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在這裡呆幾天,暫時不回去。”方鴻這樣答覆楊銘。
楊銘不由得面露難色,只好繼續勸道:“方鴻同志,這可是參謀長的意思,既然已經確定島上的官兵不會再染病,你還是儘快回大陸比較妥當,畢竟這裡,是兵家之地。”
原來倪永龍在得到望海島的怪病被方鴻解決了的報告之後,大喜之餘,也立刻命令楊銘,要他儘快把方鴻護送回大陸去。
畢竟這小子可是自已的“未來女婿”啊,望海島乃兵家之地,這幾年更是與某國摩擦不斷,方鴻在那裡多留一陣,危險就多一分!
聽完楊銘苦口婆心的勸告,方鴻卻仍然很堅決地搖了搖頭:“你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我要把這裡的事情徹底解決之後,纔回大陸去。”
“徹底解決?”楊銘一頭霧水地看着方鴻。
他不明白方鴻說的這個“徹底解決”,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鴻負手道:“古語云,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今我華夏泱泱大邦,又豈容那些小土蠻夷上跳下竄,一再暗中使壞?我要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好叫他們以後永不敢犯我華夏威嚴!”
“……”楊銘瞪大雙眼看着方鴻,這回他是直接無語了,心裡就納了悶了,按說這小子做事很靠譜的啊,怎麼說話卻總是那麼……說好聽點是天馬行空,說難聽的,就是完全不經大腦啊!”
這種大事,憑你一個人就能徹底解決?這不天方夜譚麼!
不過看到方鴻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楊銘也不想再自討沒趣,他認識方鴻以來,發現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誰也勸不動,可謂自負到極點。看來只能報告他的未來岳父,讓他自已再作定奪了。
“你說他這人怎麼回事啊?好象不說大話要死似的。”餘小魚忍不住在陸猙耳邊嘀咕了一句。
……
當晚,駐軍食堂內。
除了執行巡防任務的官兵之外。島上所有人員都齊聚在此,舉行一場簡單而隆重的慶功會餐。
“方醫生,這一杯,是我代表全連官兵敬您的!”黃百川首先把一杯白酒。雙手舉到方鴻面前。
方鴻也舉起手中酒杯,和黃百川碰了碰,然後兩人一飲而盡。
緊接着是指導員杜立敬酒,兩名連隊主官之後,其他的連隊官兵。以及以侯主任爲首的醫務人員,也是紛紛上前,每個人都想敬方鴻一杯,以表達自已內心的感激和謝意。
方鴻來者不拒,無論誰來敬酒,都是沒二話,一口乾了,引得全場叫好聲不斷。
一巡下來,其他人只喝了一杯,而方鴻卻是一人幹了幾十杯。要不是見方鴻面不改色,楊銘都想出言制止了,要是喝出個好歹,自已可怎麼向倪參謀長交待?
大家正喝得高興,忽然有人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原來是今晚帶隊在島上巡羅警戒的陸猙。
此時陸猙還拖着一個身穿潛水服的人,不過軟耷耷的,不知是死是活。
“楊叔,剛纔有水鬼來偷襲我們!被我們打跑了,還抓到一個!”陸猙向楊銘報告道。
然後把拖着的人扔到地上。
陸猙所說的“水鬼”。其實是敵對勢力派來的潛水員,這些人利用大海的掩護,或在外圍刺探島上情況,或偷偷摸上岸。施機襲殺島上的守島軍兵,這在以前是一種非常用的手段,雖然不足以消滅島上的守衛力量,卻可以通過這種暗殺手段,製造恐慌,打擊我軍士氣。
“這個人死了?”楊銘皺着眉頭問。
“死了。”陸猙道:“本來是被我生擒的。誰知道剛綁好,他自已就死了,應該是嘴裡含着某種劇毒的藥丸,一旦失手被擒,就咬破藥丸自殺,這樣我們就無法從他的口中得到任何情報了。”
這時方鴻蹲下身來,捏着屍體兩腮使其嘴巴張開,看了看道:“沒錯,他是中毒死的。”
“M的,這些黑猴子還真是心急啊,咱們都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們倒送上門來了!”新仇加上舊恨,使得駐軍官兵們義憤填膺,個個磨拳擦拳。
“不過他們這回也算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陸猙不屑道,顯然對自己的隊伍特別自信。
……
與此同時,在望海島主島以外幾百米的海面上,赫然站立着三條黑色的身影,看身型是兩男一女。
乍看這三人腳下都是滔滔海水,但卻很是輕鬆自在地站立其中,在淡淡月光映照下,有着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某國上層那幫人還真是心急啊,加旺不過暫時失利,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派自己的人出動了,這是對咱們泰尊殿沒信心麼?”三人中的女子冷笑道。
“櫻娜,咱們先回去再作打算?”其中一名黑衣男子道。
“不不不。”櫻娜搖了搖手指,嘴角含笑道:“那些都是華夏的精英部隊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會一會他們了。”
“那你就去跟那幫小卒子耍耍吧,我和巴頌拉就不陪你了,巴頌拉,你說是不是?”那名黑衣男子說着看了另一名黑衣男子一眼。
那叫巴頌拉的黑衣男子伸個懶腰,懶洋洋道:“是啊,奔波了一整天,累死了,我現在沒這個閒心。”
“那你們就先回去好了,我過去熱一下身。”櫻娜說完,兩條被緊身皮褲勾勒得曲線玲瓏的大長腿往下輕輕一壓,整個人便劃開波浪,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直衝向望海島。
看着眨眼間掠出去老遠的櫻娜,邪屠對着巴頌拉撇了撇嘴:“我們回去喝兩杯?”
“好啊。”巴頌拉笑道:“不過櫻娜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真放心她一個人過去?不怕她有危險?”
邪屠聳聳肩,輕鬆道:“我爲什麼要擔心?你覺得島上的那些華夏人,可以威脅到櫻娜嗎?”
巴頌拉嘴角微微一勾:“那倒是。”
於是兩人雙腳同時往下一壓,頓時也象櫻娜一般劃破海浪,朝着相反的方向飛快掠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再說那個櫻娜,雙腳穩穩立在海豚的背脊之上,眨眼便已經來到了望海島的岸邊,藉着前衝慣性整個人躍起,櫻娜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空翻,雙腳穩穩落在沙灘下,悄然無聲。
“不許動!你是什麼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太過隨意的原因,剛走了沒幾步,櫻娜便被發現了。
一名巡羅路過的戰士用槍指着櫻娜,厲聲喝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