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道:“張子文是那個女人唯一的兒子,也是她人生最大的希望,如果張子文死了,她是必定活不下去的,我沒看錯的話,她的頭髮,應該是一夜之間全部變白的吧。”
宋寒弛點頭:“是的,就在嫂子趕來醫院的當晚,當聽到專家的診斷之後,嫂子的頭髮一夜之間就全部變白了,我以前還以爲一夜白頭只是傳說,想不到是真的。”
方鴻道:“我看得出,那個女人很是老實本份,張子文變壞,應該不是她教育的結果,所以,她不該死。一個是該救之人,一個是不該救之人,兩個人的命運被綁在了一起,我要麼一起救,要麼就看着他們一起死,我決定選擇後者,畢竟死了便萬事皆休,活着,就還有希望。”
“是的,方醫生。”宋寒弛也頗有感觸:“希望經過這件事之後,子文可以重新做人吧。”
叮!方鴻腦海中功德碑金光一閃,增加了兩點功德值。
……
時間如流水而逝,忽忽又是幾天過去。
這幾天,宋無極和蕭寒衣二老,每天都在醫館坐診,不過可惜的是,連續幾天都沒有一個患者上門,所以二老純粹地充當了一把擺設,陪着方神醫擼機度日。
要知道,二老自踏進古稀之年後,每週只出診一天,要掛上他們的號,起碼得提前一週預約,還不知能不能掛得上!
好個方神醫,居然讓二位中醫大家在這小醫館枯坐了整整七天,實在暴殄天物得很!
“無極。寒衣。七天的考驗期已經過去了。”這天上午。二老來到剛剛坐下,方鴻便對他們道。
“是,方醫生。”二老一聽都是下意識地挺了挺腰桿,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因爲不知道自已這七天的表現,能不能讓方神醫滿意。
“通過七天考驗,你們的醫術,醫德,還有誠意。都是沒有問題的。”方鴻平靜道。
二老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暗喜,聽方醫生這麼說,應該是答應收他們二人爲徒了。
“不過,我沒打算收你們爲正式弟子。”方鴻道。
“……”二老頓時呆住,本來還以爲大功告成呢,卻立馬就被方神醫這盆冷水澆個通體透涼!
方鴻笑道:“你們不要失望,我只說不收你二人爲正式弟子,卻沒說不會傳授你們醫術,我這樣做。只是不想彼此受師徒名份制約罷了。”
二老這才轉憂爲喜,趕緊連聲道:“多謝方醫生。多謝方醫生!”
“寒衣,你血氣旺盛,體格健壯,絲毫不遜於青年人,平時練的是什麼功法?”方鴻對宋寒衣道。
蕭寒衣答道:“是這樣的方醫生,寒衣年少時偶遇一位老道長,這位前輩說我骨格精奇,是塊好材料,所以把一套名爲《太乙青木功》的強身功法傳授給我,寒衣一練數十年,纔有今天的效果。”
“嗯。”方鴻點點頭:“這套功法還算不錯,你堅持練下去,應該可得一百一十歲的壽元。
蕭寒衣一聽大是驚訝:“方醫生,那位道長當年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這時宋無極忍不住大爲羨慕:“好你個老蕭,你倒是好,能活這麼長歲數,我恐怕得比你早幾十年進棺材呢!”
蕭寒衣聽出宋無極話裡的意思,正色道:“實在不好意思啊老親家,那位前輩當年千叮萬囑,說這部功法決不可傳給別人,連兒子都不行,我可是起過誓的,實在不敢違反啊!”
“唉……”宋無極跟蕭寒衣相交幾十年,又怎會不知這回事?是以只得嘆了口氣。
正所謂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無極你不必失望。”這時方鴻對宋無極道:“寒衣這套功法剛陽健朗,其實並不適合你練,你不練還好,練了反而有害,我想這也是當年那位道人不準寒衣將功法傳授他人的原因,沒關係,寒衣既自有強身功法,我現傳你一套《長青煅體術》,你只要堅持修練,不要說一百一十歲,就算是一百四十歲都沒有問題。”
一百四十歲……宋無極不由得雙眼和嘴巴,一起張得老大。
“……”蕭寒衣也是一樣表情。
由不得二老不驚訝!
如果說一百一十歲尚算在人類正常壽命範圍之內,那麼一百四十歲……就顯然是很不科學了,除了那些虛無飄渺的傳說,現實中見過誰真能活這麼長的?
不過此話既然是方鴻親口說出來,二老驚訝歸驚訝,卻是沒有半點懷疑。
因爲方鴻一直在用行動告訴二老,在他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這下可好,二老角色立馬來了個360度大轉換,蕭寒衣一下子從被羨慕者,變成了羨慕者了。
一百四十歲!這可是比一百一十歲多了足足三十年,三十年,可以讓他在研究中醫,發揚中醫上多做多少事情啊!
“方醫生,那我……”爲了多活三十年,蕭寒衣也只得厚起這老臉皮了。
“呵呵,寒衣你不用擔心,既然我授業於你倆,自然不會厚此薄彼,我給你另開一條養生方,加上你修練的功法,也定可得一百四十歲之壽元。”
“多謝方醫生!”蕭寒衣禁不住心潮澎湃,馬上起身對方鴻深深一躬,若非二人年紀相差實在太大,蕭寒衣說不得就真的要給方神醫行雙膝下跪之禮了。
方鴻點點頭,又對宋無極道“無極,我現傳你《長青煅體術》。”
宋寒弛本想回避,方鴻卻叫住他:“無妨,你想學便學,不必迴避。”
於是方鴻起身示範動作,二老跟着模仿,一共是八個動作,待二老基本記得動作要領之後,方鴻又口授心法口訣。
這纔是這部功法的靈魂所在!
要說一整部《長青煅體術》,其實足有三百六十個動作,倒不是方鴻有意藏私,事實上這對他來說只是一部低等功法罷了,方鴻之所以這樣做,乃因二老畢竟只是凡人,無論身體還是悟性,短時間內都是根本無法吃透這部功法的,欲速則不達,只能讓他們慢慢學慢慢消化。
教授完《長青煅體術》,方鴻對二老正色道:“知道我爲何要傳你二人功法和養生方嗎?”
二老恭敬道:“請方醫生指教。”
方鴻道:“以常人論,你二人年過古稀,已屬日薄西山,無論時間還是精力,都很難讓你們在醫學修爲上更進一步了,所以我要幫你們來一次“返老還童”,使你們有時間也有精力在醫學修爲上繼續精進,從而真正進入醫學的另一境界!”
“弟子明白!”二老此刻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一如昔日白紙一張的年少之時,充滿了嚮往,充滿了鬥志。
方鴻點點頭:“好,坐下吧,我現在口授一部《懸壺醫典》與你二人,你們用紙筆記好了。”
於是,二老各自鋪紙,磨墨,提筆,正襟危坐,聽方鴻口授文字。
接下來方鴻口述文字,二老用筆記錄,一直寫到下午,一部一萬餘字的《懸壺藥典》,才躍然紙上。
方鴻最後對二老道:“以你二人之悟性,這部《懸壺藥典》已夠你倆學習參悟一生了,我最後要對你倆約法三章:一,我授業與你二人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也不得擅自將我所授之醫術,教予他人。二,你二人以後須儘量多地診治病患,行懸壺濟世之善,三,凡用我授之醫術治療病患,須絕對遵守我立下之“三不治”,你倆可聽明白了?”