎ n ⊙¢ O “喂……”方鴻忍不住開口。
等了足足十秒鐘,被窩裡終於傳出聶玉細如蚊蚋的聲音:“什麼……”
“那,那個,送給你的……”
“傻瓜,那有人給女孩子送菊花的……”
“你不是說隨便買嗎?”
“……”
被窩裡沉默了幾秒,突然被子被猛掀起來,暴怒的聶大小姐撲了過來,直接把方神醫撲倒在地上。
“你這混蛋!”
“喂,喂,喂,不要!啊!!!!”
……
好吧,往後無需贅言,總之是方神醫用一支五塊錢的小黃,菊,終於把聶大小姐給擺平了就是了。
經此一役,方神醫更加確定,自已就是一個泡,妞天才,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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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叫我查的事,查清楚了。”剛吃完午飯,宋少楠忽然摸上門來,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方鴻正在低頭擼手機,聞聲猛然擡起頭來,那刀鋒似的眼神一掠而過,直接令宋少楠的腳步登時頓了頓。
認識方鴻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他有這種眼神。
“坐吧。”方鴻收起眼中的寒芒,少有地親自開口請人就坐。
“有沒有覺得老子辦事效率很高?”宋少楠坐下後向方鴻揚了揚眉,不忘再得瑟一下。
不得不說,能方神醫之不能,這的確是一件不裝逼都對不起自已的事情。
“嗯,幹得不錯。”方鴻淡淡道,語氣象在表揚自已的小弟。
“你小子!算了,老子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宋少楠氣結地指着方鴻,卻忽然有重大發現似地,雙眼瞪得老圓:“喲,你脖子怎麼回事?那是……牙印?我x!你被誰咬了?”
方鴻大糗,一拍桌子惱羞成怒道:“你胡說什麼?快說正事!”
“哈哈哈哈……你小子居然被咬了!!!哈哈哈哈……雖然身邊**很大,但你也不能硬來啊,哈哈哈哈……”宋少楠笑得眼淚狂飈,真太tm爽了!
……
“好了,跟我說說事情的詳細經過吧。”好容易等宋少楠笑個痛快,方鴻關了手機,正襟危坐。
這,是對已逝的張大力的尊重。
宋少楠也收起笑容,正色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張大力生前是一名送水工,就在三個月前,他有一次在送水的路上,看到一輛奔馳s600闖紅燈,撞到了一名過馬路的行人,當時好在車子及時急剎住了,那名行人沒受什麼傷,於是爬起來跟開車的人理論,想索取賠償,誰知奔馳的車主是個狠人,二話不說,一下車就動手打人,直把那個行人打得大喊救命。
好巧不巧,那個張大力是個熱心腸,看不過眼就上前制止那個車主,誰知對方橫得沒邊,連張大力一塊打,張大力可不象那個被撞的行人,他身體很壯實,據說還練過武,所以幾下功夫就把那車主死死摁地上,還要他向那個行人道歉賠錢,但那傢伙死活不肯道歉,只答應賠償一千塊錢。被撞那個人是個貪小便宜的主兒,見有一千塊錢賠償立馬就答應了。
這樣張大力也不好說什麼,就把那車主放了,結果張大力是放過了人家,人家可沒打算放過他,那傢伙一邊開車跟着張大力一邊打電話,結果沒一會兒就開過來一輛小車,直接攔住了張大力的去路。
來的就是那奔馳車主的保鏢兼打手,這人已經得到主子命令,一下車半句話不說,直接就打張大力,張大力雖然懂得一些武術,但在那個專業打手面前根本不夠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失去反抗能力,那奔馳車還是不肯罷休,下了車對着張大力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張大力昏死過去才住手。
打完張大力之後,那奔弛車主便和他的打手揚長而去了。
後來,奄奄一息的張大力被好心人打120送到醫院,經檢查發現張大力傷得十分嚴重,全身多處骨折,脾臟破裂,還有多處內臟嚴重出血。
張大力這種情況,要是能及時做手術的話倒是可以撿回一條命的,但張大力一個送水工那裡有能力支付如此高昂的治療費,所以只好做些保守治療了。
後來報了警,警方派人過來處理,很快找到了那個打人的車主,錄雙方的口供,總之折騰了好些日子。你猜猜,這樁案子最後的定性是什麼?草!私人鬥毆!就是說張大力和那個保鏢因私怨兩人打架!結果雙方都受傷了,只不過張大力傷得重一些而已!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那奔馳車主還找來那個被他撞傷的行人來作證,說張大力就是跟人家鬥毆受傷的,張大力怎麼抗爭也是徒勞,這案子最終沒被納入刑事,只能作民事調解,奔馳車主答應支付張大力的全部醫療費,另加賠償三萬元營養費。
事情要真是這樣倒還不算最壞,問題是那奔馳車主開的只是一張空頭支票,過後壓根就沒有兌現一分錢,張大力是個農民工,在穗州無親無故,只有一個還讀初中的妹妹跟他相依爲命,人家不兌現承諾,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跑去找有關部門申訴吧,那奔馳車主在當地是相當有勢力的,那些部門也不願意爲了個小小農民工去得罪他,於是這事就被無限期地拖着了,因爲沒有錢治療,張大力的傷越來越重,最後只能含恨而死了。
就這種人渣,王八蛋,在弄清楚這件事之後,連老子都想收拾他了!”宋少楠說到最後也是義憤填膺。
方鴻正襟危坐地聽着宋少楠的講述,臉上卻是一直平靜如水,未見一絲波瀾。
彷彿是在聽一件與自已毫無關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