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方鴻長長吐了一口氣。
如果再慢半秒,就可能要出人命了。
“喂,你,你幹什麼?”身下的女子嬌呼,聲音帶着一絲慍怒。
方鴻這才發現,自已的一隻賊手,正按在了對方的一團巍峨之上。
柔軟,豐滿,彈性十足,真叫人愛不惜手,但方鴻還是趕緊把手拿開,他可不想被對方蓋上一個色,狼的印章。
“呵呵,真巧啊,警察同志。”方神醫拿捏出一個自認爲很親切的微笑道。
原來這女子正是上次來過醫館的那位女警,不過方鴻還不知道人家名叫倪雲。
倪雲身穿着一套連衫帽的黑色緊身運動服,把一身的前凸後翹勾勒得分外惹火,不過方鴻心裡卻是有個疑問,一個女孩家家三更半夜穿成這樣跑出來幹什麼?
尤其這身衣服,怎麼看怎麼象夜行服,難道她要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而倪雲這時也認出了方鴻,心中暗道:他不就是那個……神經病嗎?
人肯定沒錯,但又好象和之前有一些什麼不同。
倪雲那裡知道,這是因爲經過多日的修練,無論外形還是精神面貌,方鴻都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再不是之前那個臉色蒼白,風大點都得颳走的病秧子了。
倪雲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略帶埋怨地對方鴻道:“你剛纔爲什麼要推開我?現在可好,讓那幫人渣跑了。”
方鴻覺得自已比那竇娥還冤:“警察同志,他們想撞死你啊!”
“哼,他們敢!就算他們真敢,也撞不死我!”
方鴻無語了,看來蠻不講理還並非自家那位獨有,是個女人都可能有這毛病。
“對了,你怎麼會得罪長刀幫的人的?”倪雲盯着方鴻問。
方鴻摸摸下巴:“嗯,我在大排檔吃夜宵的時候,和長刀幫的一個混混發生衝突,把他揍了,這不,那傢伙回頭就找人來報復我。”
“不是吧!”倪雲不太相信地上下打量着方鴻,撇撇嘴:“就你還把人家揍了?”
“呵呵,我學過兩招的!”方神醫裝模作樣地比劃了兩記直拳。
自然在倪警花眼中,這連花架子都算不上。
“不是我說你!”倪雲忍不住起教訓方鴻來:“你跟人家動手之前先要掂清自已幾斤幾兩,長刀幫是你惹得起的嗎?你當時太沖動了,沒聽過有困難找警察嗎?這次幸虧遇上我你才逃過一劫,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這麼走運的!”
“是是是。”方神醫轉了性子似地連連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對了警察同志,跟你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和單位呢!”
“無可奉告。”倪雲回答很乾脆,轉身就走。
黑色的緊身衣着,矯健而性感的身姿,在夜色之下是一道引人遐想的神秘風景。
走出了幾十米,倪雲忽又回頭道:“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我不敢保證那幫傢伙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謝謝你的提醒!”方鴻微笑揮手,一直目送倪雲離開,直至消失。
“你謝她幹嘛,明明應該她謝你!”
方鴻回頭,看見聶大小姐雙手抱胸,一臉鄙視地瞪着自已。
方鴻聳聳肩:“人家好歹幫我們趕走了那幫小混混啊,難道不應該對她說聲謝謝嗎?”
“你就裝吧!”聶玉更加鄙視:“我看真正要說謝謝倒是那幫混混吧,要不是那女警跳出來搞局,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死!”
“呵呵,還是你明白啊。”
“哼,我纔不明白,你不是最討厭野蠻暴力的女人嗎?爲什麼對個女警那麼好?”
“喂,你憑什麼說人家野蠻暴力呢?”
“憑什麼?就憑那些小混混一聽到她的聲音就嚇得抱頭鼠竄,就知道她這個人有多野蠻多暴力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你想那去了?”方鴻否認。
“還不承認?你剛纔還抓了她的胸脯,別以爲我看不出,你絕對是故意的,你個大色,狼!”
“你吃……”
“閉嘴!”聶玉大怒:“你又想說我吃醋是不是?鬼才會吃你這個混蛋的醋!你再胡說八道我咬死你!”
方神醫嚇得趕緊閉嘴,如果說世上還有什麼令他噤若寒蟬,那絕對是聶大小姐兩排潔白晶瑩的小牙牙了。
這次沒能成功勾搭上女警同志,令方神醫略感鬱悶,不過也有收穫,一是通過零距離接觸,終於確定對方是極佳的雙修對象——“鸞凰之體”。
最關鍵的,是此女仍是處子。
如果已經破身,體內摻雜了男子陽氣,那這個“鸞凰之體”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也是方神醫一反常態,放下身段努力與之交好的原因。
欲與之雙修之,必先泡之,沒別的辦法。
只可惜方神醫在泡妞方面實在太菜,是以雖然有心交好,卻仍然沒能搏得對方一丁點好感。
也難怪,這個活過五百多年的老怪物,很多事情都幹過,獨獨在泡妞方面,還真就白紙一張。
隨着夜深,氣溫越來越低,方鴻和聶玉回到屋裡,兩人坐在一張破舊的長椅上,默默等待天亮。
可能是因爲太累,聶玉坐着坐着就依在方鴻身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因爲冷,身子一個勁往方鴻懷裡拱。
這丫頭……方鴻嘆口氣,小心地脫下西裝,披在聶玉身上,然後輕輕摟着她,用自已的體溫爲她驅走寒冷。
……
在一個陰暗的街角,長刀幫的麪包車停在那裡,車上的混混們都是心有餘悸,併爲能逃脫那“女魔頭”的魔掌而慶幸。
唯一氣憤難平的是李炮,作爲一名驕傲的長刀幫分子,他今晚被方鴻連續揍了兩次,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比一次丟人。
最TM讓他吐血的是,到現在爲止他連方鴻一條毛都沒碰到!
要是找不回場子,恐怕恥辱和嘲笑能折磨這位小混混一輩子。
“朝哥!”李炮強忍着重傷帶來的劇痛,咬牙切齒道:“那臭三八應該已經走了,我們現在殺回去,剁碎那小子,輪了那倆妞!”
“殺你MB!”同樣一肚子窩囊氣的朝哥一大耳光抽過去,罵道:“你TM是不是腦子進屎了,你忘了猛虎堂是怎麼被平的?現在去剁了那小子,明天咱長刀幫就得被那臭三八盯死了,難道你認爲我們的實力會比猛虎堂強?”
“那,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李炮極不甘心。
“算?”朝哥獰笑:“激怒我武朝的人,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放完狠話還是覺得不消氣,武朝命令李炮:“打電話給王胖子!”
電話一通,那邊的王胖子就忙不迭地獻媚討好:“炮哥,是不是找到那小子了?呵呵,兄弟們一定玩得很爽吧?”
“爽你老母!”炮哥大罵:“朝哥說了,明天你要交十萬元!”
“十,十萬?不,不,不是五萬嗎?”王胖子猶如五雷轟頂,他本來還指望武朝他們報完仇會放他一馬呢,誰知卻是要加倍出血!
“就是十萬!少一分,老子平你的店,殺你全家!”今晚身體和心靈皆受到重創的炮哥,在王胖子身上瘋狂地發泄着屬於他的王八之氣。
……
而另一邊,一個體形性感的黑衣蒙面女子正蹲在一堵長滿爬山虎的院牆之上,雙眼盯着院內一點從窗口透出的微弱燈光。
“是時候了。”蒙面女子象箭一樣從牆上躍下,快速向發出燈光的地方接近。
很快,屋子裡發出驚叫聲,激烈打鬥聲……
……
漫漫長夜在無聲之中度過,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聶玉這一覺,睡得異常踏實。當她醒來時,發現方鴻的西裝披在了自已身上,而且那個討厭的傢伙,正用手摟着自已,兩個人身體就這麼緊緊貼着,可以清楚感覺對方的熾熱體溫。
聶玉俏臉一陣發燙,同時心裡又泛起一絲小甜蜜。
這個混蛋,有時還是挺會體貼人的,只可惜心太花,看見美女就喜歡……
呃,就是不喜歡我……
新的一天到來了,方鴻,聶玉,張柔三人開始忙着辦張大力的喪事……
而天下第一醫館那邊。
李清玉站在醫館緊閉的大門前,俏臉帶着一絲失落。
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來找方鴻,想不到卻吃了個閉門羹。
小方幹什麼去了呢?連小聶也不在。
李清玉滿腹疑問又有些擔心,拿出手機想撥方鴻的電話,但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把手機放回包包,轉身走了。
李清玉離開不久,
又有一個身穿黑色馬褂,頭戴灰氈帽的中年男子來到醫館門前。
看着緊閉的大門,中年男子那張本來毫無表情的瘦長臉,流露出一絲怒意。
“逃跑了?想得美!”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離去,很快就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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